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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求和道歉


1

到底他和夏秋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陶泽丰也在问自己。

他们之间没有其他女人,没有非常恶劣的婆媳关系,没有金钱纠纷,那些电视剧里演的杀伤力惊人的狗血,他们都没有。

甚至于陶泽丰都很肯定,哪怕到了如今,他和夏秋之间也还是有感情的。

远超于那些为了孩子或是为了利益凑合过的夫妻。

“可是,也许就是因为这样,我们反而要的更多。”陶泽丰轻声说,“我们不要那么现实的金钱和算计,却把感情放在天平上不停算计,最后失了重。”

夏秋其实是个很“作”的作女,她那种作,在朋友面前,在同事面前都不会体现,哪怕在父母面前,也大体能做个懂事的好女儿。

但她的挑剔和讲究,她的“作”,全部都对着老公去了。

吃草莓只吃尖尖,喝奶只喝温热的,喝水只喝某个牌子,护肤程序马虎不得,这些如果只是对生活品质的要求的话,她有钱,享用得起。

但她生日必要礼物,求婚必须盛大,她的加班永远比陶泽丰重要,520的红包她必须要,这些陶泽丰也都努力去做,爱她,这些也都没什么。

“可这些都没什么……到底什么是有什么?”陶泽丰眼神迷茫了一瞬,很黯然地垂下眼眸。

“夏秋,你说过很多次,说如果我治不好,你就不要我了,你才不要过没有性的生活。”

夏秋咬着嘴唇:“我只是……我只是说说而已,我心里烦,连说都不能说吗?”

她撇嘴:“但大嫂知道那件事,真不是我说的。”

陶泽丰点点头:“我相信,我真的相信,你哪怕和方棠说,也不会和大嫂说的,那件事和你无关。”

夏秋简直了,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沉默看着陶泽丰,眼泪还在掉。

她也有牺牲啊,去私立医院不就是牺牲吗?他们家那些奇葩亲戚,她都没说什么,过去就过去了,大嫂她也有掏心窝子对待啊,怎么都变成她不对了?

“你没有不对,我说过,我们都没有大错,只是都累了。”

“夏秋,别逼我太紧,让我喘口气吧,给我个空间和时间,让我缓缓。”

2

陶泽丰实在不想再谈,爱情是什么,家庭又是什么?他连自己都没本事养活,这些都是负担。

夏秋视线落回到面前的面碗上,赶了一上午的路,又哭了一场,她饿了。

她扒拉过面碗开始吃泡面,吃着吃着还是觉得委屈,又吸了吸鼻子。

陶泽丰看了她许久,其实沉默的时候也不是那么难熬的,只要夏秋不追着要答案。

要他“行不行”的答案,要他“爱不爱”的答案。

行不行?自然还是不行的。

爱不爱?他却不知道了。

应该是没多少了吧?陶泽丰心想,他们对彼此都没有什么爱了。

“既然来了,就好好待几天吧,你可以看看到底什么是葡萄园,冬季我们在做什么。”陶泽丰想了想,说。

他的脸上出现夏秋许久不见过的一抹骄傲,那是自信男人才有的东西,过去的这两年,陶泽丰渐渐失去了。

夏秋愣愣地看了他一会,慢慢点了点头。

她昨晚没怎么睡觉,熬到吃完面后,即使再想强撑也是困意重重,饭后,她去了午睡,都来不及多问几句,很快跌入了梦乡。

陶泽丰给她拉上窗帘关上门,转身从工具房里提了东西就出去了,下午他还有没做完的活,晚上他还要学习。

即使夏秋过来带给了他触动,他也依然不想停下脚步。

这几日降温得厉害,他们必须尽快把那些葡萄树防冻土铺完,还要好好全面检查一下。

他开着小型拖车在葡萄园里来回跑,玉米秸秆扬起的灰,两层口罩都挡不住,加上他也只有七八个工人,他们心无旁骛。

夏秋下午四点醒过来时,陶泽丰还没回来。

她走路去了葡萄园,在一望无际的葡萄园里,她费了半天劲才找到陶泽丰。

他忙得四脚朝天,压根就没看到她。

夏秋在路边站了一会,想帮忙去发现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怏怏地回到了小白房子里。

3

一直到晚上八点才忙完,陶泽丰和大伙一起回去时,才想起还有个等待了许久的夏秋。

坐了第一辆车着急赶回去,屋子里饭菜飘香,不是这些日子吃惯了的方便面的味道。

“老板给我们点了餐?”有工人师傅说,他嘴里的老板是梁璇,梁璇常常会派做饭阿姨过来照顾一下他们的肠胃,改善伙食。

本来这里是包吃包住的,但上个阿姨走了快一个月了,还没人来接替,快过年了,工人不好找。

“不是老板点的餐。”陶泽丰闻了闻,很快明白了,那是夏秋做的饭菜的味道,两人在一起十几年,太熟悉彼此了。

他顿了顿:“是我老婆,她今天来看我了。”

工人们集体笑起来,个个羡慕得两眼直放光。

中午匆匆一瞥,大部分人都不知道夏秋来了,都是一群年轻小伙,体力劳动者,有老婆在他们看来,是件很幸福的事情。

小白房子里的餐桌上,满满一桌子菜,是夏秋劳动了几个小时的结果。

陶泽丰进门的那一瞬,她正好从厨房出来,陶泽丰清晰地看到了她眼睛里,看见自己的亮光。

“吃饭了吃饭了,你们嫂子做了好吃的,今晚给点面子全吃完。”

他回头招呼,急忙从夏秋的笑颜中抽离,拖开餐椅坐了下去。

他的面前是一碗色香味俱全的红烧肉,他咽了咽口水,真是饿坏了。

“你去哪里买的菜?我记得冰箱里没有菜,更没有肉。”

一群大老爷们,忙都忙不过来,谁愿意做饭啊,都是吃速食。

“我下午去找了梁璇梁总。”夏秋淡定着,她看了一眼陶泽丰,微笑了笑。

她的情绪已经完全稳定下来,没有中午刚见面时的激烈起伏,还有两天呢,如果达不到想要的结果,她可以延假。

她不着急,她这次有时间,在这边和陶泽丰耗。

没有得到答案之前,她不走。

4

两个小时后,陶泽丰从地下酒窖上来,看到夏秋站在他房间门口,和壁灯一样笔直。

“怎么还不去睡?”他问,没开门也一起站着,“我房间很乱,还不如你那个舒服呢,你快回房吧。”

他给夏秋安排的是另一间单人房。

夏秋苦笑,一吃完饭,陶泽丰就跟着老师傅去了地下酒窖,是真的那么忙还是在躲自己?

“我不介意你房间乱。”她说。

陶泽丰没作声,低头沉默了一会:“我介意。”

他不想再和夏秋躺在一张床上,无论是做什么还是什么都不做。

那些尝试的日子花样百出,他对睡觉都有了阴影,他累了一天,只想躺下一个人睡。

夏秋很快退步:“好,那晚安。”

她转身就回房,没有纠缠下去,陶泽丰松了一大口气。

他是留下来学习的,大家都知道,所以,他的房间也是单独的,虽然小,但也私密独立。

房间里的确很乱,简单的一张单人床和书桌,还有一个单人衣柜,能看得到的地方,全都堆满了书,没地落脚。

陶泽丰拿着衣服去走廊的公共卫生间冲了个澡,回到房间开始看书。

笔记他已经做了满满三大本,摘抄和疑问,有些能解答有些没有。

他很快把夏秋丢到脑后,连一天没电没开机的手机都没去充电,自顾自沉浸在了学习中。

“梅洛”:1年生枝条黄褐色,无刺,嫩梢黄绿色,灰白色茸毛中等密度,成龄叶片呈心脏形。

绿色,中等大小,叶片3裂……果皮紫黑色,果粉中厚……

……属中晚熟酿酒品种……其抗病、抗寒能力较强。

陶泽丰合上笔记本,深深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有些心乱……怎么回事?

一道轻轻的脚步声从走廊传来,在他的房门前停住。

5

陶泽丰拒绝开门沟通,他暂时不想说话,抬手关掉了床头灯。

地缝里一点光都没有了,外面的夏秋举起准备敲门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她盯着房门纠结,陶泽丰要休息了?还是察觉她在门外,用这样的方式来回避?

她没见过躲着她的陶泽丰,他从来不躲她的,可这回,他连和她待在同一个屋檐下,都躲着了。

夏秋抿了抿嘴,不管躲不躲,有些话,她早就应该说。

纠结半晌,夏秋垂下手,却没转身回自己房间,而是继续盯着陶泽丰的房门,似乎想看透什么。

夏秋杵了很久很久,不曾敲门,亦不曾出声,揣着一团她梳不开的乱麻,不明就里地在陶泽丰的门外罚站。

还没走?陶泽丰在屋内都要睡着了,却屡屡在最后要沉入梦乡的那一刻被一根线拉回来。

怎么还不回去睡觉啊?就这样站在门口是干嘛?

他的念头还没转完,夏秋开始敲门了,笃笃笃,笃笃笃,很淡定,不紧不慢。

“泽丰,我还想和你说话。”她在门口说。

陶泽丰有些崩溃,他躺在床上抬起手挡住额头,咽了咽口水。

他没听过夏秋这样低声下气回头来找他,他们之间,他是舔狗,不因凤凰男,只因为那是夏秋,他喜欢。

但那是从前。

“我困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他回答。

屋外沉默了一下,安静了大概几分钟,夏秋还在敲门。

“我今晚要和你说话。”

陶泽丰转身,不理。

6

夏秋连续不断地敲了十几声。

陶泽丰咬着牙忍着,他烦躁地揉了揉眉心,庆幸自己住在最后一间,远离那些工人们,也庆幸夏秋好歹没有大喊大叫,不然真是尴尬。

“我困了。”他说。

敲门声终于停了。

陶泽丰刚松口气,瞬间响起了更响的敲门声,不依不饶,很执着,像夏秋的个性一样。

他一半忍无可忍,一半无可奈何,翻身下床,放轻步子走向了门口。

就在他握住门把手的时候,敲门声戛然而止。

陶泽丰静静立在门内,一门之隔,夏秋一脸沮丧,正垂着头在揉捏敲红的指关节。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陶泽丰听见很细微的沙沙声,就在门边,他有些不明所以,疑惑地低头看,随即瞪大了眼睛。

门缝下面,缓缓塞进来一张纸。

陶泽丰差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紧紧抿着唇,有着说不出来的难受。

他们在一起的12年中,在婚前刚知道夏秋的家境时曾闹过一场比较大的矛盾。

他记得当时他要分手的态度很坚决,夏秋和他说了对不起,用手写的一封信。

那封信现在还被他好好封存放在家里的抽屉里呢,当作纪念。

他的手有些颤抖,从地上捡起一张普通的横格纸,是不知道从哪个笔记本上撕下来的。

纸上写着三个大字——对不起!

陶泽丰的第一反应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媳妇的字还是那么漂亮,嘿,真好看。

这时,第二张纸塞进来,写着:对不起,我不应该不相信你,这件事我一直就很后悔,很后悔。

第三张紧随其后:我不是故意的,老公你原谅我,就这一次,只此一次!

陶泽丰抹了一下脸,将三张纸一一摞好,不自觉地注视着门缝,期待着第四张纸。

过去了一会儿,没有纸再塞进来,他站起身,犹豫了一下,打开了门。

他的门口,夏秋单膝蹲在那里,穿着一件白色的棉质睡袍,正眼睛红红的,拿着纸笔,垫在膝盖上埋头苦写。

可能是没想到他会突然开门,她抬起头,有些傻又有些幽怨地看着他。

陶泽丰心里塌成一片,他把她拉起来,她的手脚冰凉。

“这个天干嘛不穿袜子?不是有睡裤干嘛不穿?睡裙只是好看却不挡风的。”

夏秋站起来,眼睛和脸一起都红了,是难过的,也是臊的,她把第四张揉成一团包在手心里,往兜里藏。

“拿出来。”陶泽丰把她拉进屋,伸手说。

夏秋低垂着头,把一整团纸递过去,模样很可怜,像一只受冷受惊的小兔子。

陶泽丰把她推上床,扯过被子先给她裹上,再把那团纸一点点展开。

只写了半句:你说你爱我的……

陶泽丰收起纸条,无言以对。

夏秋从被子里伸出手,扯了扯他的衣袖,她吸吸鼻子,神情迷茫又错杂:“你别生气了,泽丰,你消消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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