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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 《舌尖上的霓虹》!野原广志的奇思


关东台会议室的空调还在嗡嗡作响,上午讨论改革方案时残留的兴奋劲儿还没完全散去,桌上的空拉面碗和啤酒罐刚被后勤的人收走,山田就抱着一摞厚厚的资料推门进来,纸页边缘还沾着点上午的豚骨汤渍。

    “各位,刚从资料室翻出来的。”

    山田把资料往会议桌上一放,指了指最上面那本泛黄的册子,“这是昭和五十六年(1981年)的纪录片制作报告,当时咱们关东台还拍过《关东民俗纪行》,可惜只播了三集就因为收视太低停了——那会儿东京台的《东京广角镜》正火,观众都爱看都市题材,没人愿意看慢节奏的民俗记录。”

    松井伸手拿起那本报告,指尖划过封面的烫金标题,语气里带着点惋惜:“我记得这片子,当时是老田负责的,为了拍镰仓的端午祭,带着团队在神社蹲了半个月,最后收视率才2.3%,董事会直接把项目砍了。现在想想,要是那会儿能坚持下来,说不定咱们关东台早就有自己的纪录片招牌了。”

    明日海坐在主位,手里端着刚泡好的煎茶,轻轻吹了吹热气:“不光是关东台,整个霓虹现在的纪录片市场都不算景气。我之前看东京台的年度报告,去年全台制作的纪录片加起来才12部,还不到综艺节目的零头,而且大多是NHK委托制作的历史题材,没什么新意。”

    广志靠在椅背上,手指轻轻敲着桌面,目光扫过在场众人——松井翻着旧报告,眉头微微皱着。

    藤下健摸了摸啤酒肚,脸上带着点疑惑;

    小林打开笔记本,笔尖悬在纸上却没落下;

    斋藤还是老样子,攥着传呼机,眼神落在窗外的梧桐树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清了清嗓子,缓缓开口:“其实现在纪录片不兴盛,主要是时代还没到。咱们现在是1991年,家用电视的普及率虽然已经到了85%以上,但大多数家庭还是把电视当‘娱乐工具’,晚上七点到十点的黄金档,观众更愿意看电视剧、综艺,没人愿意坐下来看节奏慢的纪录片。”

    这话一出,众人都看了过来。

    松井放下报告,语气里带着好奇:“野原桑,那你觉得什么时候才是‘时代到了’?难道要等家用电视普及率到100%?”

    “不止是普及率,更重要的是观众需求的变化。”

    广志坐直身体,语气笃定,“我估计要到21世纪以后,大概2005年左右,情况才会变。那时候家用电视基本普及到每家每户,甚至很多家庭会有两台以上的电视,观众不会再扎堆看黄金档节目,反而会根据自己的兴趣选择——有人喜欢深夜档的动画,有人喜欢周末的纪录片,市场会变得更细分。”

    他顿了顿,继续解释:“而且到那时候,经济发展到一定阶段,观众的审美也会变。现在大家还在追求‘刺激’‘热闹’的娱乐,比如《超级变变变》这种互动性强的综艺,《七武士》这种有大场面的电影;但再过十几年,观众会开始追求‘深度’‘温度’,想通过电视了解更多身边的人和事,了解那些被忽略的文化和故事——这时候纪录片的市场就来了。”

    明日海点了点头,补充道:“野原桑说得对。我之前去NHK交流,他们的纪录片负责人说,这几年已经有苗头了——35岁以上的观众,对历史、民俗题材的关注度在慢慢上升,去年NHK的《日本老街物语》,虽然是在周日下午的非黄金档播出,收视率也达到了4.7%,比预期高了不少。”

    “4.7%?”藤下健眼睛一亮,“这比咱们现在黄金档的有些节目还高啊!我记得上个月咱们播的《关东家庭剧》,收视率才3.9%,还被东京台的人笑话了一顿。”

    木村推了推眼镜,语气里带着分析:“这说明不是观众不喜欢纪录片,而是咱们没找到对的题材和形式。以前咱们拍的《关东民俗纪行》,太偏向‘说教’了,一上来就讲历史背景,镜头全是静态的风景,观众看着容易犯困;但NHK的《日本老街物语》不一样,它是跟着老街里的普通人拍,比如面包店的老板、书店的老板娘,用他们的故事带出老街的历史,这样就有意思多了。”

    小林立刻在笔记本上记下“以人物故事带历史”,抬头看向广志:“野原桑,那咱们现在做纪录片,是不是也应该走这个路子?不搞生硬的知识普及,而是拍有温度的人和事?”

    广志笑着点头:“没错。而且咱们关东台有天然优势——关东地区有太多值得拍的人和事了。比如松井桑刚才说的老手艺,镰仓的木版画匠人,一辈子就做这一件事,他们的手艺怎么传承,怎么面对现代工业的冲击,这里面有太多故事可以讲;还有关东风情,比如千叶的稻田收割,群马的温泉祭,这些场景本身就很有画面感,再配上当地人的讲述,肯定能吸引观众。”

    松井的眼睛渐渐亮了起来,他翻着手里的旧报告,指着其中一页说:“当年拍《关东民俗纪行》的时候,我们也想过拍木版画匠人,结果董事会说‘太小众,没人看’,最后改成了拍神社的历史。现在想想,要是当时能坚持拍匠人,说不定结果就不一样了。”

    “现在也不晚。”

    广志接过话头,语气里带着鼓励,“咱们可以先从三个方向入手——第一个是《关东老手艺》,专门拍快要消失的传统手艺,每集聚焦一个匠人,从他的日常工作拍到手艺的制作过程,最后再讲手艺背后的文化;第二个是《关东风情画》,这个可以延续以前的名字,但内容要改,拍关东各地的节日、习俗,比如镰仓的端午祭、横滨的亚洲街春节,用镜头记录这些热闹的场景,再穿插当地人的回忆;第三个是《关东地区风景物语》,拍关东的自然风景,但不是单纯拍风景,而是拍风景里的人,比如富士山脚下的农民,东京湾的渔民,让风景和人物故事结合起来。”

    他话音刚落,会议室里就热闹起来。

    藤下健第一个举手,语气兴奋:“我觉得《关东老手艺》这个方向好!咱们可以跟丸井酱油合作,他们老板不是喜欢传统文化吗?让他们赞助制作经费,咱们在片子里给他们的酱油瓶做个特写,既宣传了手艺,又拉了广告,一举两得!”

    “我支持《关东风情画》!”

    小林立刻接话,手里的笔在笔记本上飞快地写着,“我去年去横滨街采访,发现那里有个饺子铺,老板是第三代传人,还会做老派的豆沙包,现在年轻人都不爱学了,他正发愁怎么传承——这个故事要是拍出来,肯定能打动人!”

    山田也跟着点头:“《关东地区风景物语》也不错!我有个同学在富士山脚下种苹果,他们家种了五代人,苹果的品种还是明治时期传下来的,现在面临超市里进口苹果的竞争,日子不好过——拍他们怎么坚持,怎么想办法把老品种苹果卖出去,肯定有观众愿意看。”

    木村推了推眼镜,语气沉稳:“我觉得三个方向可以同时推进,先各拍一集试点,看看观众反响。制作团队方面,咱们可以从制作部选几个有经验的老摄像,再搭配年轻编导,老的懂关东风土人情,年轻的有新想法,这样拍出来的片子既有温度又有新意。”

    斋藤终于开口,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低沉:“技术方面不用担心,我可以把技术部那台闲置的高清摄像机调出来,虽然用了五年,但画质还不错,拍风景和手艺细节都没问题。要是需要特殊镜头,比如慢动作,我还可以自己改装设备,不用申请新的。”

    松井看着大家热烈讨论的样子,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他放下手里的旧报告,语气里带着感慨:“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咱们关东台还能重新讨论纪录片的事。当年拍《关东民俗纪行》的时候,我还以为咱们再也没机会做自己的纪录片了,现在看来,是我想多了。”

    明日海笑着端起茶杯,朝众人举了举:“这都是野原桑的功劳,要是没有他提出纪录片这个方向,咱们现在还在纠结怎么跟东京台抢综艺资源呢。来,大家以茶代酒,敬野原桑一杯,感谢他给咱们关东台指了条新路子!”

    众人纷纷端起茶杯,朝广志的方向举了举,会议室里的气氛比上午还要热烈,连空调的嗡嗡声都显得不那么刺耳了。

    广志连忙摆手,语气谦虚:“各位前辈太客气了,我只是提了个方向,具体怎么落实,还得靠大家一起努力。而且咱们现在讨论的这三个方向,其实都有很大的挖掘空间,比如《关东老手艺》,除了木版画、和纸,还有东京的和服刺绣、神奈川的漆器,这些都是值得拍的;《关东风情画》还可以拍关东的美食习俗,比如新年吃荞麦面的由来,夏天吃刨冰的历史,这些都跟观众的生活息息相关,更容易引起共鸣。”

    “美食习俗?”藤下健眼睛一下子亮了,摸了摸啤酒肚,语气里带着期待,“这个好!我最喜欢吃了,要是拍美食,我第一个报名去跟拍!浅草屋的老板还跟我说,他们家的豚骨汤熬了三代人,有秘方,要是能拍进片子里,肯定能吸引更多顾客!”

    他这话一出,众人都笑了起来,松井也跟着笑,手指在桌沿上轻轻敲着,忽然看向广志:“野原桑,你刚才提到美食习俗,我忽然想到,咱们是不是可以专门做一个美食题材的纪录片?毕竟美食这东西,不管是年轻人还是老年人,都喜欢看,说不定比老手艺、风情画更容易吸引观众。”

    这话让会议室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广志身上。

    明日海也看向他,眼神里带着好奇——刚才讨论的三个方向里并没有美食,他倒想听听广志怎么看。

    广志迎着众人的目光,脸上露出了笑容,轻轻点了点头:“松井桑说得很对,其实我一开始就有这个想法,只是没好意思先提——毕竟现在大家对纪录片的印象还停留在‘严肃’‘小众’上,突然说要拍美食,怕大家觉得不够‘专业’。”

    “不够专业?”藤下健立刻反驳,语气里带着不服,“美食怎么就不专业了?我跟浅草屋的老板聊过,他们家的豚骨汤要熬十二个小时,选的是九州的黑猪大骨,还要加二十多种香料,这里面的学问大着呢!拍出来肯定比那些枯燥的历史纪录片好看!”

    小林也跟着点头,在笔记本上写下“美食纪录片”几个大字,语气兴奋:“我支持!现在市面上还没有专门拍美食的纪录片,咱们要是做了,就是第一个吃螃蟹的!而且美食跟咱们之前讨论的老手艺、风情画也不冲突,比如拍镰仓的木版画,可以顺便拍当地的海鲜丼;拍横滨亚洲街,可以拍百年包子铺的包子,这样还能互相带动,让片子内容更丰富。”

    松井看着广志,语气里带着期待:“野原桑,那你具体是怎么想的?这个美食纪录片,打算怎么拍?拍哪些美食?”

    广志坐直身体,语气认真起来:“我打算给这个纪录片起个名字,叫《舌尖上的霓虹》。”

    “《舌尖上的霓虹》?”众人异口同声地重复了一遍,眼神里满是惊讶。

    松井摸着下巴,若有所思:“这个名字……听起来很有画面感,好像一听到名字,就能看到各种好吃的摆在面前。”

    明日海也点了点头,语气赞赏:“名字起得好,既点明了主题是美食,又带着点诗意,比《关东美食纪行》这种直白的名字更有吸引力。那内容方面呢?是只拍关东的美食,还是全霓虹的?”

    “一开始先拍关东,等做出名气了,再扩展到全霓虹。”

    广志解释道,“关东地区的美食本来就多,比如东京的寿司、横滨的料理、镰仓的海鲜丼、群马的温泉蛋、千叶的稻米——每一种美食背后都有故事,比如东京的寿司师傅,怎么选鱼,怎么握寿司,一辈子坚持用传统手法,这里面有匠心;横滨亚洲街的百年包子铺,怎么把中国的包子改良成适合霓虹人的口味,这里面有文化融合;群马的温泉蛋,为什么只有当地的温泉才能煮出那种口感,这里面有地域特色。”

    他顿了顿,继续说:“而且拍美食,不只是拍食物本身,更要拍食物背后的人。比如拍千叶的稻米,要拍农民怎么种稻子,从春耕到秋收,经历多少风雨;拍群马的温泉蛋,要拍温泉旅馆的老板娘,怎么每天凌晨起来煮蛋,坚持了几十年;拍东京的寿司师傅,要拍他怎么跟鱼贩打交道,怎么挑选最新鲜的鱼——这些人的故事,才是美食纪录片的灵魂。”

    “说得好!”松井忍不住拍了下手,语气里满是认同,“我以前去千叶采访,见过一个老农民,种了一辈子稻子,说‘稻子就像孩子,要用心照顾才能长得好’,他每次收割前都会跟稻子说‘辛苦你了’——这种故事要是拍进片子里,肯定能打动观众。”

    明日海看着广志,眼神里带着欣赏:“野原桑,你对纪录片的理解比我想象中还要深。我原本以为你只是擅长综艺和电影,没想到对纪录片也有这么独到的见解。”

    广志笑着摆手,语气谦虚:“其实我也是参考了一些以前的想法。我觉得,好的纪录片,不是要教育观众,而是要打动观众。以前的纪录片太注重‘知识普及’,比如讲某个地方的历史,一上来就说‘这里在明治时期是什么样,大正时期又是什么样’,观众听着容易犯困;但要是通过一个普通人的故事来讲历史,比如一个老人回忆自己小时候在这个地方的生活,观众就更容易接受,也更容易产生共鸣。”

    他拿起桌上的笔,在纸上画了个简单的框架:“《舌尖上的霓虹》第一期,咱们可以拍‘关东的早餐’。比如东京的筑地市场,凌晨四点就开始热闹起来,鱼贩们忙着卸货,寿司师傅忙着准备食材,上班族忙着买早餐;横滨的亚洲街,早上六点就有包子铺开门,老板娘忙着蒸包子,老顾客坐在店里等着第一笼包子出锅;镰仓的海边,渔民早上出海捕鱼,回来后在码头直接卖海鲜,游客买了海鲜就能在旁边的小店加工——通过这些不同地方的早餐场景,展现关东人的生活节奏和饮食文化,这样既好看,又有深度。”

    “这个框架好!”小林立刻在笔记本上记下,语气兴奋,“我明天就去筑地市场踩点,跟鱼贩和寿司师傅聊聊,看看能不能找到合适的人物故事。”

    藤下健也举手:“横滨亚洲街我熟!上次跟浅草屋的老板去那边谈合作,认识了一家百年包子铺的老板,他还跟我聊过他们家的历史,说爷爷辈就从东南亚和澳大利亚来霓虹了,一开始是推着小车卖包子,后来才开了店——这个故事肯定能拍!”

    山田也跟着说:“镰仓的海边我去过,有个老渔民,每天早上都出海,下午就回来,他说‘年纪大了,捕不动太多鱼了,够自己吃,再卖点给游客就行’——他的心态特别好,拍出来肯定能打动人。”

    看着众人热情高涨的样子,广志心里也松了口气——一开始他还担心大家会觉得美食纪录片“不务正业”,现在看来,大家不仅接受了,还很感兴趣。

    明日海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语气沉稳:“既然大家都同意拍《舌尖上的霓虹》,那咱们就把这个项目定下来。制作团队方面,小林负责前期调研和人物采访,藤下健协助联系商家和场地,山田负责协调摄像团队,斋藤负责技术支持,松井桑经验丰富,就担任总顾问,我和野原桑负责整体把控。”

    他顿了顿,继续说:“预算方面,我会跟东京台申请一笔试点经费,大概五百万日元,先拍第一期‘关东的早餐’,要是反响好,再申请更多经费,拍后续的‘关东的午餐’‘关东的晚餐’‘关东的小吃’。另外,咱们可以跟地方旅游局合作,比如镰仓旅游局、横滨旅游局,他们肯定愿意赞助,毕竟这也是在宣传他们的地方特色。”

    松井点了点头,语气里带着感慨:“没想到咱们关东台,还能有机会做这么有意义的项目。当年拍《关东民俗纪行》的时候,我就想,要是能拍一部让观众记住的纪录片就好了,现在看来,这个愿望说不定能实现了。”

    广志看着松井眼里的光,心里忽然觉得,做纪录片不只是为了关东台的改革,更是为了留住那些快要被遗忘的人和事——就像《舌尖上的霓虹》,不仅是拍美食,更是拍关东人的生活,拍关东的文化,拍那些藏在食物里的温情和坚持。

    他忽然想起前世看过的《舌尖上的中国》,那部纪录片之所以能火,就是因为它不仅仅拍了美食,更拍了美食背后的人,拍了中国人的生活态度和文化传承。

    现在他要拍的《舌尖上的霓虹》,其实也是一样的道理——用美食做纽带,把关东的土地、人情、文化都串联起来,让观众在看到好吃的同时,也能感受到关东的温度。

    “对了,野原桑。”松井忽然想起什么,语气里带着点犹豫,“刚才你说拍美食要‘拍人’,可咱们之前没拍过这种类型的纪录片,摄像师会不会不习惯?比如怎么抓拍人物的表情,怎么跟拍制作过程,这些都跟拍电视剧、综艺不一样啊。”

    广志早就想到了这一点,他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个笔记本,翻开里面夹着的几张纸——那是他昨晚熬夜写的拍摄方案,上面还画着简单的分镜草图。

    “我昨晚写了个初步的拍摄方案,大家可以看看。”

    他把方案递给松井,“里面写了几个重点,比如拍摄时要‘跟拍不干扰’,就是摄像师要跟着人物的动作走,不要打断他们的工作节奏;还有‘细节特写’,比如寿司师傅握寿司时手指的动作,包子铺老板娘揉面时手腕的力度,这些细节能让观众更有代入感;另外还要‘捕捉自然反应’,比如食客吃到美食时的表情,渔民捕到鱼时的笑容,这些自然的瞬间比刻意表演的镜头更打动人。”

    松井接过方案,戴上老花镜仔细看着,越看眼睛越亮:“这个方案太详细了!连分镜都画出来了,比如拍温泉蛋的时候,要从温泉的蒸汽开始,再慢慢聚焦到鸡蛋上,最后拍咬开时流出来的蛋黄——这个镜头一看就有食欲!”

    小林凑过去看了一眼,立刻在笔记本上记下:“我明天去筑地市场,就按照这个方案来跟摄像师沟通,重点拍寿司师傅的手部动作和食客的反应,肯定能出好镜头。”

    斋藤也凑过来看了看,眉头微微舒展:“技术方面没问题。我可以把摄像机调到‘电影模式’,画质会更细腻,拍食物的颜色也更真实,比如寿司的米饭要拍出油亮的光泽,温泉蛋的蛋黄要拍出那种橙黄色的质感。”

    明日海看着众人分工明确,心里也松了口气,他站起身,拍了拍手:“既然方案和团队都定下来了,那咱们就尽快启动。小林和藤下健明天就去踩点,山田联系摄像团队,斋藤准备设备,松井桑负责整体协调,我后天去东京台汇报,争取下周就开始拍摄。”

    “好!”众人齐声应和,语气里满是干劲。

    就在这时,广志的手机忽然响了,他抱歉地笑了笑,走到窗边接起电话。

    “广志君,是我。”电话那头传来坂田的声音,带着点疲惫,“关东台的改革方案谈得怎么样了?有没有遇到什么阻力?”

    广志看了一眼会议室里的众人,语气轻松:“坂田台长,一切都很顺利。我们已经确定了纪录片的方向,打算先拍一部《舌尖上的霓虹》,聚焦关东的美食和背后的人物故事,下周就能开始拍摄。”

    “《舌尖上的霓虹》?”坂田的声音里带着点惊讶,随即笑了起来,“这个名字不错!我之前还担心松井雄一他们会抵触,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达成了共识。看来我没看错人,让你去关东台果然是对的。”

    广志谦虚道:“主要是松井桑他们对关东台有感情,也愿意为改革努力,我只是提了个方向而已。对了,台长,我们需要一笔五百万日元的试点经费,用来拍第一期‘关东的早餐’,您看能不能批下来?”

    “五百万?没问题。”坂田爽快地答应了,“我明天就让财务课把经费拨过去。另外,我跟服部忠部长打了招呼,他是东京都宣传部长,也是从东京台出去的,对咱们台的人很关照,你们拍纪录片要是需要地方政府的支持,可以找他帮忙,比如联系镰仓市政府、横滨市政府,他们肯定愿意配合。”

    广志心里一暖:“多谢台长!有服部部长帮忙,咱们拍起来会更顺利。”

    “不用谢。”坂田的语气里带着点欣慰,“你在关东台好好干,不用急着出成果,慢慢来,把基础打牢。对了,高田俊英跟我说,市台的《东京周边探访》下周也要开始拍摄,还请了神木俊介当主持人,你要多注意,别被他们抢了先机。”

    广志眼神一沉,随即笑了:“台长放心,我们的《舌尖上的霓虹》跟他们的节目不一样,他们侧重‘探访景点’,我们侧重‘人文故事’,目标观众不同,不会冲突。而且我相信,有温度的故事比明星主持更能吸引观众。”

    “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坂田的语气轻松了些,“你在关东台要是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随时给我打电话,不要自己扛着。”

    挂了电话,广志回到会议桌旁,笑着说:“坂田台长已经同意了咱们的方案,五百万日元的经费明天就会拨过来,而且服部忠部长也会帮忙协调地方政府,咱们拍起来会更顺利。”

    “太好了!”藤下健兴奋地拍了下桌子,“有了经费和地方政府的支持,咱们肯定能拍出最好的纪录片!”

    松井也笑着点头:“我明天就给镰仓市政府打电话,他们之前就想宣传当地的海鲜,肯定愿意配合咱们拍摄。”

    明日海看着众人兴奋的样子,忽然想起了二十年前拍《关东风情画》的时候——那时候大家也是这样,为了一个节目目标,齐心协力,充满干劲。他拿起桌上的煎茶,朝广志举了举:“广志君,这次真的要谢谢你。要是没有你,咱们关东台可能还在原地打转,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

    广志连忙摆手:“明日海常务太客气了。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真正辛苦的是松井桑他们,愿意放下顾虑,为关东台的未来努力。”

    松井看着广志,眼神里满是敬佩:“野原桑,说实话,一开始我对你还有点抵触,觉得你太年轻,不懂关东台的难处。但现在我明白了,你不仅有才华,更懂观众想要什么,懂咱们关东台该走什么路。以后在纪录片的拍摄上,你尽管指挥,我们都听你的。”

    “是啊!”山田也跟着说,“你拍《暗芝居》《七武士》的时候,就很会抓观众的心理,这次拍《舌尖上的霓虹》,肯定也能抓住观众的胃和心!”

    广志看着众人信任的眼神,心里忽然涌起一股暖流——他穿越到这个世界,从一个普通的穿越者,到东京台的三级导演,再到现在负责关东台的改革,一路走来,遇到了很多质疑和阻力,但也遇到了很多像松井、明日海这样愿意相信他、支持他的人。

    他深吸一口气,语气坚定:“各位前辈,谢谢大家的信任。我向大家保证,《舌尖上的霓虹》一定会成为关东台的招牌节目,让全霓虹都知道,咱们关东台不仅能拍好地方新闻,还能拍出有温度、有深度的纪录片,让更多人了解关东的美食、文化和人情!”

    “好!”众人再次齐声应和,声音里满是信心。

    ……

    关东台会议室的空调还在嗡嗡转着,刚才讨论《舌尖上的霓虹》时那股热乎劲儿还没散,桌上摊着的拍摄方案和分镜草图还带着油墨香。

    小林已经揣着笔记本往筑地市场踩点去了,藤下健拍着胸脯说要连夜联系横滨亚洲街的包子铺,山田则抱着旧摄像机说明书跟斋藤去了技术部。

    几人脚步匆匆,连落在椅背上的外套都忘了拿,显然是被新项目勾得浑身是劲。

    等会议室的门最后一次合上,屋里瞬间静了下来,只剩下明日海指尖敲击保温杯的轻响,还有铃木清斗无意识摩挲公文包搭扣的动作。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没说出口的顾虑,最后还是明日海先开了口,语气里带着点不确定:“广志君,刚才在大家面前没好意思问,咱们真要把重心放在纪录片上啊?”

    广志倒是没急着回答,反而从公文包里掏出瓶乌龙茶,给两人各倒了一杯,才慢悠悠地说:“明日海常务是担心收视?还是怕台里那边有意见?”

    “都怕。”

    明日海接过杯子,手指捏着冰凉的杯壁,眉头没松开,“你也知道,纪录片这东西在咱们霓虹,历来都是  NHK的地盘,人家拍历史拍民俗,有政府补贴撑着,就算收视低也不怕。可咱们关东台不一样啊,现在还指着广告吃饭呢,要是《舌尖上的霓虹》拍出来,收视连  3%都达不到,广告商那边肯定要闹,高田副台长说不定又要找我喝茶了。”

    铃木清斗也跟着点头,他刚才在众人面前帮着打气,其实心里也犯嘀咕:“广志君,不是我泼冷水。十年前咱们关东台也拍过《关东民俗纪行》,当时松井桑带着团队蹲了仨月,结果呢?收视连  2.3%都没到,最后董事会直接把项目砍了,连带着制作部的预算都削了一半。现在咱们底子比那时候还薄,要是再栽跟头,怕是连翻身的机会都没了。”

    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还有台里那些老油条,本来就看你年轻不顺眼,要是纪录片搞砸了,指不定怎么嚼舌根——上次《七武士》大卖,还有人说你是‘踩了狗屎运’,这次要是栽在纪录片上,那些话只会更难听。你才  23岁,要是因为这事影响了心态,不值当。”

    广志听着两人的话,倒是没觉得意外。

    他靠在椅背上,看着墙上那幅褪色的樱花图——昭和六十二年全体员工送的,那会儿关东台还在盈利,员工脸上的笑容都能透过相框传出来。

    他沉默了几秒,才开口:“明日海常务,铃木桑,你们觉得现在关东台的问题,是缺好节目,还是缺能立住脚的特色?”

    这话倒把两人问住了。

    明日海愣了愣,下意识地说:“当然是缺特色啊!以前关东台靠《关东风情画》能占住关东的市场,就是因为拍的都是本地人熟悉的事,现在天天转播东京台的综艺,连个关东的镜头都少,观众自然不买账。”

    “那不就对了。”广志手指在桌上轻轻敲了敲,“咱们做纪录片,就是要把这个特色捡回来。你想啊,市台现在拍《东京周边探访》,找了神木俊介当主持人,走的是娱乐化路线,拼的是明星效应;东京台的综艺更不用说,《超级变变变》《全员逃走中》,都是靠热闹吸引观众。咱们要是跟着他们的路子走,能拼得过吗?”

    他拿起桌上的拍摄方案,指着“关东老手艺”那一页:“可纪录片不一样。咱们拍镰仓的木版画,拍群马的和纸,拍的都是关东独有的东西,是东京台和市台拍不了的。就算一开始收视低,只要能留住那些  35岁以上的观众——他们对这些老东西有感情,慢慢就能积累口碑。等口碑起来了,广告商自然会来,毕竟谁不想把产品跟‘关东特色’绑在一起?”

    明日海皱着眉琢磨了一会儿,好像有点被说动,但还是没完全放心:“可万一……我是说万一,口碑没起来,收视还扑了呢?咱们总不能把宝全压在纪录片上吧?”

    “没把宝全压上。”

    广志从公文包里又掏出一份文件,上面列着几个项目名称,“我还准备让桥本君他们的动画制作课,做个短篇动画,就叫《关东小当家》,讲个小孩跟着爷爷学做关东美食的故事,跟纪录片联动。还有山本君的电视剧制作课,也在写个《老街食堂》的剧本,背景就设在横滨中华街,到时候可以跟《舌尖上的霓虹》互相引流。”

    他顿了顿,语气里带着点笃定:“而且咱们还有服部部长那边的支持。他是东京都宣传部长,又跟小池知事是好友,只要《舌尖上的霓虹》能拍出关东的文化特色,说不定能拿到都政府的宣传补贴——到时候就算广告收入少点,也有补贴撑着,不用怕预算超支。”

    铃木清斗看着广志手里的文件,上面连每个项目的负责人和时间表都列得清清楚楚,心里那点顾虑渐渐散了。

    他想起去年跟广志合作《世界奇妙物语》时,这年轻人也是这样,看似轻松,其实早就把所有风险都考虑到了。他忍不住笑了:“你啊,总是把事情想得这么周全。刚才在众人面前没说这些,是怕大家压力太大吧?”

    广志也笑了,端起乌龙茶喝了一口:“主要是想让大家先把劲儿往一处使。现在《舌尖上的霓虹》刚启动,要是一开始就说‘还有备选方案’,反而会让大家松了气。等拍摄顺利了,再把联动项目抛出来,大家只会更有干劲。”

    明日海这才彻底放下心来,他靠在椅背上,长长舒了口气:“说起来,刚才松井桑看拍摄方案的时候,眼睛都亮了——他这辈子就想拍一部能留住关东文化的纪录片,这次说不定真能如愿。”

    “松井桑是真心疼关东台。”铃木清斗也感慨道,“十年前拍《关东民俗纪行》的时候,他为了抢一个稻荷祭的镜头,在神社门口蹲了三天,最后冻得发烧,还硬撑着剪片子。这次要是《舌尖上的霓虹》能火,他怕是要高兴得睡不着觉。”

    广志想起刚才松井桑摸着旧报告时的样子,眼神里带着点暖意:“其实做纪录片,不只是为了关东台的改革,也是为了这些老员工。他们跟着关东台走了这么多年,看着台里从辉煌到落魄,心里比谁都难受。要是能让他们亲手拍出一部好片子,也算是圆了他们的梦。”

    他顿了顿,看向窗外——楼下的梧桐叶又落了几片,被风吹着贴在关东台的旧墙面上,像极了那些快要被遗忘的老手艺。

    他忽然想起前世看过的一句话:“纪录片是历史的活化石”,现在他要做的,就是把关东的“活化石”留在屏幕上,让更多人记得这片土地上的人和事。

    “对了,明日海常务。”广志忽然想起件事,“下周拍摄的时候,能不能请您跟高田副台长说一声,让台里的摄像指导过来帮帮忙?关东台的摄像师虽然经验足,但拍这种‘跟拍不干扰’的纪录片,还是需要多提点一下——比如怎么抓拍自然反应,怎么处理细节特写,这些跟拍电视剧不一样。”

    明日海立刻点头:“没问题!我明天就给高田副台长打电话。他现在跟咱们是一条心,肯定愿意帮忙。说不定他还会亲自过来看看——上次《超级变变变》关东赛区的录制,他就特意赶过来盯了一天,说‘要多支持广志君的项目’。”

    铃木清斗也跟着补充:“要是需要跟地方政府打交道,随时跟我说。我认识群马县的宣传课长,上次拉丸井酱油的广告时跟他喝过酒,他人很爽快,只要是宣传地方特色的事,肯定愿意配合。”

    广志看着两人,心里忽然觉得,虽然关东台的改革之路还很长,但有这些人在身边支持,再难的坎也能迈过去。

    他端起乌龙茶,朝两人举了举:“那咱们就一起加油,争取让《舌尖上的霓虹》成为关东台的招牌——不仅要让关东的观众喜欢,还要让全霓虹的人都知道,咱们关东有好吃的,有好玩的,还有一群用心做事的人。”

    明日海和铃木清斗也端起杯子,跟他碰了一下。

    乌龙茶的清香在会议室里散开,混着窗外的秋风,带着点久违的希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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