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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谁说太平间不能办寿宴?


一周后,市局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周正言被送进了心理干预中心,对外宣称“精神失常、长期高压导致妄想症发作”。

监控记录莫名其妙全丢了,连我那天在13楼电梯口“晕倒”的视频也成了乱码。

没人再提那面碎裂的铜镜,也没人追问地底血丝是怎么冒出来的。

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

而我,林默,依旧是我——那个天天嚷着要调去殡仪馆摸鱼、怕黑怕鬼怕加班的怂包法医。

“哎哟我的妈呀,这案子太吓人了!”我在办公室抱着泡面桶猛嗦一口,“你说好端端一个人,怎么就突然全身发金光死了?这不是科学能解释的吧?该不会是外星人吸走了他的阳寿吧?”

陈骁站门口听得一脸无语:“你刚还说要研究‘心理暗示对生理指标的影响’,现在又扯上外星人?”

“严谨!这是严谨!”我抹了把嘴,一本正经,“没排除任何可能性之前,我们不能武断地归为自然死亡。”

他翻了个白眼走人。

我知道他在怀疑我。

但从那天起,他也开始信一些“不科学”的事了。

毕竟,谁能解释为什么周正言一离开那栋楼,整个人就像被抽了魂?

谁又能说清,那一道劈向古玩街的紫雷,为何偏偏精准炸毁了一间三十年没人进出过的废铺?

我不解释,也不澄清。

我只是继续演——嘴碎、胆小、爱吐槽、看见尸体都要先念三遍《大悲咒》保平安。

可没人知道,昨晚回家的路上,我收到了一个快递。

没有寄件人,没有电话,只有一张手写包裹单,字迹工整苍劲,带着一股陈年墨香。

证物袋里,是一片焦黑的布料,边缘绣着半朵褪色的金莲。

我指尖触上去的一瞬,心脏猛地一缩。

这纹样……我认得。

林家祠堂的帷幔,用的是百年蚕丝混织朱砂线,只有嫡系族人才能靠近。

那场大火烧了一夜,把整个宗族埋进地底,唯独这块布没烧尽——它挂在祖宗牌位前,像一面残旗,飘在灰烬之上。

后来,它失踪了。

三十年来,从未现世。

而现在,它回来了。

更让我脊背发凉的是,这张包裹单上的字,竟和当年记录家谱的族老笔迹一模一样。

那种独特的顿笔、收锋,甚至连墨迹浓淡都如出一辙——那是我们林氏内部传承的书写习惯,外人根本模仿不来。

是谁寄来的?

是敌?是友?

还是……某个本该死在火场里的“东西”,还在人间?

我盯着那片布,良久没动。

最终,我把它锁进办公桌最底层的暗格,上面压了三枚五帝钱,又贴了张隐形符纸。

不是防别人。

是防它自己“醒”。

第二天清晨,警铃响了。

城南仁安私立医院,一名六十岁男性患者凌晨暴毙,家属情绪激动,声称前晚请了高人做法续命,结果“活人越治越旺,该死的反倒死了”。

听起来像胡闹。

但我一听“续命”两个字,眼皮就是一跳。

主动申请参与尸检。

理由冠冕堂皇:“极端心理暗示可能导致肾上腺素骤升或心律失常,我想收集数据写篇论文。”

领导乐得让我去——反正我又不怕累,还能省专家费。

车开到医院地下车库,我一下车,空气就不对劲了。

甜腻腥香,像是檀香混了腐蜜,钻进鼻腔后直冲脑门,让人头晕目眩。

我装作不适地捂了捂鼻子:“这医院是不是搞什么迷信活动啊?味道这么邪门。”

陈骁皱眉:“太平间走廊全是红烛,地上还撒了糯米和朱砂混合物,说是‘养命粉’,能聚阳气。”

我心头冷笑。

养命?那是养蛊。

移寿蛊燃尽时的味道,正是如此。

走过长廊,两旁烛火摇曳,映得墙壁影影绰绰,像有无数人在跪拜。

我脚步一顿。

这些蜡烛的排列,并非随意。

是“引魂阵”的变体——以血亲之泪为引,活人之寿为薪,借阴差之力转运命格。

禁术。

而且,是当年灭门案当晚,出现在祠堂外的那一种。

太平间大门打开,冷气扑面。

尸体躺在解剖台上,面色青白,皮肤却透出诡异金光。

我戴上手套,翻开眼皮,瞳孔已散,但眼底隐隐有细如发丝的金色脉络蔓延至角膜。

切开胸腔,无外伤,器官完好,可血管壁内侧浮现出密密麻麻的金线,像熔化的黄金在缓缓流动。

《镇灵录·蛊祸篇》立刻浮现在脑海:

“金线缠脉,夺寿七载,此为‘逆命引’。以至阳之体为炉,阴年阴月阴时生人为引,燃移寿蛊,可窃他人阳寿,转嫁将死之人。”

我动作没停,不动声色刮下死者指甲缝里的残留物,放进密封袋。

回实验室显微镜下一照——

焦黑纤维,边缘带金莲暗纹。

和昨晚收到的那块布料,完全吻合。

我靠在椅背上,闭了闭眼。

不是巧合。

有人在复刻当年的仪式。

只不过,这一次,他们不再以林家血脉为祭,而是换了容器——用普通病人做承寿之躯,借医院地脉阴气掩人耳目。

他们在试。

试这个仪式,能不能成功。

而那块布……

是提醒?是挑衅?还是……某种召唤?

我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远处城市高楼林立,霓虹闪烁。

三十年前,他们烧了我的家,杀了我的亲人,抢走秘典,只为追求不死。

现在,他们又回来了。

可他们忘了。

当年那个躲在祠堂地窖里、听着亲人惨叫缩成一团的小孩,如今已经长大了。

而且,他不再是任人宰割的猎物。

我拿起笔,在尸检报告上写下一行字:

“初步判断:死因不明,建议复查24小时心电图监测记录。”

陈骁抬头看我:“心电图?这都死后几小时了,还查什么心电图?”

我耸耸肩,笑嘻嘻地说:“严谨嘛,万一有奇迹呢?”

没人知道,我真正想查的,是昨晚那场“续命仪式”的全程录像。

而此刻,在医院档案室的某台老旧服务器里,一段加密视频正静静沉睡。

画面里,一名身穿道袍的中年男子,手持幡旗,立于阵心。

我盯着屏幕,手指缓缓摩挲着下巴。

那道月牙形的疤,像一柄锈了二十年的刀,猝不及防地捅进记忆深处。

厉真人。

那个曾跪在林家祠堂外求学一日、却被拒之门外的旁门左道。

他偷走《青囊经》残卷那夜,天雷劈落三根手指,道门以朱砂烙印封其魂脉,判他终生不得结印施法——可现在,他不仅结了印,还敢用我们林家的禁术改命夺寿!

“胆子不小啊。”我低声笑了,笑得连自己都瘆得慌。

屏幕上,蛊阵启动那一瞬,烛火逆旋九圈,本该是“癸向丁”聚阳引寿的方向,竟被布成了“壬向丙”——这是把阴沟当龙脉,拿霉运当福泽。

难怪病人当场暴毙,不是死于仪式失败,而是被反噬活活烧干了三魂七魄。

他们根本不懂《青囊经》,只照着残卷瞎抄。

蠢得让人发笑。

但我笑不出来。

因为我知道,真正懂的人,一定藏在幕后。

厉真人不过是个执幡的傀儡,真正想续命的,是那个能调动医院资源、让太平间变成祭坛的大人物。

而那块寄来的金莲布……是在提醒我:你们林家的东西,现在归我了。

我关掉视频,顺手将U盘插入电脑,不动声色地拷贝全程录像,又从服务器后台导出监控日志和访客登记表。

整个过程不到三分钟,动作轻巧得像在翻自己家冰箱。

临走前,我还特意重启了系统,留下一条虚假操作记录:“心电图数据异常,已提交技术科复核。”

完美。

没人会怀疑一个怕鬼又爱摸鱼的法医,能在十分钟内黑进三级医院的核心档案库。

走出医院时,天已经黑透了。

雨丝斜织,路灯昏黄,整座城市像是泡在浑浊的水里。

我没打伞。

反而拐进了医院食堂,买了瓶辣椒油,又悄悄从后厨抓了把雄黄粉混进调料盒。

收银大姐还笑着问我:“小林医生今晚煮泡面?这么重口?”

“哎呀,最近体寒嘛,驱驱湿气。”我咧嘴一笑,拎着塑料袋晃悠出门。

她当然不知道,这瓶“辣椒油”,明天就能烧穿一座邪阵。

晚上十一点,仁安医院地下太平间外围拉起了红绸,门口摆满了寿桃与香烛。

一场名为“祈福延寿”的私人仪式正在筹备中。

我穿着白大褂,胸前挂着工作证,手里提着饭盒,嘴里叼着根牙签,大摇大摆走进去。

“家属?”守门的保安拦我。

“我是主治医师的同学,特地来送碗汤。”我扬了扬手里的饭盒,“听说老爷子最爱喝鲫鱼豆腐汤,趁热送来,也算积个德。”

保安犹豫了一下,看了眼名单,放行了。

好戏,这就开场。

仪式已经开始。

厉真人站在阵心,手持幡旗,口中念诵的咒语夹杂着破碎的古音,其中有几句,分明是《镇灵录》中禁止外传的“引阳归命诀”!

我冷眼看着他在阵法边缘跳来跳去,点燃七盏盐灯,布下血糯米圈,最后将一枚贴着符纸的人参塞进死者口中。

就在这时,我故意踉跄一步,手一滑——

“哗啦!”

辣椒油瓶子倒在地上,油液顺着阵纹缝隙迅速蔓延,正好泼在主灯底座上。

火舌猛地腾起,顺着油迹窜上盐灯,轰然一声燃成一片!

“谁?!”厉真人怒吼转身,道袍都被燎焦一角。

我站在火光中,满脸惊恐:“对不起对不起!我不小心……”

他眼神骤缩,盯着我——忽然,瞳孔一震。

因为我正用指尖轻轻划过唇角,一抹血痕悄然浮现。

那是林家人独有的“血启咒印”,只有至阳灵体配合心头精血,才能激活古咒前半句。

我低声念出半句往生咒:

“魂归无门,逆流返照……”

刹那间,厉真人怀中的符袋猛然炸裂!

三缕黑气冲天而起,带着刺耳尖啸破窗而出,直射西北方向。

我闭上眼,脑中浮现出“逆命罗盘”的轨迹推演结果——

三年流失阳寿,已被转嫁三次,最终汇聚点……

城西,梧桐巷27号。

赵承恩。

我望着窗外渐密的雨幕,轻声道:

“你终于,露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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