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北锣鼓巷

回到四合院，此时，院里飘着各家各户做饭的饭菜香气，但这份日常的烟火气却让傻柱感到格外沉重。

他刚停好车，贾张氏就像一阵风似的从屋里冲了出来，一把抓住傻柱的胳膊，焦急地问道：“傻柱！怎么样了？我大孙怎么样了？医生怎么说？治好了没？”

她显然在家盼得心焦，眼睛里布满血丝，但更多的是一种急于寻求安慰、证明自己过错并非不可挽回的迫切。

傻柱看着贾张氏，心情复杂。他喘着粗气，抹了把脸上的汗，声音低沉：“棒梗……在北锣鼓巷那边住下了。”

“住下了？能住下就是有救了对不对？我就说我大孙福大命大！”贾张氏一时没反应过来那地方意味着什么，甚至露出一丝喜色。

傻柱深吸一口气，打断了她的话，语气艰难：“贾婶子，我说的可是北锣鼓巷”

“什么？怎么能把我孙子送去那种地方？”这时候，贾张氏才回过神，大声尖叫起来。

“所有的大大小小医院都去了，医生给的最多的建议就是去哪里。另外，婶子，棒梗住院需要住院费，你赶紧凑钱把，。”傻柱耐着性子说到。

“钱”字像一道惊雷，瞬间劈散了贾张氏脸上。

她的表情瞬间凝固，抓着傻柱胳膊的手也松开了，眼神开始躲闪，下意识地就往后退了半步，声音也磕巴起来：“钱……又……又要交钱？多……多少啊？”

“具体数目还没算，但住院押金肯定得先交一部分，我估计……少不了。”傻柱实话实说。

贾张氏听到“少不了”三个字，脸上的肉抽搐了几下，眼神彻底慌了。

让她出钱，那简直比拿刀割她的肉还让她难受。

她习惯性地开始哭穷，双手一拍大腿，嗓门就带上了哭腔：“哎呀！我这哪里还有钱啊！家里早就揭不开锅了！上次买药的钱还是我老婆子当掉了最后一件银首饰凑的呀！东旭啊！你睁眼看看啊，我们这孤儿寡母的可怎么活啊……”

她这边开始惯常的表演，眼睛余光却一直瞟着傻柱，意图再明显不过。

傻柱心里跟明镜似的，又疲惫又无奈，他直接摊了牌：“婶子，您别看我，我这儿是真没了。这些天带着棒梗跑医院，检查费、挂号费、药费，我那点家底早就掏干净了，工资还没发呢，我现在也是兜比脸干净。”

贾张氏一听傻柱也没钱，心里唯一的指望落空了，眼神呆滞。不是表演，而是真的绝望了。

钱！没有钱医院就不给治！那她的宝贝大孙子可就真的完了！而她，就是害了孙子的罪魁祸首！这种认知让她彻底崩溃了。关键是贾张氏的养老钱，她是一点也不想往外掏  啊。

“啊——！”贾张氏发出一声真正的、凄厉的哀嚎，也顾不得什么体面了，一屁股就瘫坐在地上，双手捶打着地面。

放声大哭起来：“我的老天爷啊！你怎么不睁眼啊！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们贾家啊！让我死了算了！我没脸活了呀！我的棒梗啊……奶奶对不起你啊……”  哭声震天动地，引得院里还没回家的人纷纷探头张望。

就在这时，一直坐在家门口，冷眼旁观的何雨水抬起来头。她早就听不下去了。

何雨水年轻气盛，实在是贾张氏的声音太吵了，一股邪火直冲头顶。她左右看了看，弯腰从墙角捡起一块半大不小的土坷垃，然后对着贾张氏扔了过去。

那土块没多大劲儿，但砸在贾张氏胳膊上，也吓了她一大跳，哭声戛然而止。

紧接着，何雨水清亮却带着十足怒气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像一记耳光抽在贾张氏脸上：“嚎什么嚎！没钱就知道哭！天天就守着你那养老钱，等死啊。贾东旭知道你拿着他的抚恤金，不给他儿子看病，你看他会不会来找你！”

“指望别人替你填坑，哪来的那么大脸！告诉你，要哭滚回你自己屋里哭去！没钱？没钱就去街上要饭去！反正你们家也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

这一顿劈头盖脸的斥骂，又快又狠，丝毫不留情面。贾张氏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弄懵了，她捂着被砸中的胳膊，抬头看见何雨水那双喷火的眼睛和鄙夷到极点的表情，刚要习惯性地撒泼骂回去，却被何雨水眼神里那股豁出去的狠劲和冰冷的厌恶给生生吓住了。

那是一种不管不顾的锐利，一种看透她所有把戏的轻蔑。贾张氏欺软怕硬的本性在这一刻暴露无遗，她张了张嘴，最终没敢骂出声，只是像被掐住了脖子一样，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脸上青一阵白一阵，那副撒泼的架势彻底被打了下去，只剩下狼狈和惊惧。

傻柱也被何雨水的举动惊了一下，但看着贾张氏那吃瘪的样子，心里莫名地竟觉得有点解气，他张了张嘴，最终也没说出设么话来。

场面一时间僵住了。

贾张氏眼瞅着现在的局面对自己不利，她也不干继续大声的撒泼打滚了，毕竟之前她可是没少被何雨水打。

于是，贾张氏站了起来。回到自己家里，将某个墙角的砖头拿下来一块，从里面数了大概200块钱。这个数字已经可以说是突破了贾张氏的底线了。

贾张氏数好钱，然后小心翼翼的将剩下的钱又放回到原处。然后来到傻柱家里。

“傻柱，你现在送我过去。我要去看棒梗。”

“你自己腿着去呗，又不远。我都忙活几天了，能不能让我休息一会。”傻柱对于  贾张氏的要求直接拒绝。

“什么？？你让我一个老人腿着去？那么远的路”

“有多远，撑死了20分钟。要去你自己去。返正我现在不去。”傻柱此时的脾气也上来了。

“啪，傻柱将家里的房门关上了。贾张氏可不是秦淮茹，傻柱压根就不惯着她。

贾张氏见到傻柱竟然将自己关在外面。立马开始破口大骂，骂了正正5分钟，傻柱就是不开门。贾张氏无奈，只好继续骂骂咧咧的朝着外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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