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小试牛刀

没过几天，刘南山跟着副官张小鱼到了军营，参加新兵基础训练。他正顶着烈日站军姿，眼角的余光就瞥见操场边那棵老槐树上，一团熟悉的黑影正悠闲地躺在粗壮的枝桠上，尾巴垂下来，有一下没一下地晃荡着。

是姑奶奶！

刘南山心头一热，眼眶瞬间就红了。原来姑奶奶说的“去吧”，是这个意思！她到底是不放心他，亲自跟来了！呜呜呜……姑奶奶真好！

知道姑奶奶在树上盯着，刘南山训练起来更是拼了命。别人跑五公里，他负重跑十公里还脸不红气不喘；别人练瞄准，他能把枪械拆装得比教官还快；格斗训练更别提了，上来一个趴下一个，上来一群趴下一群……不到一天功夫，“山爷”这个名号就在新兵营里传开了，带着十足的敬畏。

短短一个月的新兵训练期结束，刘南山已经成了全军上下公认的“兵王”。张启山大手一挥，直接把他从小兵升为军士。不过，这样的人才自然不会留在普通队伍里浪费，他被直接调入了情报部门，担任外勤人员，主要负责保护密探，执行一些危险的暗杀和侦察任务。

当情报部的长官发现，那位传说中的山爷出任务时，附近总会出现一只神出鬼没的黑猫，一个个都心照不宣地露出了“懂的都懂”的笑容。

于是，一些关于日国人秘密驻地位置、指挥官信息的情报，就开始“不经意”地出现在刘南山能看到的地方。长官什么多余的话都没说，只是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南山啊，多了解了解敌情，总没坏处。”

至于日国人那边会不会发生点指挥官离奇失踪、士兵集体蒸发之类的“灵异事件”，那他们可就不知道了！毕竟，他们从未给刘南山下达过任何相关指令，自然也就不存在泄密的风险嘛！

这套流程运行得出奇顺畅。通常不出一个月，那个被“透露”给刘南山的日国驻地就会开始闹“鬼”，指挥官接二连三地失踪，哪怕加强守卫，有时甚至整队士兵都会一起人间蒸发。不出两个月，这个驻地基本就废了，幸存者个个神经兮兮，患上了严重的被害妄想症，最终不得不放弃据点，狼狈迁移。而迁移后的队伍，也基本丧失了战斗力。

每次从密探那里传回此类捷报，情报部长官的嘴角就抑制不住地往上翘，都快咧到耳根子了。张启山也会信守承诺，私下里递给刘南山一本自己整理的、关于寻龙点穴风水秘术的私人笔记。

日国人那边可就焦头烂额了。华中地区多个秘密据点接连遭遇“邪物”袭击，损失惨重，军心涣散，严重拖慢了他们的战略准备工作。军部高层暴跳如雷，一面派出大量间谍潜入长沙，誓要查明“邪物”真相；一面不惜重金，在民间广泛招募能人异士，指望有人能克制那诡异的存在——他们从国内带来的阴阳师和神官，在那黑影面前简直不堪一击！

一时间，长沙城风起云涌，三教九流的人物齐聚，暗流汹涌。面对外敌，九门展现了难得的团结。二月红为了更好的保护丫头，破例收了金红叶做外门弟子，将一身功夫倾囊相授，让她既有自保之力，也能护住丫头周全。张启山作为日国人重点“关照”对象，遭遇暗杀的次数直线上升，半截李发动了麾下所有杀手，以牙还牙，无数敌方间谍悄无声息地消失在阴暗的角落。黑背老六也难得地分清了轻重缓急，把老相好白芙蕖送到乡下藏好，自己接了保护张启山的任务，长刀时刻准备着饮血。解家和霍家则源源不断地提供钱财和物资支援。陈皮像条嗅到血腥味的疯狗，紧盯着所有外来面孔，管他是不是间谍，只要看着可疑，先宰了再说，护地盘护得那叫一个蛮横。吴家则继续发挥老本行，深入墓穴，为解、霍两家提供货源。

在这片混乱中，刘南山在情报部门的工作也干得风生水起，任务完成率高达百分之百。不过他对升官发财毫无兴趣，几次升职机会都被他拒绝了。他始终记得自己的目的——学习寻墓之术，为姑奶奶找到最好的“疗养院”。

差不多两年时间，张启山将自己所知的风水寻墓经验，毫无保留地教给了刘南山。而刘南山凭借对阴气的天然感应，学得极快，已经能根据地脉走势，大致判断出古墓的位置所在。

后来，一份来自政府的特招调令打破了平静。调令级别很高，要将刘南山调入一个秘密情报部门，连张启山也无法强行留人。刘南山正想找机会去外面实地验证一下自己学到的本事，便顺势答应了。猫自然是无所谓，小南瓜去哪，她就跟到哪，全当旅游了。

在华南地区经过一番秘密考察后，刘南山被分配到了形势更为复杂的东北，潜入伪满洲国继续执行情报任务。他利用职务之便，悄悄收集全国各地关于古墓、遗迹的情报。一有任务间隙，他就跑去实地勘察，验证情报真伪，顺便……给姑奶奶物色“行宫”。

而姑奶奶，在刘南山干正事的时候，也没闲着。她在东北这片简直是如鱼得水，撒了欢地玩。走到哪儿，乱子就惹到哪儿，尤其偏爱那些挂着膏药旗的地方。今天掀了关东军的仓库，明天挠了伪满警察署的牌匾，把当地搞得鸡飞狗跳。

更离谱的是，由于她闹出的“灵异事件”太过频繁和诡异，导致东北地界上的萨满、出马仙、神婆神汉们生意空前兴隆！日国人和汉奸们惶惶不可终日，纷纷重金聘请“大师”做法驱邪，生怕下一个倒霉的就是自己。猫在无形中，竟然拉动了东北民间信仰产业的蓬勃发展，这倒是谁都没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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