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跪下！

太和殿前，汉白玉广场之上。

气氛压抑。

数百名在京的文武大员，在数千名手持长戈、甲胄森然的禁军士兵的"监视"下，忐忑不安地聚集在此。

他们按照品级分列两侧，却早已没有了往日早朝时的从容。

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一道道充满了惊恐、疑惑、与不安的目光在人群中不断交汇。

他们都像是一群被圈赶到了屠宰场门口的羔羊，只能瑟瑟发抖地等待着那位手持屠刀的男人，宣布他们最终的命运。

一个时辰已到。

"摄政王殿下驾到——！"

随着内侍那悠长而又尖利的唱喏声响起。

整个广场瞬间死寂。

所有官员都条件反射般地躬身低头，不敢再发出半点声响。

顾长歌一身玄色四爪蟒袍，腰悬长剑，在那如同钢铁洪流般的玄甲卫的簇拥下，缓步踏上了那通往太和殿的九十九级丹陛。

最终。他停在了那本该只有皇帝才能站立的最高的平台之上。

他没有坐上那把龙椅。

只是负手而立用一种冰冷的目光俯瞰着下方的文武百官。

他没有说任何一句安抚人心的废话。

他只是对着身旁的禁军大统领周烨淡淡地点了点头。

周烨会意。

他上前一步，展开了一卷早已拟好的、长长的名单，用一种不带丝毫感情的、如同宣判死亡的语调高声念诵起来！

"金吾卫中郎将李怀忠、羽林卫郎将赵德芳、户部侍郎钱理群……以上二十七人，于昨夜宗庙大典之际，勾结废太子余孽，伙同刺客意图谋害圣上，颠覆朝纲！罪证确凿，天地不容！"

被念到名字的官员皆是赵辰最核心的"新贵派"与"外戚"集团成员！

他们听到自己的名字，瞬间便吓得魂飞魄散，纷纷从队列中瘫软出来，哭喊着大呼冤枉！

"王爷！冤枉啊！我等对陛下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啊！"

"是周烨！是他血口喷人！王爷，您要明察啊！"

然而。

顾长歌只是平静地看着他们那如同跳梁小丑般的表演。

然后从口中吐出了两个足以让所有人血液冻结的字。

"——杀了。"

杀了？！

没有审判？没有对质？甚至连一个像样的流程都不走？！

就这么直接杀了？！

所有人都惊呆了！

而那早已等候在广场两侧的数百名玄甲卫却动了！

他们如同一群沉默的钢铁凶兽虎狼一般地冲入人群，在那二十七名官员惊恐、绝望、难以置信的尖叫声中将他们一个一个地拖拽了出来！

"噗嗤！"

"噗嗤！"

刀光闪过！

人头滚落！

鲜血如同喷泉瞬间便将那圣洁的汉白玉丹陛，给染得一片触目惊心的猩红！

整个广场死寂！

所有还站着的官员都被这不讲任何道理、蛮横到了极致的血腥手段给吓得肝胆俱裂！

一些胆小的文官甚至当场便两腿一软，瘫倒在地，身下传来一阵难闻的骚臭。

然而。

这还只是一个开始。

顾长歌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示意身旁的内侍接过了周烨手中的另一份名单。

"国子监祭酒宋濂、翰林院掌院学士赵明德、御史中丞王力鸿……麾下门生故旧凡于'米贵'之后联名上奏弹劾本王者共计四十三人。"

顾长歌的声音依旧平静。

那些被念到名字的"保守派"士族领袖们一个个脸色煞白，但却依旧强撑着昂着头颅摆出了一副"文人风骨"。

他们不信。

不信顾长歌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将他们这些代表着"天下文脉"的读书人也一同杀了！

顾长歌看着他们那可笑的"风骨"，嘴角勾起了一抹冰冷的嘲讽。

"尔等身为朝廷命官不思报国，只知空谈误国，结党营私。本王倒也懒得杀你们。"

"即刻起革去官职，抄没家产。念在尔等尚有几分'文名'本王便给你们一个'体恤民情'的机会。"

"都给本王滚去'格物院'的工地上！"

"修墙、挑粪、当苦力！"

"什么时候你们能亲手种出一斗米来，想明白了'民生'二字该怎么写。什么时候再来跟本王谈你们那狗屁不通的……'道统'！"

……

在用最羞辱的方式处理完这两批最坚定的"反对者"之后。

顾长歌冰冷的目光扫过广场之上，那早已吓得如同鹌鹑一般瑟瑟发抖的数百名官员。

他一字一顿地。

"从今日起。"

"见本王者如见陛下。"

"本王之令即为国法。"

他顿了顿，眼神变得无比锐利。

"谁赞成？"

"谁反对？"

说罢，他猛地从袖中取出了那枚代表着"天命正统"的“传国玉玺”，重重地按在了身旁那临时搬来的龙案之上！

"咚！"

一声巨响，如同敲响了一个旧时代的丧钟！

"扑通——"

不知是早已被收买的孙传庭，还是被吓破了胆的某个官员，第一个带头跪了下去。

紧接着。

"扑通……扑通通……"

如同被推倒的多米诺骨牌。

整个广场之上，数百名代表着大夏王朝最高权力的文武百官，黑压压地跪倒了一片。

山呼海啸般的声浪响彻了整座紫禁城。

"……臣等参见摄政王殿下！"

"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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