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绝境疯妇铸毒计，不顾一切下定狠心的贾张氏
“我一定会全心全意营救东旭！”
全心全意？易中海你的“全心全意”，就是提前告诉我不要抱太大幻想”？就是忙不迭地给自己找好退路？你的“全心全意”就是他妈的虚话！
“毕竟你对我做出了承诺…”
承诺！狗屁的承诺！你易中海眼里，只有你自己那点养老的算计！你根本就是在拿我的话堵我的嘴！
你根本就没把握！你怕了！你怂了！你不敢再跟林栋那个活阎王硬顶了！你想当缩头乌龟了！
“轧钢厂保卫处水泼不进、若事不可为…”
事不可为？事不可为你还假惺惺地说什么尽力？事不可为，那我儿子怎么办？等死吗？
在暗无天日的小黑屋烂掉吗？等你和那个老不死的聋太太，那点发霉的“老面子”吗？等你们磨磨蹭蹭地“活动”？我儿子等得起吗？
易中海那番看似周全、实则充满了推诿、无力与自保的言语，在极度绝望、敏感且走投无路的贾张氏听来，
被彻底扭曲、放大、解读成了最冰冷的推卸责任，和最彻底的绝望宣判！
你们不行！易中海这个残废不行！聋老太太那个老棺材瓤子也不行！
轧钢厂保卫处是龙潭虎穴！是阎罗殿！只有一个人能说了算！只有一个人能握着我儿的生杀大权！——林栋！只有林栋！
林栋临走时那玩味又深邃的眼神，那句如同魔咒般的“超额完成任务我很欣喜”，那充满暗示的“表现好不是不可能…”的话语，
此刻如同惊涛骇浪，在她脑海里疯狂地回荡、碰撞、放大，最终彻底吞噬了她所有残存的理智！
林栋要我表现！要热闹！要看到仇人倒霉！要看到往死里整！要看到血流成河！
我上次只是废了易中海一只手、咬掉他一只耳朵，他就松口可以考虑减刑了！
这说明什么？说明他好这一口！说明他吃这一套！如果我…如果我做得更狠！更绝！更彻底呢！
一个疯狂、血腥、却在她那被绝望，逼到极限的思维里显得无比“合理”，和“唯一”的念头，如同地狱里爬出的毒蛇，
猛地缠住了她的心脏，吐出了致命的信子！
如果把易中海另一只完好的手，也给他砸烂！让他彻彻底底变成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废人！连屎尿都不能自己擦！
如果把聋老太太那两条老腿，都给她打断！让她只能像蛆一样瘫在床上等死！再也摆不出老祖宗的谱！
如果把傻柱那剩下的好手也给他废了！让他彻底变成个连锅都端不稳的废物！看他还怎么充大瓣蒜！
那样林栋会不会更高兴？会不会更满意？会不会就觉得…
我贾张氏‘超额’超额完成了任务？表演得足够卖力？会不会就能看在我这么‘懂事’、这么‘上道’的份上龙心大悦，然后高抬贵手甚至直接放了我的东旭呢？
贾张氏这个念头是如此疯狂，如此恶毒，如此骇人听闻，却又如此清晰、如此“逻辑分明”地在她那狭小、被母爱（当然是扭曲版的），和绝望填满的脑壳里生根发芽，
并以恐怖的速度疯狂滋长、蔓延，最终枝繁叶茂，遮蔽了一切！
钱？她已经没有了！为了凑自己那笔天文数字的赔偿，她早已掏空了，老贾那点可怜的抚恤金老底，榨干了东旭这些年，牙缝里省下来交给她的所有生活费，
以及昧下的所有邻居“捐”给贾家、带看笑话性质的那些零碎票子
现在她早已一无所有了！彻彻底底的赤贫！再让她拿钱，除非去卖血卖肉！
但那点钱，在如今的轧钢厂保卫处、在杀伐决断的林栋眼里，算个屁！恐怕连塞牙缝都不够！
她只剩下这条老命！只剩下这股子豁出去的狠劲！只剩下这个林栋似乎唯一“认可”的、“赏识”的、“超额完成任务”的能力！
对！就是这样！只有这个办法！只有让林栋开心！
让林栋看爽了！看痛快了！东旭才有救！这才是唯一的生路！
易中海的推诿卸责，聋老太太的沉默阴鸷，傻柱的无能蠢笨，眼前这一切，都反而更加坚定了她这个，疯狂而可怕的信念！
她只能靠自己！只能靠这把老骨头，去拼！去咬！去撕碎一切她认为，可能阻碍她救儿子的障碍！
哪怕那些障碍，是曾经的“盟友”，是所谓的“师徒”，是她自己也残破不堪的身体！
人在被逼到绝境，看不到任何常规希望时，往往会死死抓住，眼前唯一能看到的那条路，哪怕那条路是通往地狱的荆棘，
布满了刀山火海，她也会偏执地认为那是唯一的生途！
贾张氏此刻，便是如此！为了自己的儿子，她已经彻底疯了！
她猛地抬起头，那双三角眼里，所有的犹豫、哀求、怨毒甚至痛苦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实质的、燃烧着疯狂火焰的嗜血光芒！
这光芒如此骇人，仿佛来自深渊。她死死地、一寸寸地刮过易中海和聋老太太，消失在门口方向的那片浓重黑暗，
仿佛她的目光能穿透墙壁，直接钉在那两个，她心中认定的“无用废物”，和“待宰羔羊”身上！
她的胸膛剧烈起伏，干瘪的嘴唇无声地嗫嚅着，扭曲浮肿的脸上，浮现出一种极其可怕、混合着决绝、疯狂和一种诡异“使命感”的狰狞表情。
易中海、聋老太太、傻柱、你们别怪我狠心，要怪就怪你们没用！怪你们挡了我儿子的活路！
为了东旭我什么都做得出来！这条老命豁出去又算什么！
林栋你看好了，你给我睁大眼睛看好了，我贾张氏给你唱一出最血淋淋、最痛快淋漓的大戏！
夜色，如同浓稠的墨汁，彻底吞没了四合院。站在无尽黑暗中的贾张氏，像一尊彻底被恶毒和疯狂吞噬的复仇邪神雕像，
心中那血腥、残忍、灭绝人性的计划，已然彻底成型。
禽兽互相撕咬的末日血宴，真正拉开了猩红的帷幕。
而另一边，聋老太太那间昏暗、逼仄、弥漫着老人特有酸腐气息的屋子里，油灯如豆，昏黄的光晕勉强驱散一角黑暗，
却将更多阴影投在斑驳的墙壁，和两张扭曲的人脸上。
易中海几乎是半拖半拽地，将聋老太太搀扶到炕沿坐下，他自己则胡乱拽过一张，吱呀作响的破旧板凳，一屁股瘫坐下去。
动作牵扯到右手的重伤，钻心的剧痛，让他猛地倒吸一口凉气，额头上瞬间渗出细密的冷汗。
但这肉体上的痛苦，远不及他心中那滔天的怨恨、恐惧和屈辱来得猛烈。
离开了外面可能存在的窥视目光，在这绝对的私密空间里，易中海脸上那层勉强维持的、虚伪的“悲壮”与“担当”的面具，如同被泼了强酸般迅速腐蚀、剥落！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癫狂的、择人而噬的阴毒与狰狞！
他的脸在昏暗灯光下扭曲变形，双眼布满血丝，眼神里翻滚着最纯粹的恶毒，哪里还有半分平日道貌岸然的“一大爷”模样，
他现在活脱脱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怨气冲天的恶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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