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何雨水的疑惑

知识在脑海中沉淀下来，何雨水揉着还有些发涨的太阳穴，眉头却一点点皱了起来。她摊开手掌看着，指尖似乎还残留着接收信息时的微麻感，但心里的疑惑却越来越清晰。

自己明明报的是机械工程系，专业课学的是机床设计、机械原理，连毕业设计的方向，自己都想好了，初步定在了精密仪器制造上，怎么系统奖励的却是军工类科研知识？

那些关于火炮膛线设计、导弹制导系统原理、舰艇动力装置优化的内容，跟她现在的专业几乎搭不上边。

还有那些特种钢技术，从坦克装甲钢到航空发动机叶片钢，每种材料的冶炼配方、热处理工艺都记得清清楚楚，可这些知识能用到哪里去？

何雨水越想越不对劲，她甚至翻出随身携带的专业笔记，对照着脑海里的军工知识逐条比对。

机械原理确实能在武器设计里找到应用，但两者的侧重点完全不同，民用机械讲究经济性和耐用性，而军工技术追求的是极限性能和战场可靠性，有时候甚至要牺牲寿命来换取威力。

“系统，”  她忍不住在心里呼唤，“为什么给我传输这些军工知识？我学的是机械类专业，不是军工院校的相关专业。”

【宿主当前掌握的机械知识为基础，军工类知识为应用延伸。在未来发展中，基础学科与应用学科的结合将成为关键，提前掌握可提升竞争力。】

系统的回答让何雨水一时语塞。提升竞争力？提升个der啊，她现在只想安安稳稳读完大学，然后准备迎接上面的下乡政策。她知道按照时间线来说，自己大概率是要下去的。

【系统，你确定你说的没有错吗？】

【本系统绝对不会有错的。奖励还没有完呢。】

【奖励宿主医术提升至高级，奖励宿主空间农场一座，可以饲养活物（不包括人）。】

何雨水听见后续的奖励后，两眼放光，不过  她绝对不会猜到，其实系统发错了奖励。这个算是弥补的。不过何雨水没有着急去查看空间农场。

既然申请到了自主学习的资格，何雨水索性把时间排得满满当当。除了系里安排的必修课，她开始往其他院系跑。物理系的量子力学、数学系的微分方程、材料系的金属学……  只要是跟机械沾点边，或者能帮她理解那些军工知识的课程，她都去旁听。

学校里几个保密专业的教学楼门口都挂着  “闲人免进”  的牌子，门口还有警卫值守，何雨水试过靠近，刚走到警戒线就被拦住了，对方只说  “非本专业学生禁止入内”，她也就知趣地没再尝试。

整整一周，何雨水的生活轨迹简单得像条直线。早上六点半从宿舍出发，先去公共教室占座上必修课，中午啃个馒头当午饭，下午转战其他院系的课堂，晚上要么泡在图书馆查资料，要么回宿舍整理笔记，直到熄灯前才匆匆洗漱。

同宿舍的同学都说她快把教室当成家了，她只是笑笑，手里的笔却没停过。

慢慢的，何雨水把重点放在了化工系。应用化学课上讲的溶剂萃取、表面处理技术，正好能帮她理解特种钢的工艺，高分子材料学里关于复合材料的性能分析，又跟导弹外壳的材料选择对上了号。

她甚至拿着笔记本去请教化工系的教授，问的问题专业得让对方惊讶：“你一个机械系的学生，怎么对高分子交联反应这么感兴趣？”

何雨水只能找借口：“我想研究新型机械材料，觉得高分子复合材料很有潜力。”  教授被她的钻研精神打动，不仅耐心解答，还推荐了好几本专业书籍。

就在何雨水为了知识埋头苦读时，四合院那边也没闲着。

傻柱请了两天假，加上周末的日子，整整三天都守在医院里。

秦淮茹住院期间，他每天早上五点就起床，先去菜市场抢新鲜的蔬菜和肉，炖了汤装在饭盒里送到医院，中午再跑回去给贾张氏和棒梗做午饭，傍晚又提着晚饭去医院陪护，忙得脚不沾地。

贾张氏一开始还摆着架子，觉得傻柱照顾儿媳妇是天经地义。棒梗这几天倒是老实，除了吃饭就是缩在屋里，再也没敢离开中院半步。

周日下午，医生检查说秦淮茹恢复得不错，可以出院回家休养。

傻柱骑着车子，带着秦淮茹，慢慢往四合院拉。一路上，秦淮茹靠在傻柱的后背上，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油烟味，轻声说：“傻柱，这几天辛苦你了。”

“秦姐你说这话就见外了，”  傻柱头也不回地应着，“你安心养身体，家里的活儿有我呢。”

回到四合院，邻居们都出来看热闹。刘海中站在门口点点头：“回来就好，以后可得注意些，别再动气了。”  二大妈也凑上来关心。  秦淮茹一一谢过，由傻柱扶着回了屋。

贾张氏看着儿媳妇平安回来，脸上总算有了点笑模样，嘴里念叨着：“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省得我跟棒梗在家连口热乎饭都吃不上。衣服都没人洗。”

可棒梗的安稳日子并没持续多久。那天被黑影惊吓的记忆像根刺扎在他心里，白天还好，一到晚上就开始做噩梦。梦里总有个看不清脸的人披着黑披风，手里拿着明晃晃的东西朝他走来，吓得他半夜哭醒，抱着贾张氏的胳膊不敢松手。

“奶奶，我怕……”  棒梗的声音带着哭腔，“那个黑影会不会再来抓我？”

贾张氏拍着他的背哄：“不怕不怕，有奶奶在呢。那就是个过路的，早走了。”  可她自己心里也发毛，总觉得那天的黑影来得蹊跷，好几次半夜起来隔着窗户往中院看，生怕再闹出什么动静。

这天下午，许大茂突然从乡下回来了。骑着辆除了铃铛不响哪儿都响的破自行车，刚进四合院就看见傻柱正蹲在贾家门口劈柴，额头上还冒着汗。

许大茂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上次被何雨水揍的伤还没好利索，现在看见傻柱，忍不住阴阳怪气地开口：“哟，这不是我们厂的能人傻柱吗？怎么着，这是把贾家当成自己家了？”

傻柱抬头瞪了他一眼：“我干活碍你啥事了？”

“不碍我事，”  许大茂支起自行车，双手插在裤兜里凑过来，“我就是觉得，傻柱你这天天往贾家跑，又是端汤又是送饭的，不如干脆入赘得了。你看，秦淮茹年轻貌美，还带着三个孩子，你这一进门就当爹，多划算啊。”

这话戳到了傻柱的痛处，他猛地站起来，手里的斧头  “哐当”  一声扔在地上：“许大茂你嘴里放干净点！”

“我这话怎么不干净了？”  许大茂往后退了一步，脸上却带着挑衅的笑，“全院谁不知道你对秦淮茹有意思？现在人家男人没了，你正好接盘，连孩子都不用自己生，白得三个，这不挺好吗？”

“我让你胡说！”  傻柱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他最恨别人拿他跟秦淮茹说闲话，尤其是许大茂这种人。他几步冲上去，一把揪住许大茂的衣领，拳头直接就挥了过去。

许大茂早有防备，想躲开却没来得及，结结实实挨了一拳，嘴角瞬间就破了。他也急了，手脚并用地跟傻柱扭打起来：“傻柱你敢打我？我跟你拼了！”

可他哪里是傻柱的对手？傻柱力气比许大茂大得多，没几下就把他摁在地上，拳头跟雨点似的落下去。许大茂一边挣扎一边叫唤：“救命啊！傻柱打人了！”

院里的邻居听见动静都跑了出来，一大爷赶紧上前拉架：“傻柱住手！有话好好说！”  二大爷也在旁边喊：“这像什么样子！成何体统！”  可傻柱正在气头上，谁拉都不管用，直到把许大茂打得鼻青脸肿，再也叫唤不出来了，才被一大爷硬生生拉开。

许大茂趴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心里却把傻柱恨到了骨子里。他挣扎着爬起来，恶狠狠地瞪着傻柱：“傻柱，你给我等着，这事没完！”

傻柱喘着粗气，指着他骂：“有本事你别跑！”

许大茂哪敢再停留，捂着肚子一瘸一拐地推着自行车往外走。可他心里的气实在咽不下去，走到院门口时，看见傻柱停在墙角的自行车，顿时有了想法。

他左右看了看，见没人注意，从自行车后座的工具包里摸出一把螺丝刀，蹲在地上  “咔咔”  几下，竟然把傻柱自行车的两个车轱辘全给扎破了。

等傻柱气消了点，准备去厂里上班时，才发现自己的自行车轱辘全瘪了。他这才反应过来是许大茂干的好事，气得在院里跳着脚骂：“许大茂你个龟孙子！有种你别跑！”

可许大茂早就骑着车没影了，后来听邻居说，他当天就去乡下放电影了，估计是怕傻柱找他算账。

傻柱气得直跺脚，却一点办法都没有。没了自行车，他只能步行去上班，十几里的路走得他一肚子火，心里把许大茂骂了千百遍。

而这一切，何雨水都不知道。她还在学校的图书馆里，对着一本关于材料学的课本看得入神，笔记本上记满了各种公式和反应方程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学习世界里。

与四合院的鸡飞狗跳隔绝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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