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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你偷听天机?我连阎王都拉黑过


我叼着筷子,嗦完最后一口牛肉面,把空碗往桌上一搁。

食堂的灯管闪了两下,像是在配合我的心情——懒散、敷衍、毫无波澜。

可我知道,有些事,已经没法再装看不见了。

早上六点四十三分,许沉舟推门进来的时候,我就在监控室看了全程。

他脚步虚浮得像踩在棉花上,眼窝深陷,嘴唇发紫,活脱脱一副被鬼压床三年的模样。

但他还是盯着我工位看了足足十秒,仿佛那张空椅子底下埋着他的命。

然后他看见了U盘。

银壳子,贴便利贴,字是我用左手写的,歪歪扭扭却熟悉得刺眼:“许工,你的加密文件打不开,是不是格式错了?”

他没动。站了快三分钟,才伸手拔下来,插进自己电脑。

我隔着三百米外的监控画面,都能感觉到他手指在抖。

视频播放的那一刻,他的呼吸停了。

画面里,是他自己。

深夜的殡仪馆冷库,惨白灯光下,他穿着黑色风衣,手里握着一根刻满符文的唤魂杖——那是用死人脊骨磨成的邪器,只有修过《阴契书》的人才敢碰。

镜头角度刁钻得离谱,正好从斜上方拍到他耳廓内侧那一道细小疤痕,还有别在那儿的一根桃木牙签。

那是他用来镇自己“通灵眼”反噬的土法子,连档案都没记录。

可我有。

因为我七岁那年,就亲手烧过三十六本《阴契书》的残卷,还顺手把写这本书的鬼修头颅钉在了城隍庙的旗杆上。

现在这视频,不过是从通风管道里的微型摄像头里扒出来的片段剪辑而成。

我没加滤镜,也没配乐,就让他看着自己的嘴一张一合,念出那段禁忌咒语时,喉结如何剧烈跳动。

然后电脑自动弹出一个记事本文档,白底黑字,冷冷写着:

“建议早点洗热水澡,寒气入骨不好治。”

他猛地拔掉U盘,手抖得像帕金森晚期,脸色白得能跟停尸房的瓷砖比洁度。

但我没笑。

因为真正让人崩溃的,从来不是你看到了什么,而是你知道——有人一直看着你。

回到解剖室,我戴上乳胶手套,继续假装研究死者耳道结构。

家属说是猝死,送医途中心跳骤停,可这人的鼓膜上有细微裂纹,边缘泛着诡异的青灰色。

我用微型镊子轻轻探入,夹出一丝极细的黑色纤维,几乎透明,在灯光下一晃就没了影。

但泡进特制药水后,液体瞬间泛起血丝般的纹路,像活物般蠕动,最后凝成三个扭曲的字:

“许……沉……舟。”

我吹了口气,烟雾散去,轻声道:“借别人的执念当引子,拿死者的怨气做燃料,自己躲在幕后不动手,倒真以为能逃过因果报应?”

这叫“引魂吟”,是禁术中的禁术,靠放大生者对亡者的思念来撕开阴阳缝隙。

搞不好,整栋殡仪馆都会变成活人无法离开的“回响空间”。

而许沉舟,竟然拿普通死者家属做实验。

我收起药瓶,顺手塞进白大褂内袋。外面走廊传来脚步声,是陈骁。

他靠在门框上,皱眉:“你有没有觉得许沉舟最近不对劲?他调取了近三年所有非正常死亡案的脑电图数据,还申请了殡仪馆全年监控权限。”

我拿起筷子,在空中点了点:“年轻人求上进呗,说不定写论文呢。”

“论文?”他冷笑,“谁写论文要查死人脑波波动频率?还特别标注‘情绪峰值’和‘临终低频段’?”

我耸肩:“也许他在研究临终意识残留现象,现在量子意识学多火啊。”

陈骁盯着我看了几秒,欲言又止,最终转身走了。

等他走远,我放下筷子,摘掉手套,慢悠悠掏出手机,打开地图导航。

目的地:市局档案室地下通道。

那里有个老旧的通风口,直通技术科服务器机房。

正常人不会去,老鼠都嫌闷。

但我清楚得很——像许沉舟这种人,一旦走上邪路,就不会只满足于听“声音”。

他会想看更多,记得更多,甚至……偷走别人记忆来补全自己的残缺认知。

所以今晚,我得给他设个局。

我在通风口内侧抹了一层无色药膏,再用指尖画出一道隐形符纹。

墨线未成形即隐没,空气中却漾开一圈微不可察的涟漪。

《镇灵录·窥天止镜咒》。

此符不伤人,不驱鬼,专破“影窃”与“心探”。

谁若妄图通过电子设备或魂识感应窥探他人秘密,反噬将顺着信号源倒灌入脑,轻则失忆,重则神志错乱,沦为行尸走肉。

画完符,我拍了拍手,抬头看了眼天花板角落的监控探头,笑了笑。

“你偷听天机?”

“我连阎王都拉黑过。”

夜渐深。

市局大楼熄了大部分灯,只剩技术科还亮着一盏孤灯。

而我知道,真正的戏,还没开场。

此刻的许沉舟,正坐在家中,耳机戴得紧紧的,屏幕上循环播放着他重制的“净化版哀乐”。

音轨干净,频率稳定,没有任何超自然波动。

他以为这次,不会再听到那些声音了。

他以为,只要屏蔽外界干扰,就能重启殡仪馆实验台残存的日志系统,找回那段被删除的关键数据。

他不知道的是——

有些门,打开了,就关不上了。

有些人,惹了,就活不成了。

我站在巷口,伞沿压得极低,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抹冷笑。

雨丝斜织,打在青石板上噼啪作响,像谁在耳边敲着阴鼓。

许沉舟跪在地上,指甲翻裂,血混着黑液从耳道里汩汩涌出——那是“影噬咒”反噬的征兆,他偷听亡者低语太久,魂魄早被阴气蛀空了。

现在,连他自己都成了招魂的容器。

他还在嘶吼,声音扭曲得不像人声:“不是我!我只是想看……我想知道为什么只有我能听见他们说话!”

我轻轻摇头,指尖捻动那枚朱砂浸透的铜钱。

它曾镇过黄泉渡口七日不灭的鬼灯,也封过千年画皮妖的真名。

此刻它在我掌心微微发烫,像是感应到了什么。

“你不是想‘看’?”我开口,声音不大,却穿透雨幕,直灌进他耳朵,“那你有没有想过——你看到的一切,都是别人让你看见的?”

他猛地抬头,眼白已布满蛛网般的血丝,瞳孔缩成针尖。

“那首哀乐……根本就不是净化过的。”我轻笑,“是你以为删掉的杂音,其实是我加进去的引子。每一个频率,都在替你唤醒那些你拼命想忘记的记忆。你越逃,它们越清晰。”

他踉跄后退,背抵冰冷墙壁,喉咙咯咯作响:“不可能……我用频谱分析过……干干净净……”

“干净?”我嗤笑一声,抬手将铜钱往地上一掷。

铛——

一声脆响,雨势骤然一滞。

刹那间,整条街的灯光齐齐闪烁,仿佛被无形之手掐住了命门。

而就在那一瞬的黑暗里,他身后的墙面上,影子再次蠕动起来,这一次不再是血字,而是浮现出一张张模糊的脸——全是那些他曾偷偷调取档案的死者面容,眼眶空洞,嘴角歪斜,齐齐望向他。

“第七瓶泪,你想装谁?”

同样的字,这次是从他自己的嘴里,一字一句,嘶哑吐出。

“啊啊啊——!!!”

许沉舟抱头惨叫,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像被无数根线从内脏里往外拉扯。

他的意识正在崩解,记忆错乱,现实与幻象交织。

他知道,自己已经触碰到了某种不该存在的禁忌边界。

而更可怕的是——这一切,林默早就等着他跳进来。

我缓缓收回目光,捡起地上的铜钱,用袖角慢条斯理擦去雨水和朱砂混合的痕迹。

这场局,从他第一次调取非正常死亡案脑电图时就布下了。

我故意留下U盘,故意让他发现“证据”,甚至让他以为自己在暗中布局、破解玄秘。

可实际上,每一步,都在我画的符圈之内。

我不是怕他通灵。

我是怕他不通灵,还妄想窥天。

如今他执念太深,因果缠身,哪怕我现在放他走,他也活不过三天——阴差已在勾他名字的路上。

我转身离去,脚步轻得像踩在梦里。

身后,许沉舟瘫倒在泥水中,只剩微弱抽搐。

雨越下越大,冲淡了地上黑液的腥臭,却冲不散空气中那股越来越浓的腐香——那是魂火即将燃起的前兆。

我抬头看了眼夜空,乌云翻滚,不见星月。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监控自动报警提示:

殡仪馆C区冷库,温度异常升高。

我没回,只是把铜钱收进贴身口袋,低声自语:

“戏台搭好了,该来的,一个都不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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