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卡尔的叹息！魔法，才是真正的神学
凉冰那句“可悲的守墓人”的评价，像一块投入湖面的石子，在全宇宙观众的心中，激起了层层的涟漪。
有不解，有轻视，也有少数人，在嘲讽的背后，读出了一丝连凉冰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对于“故人”选择不同道路的复杂情绪。
但无论如何，瑞兹那条孤独的“守护之路”，在大多数神明的眼中，都显得那么的迂腐，且不合时宜。
就在这片充满了争议的氛围中，光幕缓缓地打出了它在瑞兹篇的第二个标题。
【片段二：被“诅咒”的时空魔法！】
“诅咒”？
这个词的出现，让所有人都感到了意外。
魔法，在神河文明的语境中，一直是一个充满了原始、蒙昧色彩的词汇。它代表着一种低效的、不稳定的、无法被精确计算的能量运用方式。
它怎么会和“诅咒”联系在一起？
光幕的画面，开始深入解析瑞兹的“超模”之处——时空魔法。
旁白的声音，冷静而客观地响起。
【与神河文明主流的，通过暗质计算机解析和驱动暗能量的科技体系不同，瑞兹所掌握的，是一种更古老的、直接通过精神力沟通宇宙本源法则的‘魔法’。】
画面中，瑞兹的身影出现在一片虚拟的星空之中。
他伸出右手，食指与中指并拢，在身前的空气中，缓缓地刻画。
他的动作不快，甚至有些迟缓，像一个年迈的书法家，在挥洒着他人生中最后一幅笔墨。
随着他手指的移动，一道道银白色的光痕，留在了空气之中。那些光痕交织、盘旋，最终，构成了一个充满了神秘美感的复杂符文。
那符文仿佛拥有生命，它在完成的瞬间，便散发出柔和的光芒，其中的能量流动，带着一种如同水银般的质感。
【他可以通过绘制不同的符文，来达到扭曲空间（空间传送）、固化空间（符文禁锢）、甚至在小范围内进行时间回溯（时光倒流）等一系列匪夷所思的效果。】
为了印证这段旁白，光幕开始播放一段模拟的战斗动画。
场景是一处废弃的城市街角。
三名低级的恶魔战士，呈品字形，将一名瑟瑟发抖的平民小女孩，包围在中央。
其中一名恶魔举起了手中的能量枪，一发暗紫色的能量弹，呼啸着射向了小女孩。
就在那发能量弹即将击中小女孩的瞬间。
瑞兹的身影，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了小女孩的身前。
他没有回头，也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他只是伸出左手，对着那发能量弹飞来的方向，轻轻地画了一个圈。
一个与之前那个银白色符文一模一样的传送门，凭空出现。
那发能量弹一头扎进了传送门里，消失不见。
紧接着，在那个开枪的恶魔背后，另一个传送门悄然打开。
那发能量弹，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从里面射了出来，精准地命中了它自己的后心。
“轰——”
一声闷响。
那名恶魔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便被自己的攻击，炸成了一堆破碎的数据。
剩下的两名恶魔见状，立刻从两个不同的方向，同时扑向了瑞兹。
瑞兹依旧没有回头。
他只是将左手，轻轻地按在了地面之上。
一个巨大的、由深蓝色符文构成的法阵，以他为中心，轰然展开。
那法阵的边缘，闪烁着如同寒冰般的冷光。
那两名扑到一半的恶魔，身体瞬间僵硬在了半空之中，仿佛被无形的枷锁，死死地禁锢住了。
他们的脸上，还保持着狰狞的表情，但他们的身体，却连一根手指都无法动弹。
瑞兹做完这一切，便不再理会他们。
他转过身，蹲下，用他那布满了薄茧的大手，轻轻地摸了摸那个小女孩的头。
然后，他的身影，便再次融入了空间的涟漪之中，消失不见。
只留下那两名被禁锢在半空中的恶魔，和那个一脸茫然的小女孩。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充满了种“不讲道理”的写意。
对比之前曝光的那些神体战斗，需要先启动暗质计算机，再进行复杂的战术分析，最后才能驱动暗能量进行攻击的“科技流”战斗方式。
瑞兹的这种“魔法”，显得是那么的简洁，高效，且充满了艺术感。
死歌书院。
卡尔的实验室内，一片寂静。
只有大时钟那规律的、如同心跳般的低鸣声，在空旷的房间里，轻轻地回荡。
卡尔看着光幕的演示，他第一次，没有去启动他的大时钟，进行所谓的数据分析。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然后，他缓缓地摘下了自己的单片眼镜，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块洁白的丝绸手帕，开始非常缓慢地、仔细地擦拭着镜片。
他的动作很轻，很慢。
仿佛他擦拭的，不是一片镜片，而是一件尘封了数万年的珍贵艺术品。
他身旁的斯诺，看着光幕中那神乎其技的“魔法”，忍不住开口，打破了这份寂静。
“我神，这种原始的能量运用方式，似乎……并不高效。”
“它的能量转化率极低，而且极度依赖于使用者自身的精神力强度，无法进行大规模的量产与复制。”
卡尔没有立刻回答斯诺的质疑。
他擦拭镜片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他的目光，越过了斯诺的肩膀，落向了实验室最深处，那个被他珍藏着的，古老的，象征着神河文明起源的星盘模型。
过了许久。
他才重新将单片眼镜戴上。
他摇了摇头，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近乎于“布道”般的神圣感。
“不，斯诺，你错了。”
“瑞兹……你和我，才是真正的同类。”
“科技，不过是凡人用来解析神的‘工具’。”
“而魔法，才是用来创造神的‘神学’。”
他顿了一下，语气里，充满了无尽的，对于“知己”走上不同道路的惋含。
“只可惜，你选择了守护，而我，选择了……进化。”
卡尔这句极具分量的评价，像一颗重磅炸弹，在全宇宙观众的心中，轰然炸响。
死神的认可！
这位视已知宇宙众神为“玩物”的虚空君王，第一次，对某个人，给出了如此之高的评价！
就在这片滔天的震撼之中，光幕缓缓地打出了一行更加沉重的标题。
它似乎要向全宇宙展示，这位被卡尔引为“同类”的守护者，他为了守护地球这颗“摇篮”，究竟，付出了怎样的代价。
【片段三：守护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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