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中医理疗的悸动
荧光灯在头顶发出持续不断的嗡鸣,如同一只令人烦躁的蚊虫,将张韦垠工位上的方案染成病态的惨白。谭伟用红笔批注的墨迹狰狞地铺展在纸面,像是刚刚裂开的伤口,“逻辑混乱”“数据错误” 的字眼旁,刺眼的问号仿佛在无情地嘲笑。
办公椅的滚轮发出干涩刺耳的声响,他机械地转向右侧。隔板的缝隙像是特意为他准备的取景框,将茶水间那不堪入目的画面清晰地呈现在他眼前:周海娜涂着酒红色指甲油的手指,正勾着谭伟的领带夹,金属配件在她指尖灵活地旋转,折射出细碎而冰冷的光。她睫毛上挑,那弧度带着熟稔的娇媚,声线甜得发腻:“谭主管,这个公式我算三遍都不对啦...” 话音未落,她的身体便顺势倒进男人怀里,米白色衬衫的领口滑开半寸,锁骨处若隐若现的红痕,像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张韦垠的心上。
谭伟的手掌隔着布料肆意摩挲她的腰线,指腹在腰椎处刻意停顿两秒,嘴角勾起的笑意如同沾了蜜的刀:“傻丫头,以后跟我跑项目,这种活儿哪用你费脑子。” 他的拇指突然用力,周海娜轻呼一声,随即用手肘亲昵地撞向他胸口 —— 这个动作,张韦垠曾在无数个温馨的清晨见过,那时她的指甲还涂着温柔的裸粉色,而如今,一切都已物是人非。
“哟呵,这不是我们的痴情种吗?” 小辛的马克杯壁上,咖啡渍结成深褐色的痂,他故意将杯子重重顿在张韦垠桌角,褐色液体晃出杯口,在文件上洇出丑陋的斑点。“人家周大美女都换大树乘凉了,你还在这苦哈哈改方案呢?”
周围瞬间爆发出一阵窃笑,同事们的脑袋纷纷从隔板后探出来,那眼神如同探照灯,毫不留情地钉在他背上。张韦垠猛地起身,转椅向后撞在文件柜上,铁皮发出巨大的嗡鸣。“你再说一遍?” 他的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用力擦过玻璃,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青筋暴起。
“说你被甩了还硬装体面啊!” 小辛往前逼近半步,咖啡的酸腐味直直喷在张韦垠领带上,“上周三主管办公室那动静,整层楼都听见了,你不会还以为周海娜心里有你吧?”
“住口!” 张韦垠的拳头狠狠砸在桌面上,巨大的冲击力震得键盘高高跳起。谭伟缓步走来,周海娜躲在男人身后时,眼角飞快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可当她抬头看向张韦垠时,瞬间换上一副委屈的表情:“韦垠,大家都是同事,有话好好说嘛...”
“同事?” 张韦垠突然笑出声,那笑声带着破锣般的嘶哑,充满了绝望与讽刺,“三年前在出租屋吃泡面,是谁说要一起攒钱买房?上个月在庆功宴,是谁说我是她的骄傲?” 他的视线死死盯着周海娜衬衫第三颗错位的纽扣 —— 那是他送的生日礼物,如今却被别人的手粗暴扯开,仿佛在撕扯着他的尊严。
谭伟突然一掌拍在桌面上,玻璃杯里的水飞溅到张韦垠手背上,带来一阵刺痛:“不想干就滚!公司不是你演苦情戏的舞台!” 哄笑声浪瞬间将他淹没,唯有李潇然挤过人群,悄声说:“谭伟的方案数据有问题,我发到你邮箱了。”
雨水突然如倾盆般砸在玻璃幕墙上,他摸出手机,屏幕上王欣蕊三天前的消息还亮着:“明晚暴雨,路上小心。” 指尖划过 “小心” 二字,屏幕映出他通红的眼眶,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推开心理咨询室的门,薰衣草香混着姜茶热气扑面而来,仿佛是一片温暖的港湾。王欣蕊穿着酒红色包臀裙,弯腰调整落地灯时,珍珠耳钉在发间摇晃,洒下细碎的光。她直起身时,裙摆勾勒出的优美曲线,让张韦垠恍惚间又看见了周海娜的影子,喉结不受控制地猛地滚动。
“他们把我的方案撕碎了...” 张韦垠跌进沙发,皮革发出不堪重负的**,仿佛也在替他呜咽。姜茶蒸腾的热气模糊了他的镜片,杯口打转的方糖像极了他摇摇欲坠的理智。突然,一阵剧烈的咳嗽从胸腔深处迸发,他慌乱捂住嘴,指缝间渗出的血珠,悄然晕染在青瓷杯沿,绽成一朵凄艳的花,“谭伟说我做的东西连垃圾都不如,周海娜就站在旁边笑......”
王欣蕊起身推开窗缝,雨点击打遮阳棚的声响骤然涌入。“听,” 她的指尖拂过潮湿的窗框,水珠顺着玻璃蜿蜒而下,“像不像命运擂响的战鼓?” 路灯在雨幕中摇晃,光团被撕扯成破碎的流苏,“再大的风雨,也动摇不了灯柱分毫。” 她转身时,酒红色裙摆扫过空气,带起若有若无的雪松香。
张韦垠跌坐在雕花扶手椅上,领带歪斜地挂在脖颈,胸口剧烈起伏着,像搁浅的鱼。王欣蕊蹲下身取毛毯时,低胸领口不经意间泄露出诱人的春光。暖黄色的灯光流淌在她细腻的肌肤上,勾勒出令人心跳加速的弧度。张韦垠猛地别开脸,喉结不受控地上下滚动,耳尖泛起可疑的红晕。
“人的一生要跨越无数沟壑,” 王欣蕊将毛毯轻轻披在他肩头,发丝不经意扫过他滚烫的耳垂,“伤痛是必经的泥泞,却也会滋养出更坚韧的灵魂。有位诗人说过:‘人生在世,许多看似要紧的事,实在并不要紧。’” 她的声音裹挟着温热的气息,如羽毛般拂过他紧绷的神经。
张韦垠缓缓抬起头,暖黄的光晕如同流淌的蜜糖,将她周身镀上一层朦胧金纱。珍珠耳钉随着她的动作轻晃,在耳垂下方划出细碎的银光,与酒红色包臀裙 勾勒出的曼妙曲线相互映衬,恰似暗夜中摇曳的罂粟,散发着致命诱惑。
“今天用中医疗法帮你疏通郁结。” 王欣蕊声线如潺潺溪水,尾音带着令人心安的弧度。她的指尖拂过檀木柜表面精美的雕花,似抚过古琴的弦,取下青瓷药罐时,丝绸袖口滑落,腕间淡粉色的疤痕在光影中若隐若现,宛如一道神秘的封印,藏着不为人知的过往。
药罐揭开的刹那,袅袅升起的艾草香裹挟着她身上清冷的雪松香,在密闭的空间里盘旋交织,丝丝缕缕渗入他每一个毛孔,如同无形的网,将他困在这令人迷醉的氛围之中。
张韦垠喉结滚动,艰难地吞咽了一下:“王医生,你还懂中医?” 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惊讶。
王欣蕊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浅笑,指尖摩挲着药罐边缘:“中医是我的老本行,心理咨询不过是后来的‘副业’罢了。” 她晃了晃手中的证书,目光坚定,“双证在手,总要物尽其用。我偏爱将中医理疗与心理疏导相结合,因人而异,量身定制治愈良方,这也是我这里的独到之处。”
理疗床的牛皮还残留着体温,张韦垠躺下时,听见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声。王欣蕊蘸着温热药油的指尖悬在他眉心,白皙的肌肤在暖光下近乎透明。“放松,” 她俯身时,发丝垂落扫过他滚烫的额头,“攒竹穴连通着肝经。” 指尖精准点下的瞬间,酸胀感如电流般窜遍全身,他的腹部肌肉瞬间绷紧,衬衫下的线条轮廓分明。
当她的手掌覆上后颈大椎穴,丝绸袖口滑落,淡粉色疤痕映入眼帘。张韦垠的瞳孔骤然收缩,周海娜锁骨处的红痕与眼前的疤痕重叠又撕裂。王欣蕊的拇指突然加重力道,他闷哼一声弓起脊背,后背重重撞进她柔软的怀中。“别动,” 她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后颈,“风池穴淤堵太严重了。”
药油顺着脊柱的沟壑缓缓流淌,王欣蕊的指尖在肾俞穴画着圈,每一下按压都像点燃一簇火苗。张韦垠的白衬衫很快被冷汗浸透,紧贴在背上,勾勒出紧绷的肌肉线条。当她的指尖揉捏环跳穴时,他浑身猛地一颤,因过于敏感的神经反射突然翻身。
两人鼻尖几乎相触,能清晰听见彼此紊乱的呼吸。王欣蕊的发丝垂落在他剧烈起伏的胸膛,珍珠耳钉悬在颤抖的锁骨上方。
“今天... 先到这里。” 她慌乱后退,打翻的药罐在酒红色裙摆晕开深色痕迹,如同他掌心未干的血迹,在月光下显得暧昧又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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