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风波起！百将的刁难与新的危机

王离率领大部骑兵离去后，烽燧并未恢复往日的宁静。他留下了十名精锐士卒，名义上是协助守卫，实则也带有监视和保护（尤其是那“雷霆之术”）的意味。

带队者是一名姓孙的百将，名叫孙悍。此人约莫三十岁年纪，面色黝黑，身材粗壮，眼神里带着久经行伍的锐利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倨傲。他对王离将军如此看重一个区区戍卒，甚至留下亲兵供其调遣，心中颇有些不以为然。

“不过是走了狗屎运，凭些奇技淫巧杀了几个胡虏罢了…”孙悍看着正在帮忙收拾残局的李默，低声对身旁的亲信嘟囔，“墨家机关术？唬弄鬼呢！真有那本事，早干嘛去了？”

他手下的兵卒大多也是王离军中的老卒，心高气傲，对李默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功臣”表面客气，眼底却藏着轻视。让他们听从一个边陲戍卒的指挥？简直笑话。

反倒是黑伯，因为年纪和资历，加上断臂之勇，更受这些老兵尊重些。

李默敏锐地察觉到了这种微妙的气氛，但他并不在意。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王离留下的物资颇为丰富，有粮食、药材，甚至还有一些铜铁等材料。李默以“需要静养和研制机关术”为由，大部分时间都待在烽燧一角隔出来的小空间里，实则是在深入研究系统商城。

530积分！这是一笔巨款！

他首先花费100积分，兑换了【基础外伤医术精通】。黑伯的伤势需要长期护理，王离留下的军医虽不错，但有了自己的医术更保险，未来也大有可为。

又花费50积分，兑换了【初级材料辨识与提炼】。北疆地广人稀，资源其实不少，只是当地人不懂辨识利用。这门知识能帮他更好地就地取材，掩饰系统来源。

他还偷偷用一些铜铁和留下的材料，借助系统知识，尝试制作一些更精巧的防身小玩意儿，比如改进的弓弩机括、小型陷阱等，美其名曰“墨家小技”。

然而，他的“深居简出”在孙悍等人看来，却成了故弄玄虚和目中无人。

这日，孙悍终于按捺不住，带着两个亲兵，闯入了李默的“工作室”。看到地上摆放着一些奇形怪状的铜铁零件和绘制着古怪图形的木板（李默画的简单草图），他嗤笑一声：

“李戍卒，倒真是勤勉啊？整日鼓捣这些破铜烂铁，就能吓退匈奴人了？”语气中的嘲讽毫不掩饰。

李默抬起头，平静地看着他：“百将大人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当。”孙悍踢了踢脚边的一个零件，“将军命我等护卫此地，可不是来看你玩这些孩童把戏的！匈奴新败，短期内未必敢来。但周边零散的胡骑探马、乃至一些不服王化的戎狄部落，未必不会闻着腥味过来捡便宜！烽燧防务，岂能儿戏？”

他指着烽燧外墙几处破损：“这些缺口若不及时修补，胡虏夜间悄摸上来，如何抵挡？还有，哨探警戒范围必须向外延伸十里！岂能龟缩燧内？”

这话听起来冠冕堂皇，是在关心防务，实则是在指责李默不负责任，只顾自己“搞研究”，忽略了正事。

旁边的老兵也帮腔道：“就是！李戍卒，你那些机关术再厉害，也得有人守着不是？难道指望这些铁疙瘩自己打退敌人？”

“孙百将所言极是。”李默并未动怒，反而点了点头，“防务确乃重中之重。”

他站起身，走到墙边，指着那几处破损：“修补墙体，需要人力夯土砌石。如今燧内算上伤者，能动用之人不过十余名，若全力修补，至少需两日。期间若遇袭，如何应对？”

孙悍一愣，没想到李默会直接承认困难。

李默不等他回答，继续道：“至于哨探延伸…孙百将，您久经战阵，当知北地草原，一马平川。派出哨探，若遇匈奴游骑，几乎有死无生。我等人数本就不多，分兵哨探，岂不是自削手足？”

孙悍被问得哑口无言，脸色有些难看。他当然知道这些，本就是故意刁难，没想到被对方轻易点破。

“那…那难道就坐以待毙？！”孙悍强自争辩。

“自然不是。”李默目光扫过地上那些“破铜烂铁”，“正因为人手不足，才更需借力。我这些‘孩童把戏’，或许正能弥补人手短缺。”

他拿起一个改进的小型机括和一根细细的几乎看不见的丝线（系统兑换的高强度鱼线）：“此物布置于外墙之下，夜间若有敌人潜行，触之即会引发响动报警，成本低廉，可大量布置，胜过多派五个哨兵。”

他又指着一堆混合了硫磺硝石粉末的陶罐（伪装过的黑火药）：“此物置于险要处，连接绊索，虽不及那日‘雷霆’之威，却也能惊敌伤敌，延缓其攻势。”

孙悍和他带来的亲兵看着那些不起眼的小东西，将信将疑。但李默说得条理清晰，似乎确有道理。

【大明永乐】：哼！区区百将，也敢刁难功臣？小子，拿出真本事让他瞧瞧！（观众：朱四郎）打赏积分+20！

【大明永乐】：妙！以技术代人力，此乃正道！此子已初窥门径！（观众：工部小吏）打赏积分+15！

【大明永乐】：这百将真讨厌！小哥怼他！（观众：吃瓜百姓）打赏积分+5！

就在孙悍还想说什么找回场子时——

“报！！！”

一名被派往附近高处瞭望的士卒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脸色煞白，气喘吁吁。

“百将！李戍卒！西面…西面烟尘大作！看规模，不下数十骑！正朝我方而来！”

“什么？！”孙悍大惊失色，也顾不上刁难李默了，“是匈奴人杀回来了？！”

“不…不像…”那士卒咽了口唾沫，脸上露出恐惧之色，“看装束…像是…像是‘黑山戎’！”

“黑山戎？！”孙悍的脸色瞬间也变得难看无比，甚至比听到匈奴人还要凝重。

李默眉头紧皱：“黑山戎？是何来历？”原主的记忆里对此十分模糊。

“是一伙盘踞在黑山一带的流亡戎人！”孙悍语速极快，充满了忌惮，“他们比匈奴人更凶残，更狡猾！不劫财货，专掠人口为奴！而且…据说他们部落里有真正的‘巫’，擅长驱使毒虫猛兽，邪门得很！连匈奴人都不太愿意招惹他们！”

专掠人口为奴？驱使毒虫猛兽？

李默的心猛地一沉。

刚打退匈奴，又来了更诡异难缠的敌人？而且看孙悍这反应，这黑山戎显然比想象的更难对付。

孙悍此刻也慌了神，刚才的倨傲消失不见，下意识地看向李默：“李戍卒，你看这…”

不知不觉间，面对真正的危机，他这个百将竟开始依赖这个他刚才还在嘲讽的戍卒了。

李默目光扫过烽燧内有限的守军，又看了看地上那些尚未完全布置好的“小玩意儿”，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所有人，立刻依我之前所言，布置预警机关和火药罐！快！”

他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力。

“孙百将，带你的人，据守垛口！黑山戎又如何？管他是人是巫，敢来，就让他们尝尝‘墨家天雷’的滋味！”

新的冲突，已至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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