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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神秘女人


可生活总爱在平静时泼一盆冷水。

就在林凡觉得  “事业  -  家庭  -  社区”  的平衡终于稳住  ——

他的  “笑笑宝贝屋”  刚熬过淡季,玻璃门上还贴着三月春装的粉色海报,模特身上的碎花小裙被风吹得轻轻晃;

上周营业额突破  4000  元的账本摊在柜台上,红笔圈出的数字比去年多了  800  多,他指尖蹭过那道红圈时,连指尖都带着热乎气;

社区里的妈妈们常抱着孩子来串门,搪瓷缸里的菊花茶还冒着热气,就把装饺子的保鲜盒往柜台上放,

“小林你趁热吃,韭菜馅的,笑笑也爱”;

笑笑每天放学后在社区活动室跟着张婶玩,昨天还攥着他的手,奶声奶气唱《小星星》,跑调的尾音裹着糖味  ——

甚至开始计划给笑笑报个绘画班时,他特意蹲在地上,膝盖蹭到店门口刚扫过的细沙,有点痒。

抬头时正撞见笑笑圆溜溜的眼睛,眼睫毛像两把小扇子,粉白的草莓饼干碎屑沾在她的指尖,空气里飘着淡淡的甜香。

“笑笑想不想学画画呀?画妈妈,画爸爸,还能画张婶家的小花猫。”

笑笑眨着眼睛点头,小手里的饼干渣簌簌落在他的牛仔裤上,那丝阴霾就悄悄飘了过来,像初春的乌云裹着冷意,刚暖起来的空气瞬间凉透,连柜台上的菊花茶都凉得快了些。

那天傍晚,林凡从市区进货回来时快  8  点了,三轮车  “嗡嗡”  地碾过路面的坑洼,他下意识把车把攥得更紧  ——

筐里的棉花糖不能晃坏,那是女儿昨天趴在柜台上念叨了好久的  “粉色的、像云朵一样的糖”,透明塑料袋裹着的糖丝已经有点化了,黏在袋壁上,像被揉皱的晚霞。路灯亮了,

橘黄色的光洒在坑洼的路面上,积水的小坑里映着他的影子,拉得老长,瘦高的黑框里裹着电动车的轮廓,凑成一副孤零零的剪影,风裹着初春的凉,吹得他耳朵尖发疼。

他熟门熟路往活动室走,远远就听见孩子们的笑声,像撒在地上的玻璃珠,清脆得很;可走近了,却看见张婶正蹲在地上帮笑笑擦汗,手里的手帕是蓝格子的,边角洗得发白。

孩子刚跟乐乐玩了捉迷藏,躲在滑梯下面的阴影里,额头的汗细密得像撒了把碎盐,额前的碎头发湿哒哒贴在皮肤上,小脸红扑扑的,像刚从灶上端下来的糖炒栗子,透着热乎气。

张婶见他来了,赶紧起身拉着他往走廊拐角走,走廊里的声控灯坏了一个,只剩右边那盏亮着,光线忽明忽暗,两人的影子贴在墙上,一会儿拉成瘦长条,一会儿缩成矮疙瘩,晃得人眼晕。

“小林,有个事我得跟你说,你别着急。”

张婶的声音有点抖,手指无意识地扯着衣角  ——  那是件洗得发白的碎花衬衫,袖口磨出了毛边,是她女儿去年给她买的。

说话时她还时不时搓着手,掌心的老茧蹭得布料沙沙响,眼睛往活动室门口瞟的时候,瞳孔里映着里面的灯光,忽明忽暗的。

“下午  4  点多,我正带着孩子们叠纸船呢,彩纸撒了一地,就看见个女人在活动室外面的栏杆边转。她不说话,就盯着笑笑看,笑笑爬滑梯的时候,她还掏出相机拍了照  ——

我清清楚楚看见对着笑笑拍了一下,蓝盈盈的光,还听见‘咔嚓’一声,轻得像捏碎了片薄冰。”

张婶顿了顿,又往林凡身边凑了凑,肩膀都快贴到他的胳膊了,声音压得更低,气音裹着紧张:

“我赶紧走过去问她找谁,她支支吾吾说‘等朋友’,眼神躲躲闪闪的,跟偷了东西似的,一直往活动室里瞟,没两分钟就慌慌张张走了。

那女人看着不像咱们这片的,穿得太扎眼了,跟电视里商场专柜的售货员似的  ——

咱们这老小区,平时大家都穿运动服、

棉外套,袖口磨白了都舍不得扔,哪有人穿那么讲究?”

林凡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连呼吸都变得紧巴巴的,喉咙里像堵了团棉花。

他赶紧追问:

“张婶,您还记得她长什么样吗?多大年纪?穿什么衣服?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他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指节泛着白,连指甲盖都透着青  ——

去年社区里丢过一个三岁的小男孩,就是被陌生人盯着看了两天,后来在菜市场门口差点被拐走,还好卖豆腐的老王头喊了一嗓子,才把人抢回来。

当时那孩子的妈妈抱着孩子哭,眼泪把孩子的衣领都浸透了,那画面他现在想起来还心颤。

“大概三十多岁吧,看着挺年轻的,皮肤白得像刚剥壳的鸡蛋,不像咱们天天在太阳底下晒的,胳膊肘都带着糙劲儿。”

张婶皱着眉回忆,眼睛盯着地面,像是在找当时落在地上的影子,

“穿了件黑白格的大衣,我特意看了眼,那格纹是  2  厘米见方的,整整齐齐的,一点都不歪,比我孙女的算术本格子还规矩;

领口有珍珠扣,白色的,圆圆的,比我孙女的玻璃弹珠还大,在太阳底下还反光呢;

大衣长度刚到膝盖,料子看着是羊毛的,挺括得很,风一吹都不贴身子,不像我身上这件棉袄,洗两次就塌了,软趴趴的。

头发烫成大波浪,棕色的,长度到肩膀下面,发尾有点卷,风一吹还飘,像挂了串小旗子;脸上涂得挺白,嘴唇上抹了红口红,是那种很亮的红,跟过年时吃的樱桃似的,看着就甜;

手里拎着个黑色的包,皮质的,上面有金色的链条,大概  20  厘米长,我去年在商场见过类似的,专柜小姐说要三千多呢  ——

咱们小区谁舍得买这么贵的包?上次李婶买个两百块的包,还跟我们念叨了半个月。”

她又补充道,声音里带着点肯定:

“她站在栏杆边时,手指老摸着包带,摸来摸去的,指甲盖涂着粉颜色的油,亮闪闪的。

还时不时掏呼机出来看,屏幕亮一下就按灭,像是在等什么人回信,又怕被人看见。

我跟她说话的时候,她都不敢抬头看我,头埋得低低的,声音细得像蚊子叫,嗡嗡的听不清,说完转身就走,走得还挺快,

高跟鞋踩在水泥地上‘噔噔’响,跟敲小鼓似的,越走越远,拐过路口就没影了,只剩那脚步声还飘了会儿。”

林凡的脑子  “嗡”  的一声,无数念头涌了出来,像乱麻缠在一起,越缠越紧,连太阳穴都突突地跳。

是钱老西吗?那个县城另一家童装店的老板,50  多岁,光头,头皮上泛着油光,脸上有颗痣在左嘴角,说话时痣会跟着一动一动的,像个小虫子。

之前因为林凡的店卖的童装性价比高  ——

同款牛仔裤,林凡进的是红星服装厂的纯棉款,摸着软乎乎的,卖  59  元;

钱老西的是混纺款,硬邦邦的,却卖  69  元  ——

钱老西就故意散播  “林凡卖次品”  的谣言。

他在菜市场跟卖菜的王阿姨、李婶说:

“林凡的童装是洋垃圾改的,孩子穿了会过敏,上次有个妈妈买了条裤子,孩子穿了腿上起满了红疹子,去医院花了好几百呢!”

那段时间,林凡的店每天都少了三四个顾客,有次一个妈妈领着孩子来退单,手里捏着那条纯棉牛仔裤,语气带着歉意:

“小林啊,不是不信你,就是老钱说得太吓人,我家娃皮肤嫩……”  林凡接过裤子时,指尖碰到布料,心里像被针扎了似的疼。

一周退了  5  单,账本上的红叉叉刺得眼晕,少赚了  300  多块。后来林凡没办法,拿着红星服装厂的进货单  ——

上面盖着厂家红色公章,油墨还透着新鲜,还有每批次的质检报告  ——

去菜市场当着十几个人的面澄清,周围的邻居都帮林凡说话,王阿姨还拎着菜篮子帮腔:

“小林是实诚人,我家孙子穿他的衣服从没出过问题!”

钱老西才灰溜溜地走了,临走时还恶狠狠地瞪了林凡一眼,眼神像要吃人,说  “你给我等着,这事没完”。

还是刀螂那伙人?

去年冬天,他们三个人来店里收保护费,领头的刀螂留着寸头,头皮上有道疤,胳膊上有青龙纹身,龙头在胳膊肘,青色的鳞片看着很凶,像要从皮肤里爬出来。

他把黑色钢管往柜台上一放,“砰”  的一声,震得货架上的袜子掉了几双,连挂在旁边的小裙子都晃了晃,裙摆扫过林凡的手,凉丝丝的。

“这片区我们罩着,每月交  500  块保护费,不交钱,你这店就别想开门。”  林凡没给,还悄悄报了警,警察来的时候,刀螂他们还想跑,最后被抓了,拘留了  10  天。

出来后,刀螂带着两个小弟在小区门口堵过他一次,手里拎着根手腕粗的黑色钢管,往地上一砸,“砰砰”  响,水泥地上都溅了点灰,吓得路过的老奶奶赶紧往旁边躲,手里的菜篮子都歪了。

他恶狠狠地说  “等着瞧,我让你女儿没好日子过”,林凡当时气得血往上涌,攥着拳头就想跟他拼命,还是王猛和隔壁卖水果的刘叔和快递员小张拉开了,

刘叔还帮他挡了一下,胳膊被钢管蹭红了一大片,渗着血丝。

后来警察听说了这事,特意在小区门口加了巡逻,每周来两三次,穿着藏蓝色的制服,脚步声  “噔噔”  的,这才安生了几个月。

或者……  是苏晚晴?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林凡的心就颤了一下,像被针扎了似的,连呼吸都顿了顿。

可他最后一次见苏晚晴是在火车站,那是两年前的秋天,风裹着煤烟味,吹得人眼睛发涩。

苏晚晴穿的是洗得发白的蓝色牛仔裤,膝盖处还补了块补丁,一件旧蓝色  T  恤,领口都磨出了毛边,风一吹就贴在身上。

头发扎成马尾,碎头发贴在脸颊上,手里拎着个印着  “上海”  的帆布包,包带子都快断了,线头挂着,还是林凡在候车室用针线缝了两针才勉强能用  ——

当时他的手指被针扎了一下,渗出颗小米大的血珠,苏晚晴凑过来,用拇指蹭掉血珠,眼圈红了:“你别缝了,到上海我再买个新的。”

可他还是缝了,针脚歪歪扭扭的,却把带子缝得结实。这跟张婶描述的  “时髦女人”  差得太远了。

苏晚晴以前很节俭,每次逛超市都要等打折,货架上的牛奶临期了才买,买口红只买地摊上  15  块钱的,说  “能涂就行,不当吃不当穿的”,更别说几千块的包了。

有一次笑笑想要个会唱歌的娃娃,苏晚晴在玩具店门口转了三圈,还是没舍得买,回家用袜子缝了个布娃娃,塞了点棉花,还缝了两颗黑纽扣当眼睛,笑笑抱了半年都没舍得丢,

睡觉都揣在怀里。可万一……

万一她在上海赚了钱,回来找笑笑了呢?

他不敢深想,却又控制不住地盼着  ——

万一真是她呢?万一她是想看看笑笑,又不好意思见他,才躲在外面拍照呢?

去年冬天,笑笑半夜发烧,脸蛋烧得通红,哭着喊  “妈妈”,声音哑得像破锣。

林凡抱着女儿往医院跑,寒风刮在脸上像刀子,他把女儿裹在大衣里,能感觉到她小小的身体在发抖。

在医院走廊里坐了一夜,输液管里的药水一滴一滴往下落,像敲在他心上,当时他就想,如果苏晚晴在,该多好  ——

她会用热毛巾给笑笑擦脸,会哼着歌哄她睡觉,不像他,连给孩子喂药都要手忙脚乱。

他强装镇定,从口袋里掏出刚买的棉花糖,塑料包装蹭过手指,有点黏。

笑笑看见糖,眼睛一下子亮了,伸手就来抓,他把糖递过去,跟张婶说了好几声  “谢谢”,声音里带着点发颤,才抱着女儿往家走。

一路上,他总觉得背后有人盯着,像有双眼睛贴在背上,凉飕飕的。每走几步就回头看一眼,小区的石板路上只有风吹着垃圾桶盖子的  “哐当”  声,还有自己的脚步声  “嗒嗒”  响,空落落的。

每次回头都没人,可心里的慌劲儿却越来越大,像揣了只兔子,蹦得他胸口发闷。

路边的梧桐树刚冒出新芽,芽尖是嫩绿色的,沾着点露水,偶尔蹭到他的胳膊,凉丝丝的,风一吹,叶子  “沙沙”  响,在路灯下晃来晃去,像有人躲在树后面,探出半张脸。

笑笑趴在他肩膀上,手里还攥着孙奶奶下午给的奶油味小饼干,碎渣掉在他的黑色外套上,黏糊糊的,还带着点甜香。

她小声说:

“爸爸,你今天怎么老回头呀?是不是有大灰狼?老师说大灰狼会抓小孩,还要吃小红帽。”  她的声音软乎乎的,带着点刚玩过的倦意,呼出来的气吹在他的脖子上,暖暖的。

林凡摸了摸女儿的头,头发软软的,还带着点汗味,像晒过太阳的棉花。他把女儿抱得更紧了,手臂勒得有点酸,声音尽量放得温柔:

“没有大灰狼,爸爸看见一只小猫,黄色的,特别可爱,还有白色的小爪子,想指给你看,结果它跑了,躲到树后面去了。”

他的声音有点抖,像被风吹得变了调,还好笑笑没听出来。笑笑  “哦”  了一声,没再问,把头埋在他的脖子里,小呼吸慢慢变得均匀  ——

她睡着了,嘴角还带着笑,大概是梦见那只小黄猫了,睫毛在眼下投出浅浅的阴影,像两片小叶子。

林凡低头看着女儿的睡颜,脚步放得更轻了,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生怕吵醒她。

心里却像压了块石头,沉得慌:

不管那个女人是谁,是钱老西的人,是刀螂的同伙,还是……  他都得护好笑笑,绝不能让女儿受一点委屈。

风还在吹,梧桐叶的  “沙沙”  声还在响,可他抱着女儿的胳膊,却攥得更紧了,像抱着全世界最珍贵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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