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草原的选择

北境草原，阿史那云的王帐。

当那一百门"神威大将军炮"被整齐摆放在王帐外时，整个草原都震动了。

"女王，这...这到底是什么妖术？"

草原第一勇士巴图，这个能徒手撕裂野狼的汉子，此刻声音都在颤抖。

他刚才亲眼看到，其中一门火炮的试射，将三里外的一座小山头直接轰成了平地！

阿史那云坐在王座上，手中紧握着顾长歌的那封信。

她的脸色苍白，但眼神却异常坚定。

"这不是妖术，这是大夏摄政王送给我的'道理'。"

帐外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十几个部族长策马而来，个个脸色铁青。

"阿史那云！你这是要把我们草原拖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吗？"

白狼部族长铁木真怒气冲冲地冲进王帐，"为什么要接受汉人的这些东西？"

"因为我们别无选择。"

阿史那云站起身，声音冰冷，"你们刚才都看到了那一炮的威力。如果顾长歌想要灭掉我们，根本不需要什么阴谋诡计。"

"可是女王..."

年轻的黑鹰部族长犹豫道，"如果我们接受了这些武器，岂不是等于向汉人低头？"

"低头？"

阿史那云冷笑，"你们看看这封信！"

她展开顾长歌的亲笔信，大声念道："'我的道理已经讲完了，现在该轮到我听一听，她的道理了。'"

"听到了吗？他要听我的道理！这不是征服，这是平等的对话！"

帐内的族长们面面相觑。

铁木真沉默了很久，最终叹了口气："女王，你的意思是..."

"我要亲自去见顾长歌。"

阿史那云斩钉截铁地说道，"在玉门关，当着两国将士的面，和他好好谈一谈这个'道理'！"

"女王，这太危险了！"

巴图急忙劝阻，"万一那个顾长歌有什么阴谋..."

"放心。"

阿史那云看着窗外那些黑洞洞的炮口，"如果他真想害我，根本不需要什么阴谋。一百门火炮齐射，我们早就灰飞烟灭了。"

她转身面对所有族长："我决定了，三日后启程南下。这一次，我要让天下人都看看，草原女王的'道理'，到底有几分分量！"

......

十日后，玉门关。

关楼之上，顾长歌与阿史那云并肩而立。

下方，大夏十万精锐与草原五万铁骑严阵以待，黑压压的人群一眼望不到边。

"女王远道而来，辛苦了。"

顾长歌负手而立，神情平静，"现在可以说说你的'道理'了。"

阿史那云深吸一口气，看着下方的两军。

"王爷，你知道草原上有一个传说吗？"

"愿闻其详。"

"传说很久以前，草原上有两匹神马。一匹叫'天马'，日行千里；一匹叫'地马'，力大无穷。两匹马都认为自己应该当草原之王，于是决定比试一场。"

阿史那云的声音在风中飘荡："天马说我跑得快，地马说我力气大。结果它们打了三天三夜，谁也奈何不了谁，最后都累倒在草原上。"

"这时候，一匹普通的老马走过来说：'你们为什么要争王呢？天马负责跑路，地马负责拉车，我负责带路，大家一起为草原服务，不是更好吗？'"

顾长歌若有所思："女王的意思是..."

"大夏和草原，就像这两匹神马。"

阿史那云认真地说，"大夏有先进的技术，草原有广阔的土地。与其争个你死我活，不如携手合作。"

"有道理。"

顾长歌点头，"那女王觉得，我们应该如何合作？"

阿史那云早有准备："第一，开放边境贸易。第二，技术交流，大夏派学者到草原，草原派年轻人到大夏学习。第三，军事合作，共同对付西域威胁。第四，建立统一的货币和度量衡。"

顾长歌听完，沉默了很久。

"女王的'道理'很有见地。不过本王还有一个问题。"

他看着阿史那云，"如果有一天，草原强大到足以威胁大夏，女王会如何选择？"

这个问题，击中了所有人的心脏。

阿史那云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走到关楼边缘，俯视着下方的两军。

"王爷，你看到了什么？"

"两军对垒。"

"我看到的，是两群想要保护自己家园的人。"

阿史那云转身，眼神坚定，"如果有一天草原真的强大到可以威胁大夏，那说明我们的合作是成功的。而成功的合作，为什么要以战争收场？"

"而且..."

她笑了，"等到那一天，恐怕我们要面对的，已经不是彼此，而是更广阔的世界了。"

顾长歌眼中闪过赞赏之色。

"好！女王的'道理'，本王服了！"

他转身面对下方两军，声音如雷："从今日起，大夏与草原，结为盟友！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盟友万岁！"

"大夏万岁！"

"草原万岁！"

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响彻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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