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鬼母
[女鬼想上前却被阿梨直接一掌拍飞。
三人终于赶到，此时女鬼已经狂化，她从冬青身体里出来就冲向阿梨。可阿梨只是轻飘飘地拿出一张画有眼睛的符吏就让女鬼分外痛苦，女鬼灵魂就这么燃烧消散在世界上。
赵吏捡起符吏，他看清了符上的图案再听到了阿梨这个名字果断掏枪对准女人。]
虚竹双掌合十，低诵一声佛号：“阿弥陀佛，这实在是人间疾苦。”
“那位女施主虽是鬼物，却也是一片爱子之心，执念深重，方才酿此祸端。我佛慈悲，可惜不能超度于她，反倒让她落得个魂飞魄散、永不超生的下场。
那位阿梨女施主手段如此酷烈，竟能驱使这般狠毒的符咒，她到底是何身份。”
林诗音眉尖若蹙，她听到“阿梨”之名，又见其手段酷烈，再结合那诡异的金色瞳光与孩童骸骨。
她眸光一颤，下意识地以袖掩唇，低声道： “阿梨、金色瞳眸、孩童头骨，这，这莫非是那吠陀经中的记载？”
她想到了什么： “传说古印度有一神，名曰诃利帝母，又称‘鬼子母神’。她本是吞食人间幼儿的恶鬼，后被佛陀点化，皈依正法，成为护佑孩童的善神。
可眼前这位……眼前这位‘阿梨’，行事狠厉诡谲，她不是已受点化了吗？还是她已然背离誓约、重堕魔道的‘鬼子母’？”
“若真如此，那这些孩子”。她不忍地想起地上铺满的骸骨与昏迷的宗凡，“岂非皆是她盘中餐？”
[“她不是人，梵文中她的名字叫哈瑞媂，河梨帝母。”
娅接话：“是鬼子母神。”
翡翠也反应过来：“二十诸天之一。”
娅继续解释：“传说古代王舍城有佛出世，举行庆贺会，五百人赴会途中遇一怀孕女子，女子随行不料中途流产而五百人皆舍她而去。”
听到娅的话女人执拗的呢喃：“每一次，每一次都是一样的。”
娅继续说：“女子发下毒誓，来生投生王舍城，食尽城中小儿。后来她果然应誓，投生王舍城后日日捕捉城中小儿，喂之。”
赵吏举枪：“鬼子母神专偷别人的孩子抓来吃掉，这就是她的巢穴。”]
虚竹双掌合十：“阿弥陀佛。罪过，罪过，这世间竟有如此狠心之人，如此悲惨之事！”
“由极痛生极恨，由极恨造极恶。这竟是一位母亲永世无法超脱的痛苦轮回吗？吞食幼子，可她何曾想过其他的孩子和孩子们都母亲，这是何等可怕的业障与折磨！”
萧峰眉头紧锁：“虽然鬼子母神失去了孩子心情悲痛，但是那些被她吃掉的孩子还有那些被毁掉的家庭怎么办。最后她竟然还能得佛祖点化？可如果已经得到点化为何还要继续作恶。”
虚竹感叹：“小僧曾听寺中师尊言及，世尊如来曾以无边佛法度化此恶神，将她最小的孩子藏于钵盂之中，令其幡然醒悟，终皈依我佛，成为护法诸天之一。
可她杀害了五百个小儿，这样的人也能得到皈依吗？那那些孩子和他们的母亲呢？也能得到如来点化吗？”
[阿梨全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她专注的盯着宗凡：“为什么？我对你这么好，我对你们怎么好，你们却不爱我。我那么努力的想当好一个母亲，你为什么要挣脱我的手呢？”
她咬牙切齿的说：“人类的孩子，没有心肝！”说罢就要对宗凡下手。]
黄蓉讥诮：“这自封的娘亲，好不讲道理！你口口声声说要对人好，可你这‘好’，就是把人拘在身边，稍不顺心便要打杀？这天底下的母爱，若都像你这般霸道可怕，孩子们岂不早就跑光了！”
她语速极快： “你怨孩子们不爱你？怎不想想你给的是活命饭，还是催命符！强扭的瓜不甜，那些强抓来的孩子，又怎会真心唤你一声娘？宗凡想亲近生母乃人之常情，你若真心爱他怎会因为这点小事便要害他！”
包拯戟指怒斥：“大胆妖神！安敢行凶！尔之所为，岂配称‘母’？戕害无辜幼子，累累白骨皆尔罪证！天道昭昭，岂容尔如此荼毒生灵！”
他目光如炬，语气沉痛而决绝： “休再巧言狡辩！尔之‘爱’，尽是偏执私欲，扭曲至极！世间慈母之爱，乃春晖寸草，非是尔这般强取豪夺、稍不如意便反噬其身的修罗之道！”
[赵吏立刻开枪，鬼子母神幻化出护盾，赵吏重重一击打破护盾伤到了她。
鬼子母神暴怒，她缓缓放下宗凡。幻化出原型：通体如墨般漆黑，唯有眼角与双唇撕裂开道道鎏金般的纹路，映衬着狰狞扭曲的面容，仿佛一尊来自深渊的恶煞。她身着如烟霞般的粉缎长裙，无数丝带自其身后飘展，翩然升空，金光笼罩周身。
四人头疼的看着鬼子母神。]
陆小凤惊诧地看着鬼母原型“乖乖！这可真是……货真价实的‘神’通广大啊！”
“赵吏这子弹怕是给她挠痒痒都不够劲儿！这下可好，把人家的真身给逼出来了，这尊容……可比戏台子上的阎罗王还要气派三分！”
花满楼看到无形却汹涌的力量波动，轻声叹道：
“好重的执念，好深的怨憎……这便是历经千劫仍未放下的苦痛所化的形貌吗？只可惜，以金刚怒目之相，行修罗吞噬之事，终究是南辕北辙，离解脱之道愈来愈远了。
暴力或可暂时压制，却难化解根源。若能寻得一丝契机，唤醒其被怨毒蒙蔽的初愿，方是真正的解决之道。”
[楼顶凝聚了一只眼睛，冬青看到立刻询问那是什么。
“这是精神攻击，不要让他们趁虚而入，如果一个人遭受攻击的话其他人也会被卷进去。”赵吏镇定地说。
四人纷纷镇定心神，楼顶的眼睛缓缓注视到几人身上，最后看出翡翠心神不定的鬼母立即锁定攻击了翡翠的内心。
画面一黑。]
楚留香开口，声音仿佛带着一丝无奈的笑意：“看来，我们这位翡翠姑娘，是被请去‘单独叙话’了。赵吏说得不错，这果然是直攻人心的手段。只可惜，挑中了当中此刻最是心事重重的一位，这下可有的看了。”
白玉堂眼见那诡异巨眼锁定了翡翠，瞬间想起翡翠之前那些关于“五青”的惊世骇俗的脑洞，他脸色一白，仿佛看到了比邪神现形更可怕的未来，猛地倒吸一口冷气。
嘴角狠狠一抽，几乎是脱口而出，声音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惊恐：“坏了！”
“这女人脑子里那些乌七八糟的玩意儿——！”
他简直不敢再想下去，仿佛已经预见到鬼母被翡翠那些“五青”、“浓妆艳抹赵吏”等奇葩想象冲击后可能产生的灾难性后果，声音都带上了几分绝望：“这……这他娘的精神攻击，到底是谁攻击谁啊？！小爷今天可就真就要交代在这儿了！”
[再次有画面，冬青穿着熟悉的书生装扮醒来，他看着周围陌生的地方四处探查。
赵吏身着白衣，矫揉造作的看了看自己。
“赵吏，你这穿的什么啊？”
“这位朋友，我觉得我穿的比你好看，你看我这白衣白衫，我觉着我是西门吹雪。”]
陆小凤先是一愣，随即猛地爆发出了一阵极其响亮、酣畅淋漓，甚至快要喘不上气的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哎呦！我的老天爷……哈哈哈哈……”
他笑得弯下了腰，几乎要捶地，眼泪都快飙出来了： “西…西门吹雪？哈哈哈哈哈……赵兄啊赵兄，你若是西门吹雪，那我陆小凤今日岂不是成了叶孤城！哈哈哈哈……”
他好不容易勉强止住一点笑意，抹了抹眼角的泪花，啧啧称奇： “不像，不像！西门吹雪那冰块脸，三棍子打不出个闷屁来，哪像赵兄你这般嗯，‘风情万种’？哈哈哈！”
叶孤城本如寒冰雕琢的面容，也破天荒地掠过一丝极淡却真实的弧度。
他目光微凝，仿佛穿透了虚空，看到了更为遥远的什么： “西门吹雪……他的名字竟能流传后世。后世之人，亦知西门吹雪。看来，极于剑者，终究不会被岁月轻易埋没。”
西门吹雪眸光微凝，宛若寒潭静水忽被一粒细微的石子打破，冰封的面容上竟罕见地掠过一丝几不可察的波澜。
“这赵吏……”
[“这是哪啊？”冬青疑惑的说。
“这是翡翠的精神世界，俗称脑洞。如果要走出脑洞的话必须要完成她设定的人物情节的主线，但是翡翠脑子里怎么想的没有人知道。”
“没关系的，翡翠是个少女，肯定是个温馨的故事。”冬青非常放心的安慰赵吏。
“呸呸呸，每个少女的心扒开都是黑色的，你看看这环境，阴森古庙阴风阵阵。”]
胡铁花一想到翡翠之前那些“五青”、“浓妆艳抹”的惊世脑洞，顿时觉得头皮发麻。
他看着赵吏和冬青，手指头都在哆嗦，仿佛看到了辣眼睛的画面： “难不成咱们真要看着这俩家伙，在这儿演上一出翡翠脑子里那……那啥‘五青’的戏码？！天爷啊！这牺牲也太大了！”
“这还不如跟那劳什子鬼子母神再打一架呢！至少那是明刀明枪！这他娘的是精神折磨啊！赵吏，冬青！你俩真是要自求多福了。”
[冬青有些担心“不会是恐怖的吧。”
“还恐怖的，她不写肉文我就烧香拜佛了，最主要的是……”赵吏猛的笨拙的挥了一下：“没法力了我。”
“你枪呢？”
“还枪呢？”赵吏无奈地说：“我们在她的精神世界里就要完全遵从她脑子里对我们的设定。”
“你看看你有没有法力。”听罢冬青气沉丹田biu了几下，也无事发生。
赵吏死心开始仔细观察周围，想搞清楚这是个什么故事。]
白玉堂俊俏的脸皱成一团，仿佛眼睛已经受到了不可逆的伤害，猛地扭过头去：“虽然五爷我不知道那‘肉文’究竟是个什么鬼东西，但听这名字就不是什么正经玩意儿！”
他又想到赵吏此刻法力全无，只能任人“摆布”，顿时觉得前途一片黑暗： “完了完了！赵吏这厮连枪都没了，岂不是真要由着那女人的脑子胡来？我的眼睛……我的眼睛真的受不住了！再看下去，怕是要长针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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