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聋老太离开

时间一转眼又是半个月过去了。

这天，又到了周六的时间，何雨水抱着厚厚一摞专业书从图书馆出来时，此时，太阳已经开始西斜了。

这半个月她几乎把图书馆里所有能借到的机械类和材料学书籍都翻了一遍，笔记本上密密麻麻记满了各种公式和工艺参数。军工知识与学校课程的交叉点越来越多，她甚至开始尝试在作业中融入一些特种材料的应用思路，引得专业课老师连连称赞。

"雨水同学，你这篇关于齿轮材料优化的报告很有见地啊。"上周五的机械设计课上，戴着厚镜片的老教授拍着她的作业本说，"这种复合热处理工艺连教材上都没有，你是从哪里学来的？"

何雨水只能含糊其辞："是在一本外文期刊上看到的。"她总不能说是系统直接灌输的技术。

回到宿舍放下书本，何雨水突然想起该回四合院看看了。自从上次离开后，她一直没回去过，算算日子，给聋老太太送的粮食应该快吃完了。

"明天周日，今天正好回去一趟。"她盘算着，然后开始查看起来系统空间里面的物资。

“那就给她十斤二合面，外加几个罐头吧，鸡蛋也给她一点。就这样，”

何雨水合计了一下之后，准备去车棚骑上自行车回家去了。走在校园里面，看着还在锻炼的人，看书的人。心里有些感慨。

"这才是我该有的生活啊。"何雨水深吸一口冷空气，心里默默想着。比起四合院里那些鸡飞狗跳的糟心事，校园生活简直像天堂一样。

骑车很快就到了南锣鼓巷。何雨水再路口准备拐弯时，正好看见闫埠贵在巷口溜达。

"哟，雨水回来啦？"闫埠贵眯着眼睛打量她，"有日子没见了，在学校还好吧？"

何雨水点点头："挺好的三大爷，我回来看看老太太。"

“都说了要叫二大爷！”闫埠贵忍不住教育了一句，接着继续说道。

"老太太啊..."阎埠贵突然欲言又止，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古怪，"那个...你先回去看看吧。"

何雨水心里"咯噔"一下，快速朝着四合院骑去。刚进前院就察觉到不对劲，院子里太安静了，平时这个点应该有不少人出来活动才对。

何雨水先将车子挺好，然后回家从系统里面拿出东西，快速的朝后院走去。来到聋老太家门口，门关着，窗户也拉着帘子，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动静。

"老太太？"何雨水轻轻敲门，"我给您送粮食来了。"

等了半天没回应，她又加重力道敲了几下："老太太？您在吗？"

依然没有动静。何雨水心里涌起不好的预感，正犹豫要不要推门看看，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

"雨水回来了？"是刘海中，他手里拿着个搪瓷缸子，看样子是刚吃过饭喝水漱嘴呢，"别敲了，老太太...老太太走了。"

"走了？"何雨水一时没反应过来，"去哪了？"

刘海中叹了口气，脸上的皱纹显得更深了："前天早上发现的，已经...已经入土为安了。"

何雨水手里的布袋"啪"地掉在地上，里面的面粉洒出来一片。她脑子里嗡嗡作响，半个月前还精神矍铄的老太太，怎么说没就没了？

"怎么回事？"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我上次走的时候老太太还好好的..."

刘海中摇摇头："岁数大了，八十多的人了，说走就走。前一天晚上我还让你一大妈还给她送了碗疙瘩汤，吃得干干净净的。第二天早上..."他顿了顿，"第二天早上发现时，人已经凉了。"

何雨水一时间有些愣神了，这……。

"我去看看屋子。"她抹了把脸，弯腰捡起布袋。

刘海中从兜里掏出钥匙："街道办王主任让我先保管着，说等你回来再处理老太太的遗物。反正现在大家都不知道为什么要等你。"

推开那扇熟悉的木门，屋里的摆设还和半个月前一模一样。

何雨水慢慢走到炕边，手指抚过老太太常坐的位置。被褥下面似乎有什么东西，掀开一看，是个蓝布包着的小包袱。

打开包袱，里面整整齐齐放着三样东西：一个褪了色的银镯子，一叠粮票和布票，还有张纸条。纸条上的字歪歪扭扭，明显是老太太自己写的：

"给雨水丫头。镯子是老婆子唯一的嫁妆，粮票省着用。别学你哥，要好好读书。"

何雨水再也忍不住，虽然自己是想着给些好处把房子拿到手，但是真正遇见这种事了，又有谁心里会是好滋味。

"老太太走得很安详。"刘海中站在门口说，"自己把寿衣都换好了，躺在床上跟睡着了一样。王主任说这是喜丧，让按规矩办了后事。"

何雨水把包袱紧紧抱在胸前，声音哽咽："什么时候下葬的？"

"昨天。街道办出的棺材，葬在城东公墓了。"刘海中叹了口气，"老太太没亲人，后事都是院里人帮着张罗的。你哥...你哥也来了。"

何雨水冷笑一声，不用问也知道傻柱来是为了什么。肯定是想在众人面前装孝子贤孙，顺便帮贾家要好处的。

正说着话，院里突然热闹起来。一大妈尖细的嗓音从前院传来："老刘！老刘快来看看，许大茂和傻柱又打起来了！"

刘海中一拍大腿："这俩祖宗又闹什么幺蛾子！"转身就往前院跑。

何雨水把老太太的遗物收好，也跟了出去。中院空地上，傻柱正揪着许大茂的衣领，拳头举得老高。许大茂脸上已经挂了彩，嘴上却不饶人："你打啊！往这儿打！让大伙儿都看看，你傻柱是怎么欺负人的！"

"我让你胡说八道！"傻柱气得脸红脖子粗，"老太太刚走你就编排她，你还是人吗？"

何雨水快步走过去："怎么回事？"

围观的人群自动让开一条路。看见何雨水，许大茂眼睛一亮，扯着嗓子喊："雨水来得正好！你给评评理，我就说老太太走得蹊跷，你哥就要打我！"

"放你娘的屁！"傻柱又要挥拳，被赶来的一大爷刘海中拦住了。

何雨水冷冷地看着许大茂："老太太八十六了，无病无灾地走，有什么蹊跷的？"

许大茂挣脱傻柱的手，整了整衣领："你们想啊，老太太平时身子骨多硬朗？前几天我还看见她一个人去公厕呢。怎么突然就..."他故意压低声音，"而且我听说，老太太临走前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连寿衣都穿好了，这不奇怪吗？"

院里顿时议论纷纷。确实，按老辈人的说法，能自己穿好寿衣离世的都是"有福之人"，但这种巧合也确实少见。

何雨水气得浑身发抖："许大茂，你少在这儿妖言惑众！老太太高寿离世是喜丧，你再胡说八道，别怪我不客气！"

她这一嗓子把众人都镇住了。要知道，现在的何雨水可不是从前那个任人欺负的小丫头了。考上大学的身份，加上上次暴打许大茂的余威，让院里人都不敢小瞧她。

许大茂缩了缩脖子，嘴上却还不服软："我这不是关心老太太嘛..."

"用不着你关心！"何雨水厉声打断他，"你要真关心，老太太活着的时候怎么不见你端茶送水？现在人走了，倒来装孝子贤孙了？"

这话戳到了许大茂的痛处。他涨红了脸想反驳，却被一大爷制止了："行了！都少说两句。老太太的后事是街道办亲自办的，有什么问题找王主任说去。散了散了，该干嘛干嘛去！"

人群不情不愿地散开，许大茂趁机溜走了。傻柱站在原地，欲言又止地看着何雨水："雨水..."

“别叫我”

何雨水准身回到自己的家里。此时的心情平静了许多。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老太太能无疾而终，未尝不是一种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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