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除夕将至

除夕将至，满城尽是喜庆祥和。

林诗音、朱七七与阿紫携手同游，笑语盈盈穿梭于街市之间。正巧遇见阿朱与萧峰购置年货，五人相遇寒暄，脸上都洋溢着节日的欢欣。

不远处，陆小凤与司空摘星你追我赶、嬉笑打闹。

展昭适时出现，伸手将两人拦下，含笑劝道：“临近年节，街上人多，可别扰了秩序。”陆小凤与司空摘星相视一笑，连连拱手告饶。

这一路行来，不断有百姓亲切地招呼展昭。热情的李婶更是拉着他的衣袖非要请他去家里吃饭，展昭感激地婉拒，心里却暖意融融。

回到开封府，只见包拯、狄云、丁典、公孙策等人正聚在一处谈笑风生，府中洋溢着一派温馨。

黄蓉与郭靖正忙着张罗过节，杨康、穆念慈也在一旁帮忙。包惜弱和杨铁心与萧远山、乔三槐比邻而居，这几日几家往来格外频繁，约定好了要一起过节。

酒楼雅座间，楚留香、李寻欢与花满楼悠然品茗。李寻欢望见窗外妻子的身影，对友人含笑致意，便起身去接林诗音。

另一边，宋甜儿、苏蓉蓉、李红袖巧遇峨眉四秀，几位姑娘相见欢欣，亲热地聚在一处说笑。

白飞飞独行途中，望着四周张灯结彩、人人笑脸迎春的景象，清冷的眼眸里不禁也染上了几分暖意。

顾惜朝独坐府中，忽闻下人来报，说包大人特意差人送来了年礼。他微微一怔，望着那份精心准备的礼物，忽然觉得这个年节似乎并不那么令人厌烦。

万梅山庄内，西门吹雪看着案头堆积的拜帖：有陆小凤张牙舞爪的问候，也有叶孤城的邀约。他素来冷峻的脸上，不自觉地泛起一丝温和的笑意。

而此时，难得休沐的四大名捕也相约出游，四人漫步街头，融入了这满城欢腾的氛围中。

自那日后，天幕并未按时亮起，任人们如何抓心挠肝期待后续也无可奈何。

没想到就在这年节将至之时，天幕突然亮起来。

如今正好是阖家团圆的日子，人们纷纷呼朋引伴拖家带口的出门等待天幕的亮起。

[“人类的爱是怎么产生的呢？从远古流传至今的基因密码中，人类继承了繁衍种群的本能。这本能强烈地驱动着人类，不断寻找另一个可以与之结合，产生后代的对方。”

伴随着话外音，一对恩爱的夫妻呈现在天幕中，女人身怀六甲，行动十分不方便。

话外音继续说：“为了将自身的血脉延续下去不至于灭绝，在茫茫人海中，男人和女人找到了对方。他们结合在一起，孕育了生命，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陆小凤摸了摸他的四条眉毛，率先打破沉默，对身旁的司空摘星笑道：“按这说法，我陆小凤风流半生，倒成了最听基因密码话的人了？这‘本能驱使’听着可不太风流，反倒有些……无趣。”

司空摘星嘿嘿一笑：“那你下次去偷人家宝贝，是不是也得说，是‘本能驱使’你去延续什么‘摸金校尉’的血脉？”

一旁的展昭闻言，眉头微蹙，对这个说法不大赞同。

包惜弱与杨铁心，这对患难夫妻历经生死劫难才得团圆。杨铁心看着妻子开口：“此言有失偏颇。若爱仅为繁衍，那苦守不移之情，又岂是‘本能’二字可以囊括？”

楚留香轻轻摸了摸鼻子，对花满楼道：“你听，这说法将天下至情至性之事，说得如同蜜蜂采蜜、春蚕结茧般。”

花满楼虽面带温和的笑意，他平静地说：“它只道出了生命之始，却测不出情意之深。它解释了人为何会相遇，却解释不了，人为何甘愿为另一人而死。这天地间，有些东西，本就是算不清，也不必去算的。”

另一边，黄蓉听了，俏皮地挽住郭靖的手臂，笑道：“靖哥哥，照它这么说，我找到你，只是顺应本能啦？”

郭靖挠挠头，认真而坚定地回答：“蓉儿，是什么都好。我只知道，和你在一起，是我郭靖一生最好的事。”

[画面显示二十年前，男人焦急的等待在产房外，产房内，产妇正疼痛难耐用力产子。

就在这紧张的时候，背景音变得十分诡异，一个身着护士服扎着双马尾的女人向产房靠近。

男人赶忙上前询问产妇和婴儿的情况，女人冷冷的回答：“不用担心。”就径直走向产房。

产房内医生们正准备开始手术，女人走进来将沙漏放下，里面的人都被定住了。她趁机将手伸向产妇，却被主刀医生一把抓住。]

眼见那扎着双马尾的“护士”放下沙漏，定住众人，并将手伸向产妇的危急时刻——

陆小凤差点跳起来：“玄女的沙漏？二十年前…那是，冬青的父母？”

司空摘星神色一肃：“手法比我还快，但路子太邪！”

展昭沉声道：“光天化日，竟害人母子！包大人，此等行径，天理难容！”

他身后的包拯面沉如水，重重颔首。

李寻欢顿住，他目光锐利如飞刀，仿佛能穿透天幕。

楚留香轻抚鼻梁，叹道：“对毫无还手之力的妇人下手，实乃天下最下作之事，这难道就是天神的作风吗？”

说时迟那时快，画面中主刀医生一把抓住了那女子的手腕！

黄蓉脱口而出：“好！身手好生利落！”

郭靖全神贯注，洪亮应道：“不错！蓉儿，这位大夫，绝非常人！”

西门吹雪于万梅山庄中，冷冷评价：“那女子一身杀气，而医生……藏锋于内。”

翠平  猛地攥紧了拳头，身体前倾，几乎要从椅子上站起来，她压低声音：“我的老天爷！她想干什么？！那是生孩子的地方！她要对孩子下手？！”

余则成一把按住翠平的手臂，声音低沉而急促：“沉住气！”

“看她的动作，冷静，有明确目标，这不是临时起意，是预谋。那沙漏……是玄女用过的。那应该是冬青诞生之时，至少那天昆仑那边最后没能得手。”

[两人立刻扭打在一起，你来我往间主刀医生的口罩被打掉，他直接掏出一把枪——男人竟是赵吏。

“你是谁。”假扮护士的女人质问。

“灵魂摆渡人。”

“果然是冥界的人。”

赵吏拿枪指着她：“昆仑那么紧张干嘛？第一个孩子，只是个祭品。”

“我就是来看看冥界有没有插手。”

两人剑拔弩张的气氛消解，他们握手言和。]

这一切直指天道轮回、神魔交锋的秘辛。

陆小凤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笑容，四条眉毛几乎拧在一起：“冥界和昆仑。他们说的‘祭品’，莫非是指冬青？那冬青的妹妹又是什么？被妹妹附身的冬青又是什么？”  他感到一股寒意从脊背升起。

展昭面色凝重，望向包拯：“大人，若冥界、天界早已插手凡人命数，那这世间公理，该向何处去寻？”

包拯额上月牙仿佛也黯淡了几分，他沉默不语，只因这答案，他也未知。

楚留香轻轻叹了口气，对花满楼低语：“我现在明白了，为何你总说有些东西测不清。与这操纵命运的手笔相比，江湖上的智计百出，倒显得像孩童嬉戏了。”

花满楼沉重地说：“这是一种冰冷的‘规则’。那摆渡人与昆仑之人，他们并非纯粹的善恶，更像是在执行某种我们无法理解的……天道职责。只是，这职责，未免对冬青太过残酷。”

黄蓉靠近郭靖，低声道：“从出生起就被盯上了，还是被自己的爱人和友人…冬青未来知道后到底该如何自处？”

郭靖紧握黄蓉的手：“无论他是祭品还是什么，他既已降生，便是一条性命。三人这么久以来的经历和感情难道就都不算数？他们岂会袖手旁观。”

白飞飞脸上露出一丝近乎同病相怜的讥诮：“祭品。原来这世上，从人到神，都逃不过被利用的命运。”

[产房外，男人总算等来了好消息，男人高兴的说：“我喜欢男孩，我的妻子喜欢女孩，她说如果生一个男孩她还再生一个。”

襁褓中的婴儿大哭起来，赵吏询问有没有给孩子起好名字，赵吏开口：“冬青，以来此种非人间，曾识万年觞底月。冬青，也叫槲寄生，所以冬青的花语就是生命。”

“生命？”

“现在是春天，之后是夏天，马上到了寒冷的冬季。人的一生当中都要经历漫长寒冷的冬季，希望你像冬青一样，不管怎么样寒冷，也能够茁壮成长。”

男人很满意这个名字。]

李寻欢的说温和：“冬青……生命。好。无论背负何种宿命，既得此名，便已是祝福。望他真能如冬青，凌霜傲雪。”

楚留香轻轻抚掌，对花满楼笑道：“看来那位摆渡人，倒也并非全然冰冷。在寒冬中茁壮成长，这正是冬青的经历。”

花满楼脸上漾开由衷的笑意：“我能听到，那名字里蕴含的阳光与希望。此刻，这份对生命的祝愿，是真实而温暖的。冬青，好名字。”

黄蓉眼眸中闪过一丝了然：“槲寄生，我曾在古籍中见过，它依傍他木而生，却依旧常青，结出珍珠般的果实。这名字里，既有依赖，更有独立顽强的生机。给孩子起这个名字的人，用心良苦。”

展昭紧绷的神色也缓和下来，对身旁的包拯道：“大人，卑职以为，无论出身如何莫测，既有此名，便是父母与…赵吏对这新生生命的最大期许。未来之路，终究要看他自己如何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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