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祭坛之下的真相

幽蓝种子在掌心三寸处停下，像是被看不见的丝线吊着。

玉米杆根须突然疯长，在地面拼出"别碰"两个字，接着就被符文吞噬得干干净净。

黄瓜藤勒得更紧了，手腕上的血珠滴在祭坛上，立刻蒸腾成紫色雾气。

腐臭味里混进一缕茉莉香，跟秦淮茹常用的头油味道一模一样。

我咬紧牙关，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在耳膜上敲打。"你闻到什么了吗？

"我对着虚空发问，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的。

雾气突然凝成一面镜子，映出我苍白的脸。

镜中人嘴角扯出冷笑："你早就知道答案。

话音未落，雾气炸开。

半透明的人影从碎雾里浮现，白裙下摆浸着暗红。

她抬起头，面容模糊得像被水泡过，可那抹笑弧却清晰得扎眼。

"只有归位才能终结轮回。

"她的声音带着回响，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我后退半步，踩碎一块松动的石板。

记忆突然翻涌，想起她在四合院门口递来的那碗面汤，想起她深夜蹲在我床边偷偷抹眼泪。"滚开！

"我挥拳砸向幻象，拳头却穿过她单薄的身体。

残影不为所动，指尖轻轻点在我胸口。

温热的触感让我浑身一颤，眼前闪现无数画面：她踮脚帮我擦汗、我教她种菜、暴雨夜里她蜷缩在我怀里发抖...

背叛之种突然暴动，金光如千万根钢针刺入心脏。

剧痛让我跪倒在地，掌心血痕与种子同时震动，震得牙齿都在打颤。

"别毁了我们..."残影的声音像断线的风筝，随着金光迸射而碎裂。

最后一片虚影掠过我脸颊时，我分明闻到了泪水的咸涩。

空中突然浮现无数画面，像被风卷起的纸钱。

我看见自己手持菜刀砍向傻柱，看见四合院变成废墟，看见无数个我躺在插满管子的金属舱里。

某个画面突然放大：我握着匕首，刀刃没入秦淮茹胸口。

她仰头看着我，嘴角还在笑。"假的！都是假的！

"玉米杆根须在地上疯狂扭动，拼出颤抖的字迹。

背叛之种震动得更厉害了，撕开胸口皮肤渗出金丝。

那些金丝缠住我的胳膊，像要把我拉向某个深渊。

"我不做别人的棋子！

"我嘶吼着抓住金丝，硬生生往回扯。

血腥味弥漫开来，混合着甜腻的香气。

无数声音在耳边炸响："钥匙拒绝归位！钥匙拒绝归位！

幽蓝种子突然坠落，发出婴儿啼哭般的悲鸣。

黑气从裂缝里涌出来，凝聚成手臂的形状。

眼看就要抓住种子，却被我胸口喷出的金液灼伤，发出滋啦的响声。

祭坛开始龟裂，一道道血色光芒顺着裂缝蔓延。

我踉跄后退，掌心还攥着带血的种子。

金丝越扯越长，最后"啪"地断裂，抽得我脸颊生疼。

"等我..."

声音从地底传来，带着哭腔。

我抬头望去，崩塌的祭坛中浮现出古老文字，像蚯蚓在泥里爬。

茉莉香和血腥味交织在一起，熏得我头晕目眩。

视线渐渐模糊，掌心的神纹暗淡下来。

我最后看到的是漫天飞舞的符文，像极了那年春节秦淮茹贴在窗户上的剪纸。

意识消失前，系统提示音异常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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