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修服务器的考验

暴雨如注，雨点砸在车窗上发出密集的声响，雨刮器疯狂摆动，却始终刮不净玻璃上扭曲的水痕。王欣蕊的指甲深深掐进张韦垠掌心，车钥匙的金属棱角在两人交握处硌出红痕，她急促地说：“快去，开我的车。玉佩定要戴着，柳茹艳的监听不会停。”  她蕾丝睡衣上的水渍顺着腰线蜿蜒，在小腿处晕开深色痕迹，随着她急促的呼吸微微起伏，眼神却冷得像冰，“记住，我们的计划就看这一步。”

张韦垠的拇指摩挲着车钥匙边缘，金属的棱角硌得掌心生疼，他突然攥紧她的手腕，骨节因用力而发白：“如果这也是你的局呢？”  王欣蕊的瞳孔猛地收缩，“在卫生间的隔音墙后，你听见过我父母坠楼时的惨叫录音吗？那些都是真的。”  她突然凑近，温热的呼吸喷在他耳垂。

“我还能相信谁？”  他喃喃自语，重重砸了下方向盘，“但柳茹艳看起来霸道，也不像一个坏人啊......”  可那道狰狞的疤痕，又提醒着他真相的残酷。

电梯数字跳到顶层的刹那，金属门缓缓开启。张韦垠故意扯开两粒衬衫纽扣，露出精致的锁骨，歪斜的领带垂在胸前，装出一副不羁的模样。柳茹艳办公室的橡木门虚掩着，杜小雨娇笑的尾音混着红酒杯碰撞的脆响飘出来：“张主管再不来，服务器可要‘饥渴难耐’了哦～”

踏入房间的瞬间，冷气裹着浓烈的迪奥香水味扑面而来，辛辣的气息刺激着鼻腔。柳茹艳斜倚在真皮大班椅上，钢笔尖悬在文件上，钻石戒指折射的冷光刺得人睁不开眼。她慢条斯理地合上文件夹，声音像裹着蜜的毒：“小张，听说你和王医生的感情如火如荼？”

“比不上柳总对人才的‘热情’。”  张韦垠勾起嘴角，余光瞥见杜小雨倚在书柜旁，她黑色深  V  连衣裙的领口处，半露的两只小白兔随着呼吸轻轻起伏。他顺势瘫进沙发，故意用手背擦过那片温热，杜小雨惊呼着后退，撞得书柜上的水晶摆件叮当作响，耳尖瞬间涨成熟透的草莓色。

柳茹艳转动着戒指，大理石桌面发出细微的摩擦声，她踩着十厘米的细高跟走来，钻戒挑起张韦垠的下巴，冰凉的金属划过喉结：“你还真是好色之徒，当着我的面就揩油。不过呢，我听说你确实有两下子。测试组主管屈才了，若你表现得好……”  她故意停顿，钻石戒指在灯光下划出冷冽的弧光，“技术部总监的位置，也不是不能空出来。”

杜小雨在一旁看得眼神微闪，指甲不自觉地抠进掌心的软皮。三天前柳茹艳将她堵在更衣室，香水味几乎要将她溺毙：“盯着张韦垠，但别真陷进去。”  可此刻看着男人衬衫下若隐若现的肌肉线条，她又想起母亲说过的话，“柳家肯提携是福气”。作为和柳家有交情的中产千金独女，她从小被教导要懂得把握机会，而眼前这个帅气又有才的男人，何尝不是她改变命运的契机？

“柳总这是要给我画多大的饼？”  张韦垠的声音带着笑意，却让杜小雨后颈发凉。她突然意识到，自己不过是柳茹艳棋盘上另一枚棋子。既要用暧昧牵制张韦垠，又不能越界让他成为真正的枕边人，这矛盾的指令让她指尖发颤。

杜小雨强压下内心的纷乱，贴到张韦垠身侧，发梢扫过他脖颈：“张主管，今天调理好服务器后，我希望你也调理一下我......”  话出口才惊觉尾音在颤抖，暗骂自己不争气。

“好啊。”  张韦垠反手握住她不安分的手，指甲几乎掐进她的皮肤，“柳总办公室的隔音这么好，不如就在这里先调理你这个‘服务器’，你是想成为我的专属服务器呢，还是要临时租用？”

“你……”  杜小雨羞愧难当，脸颊涨得通红。

柳茹艳白了杜小雨一眼，又看向张韦垠，两人都知道这番对话越界了。“行了，别闹了。”  柳茹艳冷冷地说。

“柳总，我先出去了。”  杜小雨很知趣地说，但她不甘心，走到门口后便停下脚步，将耳朵贴在门上偷听。

房间里陷入寂静，杜小雨正纳闷，突然听到细微的响动。原来她一走，柳茹艳就起身，黑色丝袜包裹的长腿勾住张韦垠的腰，故意撩起裙摆，眼神魅惑地勾引他。可张韦垠却无动于衷，眼神冷静得可怕。

“杜小雨，带张韦垠去修服务器吧，我知道你在门口。”  柳茹艳的声音突然响起，惊得杜小雨差点跳起来。

机房的冷气裹着服务器的焦糊味扑面而来。张韦垠踢开脚边的备用  UPS  电源，塑料外壳在地面上滚动，发出  “咕噜咕噜”  的声音，他冷笑一声：“服务器没有问题，就是电源问题，看来是故意的。”

既然他们要玩，那就陪他们玩到底。他故意在服务器前装模作样地摆弄，一小时过去了，还没  “修好”。

杜小雨看出他是故意的，心中暗喜，不时凑到他身边，与他耳鬓厮磨。监控屏幕前，柳茹艳看着两人亲昵的画面，气得将红酒杯狠狠砸向墙面，猩红的酒液顺着她精心打理的卷发滴落。她拨通电话，声音冷得能结冰：“还没修好？你们在干什么？”

杜小雨强忍着笑意，回应道：“快了，柳总，张主管正在全力抢修。”

“暗示他！电源！”  柳茹艳的怒吼震得手机听筒嗡嗡作响。

杜小雨却突然轻笑出声，反手勾住张韦垠脖颈，眼神挑衅地看向监控镜头方向：“您就别吃醋了。”  她故意咬重尾音，还抛了个飞吻，全然不顾电话那头柳茹艳的怒火。

两小时后，服务器重启的提示音响起。张韦垠扯下领带，将杜小雨抵在墙上，动作带着一丝粗暴。他看着女孩慌乱躲闪的眼神，突然想起  KTV  里她灌他酒时的张扬，此刻她的睫毛却在不安地颤动。

杜小雨的指甲陷进他后背，心里却炸开一团慌乱：这个曾在  KTV  被她灌酒都会脸红的男人，现在怎么变得如此强势？

“柳茹艳在看监控。”  张韦垠突然在她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让杜小雨浑身发软。她突然意识到，自己泛红的脸颊不只是因为演技，而当柳茹艳的脚步声在走廊响起时，她才惊觉  ——  自己的心跳，早就在这场博弈中乱了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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