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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我放你一马,是怕脏了解剖台


清晨的市局,空气里飘着一股熟悉的消毒水味,混着走廊尽头保洁阿姨刚拖过的地板湿气,呛得人想打喷嚏。

我拎着两杯豆浆,脚步轻快地往办公室走,一边还哼着《爱情买卖》的副歌——昨晚睡得不错,梦里都没见鬼,算是难得的好兆头。

推开技术科的门,空调嗡嗡响着,几个同事还没来齐。

我顺手把其中一杯豆浆放在陈骁桌上,然后从文件夹里抽出一叠纸,正儿八经地塞进碎纸机。

“滋啦——”

纸片翻滚着被绞成雪花状,簌簌落下。

那是一张泛黄的照片复印件,拍的是冷库通风管道内侧一块金属板上刻着的符文残迹,下面还附了几行歪斜的手写注解——《阴契书·通灵录》第三页残篇。

普通人看了顶多觉得是某种冷门宗教涂鸦

而现在,它已经变成垃圾桶里一堆无意义的纸屑。

门口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我没回头,但余光瞥见了那双擦得锃亮的皮鞋,和那一身熨帖到近乎强迫症的白大褂。

许沉舟站在那儿,金丝眼镜后的瞳孔微微收缩,手指不自觉地捏紧了门框边缘。

他没说话。

我按下碎纸机的停止键,转过身,咧嘴一笑:“哟,许工,早啊。”

他勉强扯了下嘴角,“林老师这么早就来了?”

“早点来,早点走。”我耸耸肩,从兜里掏出另一样东西——一杯热咖啡,盖子严实,拉花还挺标准,“喏,给你带的,听说你最近熬夜改报告?注意身体啊,别搞得精神出问题,看见不该看的东西。”

我把咖啡递过去。

他僵了一下,才伸手接过。

指尖冰凉,像是刚从停尸柜里捞出来似的。

“谢谢。”他低声说,声音有点干。

“客气啥。”我摆摆手,坐回自己位置,打开电脑,“对了,以后别拿那种三流小说当参考资料了,容易走火入魔。什么‘通灵眼’‘窥天命’,听着像网文设定,真练了可是要折寿的。”

他站着没动,喉结滚动了一下。

我没再看他,低头打开今日待办清单,心里却清楚得很——昨夜焚化炉前那场对峙,他以为只有天知地知,可他忘了,镇灵林氏的耳目,从来不止一双眼睛。

而我放他一马,不是因为心软。

是因为戏,才刚开始。

中午食堂,人不多。

我端着餐盘,在窗口连刷三个菜:红烧肉、酸辣土豆丝、外加一份煎蛋。

路过许沉舟那桌时,故意顿了顿,然后笑呵呵坐下。

“没人吧?挤一挤呗。”

他抬头,眼神有一瞬的闪躲,随即恢复平静,“林老师请便。”

我咬了一口包子,含糊不清地说:“哎,你说最近这‘录音猝死案’怎么没下文了?专家说是心源性休克,家属也签了谅解书……可我觉得不对劲。”

他舀汤的动作一顿。

“哦?哪里不对?”

“太干净了。”我舔了舔嘴角的油,“四个死者,都在凌晨三点左右独自听一段老式录音,然后心脏骤停,表面无伤,血液无毒,脑部也没出血……可他们死前最后一句话,都是‘谁在唱歌?’”

我盯着他,慢悠悠地说:“你不觉得,这不像自然死亡,倒像是……有人替他们按下了播放键?”

许沉舟低着头,勺子轻轻搅着汤面,声音很轻:“林老师总爱想太多。真相往往最简单——压力大,猝死而已。”

“也是。”我点点头,忽然压低声音,凑近了些,“就像小时候大人说的,削苹果时果皮绕三圈会招鬼——听着荒唐吧?可我七岁那年,真见过一个亲戚因此暴毙。整间屋子都是苹果皮,一圈又一圈,缠满了客厅,最后那根末端,正好搭在他脖子上。”

话音落。

“当啷!”

他的勺子掉进汤碗,溅起一圈油花,汤汁泼到了袖口。

他却像没察觉,只是死死盯着桌面,嘴唇微颤。

我没再多说,笑着扒完最后一口饭,起身拍拍裤子,“午安啊许工,下午我去殡仪馆做设备回访,你要不要一起去?听说他们新换了音响系统,说不定能听见点‘特别的声音’。”

他没回答。

我转身走了,嘴角却不自觉地上扬。

有些恐惧,不需要动手,只要种下一颗种子,它自己就会生根发芽。

下午三点,殡仪馆告别厅。

阳光透过灰蒙蒙的玻璃洒进来,照在空荡的座椅上。

我拿着检测仪,装模作样地在音响控制台前捣鼓,嘴里念叨着“频率偏移”“信号干扰”之类的术语,引得工作人员连连点头。

实际上,我的指尖早已在红外感应器边缘轻轻一抹。

一点淡黄色的膏体悄然留下——雄黄粉混合晨露,加了一滴我自己的血,调成的“断引膏”。

专破傀儡类邪术的信号传导,能让那些靠音频、光影操控人心的阴邪手段瞬间失灵。

做完这一切,我还笑着拍了拍机器外壳:“你们这设备老归老,好歹没被鬼附身,比某些人的脑子靠谱多了。”

工作人员哈哈笑起来,我跟着笑,眼角余光却扫到了角落。

小吴站在那儿。

那个原本因惊吓过度而失语的殡仪馆员工,此刻直挺挺地立着,脸色青白,嘴唇一张一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的右手紧紧攥着,指缝里露出一角揉皱的纸条。

我没靠近,也没叫他。

只是在离开时,不经意地将一张写着“下班记得锁门”的便利贴贴在了控制台上——顺便,用指甲在背面划了个小小的“镇”字符。

风吹过门缝,纸条轻轻颤动。

也知道,这张纸条,迟早会送到某个人手里。

而我真正要等的,不是纸条。

是那个躲在暗处,越来越失控的心魔。

我走出殡仪馆,抬手看了眼手表。

六点十七分。

天色渐暗,风开始凉了。

我摸了摸口袋里的旧物——那支从爷爷遗物里翻出来的老式录音笔,金属外壳已有些氧化发黑。

回家后有的忙了。

有些声音,不该被听见。

但有些人,偏偏非要听。

我坐在客厅的茶几前,台灯昏黄的光斜斜打在那支老式录音笔上。

它安静地躺着,像一具沉睡多年的尸体,只等一声令下,就能开口说话。

手指摩挲着金属外壳上的划痕——那是爷爷生前用朱砂和雷击木刻下的“禁”字隐纹,如今已被岁月磨平,但在我掌心仍能感应到一丝微弱的震颤。

这东西不是普通证物,是镇灵林氏代代相传的言缚器,专为封印执念深重的亡魂而制。

只要有人妄图窥探其中内容,就会被反向侵入神识,听见本不该听见的声音。

我轻笑一声,把耳机插进手机接口,点开一段《送别》。

钢琴声缓缓流淌,哀而不伤。

但我手指在音频编辑软件上快速滑动,拉出波形图,逐帧剪辑、调频、叠加次声波段。

最后,在第3分47秒处,我嵌入半句《镇灵录·破妄篇》的反咒——

“真形未现,妄听者盲。”

音量压得极低,几乎融进背景杂音里,普通人根本察觉不到。

但它会像一颗潜伏的钉子,扎进听者的潜意识,三天之内,梦魇不断,耳边总有细语呢喃,分不清是自己想的,还是……别的东西说的。

“许沉舟啊许沉舟,你不是爱研究通灵术吗?不是觉得自己快摸到‘天门’了吗?”我把录音保存,轻轻吹了口气,“那就让你听听,真正的‘鬼话’长什么样。”

我将录音笔装进一个灰白色的证物袋,标签纸上工整写着:“李阿婆案关联物品,编号L  -  0917,备份留存”。

然后贴上封条,写上日期,放进待寄回办公室的文件盒里。

做完这些,我靠在沙发上,点了根烟。

我知道他一定会去翻。

许沉舟这个人,表面冷静克制,实则骨子里偏执到近乎疯狂。

他对“超常”的渴望早已超越学术范畴,变成一种病态的执念。

而最致命的是——他不信邪,却偏偏又怕鬼。

这种矛盾的人,最好玩了。

我吐出一口烟圈,看着它在灯光下缓缓扭曲、散开,像极了昨夜焚化炉前那个残魂临灭时的表情。

有些人修邪法,是为了变强;

可他修邪法,是为了证明——

他比我还懂这个世界。

呵,天真。

我不是没给他机会。

早餐的豆浆,是提醒;

食堂的苹果皮故事,是警告;

殡仪馆那一抹雄黄膏,是最后的退路。

但他都踩碎了。

现在,轮到他听点“声音”了。

深夜十二点十七分。

市公安局技术科,灯火通明。

监控画面中,许沉舟独自坐在电脑前,白大褂没脱,领带松垮。

他戴着专业降噪耳机,屏幕上是频谱分析界面,波形图正随着播放进度跳动。

是他打开了那份“证据备份”。

我隔着摄像头看不见他的脸,但从他肩膀的颤抖频率就能判断——

开始了。

他反复拖动进度条,一遍遍重放那段《送别》,眼神越来越空洞,呼吸越来越紊乱。

忽然,他猛地摘下耳机,砸在地上,塑料壳应声裂开。

“谁在说话?!”他低声吼了一句,声音颤抖。

没人回答。

可他的耳朵里,已经塞满了呢喃:

“你不配……你不配继承这双眼睛……你不配看穿生死……”

他抬头看向监控屏幕——恰好对上了自己的影像。

那一瞬,仿佛有另一张脸在他身后浮现,嘴角咧到耳根,轻声重复着他童年最怕的一句话:

“妈妈说,你会被黑影吃掉。”

冷汗顺着额角滑落。

他死死盯着对面林默的工位——空无一人,只有那支录音笔静静躺在桌上,电源指示灯红光一闪、一闪,像一只闭合又睁开的眼睛。

他颤抖着伸出手,指尖刚触到冰凉的外壳——

脑中骤然炸响一句话:

“你走的路,我七岁就会了。”

嗡——

世界静了一秒。

他僵在原地,瞳孔失去焦点,手悬在半空,像被无形之线吊起的傀儡。

窗外,风掠过树梢,卷起一张不知何时飘落的便利贴,上面字迹潦草:

“有些真相,听多了会疯。”

第二天清晨六点四十三分,许沉舟顶着青黑的眼窝推开办公室门。

他脚步虚浮,目光直勾勾落在林默桌角——

一支U盘静静插在那里,银色外壳泛着冷光。

上面贴着一张新的便利贴,字迹熟悉得刺眼:

“许工,你的加密文件打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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