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第84章

贾张氏懵了，本想讨救济，反惹来麻烦。

“妈您辛苦点，每月挣个几块，家里也宽裕些。”秦淮茹温声劝道。

“你看不得我清闲？”贾张氏怒火中烧，往地上一坐就嚎：“老贾啊东旭啊，你们快来看看……”

秦淮茹恨不得掐死她。公安和主任都在，这不是找死吗？

她赶紧捂住贾张氏的嘴：“再闹下次我绝不拦着！”

贾张氏这才闭嘴，惊出一身冷汗。

“今天先饶了你，再搞封建迷信要你好看！”王主任咬牙道，“张所长，您来说吧。”

好好的表彰会被搅得一团糟。

张所长正色道：“通报个情况，聋老太原名郑桂香，解放前是暗娼，冒充烈属龙大妮。”

全院哗然。易中海脸色铁青，傻柱满脸失望。

郑桂香趁龙大妮重病之际骗取信任，套取关键信息后冒用其身份。龙大妮病逝后，郑桂香便持证件假扮龙大妮多年。

张所长宣布判决："郑桂香获刑五年，但因身体原因监外执行。未经批准不得离开南锣鼓巷，必须退还历年冒领的福利并缴纳罚款，合计两千元。"

这笔巨款令在场众人震惊。王主任当即要求易中海承担："作为聋老太的养老人，这笔钱该你出。"易中海断然拒绝："我赡养她是因其烈属身份。如今  大白，她既是罪犯又是旧社会娼妓，我岂能继续负责？"

聋老太颤声表示自备罚金："早料到有今日，这些年一直暗中积蓄。"她蹒跚回屋取钱时，低声嘱咐傻柱事后单独谈话。

从床头取出三千元现金，聋老太将其中两千交给傻柱缴罚金，剩余一千硬塞给他作为补偿。傻柱推辞不过，承诺："往后我管您三餐，早晚现做，中午备好饭菜您自己热着吃。"

聋老太神情复杂地叹息："是我算计了你......待众人散去，你若还愿原谅我，再细说吧。"傻柱缴完罚款，将收条递还老人，心中却充满疑惑。

张所长严肃地说："关于何雨柱的成分问题，原本应定为小手工业者，却被篡改为三代雇农。这是何大清在成分划分时  组织的行径！"

这番话犹如当头一棒击中傻柱。知情者纷纷议论："没错，他家解放前就经营包子铺，怎么可能是雇农。"

"何大清学的是榜眼菜，雇农哪有机会接触这些。"

"看他以后还怎么炫耀三代雇农的身份。"

易中海面色阴沉，意识到隐瞒的  即将败露。他暗自咒骂聋老太口无遮拦。

"何大清因此事被聋老太和易中海逼走。"张所长平静道，"聋老太本想培养何雨柱作为养老依靠......"

何雨水闻言痛哭失声，终于明白父亲离家的苦衷。

傻柱怒视聋老太，后者低头回避他的目光。

王主任怒斥："易中海，你竟做出这种事！聋老太不是有你养老吗？为何要联手逼走何大清？明知问题却隐瞒不报！"

"聋老太担心仅靠易中海不够保险，需要傻柱作为备选。"张所长解释道，"易中海原本指望的是贾东旭。"

闫埠贵感叹："我自以为精明，跟易中海比起来简直儿戏。"

"张所长，这事怎么处理？"王主任追问。

"只能拘留一晚。"张所长无奈道。易中海沉默地跟着离开了。

人群散去后，傻柱铁青着脸走进聋老太房间，将一千元放在桌上："老太太，无论您出于什么目的，确实待我不薄。这钱您收好，今后恕我不再照料您的饮食。"

“柱子，柱子，你要是不管我，我怕是活不了多久了。我这身子骨，连口热乎饭都弄不上。”聋老太焦急地说。

“柱子，你把钱拿走吧，每天给我送顿饭就行。柱子，我是真心把你当自家人啊。”

“这……”傻柱有些犹豫。一千块可不是小数目。

“我本可以花钱雇人照顾，可我不愿把钱给别人。”聋老太叹道，“别人做的饭菜，哪有你的手艺好？”

“至于收拾屋子、洗衣服这些活儿，我打算雇杨玉花来做。”

“一个月给她五块钱，她准能乐开花。柱子你放心，我这儿还有些金子大洋，往后都是你的。”

傻柱听得心头一热，没想到聋老太藏着这么多宝贝。

“行吧，我早晚给你送饭。”傻柱迟疑片刻，终究没再多说，“我还得去刘厂长家做饭。”

“你的晚饭，我这就去拿。”

傻柱回到家，拎起两个饭盒和两个白面馒头，锁上门。秦京茹和何雨水正在刘伟栋的厨房里忙活。

秦淮茹一家在门口吃饭，桌上摆着一盘黄瓜蘸酱，一碟咸菜。那咸菜是去年深秋腌的，到现在还泛着一股子馊味。

几个玉米面馒头，一锅稀得能照见人影的米粥，就是贾家今晚的伙食。

贾张氏盯着玉米面馒头  。这玩意儿虽比窝头强，可她满脑子都是白面馒头和红烧肉。

见傻柱拎着饭盒过来，贾张氏顿时两眼放光。

“傻柱，饭盒是给我们的吧？还有白面馒头，快拿来！这么久没送饭盒，你可真不是东西，往后……”

“老虔婆，你嘴里喷粪呢？”傻柱怒骂，“你  会不会说人话？”

棒梗腾地站起来，伸手就要抢饭盒和白面馒头。他打定主意，一口都不给贾张氏留。

可傻柱骂完，头也不回地进了聋老太屋。棒梗气得发疯，一头撞向贾张氏，把她从凳子上掀了个四脚朝天。

“都怪你！要不是你多嘴，傻叔早把饭盒给我们了！”棒梗扯着嗓子吼。

“你……你这小兔崽子，反了天了！”贾张氏惊得直哆嗦。

“棒梗，起来吃饭！再闹腾，今晚就别吃了！”秦淮茹厉声呵斥。

如今的棒梗最怕秦淮茹。他年纪虽小，却看得明白——连贾张氏都被收拾得服服帖帖，何况是他？

棒梗憋屈得要命。太久没沾荤腥，他馋得见什么都想咬一口。

傻柱提着饭盒走进聋老太屋里，把饭菜摆在桌上："老太太，今儿有土豆烧肉，还有一盒青椒炒香干。"

"再配上这两个馒头，够您吃今晚和明早的了。"傻柱接着说，"明儿上班前，我再给您带些卤煮火烧来。"

"好，柱子你去忙吧。"聋老太笑眯眯地点头，"有些事，咱们以后慢慢说。"

傻柱转身去了刘伟栋家的厨房，开始忙活起来。

"柱子，你真要一直照顾聋老太？"秦京茹皱着眉头问。

"你懂什么，她刚给了我一千块钱，以后还有呢。"傻柱压低声音，"这可是笔大数目。"

"真的？那倒不错。"秦京茹心里乐开了花，一千块可是天大的好事。

"哼，就为了点钱，你们就......"何雨水不满地嘟囔。

"小丫头片子懂什么。"傻柱打断她，"有时候钱就是命！等你结了婚就知道钱有多重要。"

这时刘伟栋正和王主任说话，杨厂长带着张书记、李怀德走了进来。外面突然响起噼里啪啦的鞭炮声。

"这是？"刘伟栋一脸诧异。

"我们代表轧钢厂来给刘作家道喜。哟，王主编也在啊。"杨厂长笑着说，"今晚咱们可得好好喝两杯！"

刘光福兴冲冲地从外面跑回来。棒梗听见鞭炮声就想往外跑，被贾张氏一把拽住："老实吃饭！"

"没好吃的也得把这玉米馒头吃完，饿瘦了可不行。"贾张氏念叨着。

"刘光福，你哪来的糖？"棒梗眼尖，"有好几块呢！"

"外头放鞭炮撒的！"刘光福得意地说，"就你这小不点儿，去了也抢不着。"说完就往后院跑去。

"杨厂长给刘副厂长贺喜放的鞭炮，没想到还撒糖。"秦淮茹望着刘伟栋家门口挂的牌子，眼神有些恍惚。

"都怪你！要不是你这老不死的，我早抢到糖了！"棒梗嚎啕大哭，"现在就去给我买糖，不然今晚你别想睡！"

贾张氏也傻了眼，没想到还有撒糖这回事。

"真是的，在门口撒糖也不给院里每家分点。"贾张氏愤愤不平，"淮茹，你去要些来。"

"那些可都是你领导，总不能看着棒梗哭不给糖吧？对了，要小萱那丫头手里的大白兔。"

"你是想让我丢工作吗？"秦淮茹怒道，"再胡说八道就把你送回乡下！"

"好好好，我不说了。你去要点大白兔奶糖来。"贾张氏舔着嘴唇，"棒梗可好久没吃着了。"

说着，她嘴里淌下浑浊的口水。

贾张氏馋得直咽口水。

“妈，你去要一点嘛！”棒梗不依不饶。

“别胡闹，万一影响工作怎么办？”秦淮茹板着脸收拾碗筷，小当像条小尾巴似的黏在她身后。

这两天小当在傻柱那儿吃得饱，小脸渐渐有了血色，  黄的头发都黑亮了些。

“给钱！快给我钱！”棒梗揪着贾张氏的衣角，眼神活像讨债鬼，“一块钱！就一块钱！”

“哎哟喂，这要我的老命啊！”贾张氏肉疼得直搓手，“等着，奶奶给你弄大白兔去！”

她拄着拐杖，一瘸一拐蹭到刘伟栋家门口。屋里正热闹，刘伟栋陪着厂长、书记和两位主任喝茶，圆桌上摆着六道凉菜：卤猪耳、猪口条、猪拱嘴、五香牛肉、酸辣黄瓜、糖拌西红柿。傻柱在厨房忙活热菜，早得了吩咐——今晚的饭菜得打包带走。

“贾张氏，你来干什么？”刘伟栋起身皱眉，“咱们两家可没交情！”

“办喜事哪能不散糖？”贾张氏盯着桌上的牛肉直咽口水，“我也不贪心，给几十块大白兔就行！”

“几十块？哈哈哈——”刘伟栋笑得直拍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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