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监军”——无法拒绝的理由
在用“美食”彻底征服了远征军的胃之后，林亚瑟又马不停蹄地，开始了他“武器升级”的计划。
在他的亲自监督和“未来工业集团”不计成本的投入下，一大批划时代的“黑科技”武器，被火速生产出来，并优先装备给了这支即将远征的舰队。
射速是火帽枪五倍以上的“后膛装填式步枪”；
可以连续发射六次、足以在近距离形成恐怖火力网的“柯尔特左轮手枪”；
以及那种能够爆炸的、足以将任何木制战舰都撕成碎片的“高爆穿甲弹”……
当这些闪烁着冰冷金属光泽的杀人利器，被一一展示在海军部和陆军部的大佬们面前时，所有人都被震撼得说不出话来。
他们看着林亚瑟的眼神，已经从最初的“敬畏”，变成了近乎“恐惧”。
他们感觉，这位年轻的王夫殿下，根本不是什么发明家或者商人。
他分明就是一个披着人皮的、来自地狱的……战争之神！他掌握着足以颠覆所有战争规则的、凡人无法理解的力量！
现在，所有人都对这场即将到来的、远征东方的战争，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必胜的信心！他们觉得，这根本不是去打仗，这就是开着一艘无敌的铁甲舰，带着一群拿着未来武器的士兵，去进行一场武装郊游！
整个伦敦的舆论，也再次变得狂热起来。所有人都期待着，这支“神装”舰队，能够给那个傲慢的东方帝国，带去一场怎样的“天罚”。
就在所有战前准备工作，都进行得如火如荼，舰队即将启航的时候。
林亚瑟，却在一次由首相墨尔本勋爵亲自主持的、决定最终出征事宜的最高军事会议上，抛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当场石化的决定。
“先生们，”他站在巨大的军事地图前，环视着在座的所有内阁大臣和军队将领，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平静的语气，宣布道，“我决定，将亲自随同远征舰队，一同前往东方。”
“……”
整个会议室，陷入了一片死一样的寂静。
所有人都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样，呆呆地看着他，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首相墨尔本勋爵手里的烟斗，从嘴边滑落，“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威灵顿公爵那张饱经风霜的老脸，也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海军大臣明托伯爵，更是直接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失声尖叫道：
“什……什么？！殿下！您……您说什么？！您要亲自去？！”
“是的，我亲自去。”林亚瑟的回答，简单而又坚定。
“不行！绝对不行！！”
短暂的寂静之后，整个会议室，瞬间就炸了锅！
反对的声音，如同海啸一般，铺天盖地而来！
“殿下！您疯了吗？！”财政大臣激动地喊道，“您是大英帝国的王夫！是女王陛下最敬爱的丈夫！是未来国王的父亲！是法理上的帝国储君！您的身份，何等尊贵！怎么能亲身前往那个充满了疾病和危险的、蛮荒的东方战场？！”
“没错！”陆军总司令也站了起来，大声反对，“战场之上，炮弹可不长眼睛！您的安全，关系到整个帝国的稳定！我们绝不能，也绝不敢，让您去冒哪怕一丝一毫的风险！”
“我反对！”
“我也反对！”
“这是我听过的，最荒谬的提议！”
在座的所有大佬，无论是辉格党还是托利党，无论是林亚瑟的支持者还是曾经的反对者，在这一刻，都空前地团结了起来，用最强烈的态度，表达了他们的反对。
这已经不是政见问题了。
这是“国本”问题！
让一个国家的储君，去一个几万里之外的、落后的国家打仗？这简直是拿整个帝国的未来在开玩笑！万一他要是出点什么意外，谁能承担得起这个责任？女王陛下会疯掉的！整个国家都会陷入巨大的动荡！
然而，面对这如同惊涛骇浪般的反对声浪，林亚瑟的脸上，却依旧是那副平静得令人心悸的表情。
他没有辩解，也没有争吵。
他只是静静地，等到所有人都喊累了，说不动了，整个会议室再次安静下来之后。
他才缓缓地，开口了。
“先生们，我知道你们在担心什么。”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压过了所有的杂音，“我感谢各位对我个人安全的关心。但是，我想请各位，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他伸出一根手指，指向了桌上那些关于新式武器和后勤物资的报告。
“请问，这次远征舰队所装备的‘后膛步枪’，除了我之外，在座的各位，有谁真正懂得如何进行校准和快速维修吗？”
会议室里，一片沉默。
他又伸出了第二根手指。
“请问，那种能爆炸的‘高爆穿甲弹’，它对温度和湿度的要求极为苛刻，引信的调试也需要极高的技巧。除了我实验室里的那几个核心技工，在座的各位将军，有谁能保证，在前线那种恶劣的环境下，它能百分之百地发挥出威力吗？”
会议室里，依旧是一片死寂。
最后，他又伸出了第三根手指，他的声音，也变得愈发地冰冷和锐利。
“请问！我提供的那些‘午餐肉罐头’、‘压缩饼干’和‘奎宁片’，它们各自不同的保质期，最佳的储存方式，以及与士兵日常训练强度相匹配的、最科学的分配方案，除了我这个发明者之外，你们海军部那些只会用朗姆酒和咸牛肉来计算卡路里的军需官们，他们……懂吗？！”
连续三个问题，如同一记记重拳，狠狠地打在了在场所有大佬的脸上！
他们一个个都张着嘴，哑口无言。
他们忽然发现，自己好像……真的都不懂！
他们只看到了这些新式武器和物资的强大，却完全忽略了，这些“黑科技”，同样也需要全新的、科学的“使用说明书”！而这份“说明书”，全世界，只有一个人拥有！
就在他们哑口无言的时候，林亚瑟终于抛出了那个，他早就准备好的、让所有人都无法反驳的、霸道至极的理由！
“先生们，”他环视全场，一字一句地，宣告道，“你们必须搞清楚一件事。”
“这次远征，不仅仅是帝国的战争。它更是我，亚瑟·林，个人的一场豪赌！”
“那艘‘复仇女王’号铁甲舰，花的是我的钱！那数万支新式步枪，是我工厂的专利！那些罐头和药品，是我个人名下的资产！”
“我为这场战争，投入了超过七十万英镑的真金白银。”
“所以！”他的声音，如同雷鸣般炸响！
“我，作为这场战争最大的‘投资者’和‘债权人’！我绝对不能，也绝不允许，我辛辛苦苦砸下血本的这些‘宝贝’，被一群不懂如何使用它们的老古董，因为他们的无知和愚蠢，给白白地浪费掉，或者，用错误的方式，发挥不出它们应有的威力！”
“因此！”他做出了最后的，不容置疑的宣告！
“我，必须，亲自去！”
“不是以‘王夫’的身份，更不是以‘储君’的身份！”
“而是以一个对自己的投资项目，拥有绝对监督权力的‘皇家首席军事顾问’，和‘远征军特派监军’的身份！”
“我要去前线，亲眼看着我的士兵，是如何使用我的枪！亲眼看着我的舰队，是如何打出我的炮弹！亲眼看着我的后勤物资，是如何被合理地分配到每一个士兵的手中！”
“我要确保，我投资的每一个便士，都能被妥善地使用，都能发挥出它最大的杀伤力！”
“我想……”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冰冷的、充满了资本家味道的微笑。
“这个理由，在座的各位，应该……没有人，可以拒绝吧？”
整个会议室，鸦雀无声。
所有的大佬们，都被林亚瑟这番充满了“商业逻辑”和“资本霸权”的无耻言论，给彻底镇住了。
他们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反驳。
因为，他说得……他妈的太有道理了！
人家自己花钱打了广告，现在要求亲自去盯着广告牌挂得正不正，这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一点问题都没有！
墨尔本勋爵看着眼前这个用一种全新的、他们完全无法理解的“资本家逻辑”，来强行解释“监军”行为的年轻人，他捂住了自己的脸，发出了一声无奈的呻吟。
他知道，这小子，又赢了。
他用一种最离经叛道，却又最无法反驳的方式，为自己那疯狂的“御驾亲征”，找到了一个最“合理”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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