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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兄弟,这届学生不好带啊


我的出现,像一颗石子投入死水,所有目光瞬间聚焦,带着审视与不耐。

烟雾缭绕的会议室里,坐着的全是江城市有头有脸的人物,每一个眼神都像手术刀,想将我从里到外剖析个干净。

为首的张科长掐灭了烟头,指着大屏幕上那几张触目惊心的现场照片,声音沙哑:“林默,我知道你不喜欢掺和这种事,但这次不一样。”屏幕上,几个穿着校服的年轻身体以扭曲的姿态定格在水泥地上,旁边是几张薄薄的遗书,上面那句“它让我坐到最后一排”的字迹,像是被无形的恐惧攥着手写出来的。

“江城一中,全市最好的高中。”张科长指向电子地图上那个被红圈标注的地点,“地理勘探的说,主教学楼正好压在一处废弃多年的地脉节点上。阴气重,邪性大。你们法医组的报告建议派心理专家介入,安抚学生情绪。”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地锁定我,“但上面点了你的名,原话是——林默擅长处理‘特殊案例’。”

我下意识地叼住笔帽,摆出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张科,您太看得起我了。我一个天天跟尸体打交道的,连自己的情绪都快管不住了,还去辅导一群青春期的孩子?别把人辅导到天台上去就不错了。”

会议室里响起几声压抑的低笑,但张科长的表情没有丝毫松动。

他知道我这是在推脱。

就在这时,口袋里的手机嗡嗡震动了一下。

我漫不经心地掏出来,解锁屏幕的瞬间,瞳孔骤然收缩。

是陈骁发来的一张照片。

那是一个被拆开的微型追踪器,是从其中一个死者家属在殡仪公司订购的骨灰盒里搜出来的。

而在追踪器内部的金属片上,用比发丝还细的刻针,纹着一圈极其微小的符文。

那符文的样式和笔锋,我至死都不会忘记。

它与当初在钟楼之战时,许沉舟用来控制傀儡,引动阴魂的“引魂蛊纹”,同出一源。

那个本该已经死了的家伙,他的阴影,又一次笼罩在了这座城市上空。

我缓缓抬起头,将手机屏幕按熄,嘴角的散漫笑容变得冰冷而锋利。

我取下笔帽,在桌上轻轻一敲,发出一声脆响,会议室瞬间安静下来。

“行吧,”我迎着张科长的目光,一字一句道,“反正我也很久没回学校了,是该回去补补课了。”

第二天清晨,我套着一件明显大了一号的格子衬衫,胸前挂着“高三(7)班代课老师”的临时工牌,出现在了教室门口。

一股混杂着粉笔灰、汗水和青春期荷尔蒙的复杂气味扑面而来。

我抱着一摞厚厚的模拟试卷走上讲台,目光第一时间就投向了教室的最后一排。

那里,靠窗的位置常年空着,桌面上干净得有些诡异,只有桌角处有一片淡淡的焦痕,像是被夏日的惊雷隔着窗户劈了一下。

底下的学生们开始窃窃私语。

“喂,这新来的老师谁啊?看着不像好人。”

“听说是法医,来给我们做心理辅导的。”

“法医?他不会把我们当尸体研究吧?”

我没有理会这些议论,将那摞试卷重重地摔在讲台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整个教室瞬间鸦雀无声。

我抽出最上面的一张,用红笔在上面一道选择题上狠狠画了个圈。

“这道题,江城一中错了三年了,”我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错误选项永远是选C的人最多。你们的人生,就跟这道题一样,毫无进步,永远在同一个地方跌倒。”

教室里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我满意地看到他们脸上那副敢怒不敢言的表情,随即低下头,装作批改试卷的样子。

而在他们看不见的角度,我的左手在桌下飞快地用指尖在纸张背面画下一道肉眼不可见的“静心安魄符”。

指尖轻轻一弹,那道符无声无息地化作一缕微不可查的气流,沉入教室的地面。

刹那间,空气中那股若有若无,让人心烦意乱的阴冷感,悄然退散了几分。

午休时间,教师办公室里空无一人。

我翻阅着那几个跳楼学生的档案,每一份都写得极其详尽,但有用的信息寥若晨星。

直到我将他们的心理咨询记录并排放在一起,一个诡异的共同点浮现了出来。

所有死者在自杀前一周内,都接受过学校心理咨询师的辅导。

而记录显示,在他们最后几次的谈话中,每个人都反复提到了一个词——“补考通知”。

更让我头皮发麻的是,当我调出教学楼的监控录像,快进到他们走向天台的那几段时,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细节。

每一个人,在经过四楼通往五楼的楼梯拐角时,都会毫无征兆地停顿整整三秒钟。

他们的头微微侧着,仿佛在那个空无一人的角落,侧耳倾听着谁的低语。

我正想申请调取心理咨询室的录音存档,一杯热茶轻轻放在了我的桌上。

我抬起头,看到了一张略带憔悴和不安的脸,是高三(7)班的班主任,江晚晴。

“林老师,”她端着自己的茶杯,声音有些微颤,“我……我想跟你说件事。”她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极大的决心,“去年,我们班有个女生,就是第一个跳楼的那个……她出事前一天,跑来跟我说,她看见最后一排那个空座位上,坐着一个穿着我们学校校服的人,一直在对她笑。”

江晚晴的嘴唇开始发白:“她说那个人让她去参加一场很重要的考试,考不过,就永远不能毕业。我当时……我当时以为她学习压力太大,出现了幻觉,就让她别胡思乱想。”

她端着茶杯的手剧烈地抖动起来,热水溅到了手背上。

“第二天,她就从天台上跳了下去。林老师,那天……我没信她的话。”

当晚,子时刚过。

整栋教学楼陷入一片死寂,只有风穿过走廊时发出的呜咽声。

我独自一人站在高三(7)班的教室里。

教室的四个角落,被我撒上了一层薄薄的,用朱砂浸染过的糖炒栗子壳。

这是我下午从食堂买的,对外宣称是新找来的“防滑材料”,实际上,这是一个简易的“八方听风阵”,能将这间教室里最细微的阴气波动放大百倍。

沙……沙沙……

一阵轻微的声响,突兀地在寂静中响起。

那声音很奇特,像是无数支铅笔的笔尖,正以极快的速度在粗糙的纸张上书写。

声音的来源,正是最后一排那个空着的座位。

我屏住呼吸,只见那张空荡荡的课桌和椅子,竟缓缓地向下沉了半寸,仿佛被无形的重物压住。

紧接着,一本没有任何封面的课本,凭空在桌面上浮现。

书页在没有风的情况下自动翻动,哗啦作响,每一页上,都用血一样的颜色,密密麻麻地写满了不同人的姓名。

来了。

我从袖中滑出那把由七枚铜钱串成的短剑,藏于掌心,同时毫不犹豫地咬破舌尖,一股血腥味在口中弥漫开来。

“阳庭敕令,藏形匿影,显形勿避!”

我低喝一声,将一枚早已浸泡过鸡血的铜钱猛然掷出。

铜钱在空中划出一道微弱的红光,不偏不倚,“咄”的一声,死死钉入了那本课本中央。

“啊——!”

一声不似人声的尖啸从课本中爆发出来,整个教室的窗户都在剧烈震颤。

那本课本疯狂地抖动,书页上的血字仿佛活了过来,扭曲成一张痛苦而愤怒的脸。

一个尖利的声音在我脑海中回荡:“你……你也该参加考试!所有不及格者,将永困此域,不得超生!”

我看着它,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考试是吗?行啊。”

我从随身带来的公文包里,不紧不慢地取出一份空白的模拟试卷,平铺在讲台上,然后伸出被咬破的食指,蘸着自己的鲜血,在考生姓名那一栏,重重地写下两个大字。

就在我落笔的瞬间,整栋教学楼的灯光“啪”的一声,全部熄灭。

无尽的黑暗吞噬了一切,只有窗外惨白的月光,勉强勾勒出走廊的轮廓。

哒……哒……哒……

一阵整齐划一,拖沓沉重的脚步声,从走廊的尽头传来。

十几个模糊不清的身影,背着沉重的书包,正一步一步,缓缓地朝着教室走来。

他们的眼中,泛着一模一样的,死寂的绿光。

我盯着自己面前那份试卷上,用我的血写下的那两个字,它们正逐渐浮现出淡淡的金色符文光芒。

“原来不是你们疯了……”我喃喃自语,“是有人把地狱,做成了一间自习室。”

风从破碎的窗户灌入,吹熄了我桌上作为唯一光源的应急台灯。

黑暗中,那张写着血字的试卷,却猛地燃起一团幽幽的金焰。

火焰不大,却将周围的黑暗驱散了一角,也照亮了我面前的墙壁上,一行不知何时被刻上去的,新的血字。

林砚,死于十五年六月十七。

金色的火焰舔舐着血红的字迹,在那些缓步逼近的幽灵身影上投下摇曳的影子。

它们空洞的绿眼,死死地盯着我手中的试卷——那份终极的答题卡。

它们不是来攻击我,是来等待一个结果。

那一刻,一个冰冷的念头刺穿了我的脑海,这不是简单的闹鬼,这是一场被扭曲了规则,永不结束的考试。

而在这些虚幻的考生中,也许,还有人的一丝魂魄,被强行禁锢在这间地狱自习室里,在现实的病床上,无休止地呓语着考试的内容。

墙上那个名字烙进我的视网膜,而我记忆中,那个没有跳楼,却陷入深度昏迷被送进医院的男孩,成了我离开这里后,必须抓住的唯一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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