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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麻子的遭遇(上)


第一百三十章麻子的遭遇(上)

要说老万当初在战壕里,向那些蹲沟的货儿,传授的那些保命绝技记得最死、学的最精的,那就得非“麻子”莫属了。

尤其是老万告诉他们,临跑的时候最好背个人跑的那招儿,可是让麻子给记得是死死的。

那次二宝子趁着那口大烟的提神冲劲儿,一枪把在他们对面阵地上嘚瑟的那个“鬼塚小三郎”给干死后,对面就立马的把仅剩的那点炮弹向他们所在的阵地都轰了过来,然后那日本兵就抱着为他们长官报仇的心理,端着上了刺刀的三八大盖,向他们的阵地恶狠狠的冲了过来。

麻子在那日本人的第一发炮弹落在阵地上后,他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呲溜的一下,就钻进了一个军爷们儿挖在战壕壁的一个防炮洞里。(那里原来有个人,他是硬挤进去的。)

然后,他就按着老万传授他的那套活儿干了,首先他先是竖着耳朵听着“督战队”那用来给战壕里的弟兄们提气的“马克沁”重机枪枪响。

等重机枪响过了几个点射又没声了后,麻子明白了,这是老万说的那得打死几个没经验先跑的…做做样子的。

然后,他又按老万说的,那就是鬼子在追击的时候,一定会先挑手里有枪的打,所以他又把他自己手里的枪给扔了。

接着,他又按老万说的:在没跑在最前面、也没跑在最后面、也没聚堆,离当官的还挺远跑的同时,他还四处撒嘛的、发现了一个被日本的炮弹给炸伤了的小个士兵,这麻子二话没说,捂着脑袋冒着满天“嗖嗖儿”乱飞的子弹,就冲到了那小个士兵的跟前,然后背着他就像飞了一样的,嗷嗷的向后方跑了过去。

他在跑的时候,还有意的想跟着老万跑来的,结果无奈因为他背着个人负重太大,怎么也没撵上那捂着脑袋玩命的跑的老万。

然后这麻子背着那小个的伤兵,就玩了命的尦,那跑得他自己都不知道是往那跑了,直到最后他实在跑不动了,都跑得满嘴吐了白沫子了,一头就扎在了地上晕死了过去。等到他苏醒过来的时候,那天已经快黑了。

然后他翻过身从地上站起来向四周看了看,结果发现四周已经黑得只能影影绰绰的勉强看清一点周围的环境,然后他又回头看了看他背着的那位,结果他发现自己背着的那位,已经几乎是有出气没进气奄奄一息的了。

这麻子翻着母狗眼想了想后,觉得老万说得有道理,背着这么个货,就算被那督战队抓住了,也能有个挡剑牌也没什么不好的,然后他就又把那小个给背了起来,准备找个过夜的地方。

背着那“小个”摸黑的转悠了半个多小时以后,他在一个大水泡子边找到了一个破败的农户的小院。

在把“小个”背进了小院后,麻子开始打量起了这个小院,他发现这个小院不到200多平米,院里靠北有一座用泥草搭建的房子,房子从外面看是有两间。

而院东靠水泡子那面,则有一排30多米长不到2米多高的小矮房,除此之外院西还有一个棚子,棚子里堆着些麻袋和一些柴草。

而在院子的西北角则是一个厕所,那厕所是用木头搭的架、稻草打的围和封的顶,不过门是用藤条编制的,看着搭得还挺规整。

院里靠正房偏南有一口水井,那上面还用稻草搭着凉棚。

看到这里之后,麻子明白了,怪不得这里会孤零零有这么个小院,原来这是个养鸭的院子,那一排冲着水泡子建的矮房,和自己老家养鸭子的矮房几乎是一模一样。想到这里后,麻子就背着矮个准备去叫门,但马上他又发现那正房门口都结了蜘蛛网了,他就一脚把门给踹了开,把矮个给放到了里屋的炕上。

等把小个放到炕上后,麻子的肚子就跟他抗议了,开始叽里咕噜的乱叫了起来,不过这可不光是把他给饿得,而是他早上就开始闹肚子。然后,麻子便边捂着肚子边往厕所那里走。

这小子一边走还一边想哪,等上完厕所得再去找点吃去才行,这折腾一天了还啥食没进那,倒还得先放出去一泼。

他进了厕所后就蹲在蹲坑上开始忙活,等到他忙活完,正准备提裤子从蹲板上站起来的时候,他突然听见从院外的方向传来了一阵叽哩哇啦的说话声,顿时把麻子就给吓了个魂飞魄散。

“麻子”太清楚那阵“叽哩哇啦”的说话声代表什么了,然后他急得就像是一只被摘了头的苍蝇一样在厕所直打转。这么出去一定会被抓住,至于被抓住后,小鬼子会怎么对待自己,那就是用后脚根想都能想明白,不是被人家太君用来取乐的一刀刀刮了,就得让人家练了刺刀。可要是不出去,那炕上还躺着一位哪!

这在他犹豫的时候,只听那阵叽哩哇啦的说话声伴随着它们的脚步声就进了院。

这麻子顿时心就提到了嗓子眼了,他往四周看了看后,最后在厕所的草纸篓里发现了几叶用来当草纸的玉米苞叶,麻子伸手就从那纸篓拿出了两片叶子来,然后他用手把叶子卷成筒后拿在了手里,接着他一边扒在厕所门上偷眼往院里看着,一边回头看了一眼厕所的便池,心说话:操了个地…实在不行就那么干吧!

麻子透过茅房门上的缝隙发现,从外面进来的鬼子大约有一个小队,它们在进院里的时候还押着几个国军俘虏和几个女人。

那群鬼子在进了院后,先是把国军俘虏像拴牲口一样的绑在了院里的一个木桩子上,然后又把那几个女人往那屋里拖,结果就在他们刚把那几个女人拽进屋里后,马上又“嗷”的一声从屋里又都窜了出来。

麻子明白,他们一定是发现在那屋里躺着的那位了。

与此同时,麻子发现所有的鬼子此时把枪都抬了起来,并且将枪口都对向了那房子。

然后在一阵夹杂着叫骂与骚动之后,几个日本兵端着刺刀又冲进了屋里,马上那个被麻子放到炕上的那位,就被两个日本兵拽着脚脖子的给拖到了院里。

日本人把他拖到院里后,就立刻的用绳子把他的手反绑了起来,然把他面朝下的摁在了地上。

麻子看到这里后感到有些疑惑,不明白日本人到底要干什么,然后他就一边用手里拿着的苞米叶捂着鼻子,一边接着偷偷的往外面看。又过了一会儿!

只见那些日本兵把麻子按在地上后,就把他的裤子给扒了下去,然后就用刺刀,开始一刀一刀的割他腿上的肉。

那日本兵每从那人身上割一刀,被割的那人都会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叫声,而伴随着他的惨叫声的,则是那些日本兵听见他的哭叫声后,而发出的嘻笑与狂笑声。

此时的麻子已经被眼前的场景给吓得呆住了,早把茅房里那熏天的恶臭味给忘了,与此同时他也没注意到,一个日本兵正一边笑着,一边拎着枪向他所在的这里走。

直到那个日本兵把厕所的门拽开,正低头一边解裤子要往里进,一抬头把他给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后,麻子才猛然间的惊醒了过来。

这时候,他第一个想法是要转身往茅坑里跳的,后来感觉不对,就又要抽回身往外跑。也就在他刚把腿迈出去没两步的时候,就被一个日本兵横端着枪迎面砸来的枪把子,把他给砸得仰面倒在了地上,直接的就晕死了过去。

等他醒过来的时候,传进耳朵里的声音,是伴随着一阵女人的哭喊声和一阵夹杂着日语的淫笑声。

麻子睁开眼睛顺着声音往去,发现声音是从那个屋里传出来,顿时他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等他明白过来后一低头,才猛然间发现,原来自己竟然被日本人反绑了后。一头用绳子套脖子,一头绑在木桩子的底下像牲口一样的拴了起来。

顿时一股恐惧感,便从他的心底涌遍了他的全身,麻子回想到自己当初在“南京”被日本人俘虏后,日本人当着自己的面,让一些新兵拿自己的战友们练刺刀的场景后,不由自主的被吓哭了。

低声哭泣了一会儿后,麻子抬头又向那几个同样被拴在木头上的战友望去,结果他们发现那几位,全都一动不动的面如死灰的趴在地上。

麻子明白,他们之所以会有那种表情,应该是像当初自己亲眼看见战友被日本人练了刺刀后被吓得那样,看来他们经历了和自己曾经一样的遭遇。

然后麻子又忍着脸上被日本人用枪把怼的疼痛,侧头向那个房子的方向看了过去。

结果他发现,日本人在那房子的门口排好了队,一边脱着自己的衣服,一边依照着次序面带着淫笑的往那个房子里进。

与此同时,从那个房子里传出的女人的哭喊声,就让人听了越来的越撕心裂肺。

麻子看到这里后,就又羞愧的慢慢的把头给低下了………

良久……

就在麻子和那些战俘一样,正面如死灰的趴在地上的时候,他饥肠辘辘肚子开始不由自主的叫了起来。

使他的肚子不听话的叫起来的原因,是因为有一股煮肉的香味钻进了他的鼻孔,刺激着他的嗅觉。

麻子顺着香味望去,发现原来是有两个日本兵正在做饭。只见那两个日本兵在分别在院子里点了两个火堆,然后分别在那两个火堆上支了一口行军锅,一口锅用来煮饭,一口锅用来炖菜。

此时原始的生理本能欲望,便大大的压过了恐惧与愧疚感,麻子和几个俘虏便开始一边吞咽着口水,一边抻着脖子直勾勾的向那两口锅看了过去。

又过了一会儿……

两名负责做饭的日本兵把饭做好后,就用日语向那些正在那个房子门口站着的日本兵喊了一嗓子。然后那些在那房子门口站着的那些日本兵,就分出了一批一边笑着一边拿着自己的饭盒,向两名日本兵那里走了过去。

那些日本兵打完饭后,就开始各自在院子里找地方坐下吃饭了,等他们吃完后,就赶紧的把饭盒收了起来,然后又去换在那房子前那帮日本兵的班去了。

等麻子和俘虏们眼睁睁的看那些日本兵把饭都盛完,就各自的找地吃饭了去后,他们就一起又把目光向那两个负责做饭的日本兵看了过去。

麻子是满心的希望那俩负责做饭的货,能把那锅里剩下的那点残羹剩饭给自己喂两口。

可没想到那俩货先是用手在锅里捣鼓了一阵,过了一会儿后,麻子看见那俩日本就从饭锅里拿出了几饭团放到了一边。

(此时麻子和俘虏们的眼睛和目光,是一直跟着那几个饭团游走的………)等麻子看见那俩日本兵把饭团放到一边后,就明白那些饭团不是给自己的了,然后他们就又开始关注起了那俩日本兵下一步的动作。

只见那俩日本兵把饭团放到一边后,其中的一个就打了一盆水放到了那个饭锅里,他用勺子搅和了几下后,就又把一盆粉红色的东西倒进了锅里。

而与此同时,另一个刚才和他一起做饭的日本兵,则从院子的一个角落里,把一个看样子是用来喂鸭子的食槽,拖拽到了俘虏和麻子跟前。

又过了一会儿……

在麻子和那几个俘虏正疑惑的互相看着对方,一头雾水的思考着日本人要干什么的时候。

便见那两个日本抬着那口行军锅就走到了众人面前,然后便把那口锅里的东西倒进了,他们面前放置的那个用来喂鸭子的食槽里。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日本人是想用这种喂畜生的方法来喂自己吃饭。

两名日本兵把那锅里的东西倒进完食槽里后,就用刺刀把俘虏们撵到了食槽边,然后就面带鄙视的表情笑着的让俘虏们吃食槽里的东西。

虽然俘虏们知道日本人这么做,是故意的在侮辱和嘲弄自己,但无奈生理的需求最终还是战胜了伦理和颜面的底线。

俘虏们还是硬着头皮,含着眼泪的去吃日本人倒进那食槽里的食物。

(俘虏们因为手都被反绑着,和绑在他们的脖子上的绳子很短的原因,所以就只能都跪下地上像猪狗一样伸着脖子吃着食槽里面的东西。)

而麻子也毫无选择的,和其他人一样蹶着屁股抻着脖子吃起了那食槽里的东西。

食槽很脏,它的外面沾满了泥土,而食槽里面的边角上,还挂满了各种类似稻糠一类东西的污秽物,散发着让人闻了后认不住要呕吐的气味。

麻子只好闭上眼睛,拼命的吃了里面的东西,其中有和俘虏为了能吃到食槽里更多的东西,还像猪狗抢食一样,用头顶了麻子一下,麻子的头被顶出食槽后,也没有去理他,而是急忙嚼了几口嘴里的东西后,又把头伸进了食槽去吃东西。

他们的这个举动,引得围观他们吃饭的几个日本兵是一阵的狂笑………

麻子闭眼睛吃了几口后,突然发现日本人倒进食槽里的东西味道还不错,便慢慢的一边吃着,一边睁开眼睛看了看食槽里的东西。

他定睛一看,原来日本人倒进食槽里的东西,竟然是日本人用他们的剩饭,和用牛肉罐头加野菜煮的味增汤,煮的一锅杂烩粥,与此同时,麻子还发现日本人在粥里竟然还加了很多的肉。

麻子用嘴叼起一块肉,含进嘴里嚼了一会儿后,顿时感觉自己的嘴里,马上被一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味道充斥了,这味道实在是太香了,可以说麻子长这么大从来还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肉。

几乎在他嚼那肉的第一口,那肉的香味就彻底的征服了他口腔内所有的味蕾。

妈的…这是什么肉啊这么香!

麻子一边这样想着,一边也用头顶了刚才用头顶他的那个人一下,然后便拼命的开始吃起食槽里的东西。

在麻子和那几个俘虏快把食槽里的东西吃得快没了的时候,天空中便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

麻子打了几个饱嗝之后,便侧着身子躺在地上,然后他扭头便两眼茫然的,向正向地下落着雨的那黑漆漆的天空看去。

此时那些日本兵有的马上披上了雨衣,有的则迅速的跑进了那个不大的房子里,而有得则七手八脚的开始在院里支起了帐篷。

很意外的,那些日本兵竟然还用一块帆布,在麻子和那几个俘虏的头上面,也支起了一块用来挡雨的挡雨布。

又过了一会儿,天彻底的黑了下来,雨下得也越来越大了,但日本兵在那个屋里的折腾的声音,和从那个屋里传出来的女人的哭喊声却越来越大了。

麻子挪了挪身子,向一个离他还算近的俘虏那里凑了凑后,脑袋一沉,就慢慢的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上!

麻子被猛然被一阵喧闹声惊醒,他迷迷糊糊的抬起头顺着声音望去,发现原来那阵喧闹声竟然是来自院外。

他仔细一看才明白,原来是另一伙穿着雨衣的鬼子,正端着上了刺刀的步枪,押着一大群俘虏正往院里进。

那些新来的鬼子把俘虏们押进院子里后,和院里的鬼子用日语交谈了几句后,就马上的又离开了。

与此同时,院子里的鬼子在和那新来的鬼子说完话后,就也马上的又分出了一半的人,穿上雨衣跟刚才来的那伙鬼子出去了。

麻子发现,那些日本兵在从院子里出去的时候,还从那个房子里拖出去了三具全身赤裸,上体遍布伤痕,下体流着掺杂着有青黑色污秽液体的女尸出去的。

麻子看到这里之后,慢慢的又闭上了眼睛………

在往后的日子里,每天日本兵都会把一些手臂被反绑着的人押进这个院子里。

麻子发现被抓进院子里的人,不光都是俘虏,还有很多是普通的老百姓,基本上都是些青壮年。

日本人把人赶进院子里后,就让人们都坐在地上,然后既不让人们吃饭,也不让人们说话,就是上厕所也不让,就让人们老老实实的在地上坐着。

有个想去厕所,憋得实在受不了的,硬着头皮捂着肚子求日本兵让他去趟厕所,结果那日本兵端起刺刀照着他的小肚子就是一刀,给他扎了后透凉………

等到第三天早上的时候,日本人端着刺刀把院子里的人从地上撵了起来,给人们吃了一顿,他们在小院里找到的用来喂鸭子的稻糠和玉米面煮的一顿“饭”后(这是三天里日本人给他们提供的唯一的一顿饭。),就把人们用绳子拴成了一串后从小院里撵了出去。

等麻子从小院里走出去后才发现,原来院外也有不少被抓的人,他粗略的算了一下,被抓的人大概最少得有700多人,都是被日本人用绳子或铁丝50人为一组的给串到了一块,然后由5~6个日本兵押着往北走。当麻子被日本兵押着,顶着雨随着人们往北走的时候,他无意间在路边的一个水沟里发现了,头几天他从那个阵地上背到那个小院里的那个“小个”的尸体。

麻子惊讶的发现,那“小个”此时是两手被倒绑着趴在水沟里,而它尸体的两条腿,竟然只剩下了两根光秃秃的,挂着少许肉丝的骨架。

麻子瞬间就想起了,他三天前吃的那顿日本人给他吃的那顿,加着肉的杂烩粥了。

呕、哇呕儿………

麻子想到这里后,一时没有忍住,弯起腰就狂吐了起来。

在他身负责押解他这一组人的一个日本兵看见了后,抡起枪把子就对着麻子的后背狠狠的怼了他一下,就又把他给怼回了队列里去。

就这样,700多人被日本人押着,顶着雨的走了一天后,到达了他们所谓的目的地。麻子抬起头一看,这个所谓的目的地,竟然是一个四面用铁丝网围着的临时建立起的火车站。

到了火车站后,日本人便给人们松了绑,然后又让人们去上厕所,接着又为人们提供了一顿用玉米面煮的糊糊汤。

经过了这阵折腾了之后,负责押送这700多人的日本军官,给负责这个火车站的日本军官敬了个礼后,就带着人走了。

而这火车站负责的那个日本军官,在用笔往他的手上拿着的那个,标有“满洲731”火车运输记录册上划了一笔后,就命令他的手下们,端着刺刀把这700多人给上了闷罐车。

日本兵们得到他们长官的示意后,就马上把人们撵进闷罐车里,接着他们“哐当”一声,把那沉重的车厢滑轨门拉关上,然后用大锁头一锁,就转身离开了。

又过了一会儿、伴随着从火车头那里,不时飘出阵阵蒸汽机车释放出的白色水汽,火车就缓缓的就开动了。

伴随着天空中落下的雨幕,火车的车轮压着落在铁轨上的雨珠,由南向北怪啸着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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