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戈洛塔是个波兰软蛋
1987年2月初的纽约，寒风凛冽，却丝毫冷却不了广场酒店内的沸腾气氛。
水晶吊灯下，西装革履的男人们和身着华服的女人们手持香槟，在暖黄色灯光中谈笑风生，仿佛这不是一场拳击赛前的称重仪式，而是某个上流社会的晚宴。
“维克托·李，WBA重量级卫冕冠军！世····界···拳···王···”
主持人高亢的声音穿透大厅。
聚光灯打在了一个身材异常宽厚的东方男子身上。
维克托缓步上台，185公分的身高在重量级拳手中并不出众，但那几乎有常人两倍宽的背脊和粗壮的脖颈令人过目难忘。
红色丝绸拳击袍随着他的步伐微微飘动，下面隐约可见结实的肌肉线条。
维克托面无表情地站上秤台——400磅整。
台下响起一阵窃窃私语，没人能想到这个华人拳手有如此惊人的体重的情况并不显得十分肥胖。
“现在有请挑战者，来自波兰的‘芝加哥巨人’——安德鲁·戈洛塔！”
一个足有196公分高的白人壮汉跃上舞台，金色短发像钢针般竖立，蓝色眼睛里闪烁着野性的光芒。
他夸张地向观众席飞吻，展示着自己棱角分明的肌肉——254磅，典型的重量级拳手身材。
称重仪式本该到此结束，但戈洛塔突然抢过话筒，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维克托。
“李，听说你是芝加哥华人黑帮的头目？”
戈洛塔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遍全场，引起一阵倒吸冷气的声音，“但在拳台上，没有你的小弟保护。明天晚上，我会让你趴在地上，像条中国餐馆里的流浪狗一样求饶。”
现场顿时鸦雀无声。
不是所有人都知道维克托·李在芝加哥的势力，但从未有人敢这样公开挑衅他，尤其是这样的话已经算是很严厉的指控。
维克托的眼睛微微眯起，嘴角却扯出一丝冷笑。
他向前迈了一步，虽然比戈洛塔矮了半个头，但那宽厚的身形却产生了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戈洛塔先生，”
维克托的声音平静得出奇，“看来你不仅拳头不行，连情报工作也做得很差，我不是中餐馆的老板，我是它们的保护者。至于你的挑战·····”
维克托突然脱下拳击袍，露出如山峦般起伏的肌肉，赤虎纹身张牙舞爪。
“明天晚上，我会用拳头教你如何做好一个芝加哥人！”
两人面对面站立，鼻尖几乎相碰，空气中弥漫着火药味。
工作人员慌忙上前将两人分开，闪光灯此起彼伏地记录下这一触即发的瞬间。
台下观战的TLP转头对身旁的妻子伊万娜低声道：“这波兰人胆子不小，敢这么挑衅维克托。我听说去年在芝加哥，有个意大利黑手党头目因为对维克托出言不逊，第二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伊万娜轻轻摇动着香槟杯，“唐纳德，这才是生意。有话题性的比赛才能卖更多票。”
称重仪式在不愉快的气氛中结束。
维克托披上袍子，径直走向特朗普夫妇。
“唐纳德，伊万娜，感谢你们来观看比赛。”
维克托与TLP握手时，脸上的戾气已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商业化的微笑。
“维克托，你还是这么会制造话题。”
TLP大笑着拍拍他的肩膀，“我相信你能取得胜利。”
维克托知道，TLP肯定是为了生意，维克托看了看伊万娜，咂摸了嘴巴——这几日干一休一过得很是潇洒。
“放心，我会让那波兰人明白为什么我能卫冕三次金腰带。”
寒暄过后，维克托转身离开，笑容瞬间从脸上消失。
伊森快步跟上，低声道：“需要我找人‘处理’一下戈洛塔吗？”
维克托摇摇头，“不必，在拳台上，我会亲自击溃他，然后让医院出手······”
回到酒店顶层的总统套房，维克托肚子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纽约夜景，脑海中却浮现出另一段事情：
‘伊万娜他们不会在演戏吧！’
“戈洛塔的资料更详细了。”
不多时，进来的伊森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回忆，“他去年才从波兰移民过来，在芝加哥的波兰人社区很受欢迎。战绩12胜0负，11次KO对手。”
维克托接过文件扫了一眼，“背景呢？”
“干净得可疑。一个刚移民一年的人，怎么可能有那么多钱请顶级教练和陪练？怀疑背后有波兰裔黑帮支持，可能是故意来挑衅您的。”
“这是资本做局了！”
维克托冷笑一声，“那些个老家伙想要在拳击上把芝加哥人的眼光吸引过去，不管谁在后面支持他，明天晚上都会血本无归。”
2月6日晚，纽约广场酒店的被改造为临时拳击场。
15000个座位座无虚席，门票被炒到原价的五倍——维克托还是1200万美金的出场费加上40%的票房分成，而戈洛塔只有五万美金。
观众中有社会名流、体育明星、黑帮成员和各路媒体，大家都想亲眼目睹这场充满火药味的对决。
维克托在更衣室里做最后准备，弗兰基正在为他缠手带。
“记住，戈洛塔喜欢在对手疲劳后发动猛攻。前两回合小心他的左勾拳，那是他最厉害的武器。”
老杰克在一旁叮嘱道，“你的优势是力量和抗击打能力，拉近距离，打身体击腹。”
维克托点点头，眼神专注。
他戴上拳套，做了几个空击动作，感受着肌肉的收缩与舒展。
400磅的体重让他的动作看起来不如那些灵活型拳手飘逸，但每一记拳头都带着破风声，仿佛能撕裂空气。
“时间到了！”
工作人员敲门喊道。
维克托站起身，赤虎纹身随着肌肉起伏仿佛活了过来。
通道尽头，聚光灯下的拳台等待着他。
“女士们先生们，欢迎来到纽约广场酒店！”
主持人高亢的声音响彻全场，“今晚我们将见证WBA重量级冠军第二场卫冕赛！首先，来自芝加哥的挑战者，波兰巨人——安德鲁·戈洛塔！”
戈洛塔在欢呼和嘘声中跃上拳台，嚣张地向四周观众飞吻，最后朝维克托的方向做了个割喉手势。
“而卫冕冠军，来自芝加哥的‘狂虎’——维克托·李！”
维克托沉稳地走上拳台，面无表情，只是微微点头回应观众的欢呼。
他无视戈洛塔的挑衅，径直走到自己的角落，进行最后的热身。
裁判将两人叫到拳台中央，例行公事地讲解规则。
戈洛塔的眼睛死死盯着维克托，仿佛要把他生吞活剥。
“·····我要一场公平的比赛。现在碰一下拳套，回到各自角落。”
两人象征性地碰了碰拳套，就在那一瞬间，戈洛塔突然低声道：“赛后我会去找你中国城的情妇，让她尝尝真正的男人什么味道。”
维克托的眼睛骤然收缩，但很快恢复平静，只是嘴角扯出一丝冰冷的微笑：“我会让你亲手送上你的妻子给我享用！”
铃声尖锐地撕裂了空气，像一把刀片划开了体育馆内沸腾的喧嚣。
“第一回合开始！”
裁判手势刚落，安德烈·戈洛塔立即像一头出笼的猛虎般扑来。
这位波兰壮汉体重近二百五十磅，肌肉虬结的躯体移动起来却异常敏捷。
他一记左勾拳带着风声直奔维克托头部，速度之快让台下观众发出一阵惊呼。
维克托后撤半步，双臂抬起，用拳套外侧挡下这一击。
即使有所准备，手臂仍被震得发麻——这波兰人的力量确实不容小觑。
“果然如资料所说，喜欢开局猛攻。”
维克托心想，继续采取守势，仔细观察对手的习惯。
戈洛塔不给他喘息之机，组合拳如雨点般袭来。
左刺拳虚晃，右手重拳紧随其后；
上勾拳佯攻腹部，实则瞄准头部。
大部分攻击被维克托格挡或闪避，但仍有一些重拳打在护臂和身体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维克托似乎在试探对手，”
解说员通过麦克风分析道，“这不像他往常的风格，通常他会更主动进攻。看来戈洛塔的凶猛开局让他选择了谨慎应对。”
观众席沸腾了，许多人站起来为这激烈的对攻欢呼。
前排就坐的唐纳德·特朗普转身对身旁的伊万娜说：“看吧，我说过这波兰小子不是好对付的。维克托这次碰上硬茬了。”
第一回合进行到一半，维克托已经摸清了戈洛塔的攻击模式：
左勾拳虚晃接右手重拳，或是连续直拳压迫后接身体击打。
戈洛塔的攻势虽然凶猛，但有着明显的节奏和习惯性假动作。
就在这时，戈洛塔一记过猛的右手重拳落空，身体因惯性出现短暂失衡。
这个破绽转瞬即逝，但对冠军级别的拳手来说已经足够。
维克托瞬间抓住机会，腰部发力，脚步前踏，一记直拳如毒蛇出洞般精准命中对方面门！
砰！
拳套与面部骨骼碰撞发出令人心悸的声响。
戈洛塔的鼻子顿时血流如注，仰天倒地不起，观众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惊呼。
裁判立即上前计数，但令人惊讶的是，戈洛塔在数到五之前就站了起来。
他后退两步，晃了晃头，眼神中的轻蔑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更加凶狠的光芒。
鲜血染红了他的脸和胸膛，但他似乎毫不在意，只是改变了战术，开始谨慎地绕步，寻找机会。
第一回合结束的铃声响起，两人各自回到角落。
“很好！你找到他的破绽了。”
老杰克一边为维克托卸下护齿，用冰袋冷敷颈部，一边急促地说，“他的防守有漏洞，过度依赖闪避而不是格挡。继续施压，但注意体力分配。这家伙比我们预想的还要顽强。”
维克托点头，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对面的角落。
他看到戈洛塔的教练正在焦急地为波兰人止血，塞入新的护齿。
另一边，戈洛塔的教练正在低声怒吼：“别小看他！那是卫冕冠军！按计划来，消耗他的体力！你的重拳比他有力，但你的防守太松懈了！”
戈洛塔吐出一口血水，冷笑道：“刚才只是运气，下一回合我就让他趴下。”
第二回合开始，戈洛塔果然改变了策略，开始用刺拳控制距离，不再贸然进攻。
他的臂展比维克托长两英寸，这让他能够在相对安全的距离进行试探。
维克托则步步紧逼，不断施压。
他灵活地移动着脚步，头部有节奏地摆动，让戈洛塔的刺拳屡屡落空。
突然，他找到一个空档，一记右直拳穿透戈洛塔的防守，再次命中已经受伤的鼻子。
戈洛塔痛得眯起眼睛，鲜血再次涌出，但他仍然顽强地反击，一记左勾拳打在维克托肋部。
即使是四百磅的体重和强健的腹肌，维克托也感到一阵刺痛——这波兰人的拳头确实沉重，如同铁锤般有力，只是没有多少伤害。
两人进入内围缠斗，肘击、头撞、小动作不断——这是重量级拳击赛中常见的灰色地带。
戈洛塔故意用前额顶撞维克托的眉骨，被裁判警告。
维克托则趁机几记短促的上勾拳击中对手的肝脏区域。
裁判急忙上前分开两人，用严厉的眼神警告双方。
维克托开始加强攻势。
他不再满足于点数领先，而是想要提前结束比赛。
一记凶狠的右摆拳击中戈洛塔的肝部，波兰人顿时脸色发白，后退了两步，呼吸明显变得急促。
“他受伤了！继续攻击那个部位！”
伊森在角落大喊，声音压过了观众的喧嚣。
维克托乘胜追击，组合拳如狂风暴雨般袭向戈洛塔。
左勾拳击头，右直拳再击头，接着一记左平勾拳再次瞄准肝脏区域。
但波兰人展现了惊人的韧性，死死抱住维克托，争取恢复时间。
裁判分开两人后，戈洛塔突然一记勾拳击中维克托的下腹，打中了卵蛋，然后维克托瞬间感觉浑身气力被抽空。
戈洛塔紧接着违规的头锤撞在维克托眉骨上，顿时划开一道口子，鲜血顺着脸颊流下。
“故意的！那是故意的！”
弗兰基在角落怒吼，几乎要跳上拳台。
裁判立即暂停比赛，扣除戈洛塔一分，但这对维克托来说无关紧要——鲜血流入眼睛影响了他的视线其实是个小事，但是下体疼得厉害。
医务检查后，裁判严肃地警告双方，如果再有违规行为，将直接取消资格。
第二回合快要结束时，形势似乎发生了变化。
维克托因为下腹疼痛，多次攻击落空，而戈洛塔则趁机反击，几记重拳结结实实打在维克托身上。
观众席上的特朗普转身对伊万娜说：“维克托情况不妙，如果伤势严重影响视线，裁判可能会终止比赛。”
只是伊万娜明显不是担心这一点。
就在这时，戈洛塔一记沉重的右直拳穿透维克托的防守，直接命中下巴！
维克托晃了晃，但没有倒下——惊人的抗打能力再次拯救了他。
铃声拯救了维克托，第二回合结束。
“看来你的中国功夫不管用啊！”
戈洛塔回到角落前嘲讽道。
维克托咧着牙，心里已经判下死刑——他告诉伊森：“找人跟着他的医疗团队，让医院摆平他！”
“眉骨的伤口很深，裁判说如果再严重一点，他就会终止比赛。”
老杰克严肃地看着维克托，同时迈克尔正在紧急处理伤口，“我们必须尽快结束战斗。”
维克托点点头，眼神冷静得可怕。
另一边，戈洛塔的教练正在兴奋地指导：“继续攻击他的伤口！他的视线受影响，这是我们的机会！别给他喘息的机会！”
第三回合开始铃声响起，维克托出乎意料地主动发起进攻，仿佛完全不受伤势影响。
他连续几记重拳打在戈洛塔的防守臂上，震得对手步步后退。
戈洛塔谨慎地防守，寻找反击机会。
突然，维克托卖了个破绽，故意降低右手防守。
戈洛塔果然上当，一记左勾拳直取维克托暴露的下巴空档！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维克托一个侧闪避开致命一击，同时一记右上勾拳自下而上呼啸而出。
这一拳凝聚了全身的力量——从脚底发力，通过腰部扭转，传递至肩膀，最终爆发在拳峰之上。
整整一千两百磅的力量结结实实命中戈洛塔的下巴！
咔嚓！
骨裂的声音清晰可闻，甚至连前排观众都能听见。
戈洛塔的眼睛瞬间失去焦点，但惊人的是，他没有立即倒下，而是凭借本能抱住维克托，勉强站着。
“裁判！分开他们！”
戈洛塔的教练在角落大喊。
但裁判暂时没有。
维克托熟悉的感觉来了，腰部发力左右晃动，挣脱开来。
戈洛塔摇摇晃晃地后退，眼神涣散，但仍然站着，纯粹靠着意志力和本能支撑。
维克托一记直拳再次精准命中戈洛塔已经骨折的下巴。
波兰巨人终于像被砍倒的大树般轰然倒地，眼睛圆睁，却已经完全失去意识。
整个体育馆陷入一片寂静，随后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裁判立即开始读秒，但所有人都知道比赛已经结束。
医护人员迅速上台检查戈洛塔的状况。
“·····九、十！比赛结束！”
裁判高举维克托的手臂，“胜者仍然是WBA重量级冠军——维克托·李！”
维克托没有庆祝，而是立即走到戈洛塔身边，“关切”地看着医护人员处理。
直到被扶上担架，戈洛塔也没有恢复意识，维克托才终于举起双手回应观众的欢呼。
全场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维克托才举起金腰带向观众致意。
特朗普转头对伊万娜说：“看到没？这就是为什么我投资拳击比赛——永远充满戏剧性！”
赛后发布会上，维克托眉骨缝了12针，下腹也没有问题，但仍然准时出席——戈洛塔被送去了医院，失败者上什么赛后发布会？
记者们的问题一个接一个，大多关于那记违规的头锤和最终的反击。
“李先生，戈洛塔的犯规行为是否影响了您的表现？”
维克托微微一笑，“拳击台上什么事都可能发生。重要的是我仍然是冠军。”
就在这时，弗兰基带着另一个推广人走上发布台，兴奋地宣布：“女士们先生们，我很高兴宣布，维克托·李的下一次卫冕战已经确定！一个月后，3月17日，同样在这里，他将面对里迪克·鲍的挑战！”
现场顿时沸腾起来。
里迪克·鲍是另一位重量级拳击巨星，这场对决将是今年拳坛最受期待的比赛之一。
维克托配合地与鲍的推广人握手让记者拍照，脸上带着职业微笑，眼神却冷静如冰：“让戈洛塔把妻子送上来，我才会给他时间还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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