第10章 收集欢愉？老杨，你就是我的充电宝！
哐当——
一声清脆的巨响，瓦尔特·杨手中的平板应声摔落在金属地板上。
他叫我什么？
盟主！
这个早已被他埋葬的称谓，此刻，却从一个身份成谜的同行者口中，用一种让他灵魂都在战栗的熟悉语调，轻描淡写地说了出来。
那一瞬间，瓦尔特感觉自己面对的不是白厄。
而是一位从量子之海归来的宿敌。
他缓缓站直了身体，镜片之后的眼神晦暗不明，唯有冰冷的玻璃上，清晰倒映出白厄的身影。
空气，仿佛凝固了。
瓦尔特手中攥住手中的拐杖，杖首的核心正在转动。
观景车厢内的气氛，骤然降至冰点。
“白厄……”
瓦尔特·杨的声音低沉得可怕，“或者，我应该叫你……凯文·卡斯兰娜？
难怪你有这般实力。说吧，你登上列车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你口中我们‘相同的目标’，又是指什么！”
【已收集欢愉：1】
系统面板上跳动的数字，清晰地映入白厄的眼帘。
他无视了瓦尔特的PTSD，反而对这全新的力量来源，产生了极为浓厚的兴趣。
原来……这就是“欢愉”？
那眼前这位时刻紧绷着神经，背负世界之名的老杨，岂不就是一个……
行走的，可再生的，源源不断的欢愉制造机？
一个堪称绝妙的念头在白厄心中萌生。
面具之下，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的微笑。
他迎着瓦尔特·杨冻人视线，语气依旧平稳，不带一丝波澜。
“卡……斯兰娜？不……我不是他。”
白厄微微摇头，声音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迷茫与疲惫。
“我只是一个……迷路的故人。”
他顿了顿，冰蓝色的瞳孔透过面具缝隙，精准地锁定了瓦尔特·杨的双眼。
“来寻找回家的路而已。说起来，瓦尔特先生……”
白厄的声音压得更低，却清晰无比地钻入瓦尔特的耳中。
“伊甸之星……用得还顺手吗？”
伊甸之星？！
这四个字，如同一道惊雷，在瓦尔特·杨的脑海中轰然炸响！
如果说“盟主”只是巧合。
那“伊甸之星”就是无可辩驳的铁证！
再结合那与凯文如出一辙的声线，那份深沉，那份背负一切的沉重……
所有的线索叠加在一起，真相便只剩下一个！
他就是凯文·卡斯兰娜！
“我不管你究竟想做什么……”
瓦尔特的拐杖重重顿地，“你应该做好被引力撕碎的准备了吧。”
【收集欢愉：5】
【收集欢愉：10】
白厄看着面板上疯狂跳动的数字，没想到老杨这就快破防了。
差不多了，过犹不及。
毕竟，可持续发展才是硬道理。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
“杨叔！白厄！你们俩在干嘛呢？”
车厢大门突然被推开，三月七端着一杯橙汁，走了进来。
她猛吸一口，好奇的目光在瓦尔特和白厄之间来回扫视。
“哇，气氛好吓人哦，你们这是要打架吗？不怕惹列车长生气把你们都丢出车外吗？”
瓦尔特·杨镜片下的寒光收敛。
他深吸一口气，恢复到往日的大家长形象。
他不想在孩子们面前，展露过去的那份沉重。
“没什么，三月。”
“真的吗？”
三月七凑到白厄跟前，踮起脚尖，像个名侦探一样仔细打量着他，仿佛想从面具的缝隙里看出什么端倪。
“哦~我知道了！白厄，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事，惹杨叔不高兴啦？”
白厄平静地摇了摇头，“绝对……没有。”
他转而看向三月七，声音沉稳且肯定。
“你怎么回来了？”
话题被猝不及防地岔开，三月七果然瞬间忘了刚才的疑问，她晃了晃手里的果汁杯，得意地回答道：“哦，姬子姐让我来叫你，说黑塔女士想见见你。”
白厄反问：“为什么不用手机联系？”
三月七露出了一个“你是不是觉得我傻了吧唧”的表情。
“你哪来的手机呀？”
“好像……也是。”
“走啦走啦！”
下一刻，三月七毫不设防地抓起白厄的手，将他拽出了星穹列车。
当车厢门关闭的那一刻，瓦尔特·杨才缓缓坐回了沙发之上。
他捡起地上的平板，脑海中，已经清晰勾勒出了面具之下，那张属于凯文·卡斯兰娜的脸。
背负救世之铭的前文明最强战士。
他的眼神里，只有为了人类存续而不惜牺牲一切的决绝，那是一种沉重到令人窒息的悲哀。
可仔细想想，白厄又有所不同……
不可否认，他所背负之物同样沉重，但那份沉重之下，却多了一份癫狂，一份疯魔……
甚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欢愉。
“白厄，你到底是谁？”
——
与此同时。
白厄正与三月七并排走在空间站的通道中。
回忆起老杨方才那副的样子，不知为何，白厄便觉得一阵好笑。
面具之下，传出一声极轻的笑。
“呵呵……”
“咦？你笑什么？”三月七歪着脑袋看向他，“不过你现在的笑声，比你在空间站屠杀虚卒的时候……正常多了。”
白厄的笑声戛然而止。
三月七后知后觉地捂住了嘴，“啊，抱歉抱歉！咱不是故意的！”
“没事。”
白厄的声音听不出情绪，“我根本……不在乎。”
他立刻岔开了话题，“星在哪里？”
“就知道你最关心她！”三月七指了指前方，“走吧，马上就能见到了。”
很快。
三月七便带着白厄来到了主控舱段的一处平台。
姬子，星，还有黑塔的人偶都在此处。
“姬子姐，我把人带来啦~”
众人顺着声音看去，目光齐齐落在了白厄身上。
黑塔人偶那双灵动的眼眸上下打量着白厄，“你就是白厄？虐虚卒，斩末日兽，最后还妄图对星神挥剑？”
然而，白厄却像没听见一样，鸟都不鸟这位天才俱乐部的成员。
他径直走到了星的身边，眼眸透过面具，流露出一丝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关切。
“你没事吧？”
星呆呆地看着他。
这个用后背为自己挡下致命一击的男人，此刻的声音，竟听不出一丝疯狂，只有平静。
她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喂？”
被彻底无视，黑塔人偶却没有丝毫恼怒，反而兴趣更浓了。
她抱起双臂，饶有兴致地继续说道：“忘记自我介绍了，我叫黑塔。”
“跟那边的小家伙一起，要不要加入我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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