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葛小伦的沉默！原来，我一直在被守护着
卡尔的评价，余音未绝。
全宇宙都因为那句“魔法，才是真正的神学”，而陷入了更深的震撼与思索。
死神的认可，让“魔法”这个充满了原始与蒙昧色彩的词汇，第一次，在已知宇宙那森严的“科技鄙视链”中，拥有了与虚空科技平起平坐的，超然地位。
人们开始重新审视瑞兹，审视他那条看起来迂腐且落后的“守护之路”。
或许，那并非是愚蠢。
而是一种，他们暂时还无法理解的，更高层次的智慧。
光幕的画面，开始播放第三个片段。
【代价】
这一章的基调，是克制的，也是悲伤的。
光幕没有使用任何煽情的背景音乐，也没有任何华丽的特效。
它只是用一种近乎于“白描”的、冷静到残忍的方式，去展现瑞兹的付出。
第一个片段。
画面是十九世纪的欧洲，一条下着小雨的，湿滑的街道。
一个穿着得体的中年绅士，正撑着伞，匆匆地过马路。
旁白的声音点明了他的身份——一位在未来将会对电磁学领域，做出杰出贡献的科学家。
就在他走到马路中央的时候，一辆失控的马车，突然从街角冲了出来，径直地撞向了他。
按照正常的历史轨迹，他将会在这场意外中丧生。
而人类的科技进程，也将会因此，被推迟数十年。
就在那辆马车即将撞上他的前一秒。
瑞兹的身影，出现在了街对面的一个阴暗的巷口。
他没有做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他只是抬起手，对着那位科学家脚下的地面，轻轻地打了一个响指。
一颗不起眼的，被雨水浸湿的小石子，突然自己滚动了一下，恰好，绊了那位科学家一下。
那位科学家一个趔趄，向前扑倒在地。
而那辆失控的马车，就擦着他的后背，呼啸而过，最终撞在了街边的墙上。
科学家从地上爬起来，他拍了拍自己身上的泥水，看了一眼那辆撞得稀巴烂的马车，心有余悸地离开了。
他永远都不会知道，就在刚刚，他与死神，擦肩而过。
而瑞往，在做完这一切之后，便再次隐入了巷口的阴影之中。
旁白的声音，缓缓响起。
【为了守护文明的火种，他有时，不得不成为历史的幽灵。】
第二个片段。
画面切换到了现代的某个大都市。
一个年轻的黑客，在他的公寓里，兴奋地看着他的电脑屏幕。
他通过某种非法的手段，截获了一段来自外太空的，微弱的信号。
那是一段饕餮军团的内部通讯。
虽然他听不懂里面的内容，但他知道，他发现了一个足以震惊世界的秘密。
就在他准备将这段信号公之于众的时候。
他的房门，被敲响了。
他打开门，看到了一个穿着蓝色夹克的，看起来有些邋遢的“光头大叔”。
瑞兹没有使用任何暴力。
他只是平静地走进了房间，然后，将一枚散发着柔和蓝光的符文，轻轻地，按在了那个黑客的额头上。
黑客的眼神，瞬间变得迷茫。
当他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正趴在电脑前睡着了。
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只记得自己昨晚似乎做了一个，关于外星人的，奇怪的梦。
他电脑里那段截获的信号，已经不见了。
而瑞兹，也早已消失在了茫茫的人海之中。
第三个，也是最后一个片段。
那是饕餮入侵地球的初期。
巨峡号尚未起航，雄兵连还是一群对未来充满了迷茫的“超级士兵”。
在某个不为人知的美洲小镇。
一支小型的饕餮侦察小队，降临在了这里。
他们正准备按照惯例，对这里的平民，进行一场“净化”。
就在他们举起屠刀的前一刻。
瑞兹出现了。
他没有像超级英雄一样从天而降，大喊着“住手”。
他只是像一个路过的旅人，背着他的卷轴，平静地，走进了这片已经被饕餮们封锁的区域。
然后，他抬起了头。
下一秒。
整个小镇的空间，都开始以一种肉眼可见的方式，剧烈地扭曲起来。
那些饕—餮士兵的身体，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拧成了麻花。
他们手中的武器，他们的机甲，都在这种极致的空间扭曲中，被分解成了最原始的数据流。
整个过程，无声无息。
没有爆炸，没有呼喊。
甚至没有一丝能量的波动。
当最后一个饕餮，化为漫天的数据流，消散在空气中的时候。
瑞兹只是看了一眼那些躲在屋子里，惊魂未定的平民。
然后，他转过身，再次融入了夜色之中。
从头到尾，都没有人知道，是“谁”，拯救了他们。
巨峡号，会议室。
葛小伦坐在椅子上，他没有说话，也没有像之前那样大呼小叫。
他的身体微微前倾，双手的手肘撑在膝盖上，十指交叉，紧紧地握在一起。
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光幕，仿佛要将里面的每一个画面，都刻进他的脑子里。
他的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泛白。
他想起了自己曾经对瑞兹的那些不耐烦。
想起了自己曾经抱怨过，为什么这位“光头大叔”，总是神出鬼没，说话也总是说一半藏一半。
现在，他明白了。
*原来是这样……*
*原来一直都是这样……*
*我们以为自己在战斗，在守护。*
*但其实，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在我们还很弱小的时候，一直有一个人，在为我们处理掉那些，我们根本处理不了的，也根本不知道的麻烦。*
一股深深的，混杂着愧疚与感动的复杂情绪，涌上了葛小伦的心头。
他没有哭，也没有说话。
只是沉默地看着光幕，拳头，却不自觉地，握得更紧了。
就在全宇宙对这位“幕后英雄”，致以最崇高敬意的氛围中，光幕缓缓地打出了一行充满了希望与传承意味的标题。
【片段四：最后的“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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