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10章
"行，我不跟你计较。"易中海憋着气转身。
"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刘伟栋两步跨出门槛："打不过就溜，天底下有这便宜事？"
易中海慌得直往傻柱身后躲，急得傻柱一个箭步闪开："一大爷您可别害我！我经不起人家第二脚。"这憨货遇上秦淮茹和易中海以外的事，脑子转得比谁都活泛。
刘海中和闫埠贵站在中院远处观望。
刘伟栋不屑地对易中海说："现在谁家吃肉容易？你想讨好聋老太就自己买肉去，凭什么让大家出钱给你做人情？"
"你眼睛瞎了？我对象第一次来吃饭，你就来捣乱！"
"整天说尊老爱幼，我家小萱算幼吧？你关心过吗？"
"棒梗要吃肉我就得给？我看你不仅吃了屎，脑子里装的都是粪！"
易中海被骂得哑口无言，这才意识到自己太冲动了。
娄晓娥拉着刘伟栋："别说了，注意点形象，小萱还在看着呢。"
"我也不想说脏话，都是被这些畜生逼的。"刘伟栋得了便宜还卖乖，"不然他们根本听不懂人话。"
正要回屋时，傻柱突然问："刘伟栋，你刚才用的是谭腿吧？"
"没错，你倒识货。"刘伟栋得意地说完，凌空来了个三连踢，动作潇洒利落，看得傻柱直流口水，围观群众也目瞪口呆。
"你这几年是去上学还是练武了？"傻柱羡慕地问，"这身手太帅了！"
"想学我教你啊。"刘伟栋笑道，"每天早上我都练拳，你这体格适合练八极拳。"
躲在墙角的许大茂一听这话，脸都绿了——傻柱学了新功夫肯定第一个拿他试手。
"走，吃饭去。"刘伟栋摸摸牵着他衣角的小萱的头。
另一边，贾张氏抱着哭闹的棒梗束手无策。她臃肿的身躯勉强挤在一张小椅子上。
"我要吃猪头肉！蒜薹炒肥肠！"棒梗扯着嗓子干嚎，易中海看着都心疼。
"别哭，你爸去买肉了，马上就能吃。"贾张氏哄道。
这时贾东旭气喘吁吁地跑进来，手里拿着个荷叶包。棒梗立刻止住哭声，跳着脚喊："给我！给我！"
"等炒熟了再吃..."贾东旭话没说完就被贾张氏打断："棒梗就要这么吃，还不快拿来！"
贾东旭无奈地将荷叶包递给依偎在贾张氏怀里的棒梗，垂头丧气地走进屋内。
贾张氏接过荷叶包，一边哄着孙子一边拆开，伸手就抓走大半猪头肉，只剩三分之一留给棒梗。
棒梗早已习惯奶奶这般做派，默默啃着剩下的肉。贾东旭踱进厨房，看见秦淮茹正熬着小米粥，四岁的小当坐在小板凳上冲他甜甜地笑。
他从裤兜掏出个小荷叶包，里面躺着四片薄薄的猪头肉。"淮茹吃两片，小当一片，我一片。"贾东旭压低声音，将肉片喂到妻子唇边。
秦淮茹眼波盈盈地含住肉片，连带丈夫的手指也轻轻咬了下。给小当喂完肉，贾东旭赶紧把荷叶扔进灶膛烧了。
"又要添丁了，我得想法子多挣些。"贾东旭愁眉不展，"妈总惯着棒梗，见啥要啥..."
"有你在我不怕吃苦。"秦淮茹温声安慰。
"都怪傻柱没带饭盒回来！"贾东旭突然恼火起来，"明天你好好治治那傻子！"
另一边，刘伟栋牵着女儿送娄晓娥到门口，叮嘱道："下次别坐轿车了，骑自行车来就好。"
"那我明儿就去买辆自行车。"娄晓娥笑着应道。
次日天未亮，刘伟栋已在院中练武。当他把八极拳小架打完时，睡眼惺忪的傻柱揉着眼睛走来。
"你真肯教我功夫？"傻柱将信将疑地问道。
在这个年代，想学到后世网上随手可得的技艺，简直比登天还难。
“没错，这是八极拳的撑捶基本功，跟着我练。”刘伟栋嘴角挂着笑意。
傻柱总觉得刘伟栋的笑容里藏着几分不怀好意。
“说吧，你有什么条件？”傻柱可不相信刘伟栋会白白教他八极拳。
“没条件，就是看不惯你被易中海忽悠着当打手。”刘伟栋耸耸肩，“给他找点麻烦，省得他整天算计我。”
易中海正叼着烟，拿着报纸准备去厕所，听到这话，浑身一激灵，整个人都僵住了。
“柱子，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易中海察觉到事情不妙。
“等会儿吧，上班路上再说。”傻柱不耐烦地摆摆手，“没看见我正学本事呢？天大的事也没这个重要。”
刘伟栋简单教了傻柱几个基本功，让他先练着。
“傻柱，今天教的是练法，打法得等你基础扎实了再说。”刘伟栋看了看时间，“今天就到这儿吧。”
六点半了，刘伟栋得去叫醒小萱，收拾一下送她去幼儿园。
他推着自行车，小萱坐在大杠的竹制安全椅上，准备出发。
今天是他报到的日子。
路过垂花门时，贾张氏正站在门口和一大妈闲聊，见刘伟栋经过，嘴里低声咒骂了一句。
贾张氏要是不骂人，就像菜里没放盐，浑身不自在。
她以为刘伟栋听不见，可两米不到的距离，刘伟栋连她的心跳都听得一清二楚，更别提那恶毒的嘀咕了。
“小畜生，出门就被卡车撞死，带着那赔钱货一起死，你们家的钱和房子就归我们贾家了。”贾张氏阴恻恻地念叨。
刘伟栋脸色一沉，恨不得上去给她一巴掌。可金玉梅在旁边，还有路人经过，旁人根本听不见贾张氏的咒骂。
他目光一扫，贾张氏正站在围墙边，围墙上覆盖着小瓦。念动力一动，一块小瓦突然脱落，朝贾张氏砸去。
贾东旭刚出门准备上班，见状大喊：“妈，快躲开！”
贾张氏还没反应过来，脑袋就被重重砸中，眼前一黑，一屁股坐在地上。
鲜血瞬间从她头上涌出，那块小瓦碎得稀烂。
跟在后面的傻柱和易中海都看呆了。
围墙不高，瓦片离贾张氏的头顶不过六七十厘米，可这块小瓦的威力却大得惊人。
转眼间，贾张氏的脑袋已经血糊一片。
刘伟栋的念动力让小瓦飞速砸向贾张氏，如同有人抓着瓦片狠狠拍在她头上。
幸好小瓦轻薄易碎，若是砖块，四合院怕是要摆席了。
刘伟栋冷笑一声，推车快步离开。
“哥哥，再看会儿热闹嘛。”小萱意犹未尽。
“还看？再耽搁下去，吃饭、送你上幼儿园都得迟到。”刘伟栋催促道，“我还得赶着上班挣钱。”
易中海等人满脸困惑：“这么大一块青瓦，怎么碎成这样？柱子别愣着，快送老嫂子去医院！”
“一大爷，今天厨房有领导检查，去晚了饭碗都得丢。”傻柱说完便溜。
“我们也有事啊！”贾东旭手足无措。
“东旭你去忙吧，我带婆婆去包扎。”秦淮茹温声提议。
“行，淮茹你扶着点，她身子沉。”易中海转头吩咐，“老伴儿，你去中院帮淮茹照看孩子。”
金玉梅匆匆赶去，贾家只剩小当在家，棒梗已上学。
刘伟栋带小萱吃了卤煮火烧，送她去幼儿园后，急忙赶往轧钢厂报到。
副厂长李怀德领他去见杨大民厂长。得到勉励后，刘伟栋拿着证件随李怀德来到医务室。
“这儿有两个护士和一个土郎中，但顶不了大用。”李怀德有些尴尬，“设备倒是有间手术室，可惜没人会用。”
“我们急需能操刀的医生，事故时能紧急处理，保住工人性命。”
土郎中王连山三十出头，盯着刘伟栋的眼神充满敌意。
刘伟栋的到来无疑打破了他的“权威”，再没法对小护士动手动脚。
“你有证不去大医院，来这儿干嘛？”王连山忍不住质问。
“我去哪儿轮得到你管？”刘伟栋冷声回击，随即对李怀德道，“李厂长，我作为医务室主任要求全员持证上岗，否则出事厂里担责。”
这话直接断了王连山的后路。
李怀德暗自咂舌，这年轻人手段凌厉，名正言顺就要清退王连山。
“什么？你要赶我走？”王连山瞬间炸毛。
“你没证，当然不算医生。这里是医务室。”刘伟栋语气平静，“再说你嫉妒我，我何必留个麻烦？”
“王连山，你本来就不是医生，就会点偏方。”李怀德果断道，“去厨房吧，工资照旧。”
“李副厂长，我为医务室出过力，不能就这么赶我走！”王连山急了，“要不我留下管账和药物？”
他盘算着，光靠卖药就能捞二十多块。
“滚！”李怀德火冒三丈。
这王连山不识相，还想卡着钱物给刘伟栋使绊子。更可气的是，竟敢强调“副”字。
“行，我去厨房，好歹能吃饱……”王连山满不在乎。这年头正式工只要不犯大错，谁也开不了他。
“李厂长，”刘立 然开口，“我建议财务科来审计账目，否则我不敢接手。”
“好，我这就通知。”李怀德点头。
“审计？啥意思？”王连山文化低，没听懂。
“就是查账。”刘伟栋冷笑。
“什么？你怀疑我这个贫农……”王连山跳脚。
“贫农了不起？我家是功臣烈士。”刘伟栋反问，“这是正常程序，你慌什么？再说我凭什么信你？”
“李厂长您坐，我去看看手术室。张护士、钱护士，带路。”
两位二十七八的女护士引路道：“刘主任，手术室我们天天打扫。厂里听说要来外科医生，还添了新设备。”
在刘伟栋眼里，这些设备简陋得可笑，但只说：“保持现状，确保随时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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