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书屋 > 农女开荒:我带全村卷成皇商! > 第26章 叔婶勾结恶霸再犯

第26章 叔婶勾结恶霸再犯


日头正毒,晒得青石板发烫。

苏婉儿站在院门口,望着叔婶被架走时甩过来的那道目光,后颈的汗毛根根竖起。

她摸了摸怀里叠得方方正正的状纸,指腹蹭过边缘被指甲掐出的褶皱——昨日村民大会上婶婶那声尖叫还在耳边,"我要你们苏家断子绝孙"的诅咒混着蝉鸣,像根刺扎进她太阳穴。

"婉儿,回屋喝碗绿豆汤。"苏母端着陶碗从厨房出来,眼角还挂着未擦净的泪,"你爹在灶房烧火,说要给你煮两个鸡蛋补补。"

苏婉儿接过碗,指尖触到碗壁的凉意,这才发现自己后背的粗布衫早被汗浸透了。

她低头抿了口汤,甜津津的绿豆沙滑进喉咙,却压不住心里那团火——前世在实验室培育抗盐碱稻苗时,遇到过更狠的竞争对手,但从没有谁会把算计打到亲人头上。

"哐当!"

院外突然传来木盆摔碎的声响。

苏婉儿手一抖,陶碗"啪"地砸在青石板上,绿豆汤溅湿了裤脚。

她抬头望去,就见村东头的王婶跌跌撞撞跑过来,发髻散了半边,手里的木盆滚到墙根:"不好了!

苏老二家的带着个大高个进村子了!

那人身后还跟着七八个袒胸露背的,手里拿着木棍!"

苏母的脸"唰"地白了,陶勺"当啷"掉进灶房的水缸里。

苏父从厨房冲出来,手里还攥着烧火棍:"婉儿,你先带娘躲到地窖里!"

"爹,不用。"苏婉儿按住父亲发抖的手,掌心能摸到他粗糙的指节,"您忘了我昨儿说的?

他们要是敢来,咱们就按计划办。"她转身对王婶道:"婶子,劳烦您去村头敲铜锣,就说有外客上门,让各家各户把值钱的东西收进谷仓,壮劳力都去晒谷场集合。"

王婶愣了愣,突然反应过来似的猛点头:"哎!

我这就去!"她撩起裙角往村头跑,布鞋踩得青石板"哒哒"响。

苏婉儿望着她的背影,心跳得厉害。

其实所谓"计划"不过是今早天没亮时,她蹲在灶房门口给萧珩写的那封信——用炭笔在桦树皮上画了三笔,让他去镇里查那个恶霸的底。

现在日头都过了正午,也不知萧珩收到信没。

"来了!"苏父突然压低声音。

院外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夹杂着粗野的笑骂:"老子倒要看看,哪个小娘们儿敢坏老子的财路!"

苏婉儿深吸一口气,转身把院门上的门闩拔了。

门"吱呀"一声开了。

为首的男人足有八尺高,络腮胡上沾着酒渍,手里的木棍敲得门框"咚咚"响。

他身后跟着七八个汉子,有的叼着草茎,有的赤着脚,裤脚卷到膝盖,露出青紫色的伤疤——正是镇西头有名的"铁头",去年为抢码头砸断过三个搬运工的胳膊。

"就是你坏老子的好事?"铁头眯起眼,木棍尖戳向苏婉儿的胸口。

苏婉儿没躲,任由木棍抵着衣襟:"铁头哥这是说哪门子事?

昨儿刘妈说亲的事,我不过是替张寡妇说了句公道话。"

"少他娘装糊涂!"铁头身后的黄牙汉子啐了口,"苏老二家的说了,你让他们在村里抬不起头,老子今天就要替他们出口气!"

他晃了晃手里的麻绳,"要么把你家那五亩鬼地交出来,要么..."他扫了眼苏母,"让你娘跟我们走一趟,抵这口气。"

苏母吓得踉跄两步,撞在苏父怀里。

苏父攥紧烧火棍,指节发白:"你们...你们敢!"

苏婉儿盯着铁头的眼睛——那双眼珠子浑浊发红,却在提到"鬼地"时闪过一丝贪婪。

她心里有了底,往前半步,压低声音:"铁头哥在镇里混了这么多年,该知道青山坳的地不值钱。

可要是您执意闹,我倒是能帮您算笔账。"

铁头的木棍顿了顿:"算什么账?"

"上个月您在码头借了陈记米行三十两银子,利滚利现在该是三十五两了吧?"苏婉儿指尖轻轻敲了敲门框,"陈掌柜前天还跟我念叨,说铁头哥要是这个月还不上,就要把您那间酒坊抵了。"

铁头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木棍"当啷"掉在地上。

他身后的黄牙汉子脸色骤变,扯了扯他的衣角:"头,这...这娘们儿怎么知道?"

"我不光知道这个。"苏婉儿从袖中摸出张皱巴巴的纸,是今早让村头放牛娃捎给萧珩的信,

"萧公子去镇里办事,顺道帮我查了查——铁头哥去年在城南赌坊欠的二十两,前年替人出头打断李二狗子腿赔的十五两,还有..."

她抬眼望进铁头的眼睛,"上个月逼张寡妇抵地那档子事,张寡妇的娘家兄弟在县衙当差,您说要是他知道亲姐姐被人逼得投井..."

"够了!"铁头突然吼了一嗓子,额角青筋直跳。

他弯腰捡起木棍,却没再指向苏婉儿,"老子就是来问问情况,谁说是来闹事的?"他踢了黄牙汉子一脚,"还不快走!"

"头!咱们就这么算了?"黄牙汉子急得直跺脚。

"算你奶奶个腿!"铁头照着他后背就是一巴掌,"没听见人家说张寡妇的兄弟在县衙?

老子可不想蹲大牢!"他回头冲苏婉儿挤了挤眼,声音放软,"妹子,我就是被苏老二家的骗了,说你抢了他们的地。

这事儿...就当没发生过?"

苏婉儿垂眸看了眼自己被木棍戳皱的衣襟,再抬头时已经笑了:"铁头哥要是真想了事,不如帮我个忙。"

"啥忙?"

"您去跟苏老二家的说,青山坳的地我苏婉儿占定了,但他们要是再使坏..."她指了指远处正在敲铜锣的王婶,"全村人都等着送他们去镇里吃官司呢。"

铁头抹了把脸上的汗,点头如捣蒜:"中!

中!

我这就去说!"他转身推搡着手下往外走,走到门口又回头,"妹子,那陈记米行的账..."

"我让萧公子跟陈掌柜说两句,宽限你半个月。"苏婉儿挥了挥手,"但下不为例。"

铁头咧嘴笑了,露出两颗金牙:"得嘞!"他带着人风风火火出了院门,连刚才摔碎的木盆都没踩上。

苏母扶着门框直喘气,苏父的烧火棍"啪"地掉在地上:"婉儿,你...你怎么知道那些账?"

"萧公子昨天去镇里送新米,我让他顺便查的。"

苏婉儿弯腰捡起地上的陶碗碎片,"铁头这种人,看着凶,其实最怕官差和债务。"

她抬头看向院外,日头偏西,晒谷场上已经聚了不少村民,张奶奶柱着拐杖站在最前面,手里还攥着块板砖。

"婉儿!"

熟悉的声音从村口传来。

萧珩穿着青布短打,手里举着个油纸包,正穿过人群往这边走。

他额角挂着汗,发梢沾着草屑,显然是一路跑回来的:"我在镇里碰到铁头的手下,说他带着人来了,可算赶上了。"

他把油纸包递给苏婉儿,"这是铁头近三年的所有借据和状纸,足够送他蹲半年大牢。"

苏婉儿接过纸包,指尖触到萧珩掌心的薄茧——他今早天没亮就出发,赶了二十里山路。

她心里一暖,面上却只是点头:"辛苦了。"

"应该的。"萧珩望着她被晒得泛红的耳尖,眼神软了软,"刚才我在村外看到苏老二家的,躲在老槐树下盯着这边。"

苏婉儿的手顿了顿。

她顺着萧珩的目光望去,老槐树下的阴影里,两道身影正慌慌张张往村外跑——是叔婶。

婶婶的发髻散了,叔叔的鞋跟都跑掉了一只。

"他们还会再来的。"萧珩轻声道。

"我知道。"苏婉儿把油纸包揣进怀里,望着叔婶消失的方向,"但这次,他们该找更厉害的人了。"

夕阳把老槐树的影子拉得老长,像是谁在地上画了道分界线。

苏婉儿望着那片阴影,突然想起周文昌——清河县最大的粮商,上周还派人来青山坳谈合作,被她以"种子没育好"婉拒了。

风卷着麦香吹过来,她听见远处传来婶子的尖叫:"周公子!

周公子您可得替我们做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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