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埋骨藏真
石雪儿对何准道:“这位前辈修为甚高,九枚舍利,居然修出了九种不同的属性,如以偃师造物诱发,则可达接近神通之能,堪比初神境界。”
何准道:“前辈修成舍利,能历数千年而不灭,自非凡流可比。这些舍利,都能诱发出何种神通?”
石雪儿扳着手指道:“这些神通,一曰净心,能净化自身诸般杂念,另其修行之时不生心魔。若是外放,也可净他人之心。”
何准道:“怪不得我当初遇到他,被他舍利光芒一照,便心绪平和,且有如沐阳光,如浸春风之感。”
石雪儿又道:“二曰疗愈,可以治伤。三曰真视,可看破幻境。四曰御风,可以轻身。五曰坚壁,不畏刀兵。六曰灵言,擅能说法。七曰宿命,可知过去未来之事。八曰净秽,可解诸般毒物恶咒。”
何准听得甚为佩服,说道:“这第七颗舍利最是厉害。”
石雪儿道:“宿命神通虽然厉害,却也有诸多限制。我详细问了前辈,以能知未来而言,这神通用到极致,预知最多不超三秒,且要付出极多的能量。若借偃师造物之力,可延至七秒,到那时,怕是整个躯体都要暂停运作。”
何准点头,又问第九颗舍利所孕神通。
石雪儿道:“这第九颗舍利,却是说不清楚。此舍利所孕神通,是通往一扇门。据前辈所言,他只能以念力勉强将这门推开一道缝隙,在这缝隙之后,是一片光明。光明之后或有他物,却因这光明耀眼,终不可见。”
何准忽然想一起事,在脑中问烛龙灯:“前辈,记得我打开天眼时,便是在眼中开了一道门户,这门户究竟是什么东西?”
烛龙灯笑道:“你终于问到了此事!只是此时还不是告诉你的时候。你只需知道,这道门,乃是慈航道人所创修行的法门。待你突破了法相境,修行至初神境圆满,再做突破时,才用的到。”
何准听说过,初神境之后是神明三境。只是究竟是哪三境,却是一无所知。神风门中有竖亥大神留下的典籍,其中提及了神明三境之说,三境皆在初神境之上。只是神风门自开宗以来,修为最高的开宗老祖苍松道人也只修炼到初神境,便破碎虚空而去,未曾留下详细的说法。
何准问道:“初神境之后,又是什么境界?”
烛龙灯道:“叫做纯阳境。慈航道人是人族之中最先修得此境界之人。他因修成了纯阳之体,达到了这般境界,这一境界便因此得名。其实也不必是纯阳。你就算修成了纯阴之体,纯金纯木等五行之体,只要够纯,也算达到这一境界。”
何准又问:“之后呢?”
烛龙灯道:“之后是天神境。纯阳之后,掌握了某种天地规则,神通影响天地,便是此等境界。你问那么多做什么?好好修炼便是!”
何准心道:“说不定龙前辈也不知道之后的境界,才不许我问。”他虽做此想,对烛龙灯的见识,仍是佩服得很。
石雪儿取出制造神兽机甲所余材料,依何准所画之像,为舍利骷髅打造了身躯,将九颗舍利置入其中,将其激活。
舍利借着新躯,向石雪儿行礼为谢,道:“既得新躯,当有一个名字,还请雪儿姑娘为我取名。”
石雪儿诧异道:“前辈原来没有名字的吗,为何要取新的?”
舍利在脚下挖了一个坑,将自身骨架埋入,笑道:“现在没有了!”
石雪儿想起自己当初进入脱胎境,脱下的凡胎便是被烛龙灯火烧尽。何准也想起自忆当初脱胎之后,凡胎是被洗砚池中的白鹅吃了。
二人听了舍利此言,都有所悟,自身境界又有些松动。此等领悟涉及天地间的缘法,一时说不清,只是一种令自身忽然变通透的感觉。
石雪儿笑道:“既是如此,我斗胆为前辈取一个新名,就叫藏真如何?”
舍利听闻,哈哈大笑,道:“此名甚好,贫僧此后,便叫藏真!”随之口占一偈云:“埋骨自藏真,舍利光常新,形骸随烟灭,证得金刚身。”
此偈一此,一具一丈六尺的僧人虚影现出,将其包裹于内。这虚影双手合什,金光灿灿,宛若神明,使人望之而生敬畏之意。这虚影维持了盏茶时间,方才慢慢隐去。
石雪儿细参此偈,又观那虚影,忽觉一股强大的灵力于血脉之中涌起。她于那日吸收了石破天所赠五色精华,修为突破至灵丹境尤有余裕。又因与休休何准二人血脉牵连,这三年来受了休休神庙中香火之力,积累充盈,此番被这灵力一冲,直接突破了灵丹境界,进入了法相初期。
何准见她忽然气息涨起,吓了一跳,上前一步,牵住了她的手。
石雪儿一边运转灵力稳定修为,一边微笑轻声道:“我没事,你不要怕。”
烛龙灯在何准脑中叹道:“这小僧不肯占人便宜白得这副身躯,许下自证金刚的大愿,却将功德分了一块给雪儿。”
又过了几日,铜矿耗尽,铜人已有三千余具。这些铜人大多已无从前记忆,少数有的也是记忆残缺。其行止与常人无异,又多了诸般技能。且因是金属之体,较常人结实许多。又以舍利为核心动力,都有本能武技在身,已成了一股不可小视的力量。
何准与石雪儿去见龟三老祖,将铜人操控之法告知。这些铜人虽有听命而为之能,但若说到令行禁止,整齐划一,仍以结合操控之法更具效能。
老龟点头道:“如此甚好。二州相撞,便在三日之内。我有三万年龟壳一具,拟将之祭起相拦,以解危机。此时得了这三千铜人,便可设一阵法阻截其间,更添几分胜算。至少我这老龟壳是不用碎掉的了。”
二人想不到老龟是做此打算,竟以自身龟壳硬抗一州之力,不由默然。
过了片刻,石雪儿忽道:“如此太过危险。何不相这息壤覆于前辈龟壳之上?这变异的息壤所余甚多,又形如树脂,颇具弹性,还有遇外物而自长之异,当有益于事。”
老龟与何准听得,各自眼前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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