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103
众人来到一处圆形水池边,水面平静得像块黑曜石,倒映着岩壁上微弱的光。
胖子和拖把脸上竟露出兴奋的表情,大概是觉得离目标又近了一步。
“这个湖,应该就是整个地宫的储水中心了。”陈文锦盯着水面,语气笃定。
水池中央漂着个模糊的影子,像是口棺材,上面爬满了细长的红色东西,缠缠绕绕的,看着让人头皮发麻。对面岸边立着座巨大的石门,门扉上刻着繁复的纹路,在暗处透着股威严。
“我去把灯点亮!”拖把自告奋勇,拿起打火枪就往水池边那圈火柱走去,“咔嚓”几声,火石点燃了火柱里的燃料,顿时火光冲天,整个宫殿亮如白昼。
陈文锦一看到对面的石门,眼睛都亮了,激动得没顾上多想,直接就往水里趟——幸好水不深,刚没过膝盖。胖子和吴邪也赶紧跟上,一个个踩着水往对岸走。
汪楚染看着他们扎堆往水里钻,脑子上冒出一串问号:好好的池边不走,非往水里蹚?她等阿宁用相机拍完水池全景,冲她递了个眼色,示意走池边的石阶。
两人沿着池边往前走,汪楚染瞥向水池中央的棺材,眉头皱了起来:“别下去,你看那棺材上的东西,又细又红,像虫又不像虫,看着就诡异。”
阿宁点点头:“我们染染越来越谨慎了,照这样下去,下次是不是该让你单独带队了?”
汪楚染立马回头瞪她:“想都不要想!要带你带!”
阿宁看着她一脸“免谈”的干脆样,嘴角忍不住勾了勾,心里觉得好笑。
就在这时,水里的吴邪突然低呼:“你们有没有觉得,棺材上的那玩意儿,越来越亮了?”
胖子低头一看,果然,那些红色的东西像吸了光似的,颜色越来越艳:“还真是!邪门了!”
“啊——有东西在咬我!”拖把突然尖叫起来,在水里使劲跺脚。
胖子伸手往水里一捞,抓上来几条红色的细虫,还在他手心里蠕动,身上沾着血丝:“我靠!合着这些虫子在吸咱们的血!”
汪楚染和阿宁对视一眼,眼神里都透着“看吧,早说了”的意思。
突然,拖把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被水里的虫子咬得猛地倒在地上,四肢在水里胡乱扑腾:“救命!救命啊!这虫子往肉里钻!”
“快把虫子砍断!”吴邪急声喊道,手里的匕首立刻在水中挥砍起来,试图斩断缠向拖把腿的红虫。
张起灵的黑金古刀更是快如闪电,寒光扫过之处,红虫纷纷被劈成两段,黑红色的汁液在水中弥漫开来。
胖子也抡着匕首乱砍,嘴里骂骂咧咧:“他娘的这些鬼玩意儿,跟饿狼似的!”
拖把挣扎着爬起来,也捡起地上的匕首疯狂挥舞,可水里的红虫仿佛无穷无尽,刚砍断一批,又有更多从石棺方向涌来,缠上他们的脚踝、小腿,密密麻麻的,看得人头皮发麻。
“不行!虫子太多了!根本砍不完!”
胖子急得满头大汗,腿上已经被叮出好几个血点,又痒又疼。
“先上岸!”张起灵当机立断,挥刀劈开身前的虫群,示意众人往岸边退。
可他们刚迈出脚步,水池中央的石棺突然“咚”地往下沉了寸许,棺身微微晃动,上面那些红色的东西扭动得更厉害了,像活过来的藤蔓。
“危险!”张起灵的声音陡然变沉。
话音未落,头顶突然传来“咻咻”的破空声——那些岩壁上的竟射出了密集的箭雨!
“哗啦啦”一片,箭矢如同瀑布般从墓顶倾泻而下,带着凌厉的风声直逼水面。
“挡!快挡!”
众人慌忙举起手里的工具格挡,匕首、工兵铲与箭矢碰撞,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火星四溅。
汪楚染和阿宁背靠着背,挥刀劈砍着射来的箭支,脚下不停,加快速度往陈文锦所在的对岸跑去。
陈文锦在对岸也被箭雨逼得连连后退,手里的匕首舞得密不透风,却还是被几支箭擦过手臂,带出几道血痕。
箭雨的嗡鸣刚歇,石室内的空气仍凝滞着箭簇破空的余威。
汪楚染和阿宁背抵着湿冷的石壁,快步冲到陈文锦身边,三人目光同时投向水池中央——那里,张起灵的身影已如离弦之箭般落在石棺上,黑金古刀的寒光在虫群中炸开,每一次挥落都带起一片黑红色的虫尸,像在棺椁上绽开诡异的花。
“这些虫子在吸血。”阿宁盯着石棺边缘不断蠕动的红虫,声音里带着一丝寒意,“吸得越多,重量越沉,棺椁往下坠,就触发了刚才的箭机关。”
汪楚染握紧匕首,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下去帮忙。”
话音未落,正要提气跃向石棺,脚下的地面却猛地一颤——石棺竟又往下沉了寸许,棺身与水池底部的缝隙里溢出更多浑浊的水,带着腥腐的气息。
与此同时,墓顶传来“咔哒”的机关转动声,不是箭雨的预兆,而是更密集、更令人毛骨悚然的响动。
“是蛇!”阿宁的声音陡然拔高,瞳孔骤缩,“野鸡脖子!”
话音未落,数十条色彩斑斓的蛇从墓顶的暗格里窜出,红黑相间的鳞片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剧毒的光泽,如一条条灵动的鞭子,带着嘶嘶的吐信声直扑水面和岸边。
“他娘的还有完没完了!”
胖子在石棺上爆了句粗口,一边挥匕首砍断缠上脚踝的红虫,一边还要提防头顶落下的蛇,忙得像个陀螺,“这墓主人是属蜈蚣的吧?浑身都是心眼子!”
“胖爷救我!”
拖把在岸边摔了一跤,一条野鸡脖子正对着他的脸探过来,吓得他魂飞魄散,手脚并用地往后挪。
“你孙子瞎呀!”
胖子头也不回,一刀劈飞缠向吴邪的蛇,“没看胖爷这儿也兵荒马乱的?自己砍!”
汪楚染在岸边侧身一避,躲开一条从斜后方袭来的野鸡脖子,手腕翻转,匕首精准地钉穿蛇头,将它死死钉在石门上。
蛇身还在疯狂扭动,她却已抽刀回身,刀刃带起的风削断了另一条蛇的七寸,动作干脆得不带一丝拖泥带水。
石棺上,张起灵的身影如同定海神针。
吴邪和胖子专注于清理棺椁上的残虫,而他则像一道无形的屏障,古刀舞得密不透风,每一次挥砍都恰到好处地将飞扑而来的野鸡脖子劈成两段,黑血溅在棺盖的浮雕上,与红虫的汁液混在一起,触目惊心。
三人虽未言语,却形成一种奇异的默契,刀光交错间,竟硬生生在虫蛇环伺中杀出一片暂时的安全区。
岸边,汪楚染、阿宁与陈文锦背靠背组成防线,匕首挥舞着,金属碰撞蛇鳞的脆响不绝于耳。
陈文锦手臂上的伤口还在渗血,动作却丝毫未慢,她知道在这种地方,任何一丝松懈都可能致命。
“虫子不多了!”吴邪抬头看向墓顶,“棺椁没再沉,应该触发不了新机关了!咱们快到岸上去!”
张起灵率先点头,古刀一横劈开身前的蛇群,示意吴邪和胖子先撤。
就在三人即将跃离石棺的瞬间,整个墓室突然剧烈地震动起来!
地面如波浪般起伏,石壁上簌簌落下碎石,连水池里的水都激荡起半尺高的浪头。
更诡异的是,那些原本疯狂扑咬的野鸡脖子和红虫,像是突然接到了某种指令,瞬间停止了攻击,争先恐后地往水池深处钻去,眨眼间便消失在浑浊的水里,仿佛从未出现过。
众人惊魂未定地站在原地,握着刀的手还在微微发颤,面面相觑间,满是不解与警惕。
这墓里的变故,实在太匪夷所思了。
就在这时,汪楚染、阿宁和陈文锦身后传来一阵沉重的“嘎吱”声,像是铁锈摩擦着石头。
三人猛地回头,只见那扇紧闭了不知多少年的石门,竟在震动中缓缓向上抬起!
石门彻底升起,露出后面一条陡峭的石梯,石阶向上延伸,被黑暗吞噬,望不见尽头。
陈文锦的呼吸瞬间急促起来,眼中闪过一丝近乎狂热的光芒,几乎是立刻抬脚就往上跑,仿佛那石梯尽头藏着她追寻半生的答案。
汪楚染和阿宁交换了一个眼神,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警惕与好奇,随即也迈开脚步跟了上去。
“小心点!”吴邪在后面叮嘱了一声。
石梯上积着厚厚的灰尘,每一步都扬起呛人的粉末,梯壁上偶尔能看到模糊的壁画,却因年代久远难以辨认。
终于,石梯到了顶端,眼前豁然开朗——竟是一座肃穆的祭祀神台。
神台中央,一座雕刻精美的王座静静矗立,上面端坐着一具女尸。
她头戴极其繁琐的头冠,珠翠环绕,若不是那青灰色的面容,几乎能让人误以为是活人;身上穿着金丝缝制的长裙,裙摆上缀满了莹润的玉片,在手电光下折射出温润的光泽。
女尸端坐如定,神态栩栩如生,只是脸色透着诡异的青,细看才发现,那是一层类似石灰的青色胶质覆盖在脸上。
王座两侧,还立着两具守卫的遗骸,身上穿着西域风格的盔甲,内里只剩腐烂的骨骸,空洞的眼眶对着入口,透着一股森然之气。
“我去……”胖子咂舌,“这排场,该不会就是西王母本人吧?”
吴邪凑近几步,打量着王座上的女尸和周围的布置:“能坐在这里,规格又这么高,大概率是她了。”
“我说呢,”
拖把搓着手,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女尸身上的头冠和玉片,“这一路净跟虫子蛇打交道了,啥宝贝没见着,原来好东西都在这老娘们身上呢!”说着,他就伸出手想去摘那头冠上的珠子。
“拿吧拿吧,”胖子在一旁阴阳怪气,“反正这玩意儿看着就无毒无害,摘下来卖了,胖爷我分你三成。”
拖把手猛地一僵,摘珠子的动作停在半空,脸上的贪婪瞬间变成了惊恐,讪讪地收回手:“别啊胖爷,我就是看看,看看……”
汪楚染没理会他们,抬手用手电给阿宁打了个光,照亮女尸和周围的细节:“先拍下来。”
阿宁点点头,立刻拿出相机,对着王座上的女尸、头冠、玉裙以及两侧的守卫遗骸仔细拍摄,快门声在寂静的神台里格外清晰。
“不,这不是西王母!”
陈文锦突然激动地开口,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她连连摇头,眼神里的光芒迅速黯淡下去,取而代之的是焦虑,“这只是她找的替代品!真正的西王母不在这!我得去找别的地方,没时间了,真的没时间了……”
她说着,便在神台周围急切地摸索起来,敲打着石壁,像是在寻找隐藏的机关。
张起灵自始至终没说话,他走到王座前,仔细检查着那具女尸,手指轻轻拂过她身上的服饰和头冠,最后停在女尸脖子上。
那里挂着一块不起眼的玉佩,质地温润,呈暗青色。
他小心地取下玉佩,转身递给跟过来的吴邪。
吴邪接过玉佩,入手微凉,他下意识地放到鼻尖闻了闻,一股淡淡的、说不清的腥气传来,让他眉头瞬间皱起:“小哥,这是什么?”
张起灵眼神平静说“拿着,保命的东西。”
吴邪愣了一下,见他神色严肃,不像是在开玩笑,连忙将玉佩握紧,塞进贴身的口袋里,仿佛那不是一块普通的古玉,而是真能在这诡异墓地里抵挡住什么的护身符。
汪楚染的目光在那块玉佩上扫了一眼,又迅速移开,落在神台角落的蛛网和尘埃上。
不知为何,刚才张起灵将玉佩递给吴邪的瞬间,她心里竟窜起一股莫名的不舒服,她深吸一口气,将那点异样压下去——现在显然不是琢磨这些的时候。
另一边,陈文锦的状态越来越不对劲。
她像是完全没听到吴邪和张起灵的对话,只是围着王座转来转去,嘴里反复念叨着:“没时间了……真的没时间了……”
她眼神里的激动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癫狂的焦虑,手指甚至在微微颤抖。
“文锦阿姨,”吴邪忍不住上前一步,声音放轻了些,“您到底要找的是什么东西?这里已经是祭祀神台了,难道还有什么比这王座更重要的?”
陈文锦猛地停下脚步,回头看他,眼神里带着一丝茫然,又迅速被坚定取代:“具体是什么,我也说不清……但肯定不是这王座,不是这个替代品!”
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身就往神台后方的石碑走去,“石碑后面!一定在石碑后面!”
众人见状,也连忙跟上。
石碑后面竟藏着一段向下的石阶,石阶狭窄陡峭,积满了厚厚的灰尘,显然很久没人踏足过。
他们小心翼翼地往下走,手电的光柱在前方晃动,照亮了两侧粗糙的岩壁。
下了约莫十几阶,眼前的空间豁然开朗。
陈文锦举着手电四处照射,光柱扫过地面、岩壁,最后定格在头顶——她的呼吸骤然急促起来,手电光都在微微颤抖,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激动,几乎是喊出来的:“找到了!这就是……这就是西王母最终的秘密!也是我的终点!”
汪楚染顺着她的目光抬头望去,头顶上方,是一块巨大到几乎遮蔽了整个视野的石头,石质暗沉,表面却异常光滑,不像是天然形成,倒像是被水流打磨了亿万年。
而在巨石的正中央,有一个圆形的洞口,洞口边缘同样光滑,直径约莫能容一个人侧身通过,洞口内漆黑一片,深不见底。
那光滑的质感,绝不是人工开凿能做到的,更像是……被某种力量硬生生“融”出来的。
阿宁的反应最快,早已举起相机,对着那块巨石和中央的洞口“咔咔”拍了起来,快门声在寂静的空间里格外清晰。
胖子仰头看了半天,脖子都快仰酸了,咂咂嘴道:“我说大姐,你找了半天,就是西王母家这‘石头吊顶’啊?”
“这不是一般的石头!”陈文锦立刻反驳,语气急切,“这是天石!”
“天石?”
胖子愣了一下,随即嗤笑一声,“啥天石?这不就是块陨石吗?好家伙,这么大个,估计当年掉下来的时候,能把这整片盆地都砸出来!你想想,天外飞石,轰隆一下——”他还夸张地比划了个爆炸的手势。
“不!它不是普通的陨石!”陈文锦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眼神里闪烁着狂热的光,“这是陨玉!”
“玉?”拖把一听,眼睛瞬间亮了,也顾不上害怕了,踮着脚往头顶看,激动地问,“你是说……这么大块石头,全是玉做的?那得值多少钱啊!”
吴邪无奈地看了他一眼,解释道:“它只是叫陨玉,但就算真是玉,这么大一块,你拿得动吗?”
拖把的兴奋瞬间被浇灭,尴尬地挠了挠头,讪讪地笑了笑:“也是……我就随口说说。”
陈文锦却没理会他们的对话,她的全部注意力都在那块陨玉和中央的洞口上,嘴里喃喃道:“我要找的东西,一定在里面……一定在里面……我必须进去看看!”
“你要进去?”吴邪吃了一惊,连忙上前一步,“文锦阿姨,那里面什么情况都不知道,黑漆漆的,万一有危险怎么办?”
张起灵一直没说话,只是仰头看着那块陨玉,此刻听到陈文锦说要进去,他的脸色骤然一变,眉头紧紧皱起,眼神里闪过一丝极淡的……警惕?
或者说是别的什么情绪,快得让人抓不住。
“我必须去。”陈文锦的语气异常坚定,她看着吴邪,眼神里带着一种近乎悲壮的决绝。
吴邪知道劝不住她,只好从背包里拿出一卷登山绳,递过去:“那您拿着这个,把绳子系在身上,我们在外面等着。有任何情况,立刻拉绳子通知我们,您一定要小心!”
陈文锦接过绳子,指尖在粗糙的绳面上摩挲了片刻。
她看着吴邪,眼神复杂,里面有欣慰,有不舍,更多的却是一种释然。
她知道,这一次进去,大概率是不会再出来了。
这么多年的追寻,这么多年的煎熬,终于要走到尽头了。
她对吴邪露出了一个极淡的笑容,那笑容里带着一种放下一切的轻松,她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只是迅速将绳子的一端系在自己腰间,另一端递给吴邪,然后深吸一口气,转身看向头顶的洞口。
只见她纵身一跃,双手抓住洞口边缘,稍一用力,身体便如灵猴般翻了进去,只留下那根绳子垂在半空,微微晃动着。
洞口内一片死寂,没有任何声音传出来。
汪楚染一直沉默地看着这一切,直到陈文锦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洞口,她才转过头,走到张起灵身边。
他依旧仰着头,望着那块巨大的陨玉,眉头紧锁,脸色凝重。
汪楚染轻声问道:“你……是不是来过这里?”
她总觉得,张起灵对这里的反应不太对劲,那种凝重,不像是对未知的警惕,更像是……对某种熟悉事物的复杂情绪。
张起灵缓缓转过头,看向她,眼神里一片茫然,摇了摇头:“记不清。”
他的记忆,依旧是一片破碎的拼图,很多画面都模糊不清。
汪楚染挑了挑眉,目光落在他紧蹙的眉头上:“记不清?这块石头……或者说这陨玉,让你感觉到什么了?”
张起灵重新将目光投向头顶的陨玉,沉默了片刻,才极轻地吐出两个字:“危险。”
气氛正凝固着,胖子手贱似的扯了扯垂在半空的绳子,没成想“哗啦”一声,整根绳子竟被他硬生生拽了下来,绳头空荡荡的,连个结都没系。
“我操!出大事了!”胖子举着绳子脸都白了,“这娘们儿压根没把绳子系身上!”
吴邪心猛地一沉,立刻冲到洞口下,对着里面大喊:“文锦阿姨!文锦阿姨!你在里面吗?!”
洞里死寂一片,只有他的回声空荡荡地撞回来。
张起灵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二话不说,脚尖在岩壁上轻轻一点,人已如箭般窜起,单手扒住洞口边缘,纵身就翻了进去,动作快得让人反应不及。
“张起灵!”汪楚染在后面急得大喊,“你进去找她?里面什么情况都不知道!”
张起灵的脚步在洞口边缘微顿了半秒,却没回头,下一秒身影便彻底消失在黑暗里。
“小哥!”吴邪急得眼都红了,也想学着张起灵往上爬,可洞口边缘滑得像抹了油,试了两次都没扒住。
“踩我肩膀!”胖子立刻蹲下身,拍着自己的后背,“胖爷我给你当垫脚石!”
吴邪咬咬牙,踩着胖子的肩膀奋力向上,好不容易把半个身子探进洞口,可洞壁滑得根本借不上力,刚想再往上挪,脚下一滑差点摔下来,他急道:“不行!太滑了!根本站不住!”
他退下来,喘着气对胖子说:“胖子,要不你试试?”
胖子瞪他一眼:“你看我这体型?进去不得卡在洞中间,到时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成了西王母的下酒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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