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第85章
贾张氏再糊涂也听出嘲讽，立刻扯开嗓门：“我们家穷得揭不开锅，孩子哭得可怜，你忍心？”
“哟，跟易中海学的道德 啊？”刘伟栋冷笑，“可惜段位太低。”
“有钱人接济穷邻居天经地义！”贾张氏跳脚嚷嚷，引得全院人都凑过来看热闹。
“穷就有理了？”刘伟栋声音陡然拔高，“自己不劳动，专吸别人血——你这是剥削阶级思想！”
贾张氏被噎得发懵，还没回过神，秦淮茹慌慌张张冲过来：“妈！棒梗要吃糖就惯着他？咱家再难也不能丢骨气！”她眼圈一红，话音里带着颤，“孩子正长身体...可...可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啊......”
"没错，那是你儿子在长身体，难道别人就该供他吃喝？"刘伟栋讥讽道："你这个婆婆好吃懒做，家里揭不开锅也是活该。你们家明明是有钱人！"
"有钱？我们家哪来的钱。"秦淮茹慌张地辩解。
"没钱？骗谁呢！贾东旭生前是四级工，工资可不低。这三年主要靠傻柱带饭盒接济。"刘伟栋冷笑道："现在你每月二十七块五，四口人吃饭，两个孩子还小，怎么会不够花？"
"按这算法，你们家该攒下不少钱，这事瞒不住的！"
"难不成你们顿顿都要吃肉？瞧你养得珠圆玉润，贾张氏肥得跟猪似的。棒梗白白胖胖，院里其他孩子哪个不是面黄肌瘦？"
"真要饿肚子，还能吃大白兔奶糖？贾张氏还能在家养膘？"
秦淮茹听得头皮发麻："真没钱，我们家真没钱。婆婆你快回去！"
她生怕刘伟栋继续抖出贾家的老底，那麻烦可就大了。
贾张氏还在不知死活地嚷嚷："你们当领导的就该发钱！自己吃香喝辣......"
秦淮茹一把捂住婆婆的嘴，恨不得掐死这个蠢货。
"没钱？那缝纫机、金戒指和金手镯怎么说？"刘伟栋淡淡道："普通人家可置办不起这些。"
"金首饰是我的嫁妆，怎么了？"贾张氏推开儿媳愤愤道。
"没怎么，有这些就证明你们不穷。"刘伟栋说："易中海那个老糊涂，官迷刘海中，还有铁算盘闫埠贵给你们捐款？这是诈骗！"
"要是有人举报，你们就等着瞧吧！"
闫埠贵瞪圆了眼睛，没想到贾家竟如此阔绰。
"该死！我精打细算一辈子，居然没看穿！"他在心里懊悔，"肯定是被易中海糊弄了。"
对于"铁算盘"的称呼，闫埠贵毫不在意。不算计日子怎么过？
刘海中听到"官迷"二字气得咬牙，却无可奈何。想到这个外号登过报，几乎人尽皆知，他当官的梦想更渺茫了。
他固执地相信自己迟早能当大官，至少是轧钢厂厂长。至于坐牢的黑历史，早被他选择性遗忘。
也不想想自己快五十了，连干部都不是，小学三年级文化，当厂长简直是痴人说梦。
刘海中见刘伟栋二十岁就当上了厂长，心中不服气。他觉得自己比刘伟栋更有本事，没当上副厂长纯粹是领导眼瞎，再加上轧钢厂领导故意打压他。
秦淮茹慌忙摆手：“没有的事，我们家真的穷……”
刘伟栋冷笑：“缝纫机、金手镯、金戒指，存款至少一千块，你跟我说穷？开什么玩笑！”
“你们家和易中海就是合伙骗捐！普通人的钱照单全收，几个大爷的捐款原封不动退回去，说不定还分了账！”
闫埠贵吓了一跳，赶紧解释：“没有分账！捐款都有记录，总数核对后才交给贾家。”
王主任脸色阴沉：“这就是你们干的好事？易中海真是不要脸，还拿这个去争先进大院……”
刘伟栋嗤笑：“院里真正困难的有三四家，易中海从没帮过。他这么照顾贾家，不就是图个养老？”
“贾东旭四级工，一个月五十多块，养不起老婆孩子？还得靠别人捐款？”
“闫埠贵，把记录拿出来！”王主任怒道。
闫埠贵翻出账本：“一共七次捐款，总共四百块。”
刘伟栋提议：“让贾家把钱吐出来，退给大家不合适，就分给院里真正困难的四户吧。”
闫埠贵暗自失望，看来钱是要不回来了。
刘伟栋补充：“不愿意捐的，可以退钱。”
贾张氏发疯似的大喊：“没钱！我们家没钱！”
刘伟栋本不想管这事，但贾张氏非要招惹他，那就别怪他反击。
“没钱？那就报警，让公安来搜。”刘伟栋冷冷道。
贾张氏尖叫：“刘伟栋，你非要害死我们家？我撞死在你家门口！”
王主任直接下令：“闫解放，去叫公安！”
闫解放一愣：“啊？我去？”
闫埠贵一脚踹过去：“快去！”
贾张氏慌了神，想起自己是监外执行，再犯事肯定重判，连忙哭喊：“别去！别叫公安！”
王主任冷声道：“不去可以，把钱交出来！四百块！”
“我……我哪有钱？秦淮茹，你给钱！”贾张氏扯着嗓子喊道。
秦淮茹神色平静：“钱都被你拿走了，东旭的工资也存你那儿。我还没发工资，上哪儿给你凑四百块？傻柱之前放我这的三百块，早被他要回去了。”
贾张氏咬牙切齿：“行，你不还钱，那就等着坐牢吧！”
“贾张氏，你去拿钱，给你三分钟。”王主任语气冷淡，“这事跟你媳妇无关，时间一到，我叫公安来抓你。”
“天老爷啊，干部欺负我这老婆子……”贾张氏一屁股坐地上，拍着大腿哭嚎起来。
“贾张氏，已经过去一分钟了，我说到做到。”王主任提醒道。
贾张氏一愣，猛地从地上弹起来，连滚带爬冲回屋，胡乱抓了一把钱出来，站在外面才哆嗦着数起来。
她估计是怕超时，匆忙抓了一把就往外跑。数了三十张大黑十递给王主任，手里还剩下十几张——这是她全部家当了。
贾张氏心疼得五官都皱成一团，可她知道，公安来了钱照样得交，自己还得坐牢，不如识相点。
她回屋把钱塞进铁盒，撅着屁股往床底深处藏了半天，才喘着气爬出来。
她以为屋里没人，却不知棒梗躲在门后，把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等贾张氏再出来时，王主任已经把那四百块分给了后罩院的几户人家。
刘伟栋他们的酒席散场后，贾张氏还坐在门口生闷气，心疼得直哆嗦。
傻柱吃完晚饭，特意留了些饭菜给聋老太送去，够她吃一天。
“柱子，我跟你说个事。”聋老太压低声音，“我原来那屋的床底下，靠近床头最里边，往下挖三尺深，有两个瓦罐，里头装着金子和古董，值大钱！”
“啊？可那房子现在不是您的了，东西咋还在那儿？”傻柱吃惊道，“这要挖出来可麻烦。”
“当时被赶出来，根本没机会带走。”聋老太叹气，“你得赶紧去弄回来，自己藏好。我这儿还有些别的，等我走了，全是你的！”
傻柱一听，心里乐开了花：“嘿嘿，这下我可要发财了！”
傻柱心里乐开了花：“好好好，我这就去把东西取回来。”
刘伟栋第二天哪儿都没去，专心在家绘制柴油机图纸，打算周一开工慢慢造。娄晓娥在家陪着他，傍晚把小萱从幼儿园接回家。
聋老太太挪到门口等傻柱回来。贾张氏瞧见了，阴阳怪气道：“哟，这不是老祖宗吗？今儿个怎么不摆谱了？”
聋老太眼皮都没抬，压根不搭理她。
“啧啧，还装呢！怎么没请你吃枪子儿啊？”贾张氏恶狠狠道，“以前拿拐杖打我那股劲儿呢？现在敢碰我一下试试？”
“不打是吧？那我可要扇你这老不死的耳刮子了！你闭什么眼？装什么蒜......”
聋老太淡淡道：“贾张氏，你敢动我一根手指头，你那点养老金怕是不够赔的。”
贾张氏一愣，这才想起老太婆半截身子都入土了，跟她较真准没好事。
“老棺材瓤子，我不碰你，往后天天骂你，看你能耐我何！”贾张氏咬牙切齿。
聋老太苦笑，心里暗想：“想不到我堂堂四合院老祖宗，烈士遗属...不对，我哪是什么烈士遗属？谎话说多了，自己都当真了。”
抬头望着空荡荡的门楣——街道办早把两块光荣牌撬走了。她心里顿时空落落的，倚仗全没了。
聋老太阴沉着脸盘算，非得想个法子治服贾张氏不可，否则天天被这泼妇咒骂，谁受得了？
这时杨玉花来给聋老太收拾屋子，正抱着换洗衣物准备带回家洗。
“哎哟喂！”贾张氏瞪圆眼睛，“杨玉花你好歹当过三大妈，如今竟伺候起破鞋来了？”
她无比怀念院里三个大爷主事的年月。那时候有易中海撑腰，她在院里横着走！
“呸！贾张氏你满嘴喷粪！”杨玉花啐道，“公安都判过了，说明她问题不大。”
“ 劳动挣钱堂堂正正！哪像你，趴在儿媳妇身上喝血！”
贾张氏涨红了脸：“你...你们家也不是好东......”
“有工夫嚼舌根，不如想想今儿糊了几个纸盒？”杨玉花冷笑。
“ ...”贾张氏正要骂街，突然眼珠一转：“你挣钱？是这老虔婆雇的你？一个月给多少？”
"张二丫你喊我什么？"聋老太被"老虔婆"三个字气得浑身发抖。
"老虔婆啊，这称呼配你正合适。"贾张氏扬着下巴道："你就是干这行的料！"
贾张氏骂起人来倒是格外伶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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