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书屋 > 农女开荒:我带全村卷成皇商! > 第27章 周文昌介入添新乱

第27章 周文昌介入添新乱


老槐树的影子刚爬上苏宅院墙,苏二婶的绣花鞋就踩进了清河县周家的门槛。

她鬓角的珠花歪在耳后,裤脚沾着泥点,拽着门框直喘气:"周...周公子,您可得给我们做主啊!"

周文昌正斜倚在罗汉床上嗑瓜子,靛青缎面马褂下露出半截金丝绣的蟒纹。

听见动静抬眼,见是青山坳那对总爱嚼舌根的叔婶,指尖的瓜子"咔"地捏碎了:"苏家那丫头又惹事了?"

"岂止是惹事!"苏二叔瘸着腿扑上来,鞋跟吊在脚腕上晃荡,"她勾结外乡商人占了鬼地,还私吞了我们苏家的祖产!

那地底下怕不是埋着金疙瘩,不然怎么能让铁头那混子都服软?"他偷瞄周文昌阴沉的脸色,又补了句,"昨儿铁头带人去要账,反被那丫头拿借据吓唬,现在整个青山坳都听她的——周公子,您要是再不出手,这清河县的粮行怕要改姓苏了!"

周文昌把瓜子壳往痰盂里一弹。

他上周确实派了管事去青山坳谈合作,那苏婉儿倒好,说什么"新稻才抽穗,谈收益太早",连杯茶都没留。

现在听叔婶说鬼地有"金疙瘩",眼底的光蹭地冒出来:"你们说的可当真?"

"千真万确!"苏二婶忙从怀里掏出块碎布,抖开是半粒泛着油光的稻种,"您瞧,这是我们在晒谷场捡的,比普通稻种大两圈,煮出来的饭香得能飘二里地!

那丫头说什么改良土壤,我看就是拿了什么宝贝种子——您要是得了这东西,清河县所有米行还不都得求着您?"

周文昌捏起稻种对着光看,米黄色的颗粒在指缝间透亮。

他忽然笑了,把稻种往桌上一扔:"带路。"

青山坳的狗最先叫起来。

苏婉儿正蹲在晒谷场教张奶奶辨认稻瘟病,听见村口传来马蹄声,抬头就见七八个青衫随从簇拥着顶小轿,轿帘掀开一角,露出周文昌鎏金嵌玉的帽正。

"婉儿姐,那是周...周公子?"铁蛋攥着稻穗的手直抖,"我爹说他连县太爷都得敬三分。"

苏婉儿站起身,拍了拍裤腿的草屑。

她早让萧珩查过周文昌的底:清河县最大的粮商,表面做米行,私下里放印子钱、囤灾粮,去年春荒时抬高米价,逼得三个村的百姓卖地。

此刻见他身后跟着扛着木棍的随从,连轿夫都穿着短打露着胳膊,便知道来者不善。

"都围过来。"她低声对村民说,"等会不管他说什么,只看我眼色。"

周文昌的轿停在晒谷场中央。

他踩着随从的背下轿,金丝玉扳指在阳光下晃得人睁不开眼:"苏姑娘好大的面子,让周某亲自来拜访。"

"周公子这阵仗,倒像是来收租的。"苏婉儿迎上去,嘴角挂着笑,"青山坳穷乡僻壤的,可没什么好招待。"

"穷?"周文昌扫过晒谷场上堆成小山的新稻,指尖敲了敲谷堆,"这稻子比县里粮行的好上两倍,苏姑娘说穷,当周某是瞎子?"

他突然逼近半步,"我听说鬼地是苏家祖产,你一个丫头片子占着,不怕族人寒心?"

苏婉儿余光瞥见人群里的叔婶缩了缩脖子。

她后退半步,正好踩在晒谷场的界线上——那是她带着村民用白灰画的,东边晒新稻,西边晾豆荚,"周公子这是听谁说的?

我苏家长辈都在这儿。"她抬高声音,"爹,娘,你们说鬼地是不是咱们自己开出来的?"

苏父攥着锄头从人群里挤出来,晒得黝黑的脸涨得通红:"那地以前是荒坡,我和婉儿刨了三个月,捡了半屋子碎石块才种上稻子!"

苏母紧跟着点头:"村里老老少少都帮忙挑过水,周公子要是不信,问村长!"

村长柱着烟杆上前,烟锅子在地上敲得砰砰响:"没错,鬼地开荒的工分册子都在我这儿,哪家出了几个人,挑了几担土,白纸黑字写得清楚。"

他眯眼打量周文昌的随从,"倒是周公子,带着这么多人来青山坳,莫不是怕我们村的狗不认识生面孔?"

周文昌的脸青了青,忽然又笑了:"我周某是来谈合作的。"他从随从手里接过锦盒,掀开是两锭足金,"鬼地的稻子我全收,价格比县里高两成。

但有个条件——"他目光扫过苏婉儿,"往后青山坳的稻种得先卖给我。"

"周公子好算计。"苏婉儿没接锦盒,"稻子还没收完,您就要断了明年的种子?

再说了,这稻子是村民的血汗,卖不卖得听大家的。"她转身对村民喊,"张奶奶,您说您家那亩地能收多少?"

"能收三百斤!"张奶奶举着板砖往前挤,"我家那口子要是活着,得给婉儿磕三个响头——周公子要收稻子?

成啊,等我孙子娶媳妇时,您给送十担米当贺礼,我就卖您半担!"

村民们哄笑起来。

周文昌的随从攥紧了木棍,他却摆了摆手,眼神在苏婉儿脸上转了两圈:"苏姑娘倒是会拉拢人心。"他朝随从使了个眼色,"走,去鬼地看看。"

"周公子慢着。"苏婉儿拦在他面前,"鬼地刚施过肥,泥脚深着,您这缎子鞋踩脏了可心疼。"她从怀里掏出个布包,"不如看看这个——"

是萧珩今早从镇里带回来的账册,"周公子的米行上个月往灾区运了二十车米,可县太爷的赈灾册上只记了五车。"

周文昌的瞳孔猛地一缩。

他盯着那布包,突然笑出声:"苏姑娘年纪不大,倒是会吓唬人。"他转身往村口走,随从们跟着哄闹,"走,去老槐树下歇着,等苏姑娘想通了再来找我!"

等周文昌的轿子消失在村口,苏婉儿的后背立刻湿了一片。

她摸出怀里的布包,指尖触到萧珩昨晚塞进来的纸条——"周记米行在沧州有笔私盐生意,账本在城西当铺"。

正想着,萧珩从村后钻出来,青布短打沾着草屑:"我查清楚了,周文昌上个月囤了五百石糙米,打算等秋旱时涨价。"他看了眼远处老槐树下的轿子,"刚才有个随从偷偷往鬼地跑,被我拦住了。"

"他是去看有没有藏着的宝贝。"苏婉儿望着鬼地方向,那里飘着淡青色的稻花,"叔婶肯定跟他说鬼地有宝贝,他才会不死心。"

她把布包递给萧珩,"你去镇里找陈掌柜,把周文昌囤米的事透给县太爷——秋旱的消息我前天刚让人传给县学的先生,这会子该传到县里了。"

萧珩接过布包,指腹擦过她掌心的薄茧:"你呢?"

"我去会会周公子。"苏婉儿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丝,"他要宝贝,我就给他宝贝。"

老槐树下,周文昌正端着村民递来的粗瓷碗皱眉。

听见脚步声抬头,见苏婉儿抱着个陶瓮过来,瓮口盖着红布:"周公子不是要宝贝?"

她掀开红布,瓮里是半瓮黑黢黢的泥土,"这是鬼地的土,我改良了三年,加了草木灰、豆饼渣,还得轮作绿肥——您要是能把这土的法子学去,别说清河县,整个沧州的粮行都是您的。"

周文昌盯着陶瓮,眼里的贪婪慢慢变成疑惑。

苏婉儿又说:"不过这法子得花三年时间,得雇人挑土,得买豆饼,还得看着稻子长虫——您要是等不及,不如再等等?"

风卷着稻香吹过来,周文昌的金丝帽正晃了晃。

他突然伸手按住陶瓮:"我等。"

苏婉儿望着他发亮的眼睛,心里一沉——周文昌没信她的话,反而更认定鬼地藏着宝贝。

她转身要走,听见周文昌在身后说:"三日后,我带账房来算合作的账。"

夕阳把老槐树的影子拉得老长,苏婉儿踩着影子往回走。

她摸了摸怀里萧珩给的纸条,嘴角慢慢勾起笑——周文昌要算合作账,她就给他算笔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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