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又是禽兽作祟，联络断绝燃滔天怒火！
她重重地喘了几口气，那声音像是破旧的风箱。
“栋儿，不是妈不去找…不是妈不想啊…”林母的声音充满了，绝望的哭腔：“是那个记着所有电话，和地址的小本子没了…早就没了啊！”
“没了？”林栋瞳孔骤然收缩。成最危险的针尖状：“怎么会没了？那本子您不是当命根子一样。收着吗？”
林母的脸上浮现出。极致的懊悔和蚀骨的恨意，眼泪终于决堤：“是贾张氏！那个该千刀万剐的老虔婆！
两年前开始，她就三天两头像贼一样，摸到咱家来‘借’东西，顺点针头线脑，摸点煤核…
有一次，她居然看中了那个，小本子的硬皮壳子，觉得那皮子结实能纳鞋底，她趁我去外面倒水的功夫…
偷偷拿去撕了…塞进灶膛当引火纸给烧了！”
“等我发现冲过去抢，早就烧得只剩一点黑灰了！我当时气得跟她拼命，撕打在一起，可她撒泼打滚，反咬一口说我诬陷她，欺负她孤老婆子…
易中海、傻柱他们闻声赶来，拉偏架，和稀泥…最后…最后就不了了之了…
我…我对不起你爸…对不起你们啊…”林母捶打着胸口，痛哭失声。
她喘着气，继续道：“你爸他们那些老战友，你应该知道一些，他们很多单位都是保密的…
地址电话没有了，根本找不到人，一年前倒是有个姓王的老战友，凭记忆找来过一次…
可那会儿…那会儿易中海他们，还没像后来这么往死里逼咱们，妈也没脸为一点‘小事’就去求人，想着忍忍就过去了…
谁想到…谁想到后来他们变本加厉，蹬鼻子上脸啊…”
“贾张氏！”
林栋听完母亲的叙述，整个人如同被点燃的炸药库！所有的线索——贪墨何雨水生活费！逼捐林小花学费！毁掉林家最后的求救渠道！——
瞬间串联成一条清晰的、恶毒至极的阴谋链！
念及于此，一股前所未有的、纯粹到极致的毁灭欲，如同实质的黑色火焰，轰然从林栋体内爆发出来！
屋内的温度仿佛瞬间骤降！何雨水吓得缩成一团，林小花也止住了哭泣，惊恐万分地看着哥哥，那仿佛要择人而噬的恐怖表情。
林栋的脸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前的死寂海面，一双铁拳攥得死白，骨节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咯”声，指甲深深剜入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渗出，他却毫无知觉。
他的目光死死钉在窗外，仿佛能穿透重重墙壁，直接钉死在贾张氏、易中海、傻柱的身上！
“好…很好…烧得好…”他低声自语，声音嘶哑扭曲，如同九幽恶鬼的咆哮：
“断了所有的路，把我林家变成孤岛，你们就觉得可以随意宰割了…是吧…”
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转过头，看向母亲、妹妹和何雨水。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却比任何狰狞的表情，都更令人恐惧。
“妈，小花，雨水，你们听着。”
“他们喜欢玩绝的，我就陪他们玩到底，他们断了咱们的活路，我就送他们全家上路！”
林栋那番蕴含着滔天杀意、仿佛来自九幽深处的冰冷宣言，如同实质的寒流，瞬间冻结了屋内的空气。
林母、林小花，甚至连沉浸在食物温暖中的何雨水，都齐齐打了个寒颤，惊恐万分地看向他。
“栋子！”
林母率先反应过来，脸上血色尽褪，一把抓住儿子的胳膊，声音因为恐惧而尖锐颤抖：
“你…你胡说什么？什么上路什么填命？你不许胡说！”
她急得眼泪再次涌出，语无伦次地劝道：“你好不容易回来了！咱家有了顶梁柱！
妈和你妹妹才有了指望！你可不能冲动！不能干傻事啊！”
林小花也扑过来，紧紧抱住哥哥的另一只胳膊，哭道：“哥！我不要你为了我再去冒险！
我不要你出事！你要是再有个三长两短，我和妈可怎么活啊！”
林母喘着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试图用“现实”说服儿子：“栋儿，妈知道你心里恨，妈也恨！但…
但这已经不是你在战场上了！这个社会它讲究人情世故，讲究关系！
妈听小花说，你把傻柱的手打穿了，还没给王主任和李所长面子？这会不会影响你？影响你转业的工作？影响你的前程啊？”
她越说越担心，一种底层小民对“官面”规矩，天生的畏惧感涌上心头：“儿子，听妈一句劝，如果…
如果真要讨公道，咱们想别的办法！你爸的烈士证、勋章，妈都收得好好的！大不了妈豁出这张老脸，让你妹妹拉着板车，拉着妈去军部门口！
去军区门口！妈就是死，也要把你爸的那些老战友哭出来！让他们给咱们家做主！
妈之前病得糊里糊涂，下不了床，可妈心里发过誓，就是死之前，也得先看着这帮畜生遭报应！
给你妹妹留个安生日子，妈才能闭眼去地下见你爸啊！”
说到最后，林母已是泣不成声，那是一种积压了太久、混合着绝望、不甘与最后一丝，母性守护决绝的痛哭。
林栋看着母亲和妹妹，这般惊惧哀恸的模样，听着母亲那近乎遗言般的筹划，心中那狂暴的杀意稍稍收敛，被一种酸楚与强烈的责任感取代。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腾的情绪，脸上努力挤出一个，让家人安心的、带着强大自信的笑容。
他反手握住母亲，和妹妹冰凉颤抖的手，声音放缓，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沉稳力量：
“妈，小花，你们先别怕，听我说。”他目光扫过母亲和妹妹，最后甚至看了一眼，吓得缩着脖子的何雨水：
“你们啊，是不知道你们儿子、你们哥哥，这五年在战场上，立下了多大的功劳！”
他语气平淡，却抛出一枚重磅炸弹：“我转业不是普通大头兵转业。我是以团长的身份，堂堂正正转业回来的！”
“团长？”林母和小花同时失声惊呼，眼睛瞪得溜圆。她们不太清楚团长具体多大官，
但知道那是管着很多很多兵的“大官”！
“没错，团长。”林栋肯定地点点头，继续投下更惊人的信息：
“而我转业安置的单位，就是轧钢厂保卫处，直接担任副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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