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8章 冲下水道
艾森海姆男爵并不惧怕黑洞洞的炮口,但那些狱卒不一样,他们可没见过这种阵仗。
平心而论艾森海姆男爵对他们不错,驾驭下属也很有一套,可眼前的敌人属实超模了一些。
狱卒们纷纷丢下步枪举起双手,艾森海姆男爵愤怒地大吼。
“把枪捡起来,他们进来我们就完了!”
在艾森海姆男爵的怒吼声中大门还是被缓缓打开了,外面的军队迅速冲了进来,士兵们迅速控制了局势。
少数艾森海姆亲信的抵抗没能起到半点作用,双方的战斗力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战斗没能掀起半点波澜。
随着军队和记者的进入这座奥地利帝国最新式、最牢固的监狱被扒得一干二净。
暗无天日的地牢中大门被人从外部暴力破开,阳光照射进来,但微光似乎根本不足以点亮浓稠如墨的黑暗。
士兵和记者们不得不手提煤油灯进入,内部排泄物和死亡的恶臭让这些士兵和调查记者们都不禁眉头大皱。
不过他们还是强忍着不适和恶心进入了地牢,一只老鼠正在用猩红的眼睛看着眼前的不速之客。
当士兵们举起枪的时候它自觉地选择了逃跑,很快随着沿途的煤气灯被点亮,他们也终于发现了所谓的犯人。
里面的人全都骨瘦如柴,蜷缩在一起用手挡着刺眼的光亮,即便是在冬天也只有简陋的单衣和沾着秽物的稻草。
“求求您,我真的什么都没有了!我以后再也不敢在您的地盘上卖袜子了!”
说话的人声音虽然沙哑,但却十分稚嫩。
只不过他手上的指甲都已经被人拔掉了,头上也是光秃秃的,甚至还有几道刀疤,身上却穿着校服。
约翰·肯彭一眼就看出不对劲,他一把抓过看管这个监牢的狱卒。
“怎么回事?”
狱卒连忙摇头。
“我不知道。”
约翰·肯彭拔出了手枪抵在狱卒的额头上。
“到底怎么回事?”
狱卒哭着摆手。
“我真不知道。”
约翰·肯彭对着狱卒的左腿就是一枪。
“我就是不知道!你打死我也不知道!”
约翰·肯彭对着狱卒的右腿又来了一枪,然后将手枪对准了他的额头。
“说!”
“我说!他是在利尔探长的地盘卖袜子,还不肯交保护费。
利尔探长就把他送进来学学规矩。过一段我们就把他放了。
求求您行行好给我叫个医生吧,我的腿在流血。我知道的都说了。”
狱卒哀求道。
约翰·肯彭对外喊道。
“医生!叫医生来!这里有个孩子,还有一大群伤者!”
并不需要多说,一旁的士兵和记者们便合力将已经锈蚀的铁门拆了下来。
约翰·肯彭将自己的中将军服脱下来盖在了那个已经被拔光指甲,剃光头发正瑟瑟发抖的学生身上。
“放心,没人会再打你了。现在告诉我你的名字和住址,我会通知你的家人。”
然后又跟一同随行的士兵说道。
“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把那些混蛋知道的全掏出来。”
“是!”
地牢中的情况还不够凄惨,监狱中工厂才是地狱。
几百名头发掉光,牙齿脱落的囚犯正麻木地涂抹着水银镜面和一些奇怪的工艺品。
这些人表情麻木,神情呆滞,毫无疑问这是汞中毒的症状。
此时水银玻璃镜的价格依然很高,但由于水银含有剧毒所以很费人。
于是乎艾森海姆男爵便在监狱里制造了一个水银加工厂,犯人们除了制作水银镜以外也会为一些贵族和艺术家的作品涂抹水银。
其实奥地利帝国的镀银技术早已完成,弗兰茨的公司甚至已经垄断了高端水银玻璃镜的制造。
只不过他为了维持利润并没有大面积推广(压低了价格,但没完全打下来),这就导致了仍然有人在拿命赚钱。
这些囚犯们在汞元素的影响下多少都有些精神错乱的症状,不过他们也并不需要为此担心,因为他们绝大多数都活不过24个月。
女监的情况也很凄惨,年轻有些姿色会被包装成妓女锁在监牢里,她们的胸前大多数都有典狱长的印记。
而那些长相不佳的则会被要求在洗衣房中无休无止的工作,女监的地牢之中则是更加肮脏恶臭。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顶层中住着一位做假账的银行家和一位犯有24项指控的黑老大。
两人不但顿顿有红酒、牛排伺候着,泡满鸦片酊的土耳其浴室雾气氤氲,还有美人相伴好不痛快,甚至还养起了宠物。
两人身上没有任何枷锁、铰链,身上也没有囚服,反而是穿着高档皮裘。
平时的生活就是读书、健身、玩女人、扎吗啡,房间的陈设更是难以让人与监牢联想起来,反倒是更像行宫。
一个星期后,上百名前狱卒跪成一排,一旁的法官在宣布判决,而神父正坐着最后的弥撒。
见证者是存活下来的几千名犯人,在此监狱中的153名狱卒中141人将在此被处决,也算是一种迟到的正义。
之前有9人在攻占监狱的过程中被击毙,剩下三人中有两人遭到流放,一人得以提前退休,并获得一万弗罗林的补偿金。
典狱长艾森海姆男爵,副官乌特里斯被押往维也纳受审。
所有狱卒的家产和财物将用于补偿受害犯人,如果犯人已经过世则补偿给其家属。
维也纳的黑灰产业大多也乱了套,那些黑警的产业被全方位查抄。
一些帮派分子没了黑警的管束也变得肆无忌惮起来,甚至有人公然袭击大街上的巡逻队。
武装冲卡,暴力抗击查抄的事情屡见不鲜,维也纳的街头时不时就会爆发战斗。
不过这些所谓的战斗大多不会持续太久,帮派分子与军队的火力和素质还是没法相提并论的。
战斗并不会出现有来有回的情况,只有奥地利军队单方面的碾压。
在维也纳也有丐帮,不过这个丐帮与什么替天行道就八竿子打不到关系了。
这些丐帮的主业是偷盗和诈骗,除此之外采生折耳、碰瓷、偷孩子,拐卖妇女这类的事情一样也没少干。
这些人是那些黑警最大的走狗,同时也是被最先出卖的,毕竟他们真的是一群人渣(不只是道德差,他们本身也没太大利用价值)。
当奥地利军的士兵三五人为一战斗小组进入丐帮的领地时,身为丐帮的大头目,鼠帮的帮主,鼠王·波克汉想起了自己的那些前辈们。
“没人可以在丐帮的领地上撒野!皇帝也不行!今天就让那些兵痞们看看谁才是维也纳真正的皇帝!”
其实波克汉的自信也是有来源的,毕竟他的手下不怕死,而且道德下限足够低。
尤其是在巷战中几乎就是战无不胜,毕竟没人想和这群乞丐一换一。
所以历经世事变迁,只有丐帮屹立不倒。虽然也曾有大人物想要消灭丐帮,但却从来没人成功过。
所以鼠王·波克汉丝毫不慌,一个恶毒的计策已经在他心中酝酿(。
安静得诡异的巷道,突然路口处出现了几个缺胳膊少腿的残疾儿童。
“该死怎么会有小孩子在这里!”
军官挥了挥手。
“把小孩子带走,一会就要打仗了。”
一名士兵连忙上前想要将小孩子抱起,这时那之前还傻愣在原地的小孩子突然抽出匕首对着士兵的腹部捅去,周围的残疾儿童也一拥而上。
军官想要派人上前救援,此时街边的窗户打开,一桶桶滚烫的粪便和开水倾泻而下,军队被瞬间打的人仰马翻。
此时一群乌鸦飞过,波克汉一挥手从四面八方涌出无数丐帮好汉将军队砍翻在地。
第二天丐帮的帮众拖着奥地利士兵的尸体在皇宫前清扫大街
鼠王·波克汉深吸了一口气,想想都爽。
然而现实是那些残疾儿童的匕首根本捅不穿士兵身上的防弹衣,即便是一群残疾儿童也拿不下一名士兵。
实际上只要那名士兵跑远一些,波克汉的那些死士根本屁用没有。
至于开窗户泼热水和大粪这种就更离谱了,因为神经高度紧张的奥地利士兵会直接向那些打开的窗户射击。
原本拿着水壶和粪桶的丐帮成员即便不被当场射杀也都丧失了继续露头的勇气,毕竟下面的可都是真家伙。
当然就算那些丐帮帮众真的不怕子弹,他们的粪水攻击范围也十分有限。
至于那些所谓的敢死队更是一群乌合之众,几声枪响就已经将他们吓得尿了裤子。
几发子弹撂倒最前面的几个疯子,剩下的人便会一哄而散。
即便是在巷战中,面对这些高度特化的巷战部队,波克汉手下的亡命徒们也显得不堪一击。
攻打鼠王帮据点时奥地利的军队甚至动用了火箭弹和8磅炮,在火力的绝对碾压下鼠王帮的总舵很快就被攻破。
不过约翰·肯彭却并没有找到波克汉,鼠王·波克汉之所以被称为鼠王便是因其卓越的逃跑能力。
在刚刚外面乱战之时波克汉已经悄悄带着亲信溜进了下水道,他作为当年建设下水道的一份子对这里就想家一样熟悉。
然而整座城市都已经封禁,他却也只能在下水道中苟延残喘。
维也纳的下水道四通八达,想要从中找到几个人简直难如登天。
不过这也要看弗兰茨和奥地利帝国政府的决心,弗兰茨在见过了波克汉的那些杰作之后就已经下定决心让鼠王彻底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丐帮这种东西就不该存在。”
波克汉找了几处他们的鼠穴发现全都遭到了封锁。
“不行!老大,到处都是军队根本出不去。看来他们是铁了心要把我们弄死。”
一名手下焦急地说道。
波克汉却并不害怕。
“有什么好怕的?我早就在这下水道里准备好了鼠穴,里面有的是吃的。
耗上个几年都不怕!”
手下们一听立刻开始拍起了马屁。
“老大英明!”
“不愧是鼠王!人皇跟您还差得远!”
听了一通儿彩虹屁之后波克汉也逐渐舒爽起来。
“告诉你们!什么狗屁圣君!还跟老鼠宣战!就是一个弱智!
他灭不了维也纳的老鼠,更灭不了我们鼠帮!”
“说的好!鼓掌!”
众人纷纷拍手称快,只是掌声越来越大,甚至变得有些震耳欲聋。
“别拍了!震耳朵!”
“我们都停手了。是谁还在拍?”
就在众人疑惑之际,突然有人反应过来。
“不对!这是水声!”
波克汉大惊。
“水声怎么可能这么大?发洪水了?又没下雨怎么可能会发洪水?”
就在他们不知所措之际,洪水已经到了。
冰冷刺骨的洪水直接淹没了下水道,他们就像是坐便中的污秽一样被水流冲走根本无力抵抗。
冬季自然不会有洪水,即便有洪水也不会如此迅速如此夸张。
但在维也纳的下水道建成之初,弗兰茨就为这座城市设计了一个冲刷系统。
数道连接着多瑙河的闸门同时打开大量的河水同时进入下水道才会造就此时的景观。
这场人工洪水成功将波克汉和他的手下们冲出了下水道。
不过说冲出下水道也不太对,确切地说他们落在了一张大网之中。
于是乎此时就有些尴尬了,落在大网中的几人不得不时刻忍受着冰冷刺骨的河水的冲刷,还要面对下水道内污秽的撞击。
不知过了几个小时,鼠王·波克汉都觉得自己要被活活冻死了才有人将大网放下。
一群士兵用水管清理着满身秽物的波克汉和他的手下们。
“长官找到他们了!”
“很好!捆起来带到广场上去。”
波克汉和他的手下们一路上受到了维也纳百姓的“夹道欢迎”,各种臭鸡蛋、烂菜叶、吃剩的萝卜头全都往他们身上招呼。
所谓的丐帮在平日里无恶不作,而且专门欺负穷人和外地人,底层民众早就对他们恨之入骨了。
当然几乎所有的维也纳人都很讨厌他们,正如他们的帮派名字一样完全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只不过此时此刻鼠王帮的众人大多已经感觉不到了,之前冰水的冲刷,再加上这一路上的风干,这帮人的身体基本麻木了。
丐帮中人的罪行,其实根本不需要审判官的宣判,那些市民们就能倒背如流。
鼠王·波克汉十分干脆地承认了对自己的所有指控,他最后的愿望是希望可以用自己毕生的积蓄换取一次痛快的死亡。
不过弗兰茨并不准备接受这场交易,他决定让民众决定波克汉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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