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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娘娘首肯,寒酥关心(4k)


一举拿下张家?

    厉元淑刚听到这句话,最初的感受是不信。

    但当她看向何书墨时,何书墨的表情出乎意料的正经,仿佛在默默诉说着他的底气。

    “说来听听。不过本宫丑话说在前头,你要是好大喜功,谎报成果,本宫要判你一个欺君之罪。”

    欺君之罪,基本算是很严重的警告了。

    在这个罪名面前,乱说话是要被杀头的。

    寒酥虽然知道,贵妃娘娘这话是训斥成分居多,并不是真要砍某人的头。娘娘其实是想让何书墨说话严谨一点,别动不动用“一举拿下”这种带有揽功和夸张成分的话。

    可是,即便寒酥心里知道没事,她还是不由自主地,为何书墨担心起来。

    她漂亮的眸子充斥着关心,紧紧盯着那个站在贵妃娘娘书桌前的男人,一刻都不舍得移开。

    何书墨信心十足,拱手道:“是,但臣在讲这个计划之前,臣想给娘娘讲一个关于捕快和小偷的故事。”

    “讲吧。”

    娘娘发话,何书墨于是按照事先准备的腹稿,把上午给谢晚棠说过的故事,添加了一部分细节,又讲给了贵妃娘娘。

    不过,和谢晚棠的版本不同,何书墨在这次的新版本中,刻意删掉了所有来自现代的名词,比如说“博弈论”“纳什均衡”等。

    仅仅保留“囚徒的困境”这一个名字,并声称是他自己取的。

    这么做的原因其实很简单,何书墨不想在厉元淑面前“卖弄”什么。

    厉家贵女智多近妖,在她面前“涉嫌卖弄”,大概率只会引起她对你的反感。而不会让她觉得你很聪明。

    因此,何书墨对于厉元淑的相处策略,一直是“真诚”,有啥说啥,有时候“刻意笨一点”也无所谓,反而能让娘娘教教他,多一点和娘娘的互动,刷一点娘娘的好感度。

    果然,厉元淑在听完何书墨的故事以后,立刻发现了破解“囚徒困境”的办法。

    她直接了当地质疑道:“你这法子看似合理,但如果那两个小偷,都非常信任彼此,比如本宫与寒酥。我们就是坚定不说,你又能如何呢?你不是只能认栽放人吗?”

    何书墨点头,并且不留痕迹地吹捧道:

    “娘娘与寒酥姐姐情比金坚,互相信任,都愿意为对方做出牺牲。你们当然能破除‘囚徒的困境’。但是,世间之人,庸碌者、贪婪者、短视者众多,他们才是绝大多数,娘娘和寒酥姐姐这种是极少极少的。

    “因此,臣以为,张家父子虽然是父子,但张家这么年的所作所为,这对父子都看在眼里。他们彼此都是什么人,没人比他们自己更清楚。臣可以断定,这二人一定无法像娘娘和寒酥姐姐一样,无条件信任彼此。他们必定逃脱不了‘囚徒的困境’。”

    厉元淑听完何书墨的话,忽而道:“你总是提本宫与寒酥,倘若本宫与你落入这‘囚徒困境’,你当如何?”

    何书墨二话不说,立刻表态:“臣定以娘娘为先!臣也相信,娘娘同样不会放弃微臣。”

    “本宫为何不会?”厉元淑盯着面前的男人,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找到一丝破绽。

    但可惜的是,何书墨的忠心绝无破绽。

    他不假思索道:“娘娘最重情义,微臣心里清楚。”

    何书墨的话语,一丝不差地传入厉元淑的耳朵中。

    她那一双威严无比的凤眸里,头一次有了些许慌乱,就好像她小时候,偷偷把一片好看,但脏兮兮的树叶藏在背后,然后被父亲发现时那样。

    她知道何书墨和她心有灵犀,但她从没想到,何书墨竟然有一天,可以“看穿”她。

    世间为王者,重情重义乃是大忌!

    贵妃娘娘绝不可能承认何书墨的话,她勃然大怒,拍案站起,怒斥道:“大胆!”

    何书墨也反应过来,忙道:“臣胡言乱语,请娘娘恕罪。”

    寒酥眼疾手快,对何书墨道:“惹娘娘生气,还不快滚!”

    怒斥完何书墨后,寒酥立刻跑到厉元淑身边,扶住她的手,轻声劝道:“娘娘,您日日理政,太累了,奴婢陪您走走,歇一歇,散散心。”

    养心殿外,何书墨看着寒酥的背影,心说好险。

    这一次他不小心犯错了,厉元淑终究是楚国的“王”,她所处的位置,绝不能暴露任何弱点。因此她才会生那么大的气。哪怕自己看透了她的心思,也不该让她知道自己看透了她。

    装糊涂是最妥当的选择。

    只能说,幸好有酥宝及时救他,要不然他最少得挨一顿板子。

    养心殿外,何书墨来回踱步,也不知道酥宝把她家小姐哄好了没有。

    何书墨对养心殿外的宫女招招手,那宫女便听话地走了过来。

    “大人。”她向何书墨行屈膝礼仪。

    今时不同往日,何书墨还记得,他第一次来玉霄宫,还得主动花钱打点宫女,但现在,凭借寒酥的关系,玉霄宫的宫女没人敢不听他的话。

    毕竟,他进宫的次数,加上他在娘娘跟前的受宠情况,宫女们大多心里有数。

    “你去偷偷看一眼,寒酥和娘娘那边怎么样了,然后回来告诉我。”

    “是。”

    宫女快步离去。

    不多时,宫女去而复返。

    她道:“回大人,娘娘说,你想看就自己滚过去看。”

    何书墨面露尴尬,挥退宫女,扯了扯衣服,把发型弄乱,然后一路小跑去见贵妃娘娘。

    养心殿后院的凉亭花园里,美若天人的贵妃娘娘背身而站,寒酥侧着身子陪在娘娘身边,不住给何书墨使眼色。

    何书墨当即行大礼,悔不当初道:“臣绝无半点不臣之心!娘娘若是不信,臣愿以死明志!”

    “你想得倒是很美。要死也得给本宫先把张权弄死,然后你再死在本宫面前。”

    厉元淑清冷的雅音随风传来。

    何书墨听到这话,顿时知道贵妃娘娘这是在给他一个台阶下,于是立刻拱手,道:“臣愿为娘娘赴汤蹈火!只是臣那计划,还需要鉴查院院长的帮助。请娘娘帮臣居中协调。”

    厉元淑终于愿意转过身来,看着某人。

    她冷哼一声,道:“别以为本宫看不出来,你这是想要鉴查院的老院长帮你吗?分明就是惦记上了林霜。你想让她当院长,然后借她上任之势,去压迫张家。”

    何书墨及时提供情绪价值:“娘娘神机妙算,臣佩服得五体投地!”

    厉元淑手臂一挥,宽大的袖口掀起一阵香风,拍在何书墨脸上。也不知道这算惩罚还是奖励。

    她没好气地道:“少跟本宫来这一套,本宫直接告诉你吧。林霜是本宫的人。按照本宫的计划,她得再等一到两年,积攒功绩,突破上三品,才能稳稳当当接下鉴查院的担子。你现在让她顶上,她功绩不够,修为不够,根基不稳,后面出任何乱子,本宫唯你是问!”

    女反派没说不让林霜当,而说“唯你是问”,她什么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何书墨朗声道:“微臣明白!臣定率领御廷司,充当林霜姐姐的左膀右臂,誓死巩固林霜姐姐在鉴查院的地位!”

    “御廷司何时是你的了?”

    何书墨心知娘娘在气头上,现在不是犟嘴的时候,于是连忙改口:“是娘娘的,臣的一切都是娘娘的。”

    厉元淑勾了勾嘴角,压下了一丝笑意,她对某人战战兢兢的样子还算满意。应该是吓到他了。

    谁让他乱说话的?就得让他吃点苦头,看他下次还敢不敢了。

    “得了便宜还卖乖。朱良辰隐退后,御廷司你要给本宫牢牢握住,不能有任何闪失。”

    “臣明白。”

    “好了,没事便退下吧。整日打扰本宫清净,若不是还有点用,本宫定不留你。把你送去净身房,让你断了世俗的杂念。”

    何书墨大声道:“臣愿留有用之身,竭力报效娘娘!”

    何书墨表完忠心,便在寒酥的带领下,离开玉霄宫。

    等到离得足够远了,寒酥才抹了一把汗,轻捶了何书墨胸口一拳。

    “你吓死我了!要不是娘娘舍不得杀你,你怕是已经……”

    “我就说娘娘重情义吧?要不然,姐姐怎么会死心塌地跟着她?她必然是对我的寒酥姐姐极好的,所以我的寒酥姐姐才那么忠心。”

    面对何书墨的调侃,寒酥也不反驳,只道:“就你聪明!小心聪明反被聪明误!”

    “嗯,谢谢姐姐关心。”

    “哼。”

    见寒酥不说话了,何书墨找了个机会,悄悄摸上她的手。

    果然,和女孩子关系破冰的最好方式,是身体接触,肌肤之亲。

    牵上手了以后,寒酥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对何书墨冷淡起来,她表情虽然没有多少改变,但耳垂、脸颊、脖颈处的粉红色,无不暴露她现在的内心状态。

    两人虽然都没有说话,可身体却是一直越走越近。

    快走到皇宫小门处时,何书墨突然附在寒酥耳边说:“可以抱一下姐姐吗?”

    寒酥的脸蛋红得像酩酊大醉了一样,连连摇头,说“不行不行”。

    但何书墨知道,其实是可以的。

    不过,他也知道,这种事情得循序渐进。

    他今天先给寒酥打一个预防针,等下次真动手时,她就不至于惊慌失措而变得太过激了。

    临走前,何书墨用两只手揉捏了一会寒酥的小手,最后才依依不舍的松开。

    “我走了姐姐,你回去吧。”

    “哦。”

    寒酥点头,但是迟迟不走。

    直到何书墨的马车消失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这才关上皇城的小门。

    她低下头,嗅了嗅自己的两只小手,上面有何书墨的味道。如此,她便开心地小跑回玉霄宫。

    自从何书墨来了以后,她和娘娘都比以前开心许多。

    哪怕是一直不苟言笑的贵妃娘娘,在看见何书墨的时候,也会偶尔的轻轻的轻笑一声。

    ……

    两天前的晚上。

    内城,张府。

    张不凡高举铜樽,猛地摔在地上!

    “老子要喝御酒坊的好酒!这是什么马尿!给我把郑管家叫来!他是怎么办事的!?我张家的银子呢!老子的钱呢,都他妈的去哪了?”

    屋子内的丫鬟瑟瑟发抖,丝毫不敢惹怒张家二少爷,连忙手脚并用地爬出屋子,去找张府大管家郑长顺。

    郑长顺年龄比朱良辰还要大一些,一身六品武道修为能不倒退,全靠每天练习,加上补药维持。

    这都是一笔不菲的花销。

    “郑管家,二少爷他又发酒疯了。”

    “嗯,我去看看。”

    张不凡卧室,郑长顺迈步走入,只见满地狼藉。

    郑长顺不由得微微皱眉,面露不喜。

    他在张家鼎盛时期入府,眼看着张家一步步走下坡路。究其原因,无外乎一代不如一代。

    张家大少张不器,只是无能,倒还不至于败家。但这二少张不凡,就是纯粹的麻烦了。

    这些年,此人闹出的乱子,足够被砍三回头了。若没有他爹张权的庇护,只怕这张不凡现在人已经十一二岁了。

    “郑叔,我张家的钱呢!啊?钱呢?”

    “钱补了兵器堂的亏空,如今全府上下,都勒紧裤腰带过日子,您少喝点吧。”

    “放屁,你别以为我不知道,爹这些年挣得银子,有一部分,全孝敬给我外公了!现在我张家没钱,怎么不去问我外公要啊!”

    郑长顺听到张不凡又在说胡话,当即面色一寒。

    张家之所以能被归纳到贵妃娘娘的贵妃党中,正是因为张权其实是五姓的女婿。

    张不凡的娘,也就是张权的正妻姓李,乃五姓“崔王李厉谢”中李家主脉偏房的庶女。

    如果说,唐智全的靠山是张侍郎张权,那么张侍郎的靠山,便是五姓中的李姓。

    不过由于张家一代不如一代,因此李家主脉其实并看不上京城的张家。但张家深知娶“五姓女”的重要性,不单是长相、家教等私人的东西,更多的是一种背景和站位。

    比如你找别人谈生意,就得穿西装带名表来展示实力。

    娶五姓女也是一样的道理:你瞧,五姓都看得上我,至少说明我能力不差。

    因此花了大价钱给李家下聘,这才娶到了主脉出身的李夫人。

    这一招,果然让张家继续兴盛了几十年。

    但张家衰落的大势难以阻挡,到了张不器这一代,哪怕故技重施,再娶出身谢家的少夫人,也完全挽救不了张不器的平庸。

    郑长顺看着张不凡,心中火气难当。张不凡也就是府中少爷,要是他郑长顺的儿子,早就拿皮带抽死了。

    “你们都不给我酒是吧?好,我自己出去喝!”

    张不凡摇晃着出门。

    郑长顺凝视着张不凡的背影,对手下丫鬟道:“让唐护院跟着,告诉唐护院,必要的时候,可以把二少爷打晕了带回来。但一定不能再让他惹事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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