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小燕子心里像有只小猫爪在挠，走了几步就忍不住晃了晃永琪的胳膊：“哎呀，你快说嘛！到底什么顶顶重要的事？我都要急死了！”

永琪停下脚步，转过身面对着她。他的神情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和郑重，眼底闪烁着激动与温柔交织的光芒。他双手握住她的肩膀，微微低下头，凝视着她的眼睛，声音低沉而清晰，每一个字都带着滚烫的诚意：

“小燕子，昨夜我额娘说…她愿意去向皇阿玛和老佛爷请旨，为我们赐婚。”

“赐婚”两个字像惊雷一样在小燕子耳边炸开。

她猛地愣住了，眼睛瞪得圆圆的，嘴巴微微张开，似乎没反应过来这两个字意味着什么。脸上的红晕迅速褪去，又猛地涌上，比之前更甚。心跳声咚咚咚地敲打着她的耳膜，震得她几乎听不见别的声音。

“赐…赐婚？”她喃喃地重复着，像是第一次学说话的孩子，“我们…？你和我？”

“对，你和我。”永琪用力点头，眼中的光芒几乎要溢出来，“小燕子，我要娶你，做我的嫡福晋。额娘她…她支持我们。”他特意加重了“嫡福晋”和“支持”这几个字，喜悦和期待几乎要将他淹没。

小燕子呆立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巨大的、从未想象过的惊喜像潮水般涌来，瞬间冲垮了她的思绪。她看着永琪近在咫尺的、写满真挚和爱意的脸庞，看着他因激动而微微闪烁的眼眸。

下一秒，她“呀！”地叫了一声，不是欢呼，而是像只受惊的兔子，猛地转身，提着裙子就跑！也顾不上方向，只知道要立刻逃离这让她心跳快得要炸开、脸烫得要烧起来的场面！

“小燕子！”永琪完全没料到她是这个反应，一惊之下，连忙追了上去，“你跑什么？！”

永琪一愣，随即失笑，迈开长腿轻易就追上了那抹慌乱的鹅黄色身影。他伸手，轻轻松松就拉住了她的手腕。

“跑什么？”他将她轻轻转过来面对自己，语气里满是无奈又宠溺的笑意，低头看着她几乎要埋进胸口的小脑袋和红得滴血的耳垂，“我的话吓着你了？”

小燕子被他圈住，无处可逃，心跳如擂鼓，声音闷闷地从底下传来，带着罕见的慌乱和不知所措：“谁、谁吓着了！我…我就是…你这太突然了嘛！”她猛地抬起头，眼睛水汪汪的，像是蒙了一层雾气的黑葡萄，又亮又慌，“嫡福晋？我？我不行的！我什么规矩都不懂，我会给你丢脸的！愉妃娘娘她…她真的同意吗？”

她语无伦次，脑子里乱糟糟的。巨大的喜悦和巨大的恐慌交织在一起，让她本能地想逃。她习惯了和永琪打打闹闹、无忧无虑的日子，“嫡福晋”这三个字太重了，重得她一时不知该如何承受。

永琪看着她这又羞又急、全然没了平日天不怕地不怕模样的可爱情态，心软得一塌糊涂。他收紧手臂，将她轻轻拥入怀中，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声音低沉而坚定，一字一句地敲进她心里：

“傻燕子，跑什么？除了你，我谁都不要。规矩不会，我可以教你；额娘那边，有我呢；丢脸？”他轻笑出声，胸膛微微震动，“你只要做你自己，做这个让我、让皇阿玛、让老佛爷都开心的小燕子，就足够了。其他的，交给我，嗯？”

他的怀抱温暖而有力，他的话语像是最坚定的承诺，慢慢抚平了小燕子心中的慌乱和不安。她在他怀里慢慢放松下来，脸颊贴着他湖蓝色的衣襟，能听到他同样有些急促的心跳声。

原来，他也和她一样紧张和激动。

这个认知让她忽然生出了无限的勇气。她悄悄伸出手，攥住了他腰侧的衣服，小声地、带着点试探和确认地问：“…真的？你真的…要娶我？不是哄我开心的？”

永琪松开她一些，捧起她的脸，迫使她看着自己。他的目光深邃如海，里面盛满了不容错辨的深情和郑重：“千真万确。小燕子，我永琪此生，非你不娶。你愿意吗？愿意嫁给我，做我的福晋吗？”

阳光彻底驱散了晨雾，金灿灿地洒在两人身上。小燕子看着眼前这张写满认真和期待的脸，看着他眼中那个脸颊红红的自己。

所有的慌乱和不确定忽然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甜蜜而坚定的暖流，涌遍全身。

她用力点了点头，眼睛弯成了月牙儿，声音清脆而响亮，带着她特有的豁出去的勇气：

“愿意！我当然愿意！”

她的声音像清晨最清脆的鸟鸣，撞碎了最后一丝犹豫和不安，也撞进了永琪的心底最深处。

难以言喻的狂喜瞬间席卷了他。永琪只觉得胸腔被某种滚烫的情绪填得满满的，几乎要溢出来。他猛地收紧手臂，将眼前这个点头答应、笑得比阳光还灿烂的姑娘紧紧地拥入怀中，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小燕子…我的小燕子…”他一遍遍低唤着她的名字，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带着失而复得般的珍视和巨大的满足。他将脸埋在她带着淡淡花香的发间，感受着她同样急促的心跳，只觉得此生从未有此刻这般圆满。

小燕子被他勒得有点喘不过气，却一点也不挣扎，反而咯咯地笑起来，手臂也环上他的腰，用力回抱他。她把发烫的脸颊深深埋进他坚实的胸膛，听着那里面传来的又快又响的心跳声，觉得全世界都在为他们欢呼。

阳光暖融融地包裹着相拥的两人，在他们周身镀上一层耀眼的金边。微风拂过，带动衣袂翩跹交织，园中的花草似乎也都在窃窃私语，分享着这份甜蜜。

过了好一会儿，永琪才稍稍松开她，但双手仍牢牢握着她的肩膀，眼底的喜悦浓得化不开。他像是怎么看也看不够似的，目光细细描摹着她的眉眼，嘴角上扬的弧度怎么也压不下去。

“那说好了，”他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肩头，语气郑重得如同立誓，“不许反悔。从今往后，你就是我永琪认定的嫡福晋，唯一的福晋。”

小燕子用力点头，眼睛亮得惊人：“不反悔！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她孩子气地伸出小手指，非要和他完成这个“隆重”的仪式。

永琪失笑，眼底却满是纵容和宠溺，毫不犹豫地伸出自己的小指，与她紧紧勾在一起。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他低沉的声音跟着她念，每一个字都带着郑重的承诺。

仪式完成，小燕子心满意足地晃了晃两人交缠的手指，然后忽然想起什么，歪着头看他，脸上带着点狡黠又期待的表情：“那…永琪，既然我都要当你的福晋了，是不是以后我想放纸鸢，你就随时都得陪我放？我想爬树摘果子，你也不能再板着脸说‘不合规矩’了？”

永琪被她这典型的“小燕子式”思维逗得朗笑出声，他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尖，语气是满满的纵容：“好，都依你。你想放纸鸢，我陪你放；你想摘果子，我在下面接着你；你想做什么，我都陪着你。”

“这还差不多！”小燕子得意地扬起下巴，笑得见牙不见眼。

永琪看着她明媚的笑脸，心中柔软得一塌糊涂。他再次将她拥入怀中，这一次的动作轻柔而缠绵。未来或许仍有风雨，皇家的规训依然森严，额娘的期望亦沉甸甸地压在肩头。

但此刻，怀中的温暖和承诺，足以让他有勇气面对一切。

阳光正好，将他们相拥的身影长长地投在青石板上，紧密相连，再也分不开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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