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他吃醋了
第三十六章金曲营与“意外”的相遇
周末温年和季淮打了没两把游戏，方晴的电话就来了。
让温年准备参加金曲创作营。
温年只好闷头准备报名材料、歌曲。
一整个周末都没有怎么陪季淮。
等到三天后，邮箱弹出一封新邮件。
金曲创作营录取通知。
开营时间：10月27日
地点：星河艺文中心。
可携带：乐器、歌词本、个人设备。
方晴扫一眼。
“通过了。你是这一期唯一没正式发片的新人。”
她把邮件转发到工作群。
“会有人不服，去就对了。”
“好的，方姐。”
开营当天，星河艺文中心外的电梯不停往上走。
A区大门里，人声低低，人来人往。
“二楼B-3。”
工作人员递牌。
“今天分组创作，下午交一版小样。”
温年背着包，找B-3。
屋里有台电子琴，两支电容麦，一块白板，四张折叠椅。
玻璃窗外是阳台，落地绿植排成一列。
三个人已经先到了。
一位独立乐队的主唱，一个短发女生，一个戴帽子的制作助理。
“你好，我是温年。”
她放下包，点头示意。
短发女生看她的胸牌，挑眉。
乐队主唱看一眼温年的琴包，又收回视线。
没人接话。
工作人员把节拍器和录音笔放下。
“组创主题今天统一，城市夜行。晚上七点交第一版样带。”
门关上，屋里更安静。
短发女生翻出歌词本，根本不抬头。
制作助理开电脑，对着软件试音；乐队主唱对谱子点来点去。
温年把本子摊开，写了两行词。
她抬头，看三人的反应，没人接。
她把笔收起来，站起身。
“我去外面找个键盘支架。”
门口，脚步停了一下。
“你好，温年。”
一个人叫住她，声音不高。
“苏亦辰。”
他伸手，手心很干。
温年握手。
“我知道你。”
“你怎么在这组？”
“我临时调进来。”
苏亦辰把手缩回口袋。
“我看到你在你们学校决赛唱的那段Rap，节奏处理很好。我想听你今天的想法。”
屋里三个人抬头。
苏亦辰把外套搭在椅背。
“先听素材。”
他把自己手机里的若干Loop放出来，低频控制得很稳，节拍简单但干净。
温年把歌词本翻到刚才写的两行，推给他看。
“我想写城市夜里的独白，不塞太多字，留呼吸位。”
苏亦辰点头。
“你先唱两个走向。”
温年清清嗓，站到麦前。
“试A段。”
他给了一个速度。
“96。”
她跟着节拍哼出两句，收在半句。
苏亦辰立刻接上。
“前四拍留空，第二句最后一拍拉开，给副歌让位。”
她改，接着唱。
他伸手比画停顿的位置。
“副歌落点往后拖1/4拍，Hook第一字别压死。”
她照做。
短发女生抬头。
“可以再加一层人声吗？”
助理把单声道开成双轨，推了一个轻混。
乐队主唱把吉他拿起来，试了三个拨片，敲出一段简单的和声，压在副歌底下。
温年朝他点头。
“好听。”
对方咳了一下，收了点锋利。
“副歌你再唱一遍。”
两遍之后，白板上多了一个清晰的结构表。
苏亦辰合上笔，“先录一版参考。”
中午前，小样有了雏形。
屋里的人开始松口气。
下午，第二轮分组讨论。
短发女生提出在Bridge里加一个半音阶的堆叠，乐队主唱要保留低频走廊的空位，两个人拉扯半天。
苏亦辰没插嘴。他拿笔在白板上画箭头，划掉A段一行，重画进出。
“先做出方案再吵。”
他把节拍器开到96，拇指敲了两下桌面。
“温年，试一个更短的前副歌。”
“好。”
他们迅速把八小节调成六小节，给副歌让了两小节空间。
温年唱了一次，收声。
“就这个。”
苏亦辰点保存“我们把这版交上去。”
门口有人探头。
“B-3？样带可以交了吗？”
苏亦辰把U盘递出去。
“B-3提交。”
傍晚，走廊的灯开亮。
群里弹出一张照片，是某组摆拍的合照，配文——【神仙组】。
底下点赞一串。
温年没在意，她正和苏亦辰对着电脑改一个转接的处理，把一个过门从钢琴换成合成器。
对面短发女生拿手机对着他们的方向拍了一张照片，又关上屏幕。
没多久，这张照片出现在朋友圈。
配文：【音乐圈新的神仙CP要诞生了吗？才子佳人，kswl！】
照片转来转去，最后落到沈子川的手机。
他把图放大，圈住两人距离，截一段红线，发给季淮。
【沈子川：危危危】
【沈子川：这眼神】
【沈子川：兄弟，你的对手来了】
青训基地，训练室里空调声音很响。
季淮刚做完一局复盘，把数据表传上去，手机震了一下又一下。
他点开，看到那张照片。
温年在笑，眼睛弯起来；她身旁的男人侧着身，目光落在她身上。
季淮盯着屏幕，盯了三秒，把手机扣在桌上。
他站起身，出了训练室，沿着走廊往外走。
门关上，门板回弹的声音被风吹散。
他拧开饮水机，接了半杯，把水倒掉。
他再掏出手机，拨通温年。
温年正在调一个低切。手机震了。
她看显示，接起。
“在哪？”
季淮的声音很冷。
“创作营啊，B-3。”
“苏亦辰是谁？”
“制作人前辈，我们一组。”
“离他远点。”
温年把鼠标放下，转身背对电脑，往窗边走。
“季淮？你怎么了？他是我队友...”
“我让你离他远点，听不懂吗？”
最后一句像从牙缝里挤出来，语气紧到发硬。
对面安静。
温年掐掉手机免提，把手机扣在掌心里，努力让自己的声线平稳。
“我们在工作。”
“你可以...”
“你是不是管得太宽了？”
她打断。
空气里顿了一下。
她把手机从耳边挪开一点，呼了一口气。
“我还在忙，挂了。”
“……”
季淮没再说话。电话里只有细小的电流声。
“再见。”
她按断。
季淮握着手机，听着忙音，手背的青筋绷起来。
他把手机塞进口袋，拳头抵在墙上，停了两秒，没有砸下去。
他低头，呼出一口气，转身往回走。
他知道自己错了。
不是要求不合理，是方法错了。
他开口就命令，谁也受不了。
他走到门口，又折回露台，
掏出手机，拟了几句道歉，又删掉。
屏幕亮了一下，是一条新的消息。
温年发来一张聊天截图。
【苏亦辰：明天有空吗？请你吃饭，聊聊编曲细节。】
【温年：抱歉，明天不行。】
【温年：我男朋友会生气。】
截图下面，温年跟了一句话。
【温年：下次再这么凶我，就不是男朋友了。是前男友。】
季淮指尖捏紧，屏幕边缘都被他按出一条白印。他盯着男朋友三个字，像被什么打了一下。
他回了三个字：
【季淮：知道了。】
又想了一下，删掉。
他重新敲：
【季淮：对不起。】
温年盯着屏幕几秒，点开情侣空间，先喂了猫，再回到微信。
【温年：知道错就好。】
【温年：下次别这样。】
停两秒，她又敲。
【温年：好好训练。早点睡。】
那边很快回了三个字。
【季淮：知道了。】
又跟了一句。
【季淮：我会想你。】
温年盯着这行字，没回。
她在情侣空间里发了一个金色小盾的表情在留言板。
Day 6：别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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