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全歼
晋西北上空，万里无云。
三十架九六式陆上攻击机组成的庞大编队，遮天蔽日，巨大的引擎轰鸣声震动着下方的土地，正朝着独立团根据地的方向飞去。
编队最前方，是日军航空兵团的王牌飞行员，山口猛大尉。
他悠闲地坐在驾驶舱里，甚至哼起了家乡的小调。
在他看来，这不过是一次武装郊游。
三十架帝国最强大的轰炸机，去轰炸一片连像样防空炮都没有的土八路阵地？
用牛刀杀鸡都嫌奢侈。
“听说了吗？那架失踪的Ki-46，据说是被土八路的新式武器打下来的。”
副驾驶闲聊道。
“新式武器？”山口猛嗤笑，满脸不屑。
“能有什么新式武器？不过是走了运的北极熊高射炮罢了。”
“那种东西，打我们这种高速移动的编队，和烧火棍有什么区别。”
“说得也是。”
“命令各机，保持队形！”山口猛通过无线电下达指令。
“抵达目标上空，不必节省弹药，把所有炸弹都给我扔下去！”
“我要让筱冢将军阁下，看到一朵最绚烂的蘑菇云！”
“哈哈哈，明白！”
“收到！”
无线电里满是轻松的笑声，下方的土地，在他们眼中就是一块任由蹂躏的砧板。
就在这时，编队最右侧的一架轰炸机后座机枪手，发出一声尖叫。
“九点钟方向！高空！有东西！”
山口猛皱眉，朝左边望去。
远方的天际线上，两个小小的银色光点，正从云层上方俯冲而下。
那是什么？
山口猛的瞳孔骤然收缩！
那两个光点正在以肉眼可见的恐怖速度急速放大！
没有螺旋桨！
机翼平直，尾部喷射着淡蓝色的火焰！
是飞机！
是两架他们从未见过的，外形狰狞的飞机！
“敌袭！是敌机！！”
山口猛的吼声在无线电里炸开，声音已经完全变调。
“各单位注意！防空火力准备！准备战斗！”
同一时间，歼-5的驾驶舱内。
“长岭，我从上方高速俯冲，B&Z战术，撕开他们的顶层防御。”
朱志航冷静的声音在频道内响起，他驾驶的战机如苍鹰搏兔，占据了绝对的高度优势。
“收到！你吃肉，给我留口汤喝！”
许长岭的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弧度，他操纵着另一架歼-5，从侧翼低空掠进，如同一柄贴着地面飞行的剃刀，直插编队腰部。
日军轰炸机编队瞬间大乱。
所有机枪手都手忙脚乱地调转枪口，却发现根本无法同时锁定两个从完全不同方向高速冲来的目标！
太快了！
快到他们的神经反应都跟不上！
朱志航的座机率先开火。
“咚！咚！咚！”
三门30毫米航炮发出沉闷的咆哮。
三道比手臂还粗的炽热火链，从万米高空猛然贯下，精准地抽打在日军编队最上层的三架轰炸机上！
脆弱的铝制蒙皮在接触炮弹的瞬间，被暴力撕开！
机身结构在恐怖的动能与爆炸冲击下扭曲、崩解！
高爆燃烧弹的毁灭性能量在机体内部尽情释放。
“噗！噗！噗！”
三声沉闷的爆响，三架满载炸弹和燃油的轰炸机，在空中碎裂，爆成三团刺眼的巨大火球！
几乎在同一时刻，许长岭的“剃刀”也到了。
他从日军编队下方一闪而过，机头上扬，对着那一片片肥硕的机腹，按下了发射钮！
又是一阵撼动天空的咆哮！
火链向上喷射，瞬间切开了另外三架九六式的腹部！
这一次，爆炸更加惨烈！
油箱和弹仓被直接引爆，三团巨大的烟花在空中次第绽放，炽热的金属碎片裹挟着烈焰四散飞溅，甚至击伤了周围来不及躲闪的友机。
从双机开火，到六架日机灰飞烟灭，整个过程，不到五秒！
整个日军轰炸机编队，都被这地狱般的一幕给吓傻了。
“八嘎！那是什么东西？！”
“天照大神啊！我们的飞机……就这么没了？”
“开火！快开火！打死那两个怪物！”
无线电里，充斥着飞行员们惊恐和混乱的尖叫。
数十挺7.7毫米机枪疯狂地向着天空扫射，打出了一片毫无意义的稀疏弹幕。
而朱志航与许长岭早已凭借无与伦比的机动性，在空中划出两道交叉的死亡弧线，轻松脱离攻击范围，再次占据了有利的攻击位置。
看着那些徒劳射击的曳光弹，许长岭的脸上只剩轻蔑。
他们稳稳地拉动操纵杆，调整机头，再一次对准了那群已经彻底阵型散乱的“肥鹅”。
第二轮“割草”，开始了。
“不！不要过来！！”
山口猛看着那两个分别从不同方向再次扑来的银色魔鬼，一股冰冷的绝望攥住了他的心脏。
“开火！给我狠狠地打！”
他在无线电里声嘶力竭地咆哮，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变得尖锐扭曲。
他眼睁睁地看着一个银色的魔鬼，如同幽灵般在他们编队的另一侧出现，再一次亮出了致命的獠牙。
所有的机枪手都疯了，他们拼命地转动机枪，朝着那个方向倾泻着弹雨。
而他们的子弹，在两千米的距离上，早已软弱无力，稀稀拉拉地坠向大地。
而那三道死亡火链，却再一次，精准而无情地降临了。
“轰！轰！轰！”
又是一阵沉闷的炮声。
这一次，是朱志航从高处发起的攻击。
火链所到之处，万物崩解！
一架九六式轰炸机的机翼被瞬间切断，巨大的机身在空中失去了平衡，打着旋，坠向地面。
另一架轰炸机的驾驶舱被直接命中，飞行员连同昂贵的仪表盘，瞬间化作一团血雾和零件。
还有一架更倒霉的，被许长岭从下方偷袭，机腹的弹仓被引爆，数吨重的航空炸弹在半空中发生了殉爆！
“轰隆——！！！”
一声比刚才任何一次爆炸都要响亮的巨响，在天空中回荡！
一朵小型的蘑菇云，在万米高空升腾而起。
恐怖的冲击波狠狠地撞在了周围几架轰炸机上。
脆弱的机体结构根本无法承受如此近距离的剧烈冲击，当场就在空中解体，化作无数燃烧的碎片落下。
又是一轮攻击，又是六七架飞机没了！
三十架的庞大编队，在短短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就损失了超过三分之一！
地面上，独立团根据地的所有战士和百姓，都仰着头，张着嘴，呆呆地看着天空中那永世难忘的一幕。
他们的视网膜中，那两架银灰色的神鹰，正以一种优雅而冷酷的姿态，在敌人的编队中穿梭、起舞。
每一次“舞蹈”，都伴随着沉闷的炮声。
每一次炮响，天空中就必然会绽放出一团或几团绚烂的“烟花”。
那些曾经在他们头顶耀武扬威、不可一世的日军轰炸机，此刻就像被猎人盯上的兔子，除了惊慌失措地四散奔逃，毫无还手之力。
不，连逃跑都做不到！
它们那笨拙的速度，在歼-5面前，慢得就像静止的靶子。
“俺的娘啊……”一个年轻的战士喃喃自语，手里的步枪“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他却浑然不觉，“这……这是神仙在打架吧？”
“打得好！打得好啊！！”
李云龙激动得满脸通红，他挥舞着拳头，又蹦又跳，嗓子早就喊哑了，只能发出野兽般的“嗬嗬”怪叫。
旅长和副总指挥站在指挥部前，手里拿着望远镜，手抖得几乎握不住。
他们的心脏，随着天空中的每一次爆炸，都在狂跳。
太震撼了！
太不可思议了！
他们原以为，这将是一场艰苦卓绝的血战，甚至已经做好了损失飞机的心理准备。
可谁能想到，展现在他们面前的，竟然是一场如此写意，如此轻松，如此残忍的一面倒的屠杀！
高空中。
日军的轰炸机编队已经彻底崩溃。
“分散！快分散突围！”
“各自逃命！快跑！”
山口猛的指挥已经完全失效，无线电里只剩下飞行员们绝望的哭喊和尖叫。
求生的本能，让他们放弃了编队，像一群受惊的鸭子，朝着四面八方逃去。
在绝对的速度和火力面前，这种挣扎是徒劳的。
“志航，你负责左边那片，我清右边！”
许长岭的眼神冰冷如铁，他没有丝毫的怜悯，牢记着姜晨的命令——全歼！
“收到！”
两架歼-5，像两头巡视自己领地的雄鹰，开始了最后的“清场”。
许长岭从高空俯冲而下，轻松追上一架正在逃窜的轰炸机。
“哒哒哒……”
一个短促的点射。
十几发30毫米炮弹，精准地覆盖了那架轰炸机的尾部。
“轰！”
又是一团火球。
接着，他拉起机头，一个漂亮的“殷麦曼翻转”，又咬住了另一架。
“轰！”
再一团火球。
天空，仿佛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打靶场。
而朱志航和许长岭，就是那最优秀的射手。
他们的每一次射击，都精准而高效，绝不浪费一发子弹。
每一声炮响，都意味着一个生命的终结，一架飞机的毁灭。
山口猛的座机，是最后一批被“清理”的。
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同伴，一架接一架地在自己眼前化作烟花，那种眼睁睁看着死亡一步步逼近的绝望，几乎让他发疯。
“魔鬼！你们是魔鬼！！”
他透过座舱玻璃，看到了那个银色的死神，正不紧不慢地向他靠近。
他甚至能看到对方机头两侧那三个黑洞洞的炮口。
死亡的阴影，彻底笼罩了他。
“大日本帝国……板载！！！”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山口猛发出了最后的嘶吼。
许长岭的眼神没有任何波动。
他轻轻按下了发射按钮。
“轰！”
天空中，最后一朵烟花，绚烂地绽放。
随后，一切归于沉寂。
三十架九六式陆上攻击机，连同上面近两百名日军飞行员和机枪手，在短短的十分钟内，被朱志航与许长岭，两架飞机，联手全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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