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书屋 > 穿成老鸨:我爆改怡红院 > 第115章 镜前笑语藏风雨,查踪追迹破流言

第115章 镜前笑语藏风雨,查踪追迹破流言


流芝坐在镜前,乌发散在肩后,浅醉正小心翼翼地给她簪那支海棠玉簪。

铜镜打磨得光亮,映出三张含笑的脸——

流芝眼底的欢喜像浸了蜜的糖,连嘴角都翘着。

玲珑捧着嫁衣边角,指尖还在轻轻摩挲金线绣的并蒂莲,浑然不知院外的流言已像风雪般卷来。

“念姐!”

流芝从镜中望到时念,眼睛亮得更甚,指尖轻轻扯了扯嫁衣的腰线。

“玲珑总说这腰线太松,穿起来显胖,您帮着瞧瞧,是不是得改改?”

时念走上前帮着理了理嫁衣的衣襟。

指尖触到流芝发烫的肩背,像揣了团暖烘烘的小炭。

那是少女待嫁的紧张,也是藏不住的欢喜。

“哪儿胖了,我瞧着正好,不用改。”

时念的声音放得格外柔,指尖轻轻捏了捏流芝的胳膊。

“你近日忙瘦了些,这腰线刚好衬得你窈窕,等大婚那日配着金线流苏,新郎见了保准眼睛都能看直。”

流芝被说得耳尖红到了脖颈,慌忙低下头绞着帕子笑,脸颊泛着粉。

“念姐又取笑我!他才不是那样的人。”

晚晴趁机岔开话,拿起桌上的合卺酒壶。

“咦,这字是谁题的呀?写得真好看,比书院先生的字还工整。”

“是盛京书院的何山长写的。”

“何山长说,流芝姑娘是个有才情的,婚书、酒壶上的字都得写得端端正正,才配得上这份好姻缘。”

时念陪着说笑了几句,目光却总忍不住往院外瞟。

阿福去查流言源头,这都快一个时辰了,还没半点消息传回。

直到流芝拿起胭脂盒,要试大婚当日的胭脂色号,她才借着“去取些绸缎样布”的由头离开。

只是转身的瞬间,脸上的笑意便褪得干干净净,脚步也比来时沉了几分。

“备马。”

时念对候在廊下的小厮道,鞋底在雪地上留下道清晰的印痕,语气里没了半分方才的温和。

马车载着时念穿过积雪的街道,车帘被寒风掀起一角,刺骨的冷意裹着街边的闲言碎语钻进来。

穿长衫的老者捋着山羊胡,摇头晃脑地叹:

“世风日下,书香门第竟与青楼为伍,温家这是自毁名声。”

穿短打的汉子唾沫星子横飞,肆意编造流芝的艳史:

“我听说那姑娘以前天天陪当官的喝酒,夜里还送过文书,哪是什么清白身子!”

连挑着货担的小贩都跟着起哄,嗓门扯得极大:

“青楼女子就该配戏子,偏要攀高枝当少夫人,真是痴心妄想!”

时念攥紧了紧拳头。

所以背后之后究竟是谁!

花月楼?

李贤自从被李睿关去家庙之后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范妈妈还没这本事摸清温家的家事。

嫉妒温家的书香门第?

多是酸腐文人,但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瞧着不像是那些人会用的招数。

倒是太子……

自宁家倒台后,他们一直找不到机会报复怡红院。

此番借着流芝的婚事下手,既能毁了流芝的名声,又能离间温家与怡红院的关系。

顺带败坏怡红院的口碑,简直是一箭多雕。

马车在温府巷口停下,时念掀帘下车。

温父见了她,忙上前拱手。

“时老板来得正好!内子正闹着要退婚,再这么闹下去,怕是……”

堂屋里的气氛冻得像冰窖。

温母坐在太师椅上抹泪,帕子攥得皱成一团,眼泪顺着指缝往下滴。

见时念进来,哭声陡然拔高,像是抓住了宣泄口:

“时老板!这婚不能结!真不能结了!”

“外面都把温家的脊梁骨戳破了,说我们娶了个风尘女,连我娘家的人都捎信来骂我糊涂!”

“再结下去,我儿日后要如何在这盛京立足!”

温简明站在一旁,长衫的领口敞开着,露出里面泛红的脖颈,显然是刚与温母争执过。

见时念进来,他眼圈发红,声音带着点沙哑:

“时老板,我娘她就是被流言吓着了,您别往心里去,这婚……”

“温夫人。”

时念打断他,目光直直落在温母身上,语气平静。

“流言是真是假,您心里比谁都清楚。”

“流芝在怡红院这些年,只唱戏、不接客,温公子日日去听戏,难道还不清楚她的为人?”

“至于温家的传家镯子,是你温家心甘情愿赠予流芝的,与她无关。”

“且不说你们现在还未送出,即使送出了手,现在也大可收回。”

“但还望你慎用那些污秽之言糟践人,你瞧不上的女子,是我从泥里拉起来、护在掌心疼了几年的姑娘。”

她没偷没抢,凭本事唱戏,凭真心待人,不是供人嚼舌根的谈资!

温母被噎得说不出话,然而眼泪还在往下掉。

“可……可外面都在说,都说她……”

“外面还说《蓝星诗词集》是妖言惑众,会教坏读书人,可事实呢?”

时念的声音冷了几分,目光扫过堂屋。

“流言本就是捕风捉影,若是温家连分辨真假的心思都没有,只跟着外人骂自己未来的儿媳……”

“那这婚事,不是你们温家不同意,而是我怡红院不愿嫁女!”

温父忽然重重咳嗽一声:“时老板,内子只是一时糊涂,被流言冲昏了头。”

“还请放心,温家的婚事,不是几句闲言碎语就能改的,婚期不变,明日我就派人去街上贴告示,澄清流言!”

他转向温母,语气冷了一个度。

“你要是再敢提退婚,就收拾东西回你娘家去,别在温家丢人现眼!”

温母的哭声戛然而止,望着丈夫铁青的脸,又看了看儿子泛红的眼眶,终究没敢再作声,只是攥着帕子的手还在微微发抖。

温简明忙给时念斟茶,指尖还在发颤,茶水都溅出了几滴。

“时老板,您查到是谁在背后造谣了吗?我这就去报官,不能让他们这么污蔑流芝!”

时念接过茶盏,热气模糊了她的眉眼,却没暖透她心底的凝重。

“还在查,但这流言来得太蹊跷,怕是冲怡红院来的。”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温家父子。

“大婚那日,我会让人伙计护着流芝过门,不管是谁敢拦路造谣……”

她都不会放过!

就算闹到金銮殿,她也认了!

离开温府时,雪又下了起来,比先前更大了些,落在肩头瞬间就能积起薄薄一层。

时念坐在马车上,望着窗外掠过的街景。

她掀开车帘,对车夫道:“去盛京书院!”

书院的梅花开得正盛,白梅映着白雪,美得像幅画。

有个小厮正拿着扫帚扫雪,见时念进来,手里的扫帚顿了顿。

“时老板?这大雪天的,您怎么来了?”

“你们山长可在?”

那小厮放下扫帚,“山长在里间,请随我来。”

时念跟着他往里走,却不料那小厮突然提起一件事。

“前几日有个姓刘的学究说过闲话,说温家娶青楼女子是枉读圣贤书。”

“当时不少学子都跟他吵了一架,总之还闹得挺大的。”

时念眼睛眯了眯,追问:“那刘学究是何人?”

小厮四周望了望,压低声音,“听说是太子伴读刘公子的启蒙老师。”

时念心一沉,果然是太子党羽。

时念谢过小厮,转身往外走,梅枝上的雪落在肩头,冰凉刺骨。

小厮见她往外走,疑惑问道:“时老板不进去了吗?”

时念摆摆手,“今日本是来送请帖,倒是我太心急,忘记带来,明日我让人送来。”

回到马车上,时念对车夫道:“去梁王府!”

梁王府门前。

守门的侍卫见时念的马车到了,没多问就直接引着她往里走。

许澜沧正临窗看雪,墨色锦袍的下摆扫过棋盘,带起颗未落的白子。

他指尖一勾,白子稳稳落定,堵死黑子所有退路。

许澜沧抬眸瞥了一眼时念,声音淡淡:

“倒是稀客,大雪天的,不在怡红院为你院里待嫁的姑娘做准备,怎么跑我这儿来了?”

玉扳指在他指间转了转,目光里带着点似笑非笑。

“流芝的事,想必殿下应该已经听说了。”

时念开门见山,没心思绕弯子。

“我想知道,殿下可有眉目?”

许澜沧闻言轻嗤一声,“你倒是将那群姑娘护得紧。”

竟也会为了她们来求自己。

时念抿唇,知道自己多少有些不要脸。

决定拉开距离的是她,如今求人的也是她。

可对上太子,她没有胜算。

许澜沧指尖在棋面上轻轻点着,语气漫不经心。

“不过是些跳梁小丑,借着太子的名头搅事罢了,成不了气候。”

他抬眼看向时念,眼底闪过丝兴味。

“本王倒是好奇,时老板打算怎么应对?就这么看着流言毁了那姑娘的婚事?”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许澜沧笑了笑,让沧九将一沓纸交给他。

时念瞧了一眼上面的内容,对着许澜沧弯腰致谢:“多谢王爷。”

“等你的好消息。”他说完便离开,只留下时念一人在原地。

屋内的炭火烧的正旺,将屋外的寒风彻底隔绝开。

时念望着窗外的雪,眼神冷冽。

她手里紧紧攥着那些受贿、包庇的证据,转身离开。

马车驶回春螺巷时,阿福正候在怡红院门口,冻得满脸通红。

见时念下车,他立刻跑上前。

“念姐!查到了!听说是个外地商人买通了报童散布的流言。”

“他们交易的时候刚好被一个乞丐撞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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