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老街的鹊桥(6K)
暗蓝月光透进纱帘时,黎知正用指尖绞着被角在床褥间辗转。
丝质睡裙早已揉出层层褶皱,正如她此刻被年糕糳与懒觉撕扯的心绪。
床这么舒服,为什么要早起去买那个什么年糕糳呢?
虽然味道是挺不错的,但也不至于说为了这么一口吃的而起这么早吧!
但是这都已经答应了,那又能怎么办呢?
“黎知啊黎知,就为了那么两口的冰淇淋,你就要放弃好不容易才拥有的赖床了吗?”
黎知突然掀开空调被坐起,发梢在暖黄床头灯里乱蓬蓬翘着。
“烦死了!都怪这个沙币沈元!”
想到这里,黎知一转身,抬脚就对着床边的娃娃一脚踹了过去。
为了保证自己能够轻松踹到这些娃娃,黎知一般都会将它们放在床边。
这样一来,不仅能在不开心的时候随时踹上一脚,还能把床围起来增加一点安全感。
踹完娃娃后,黎知感觉自己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枕头闷闷接住她重新倒下的身躯。
美少女仰躺在床上,最终还是说服了自己。
“阿西,算了。反正国庆也快到了,3天的假期足够我睡的了。而且还有一周的冰淇淋呢!”
“我特么一天吃三个!沙币沈元,吃穷你!”
美少女恶狠狠的想道。
沈元能被冰淇淋吃穷吗?
大抵是吃不穷的。
虽然系统抠门吧,但吃个学校超市卖的冰淇淋还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沈元在睡觉下去之前做了半个小时的运动,将自己的任务时间刷到了45小时。
从上周六开始到现在,沈元基本保持一天5个小时的运动量。
提肛加捏握力器,还有弯举。
Emmmm……
课本弯举。
沈元也着实没有想到,这玩意儿是真的能算。
原来知识真的有重量啊!
不过由于动作幅度太大,所以一般上课的时候,沈元的选择都是提肛和握力器。
其中提肛是沈元的最爱。
因为根本看不出来。
而且还能让久坐的学生党避免痔疮的烦恼。
更能加强阳……
好了不说了,懂的都懂。
沈元的睡眠质量很好,一觉睡下去,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时间已经来到5点半了。
为了预防大表姐起不来,沈元哐哐就是一个电话轰了过去。
“嗯?”电话那头传来了大表姐那迷糊的声音。
“起来了!不是说好去老街的吗?”
“再过20分钟叫我。”
杨以水说完就直接挂断了电话,根本没有给沈元多说一句话的机会。
沈元看着已经被挂断的电话,嘴角微微一抽。
算了,再过20分钟吧。
刚放下手机,沈元的目光就落到了床头的墙上。
不知道黎知有没有醒来过。
沈元刚打个电话过去,但又想到了大表姐的话,
“算了,我先起来吧。”
沈元说话,便起床了。
精力充沛的坏处,大概也就是这样了。
每天早上醒来后,沈元基本就不会想着继续睡下去了。
根本睡不着了。
沈元在20分钟后准时给大表姐打了一通电话过去,然后在大表姐的骂骂咧咧中挂断了电话。
不过这么一来,大表姐也是顺利的被沈元叫醒了。
叫醒了杨以水后,沈元的目光落到了聊天列表上的另一个人。
沈元没有犹豫太久,便黎知打去了微信电话。
5:50的冷蓝晨光尚未漫过窗沿,当黎知按下通话键的瞬间,沈元便听到织物绵长的窸窣声。
听筒里传来丝质睡裙与空调被的纠缠声,像春蚕啃食桑叶般细碎层叠。
“嗯?”
含混的鼻音裹着温热的吐息擦过话筒,少女沙哑的声线像融化过半的冰淇淋,黏稠尾音在电流里拖出甜腻的涟漪。
“该起床了,太阳晒屁股了。”
沈元催促声刚落,少女喉间便溢出绵长的呜咽,黏连的困意将单音节揉成撒娇般的颤音:
“呜——”
空调被突然发出布料紧绷的窸响,大抵是美少女在被窝里赌气的翻身,闷闷的嗔怪声混着布料摩挲传来:
“不要……沙币沈元……”
字句被呵欠切割得支离破碎,却仍能听出逐渐清明的鼻音,像冰淇淋尖端遇热后缓慢塌陷的柔腻质感。
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声音,沈元喉结微微一动。
妈的大清早就这么刺激我的吗?
沈元强忍着把语音改成视频的念头,对黎知继续讲道。
“起来了!水姐已经起来了。”
“我想睡觉,再让我睡一会儿。”
虽然话是这么说没错,当沈元已经听出黎知的尾音开始沾染上一抹鲜活气。
凭借沈元对黎知认识,大概能够判断出,美少女现在多半已经醒来了。
只是还不想起床罢了。
这种时候,就要耍点小手段了。
沈元嘴角一扬,骗道:“行吧,那个你睡相好一点,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打的是视频?”
果不其然,下一秒,手机听筒中一阵急促的窸响骤然炸开,空调被被猛力拽起的瞬间掀起气浪。
蚕丝被角与绒面床单剧烈摩擦出沙沙声,黎知飞快裹着被子蜷成蚕蛹。
美少女骤然绷紧的脊背在蚕丝被下弓成惊慌的弧度,攥着被沿的指节因用力泛起白玉色,发丝间露出的耳尖在被窝洇开绯红。
“沈元你个变态!!”
闷在棉絮里的尖叫裹着布料震颤传来。
沈元将手机稍稍离了远一点,笑着讲道:“骗你的!你自己看一眼不就知道我打的是什么了?”
沈元话音刚落,就听到手机那边安静了下来。
不过很快,一阵窸窣声便响起了。
裹成蚕蛹的空调被顶端拱出一团乱糟糟的黑色发丝,被沿被扒开后,露出了半张涨红的脸。
睫毛慌乱扑闪时在眼睑投下细碎阴影,像被晨露惊扰的蝶翼。
圆睁的杏眸里还凝着未散的水雾,鼻尖沁出的薄汗在空调冷气中泛起珍珠光泽。
视线落在那显示正在语音通话中的手机屏幕上时,黎知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被沈元耍了?
黎知一下子就坐了起来。
“你特么……”
黎知话还没说完,就听到沈元的声音从手机中快速响起。
“抓紧起床,再不起来我真打视频了奥!”
黎知指着墙怒斥:“奥你个头啊奥!你等着我现在就起来杀了你!5分钟后把你家门打开!”
“来来来,我现在就来你家门口!”
黎知一听,立刻啐了一口:“呸!瑟兰!想得美!”
“啧。”
沈元遗憾的摇了摇头,没上当。
“水姐大概20分钟左右就到,你收拾一下吧。”
“知道了知道了。”
黎知不耐烦的声音传来,然后电话就被挂断了。
挂断电话后,黎知赤脚踩上床边的地毯,被踹倒的毛绒娃娃还歪在床脚。
看着那娃娃,黎知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抬脚就直接踩了上去!
“沙币沈元给我死!”
赤足踏在绒毯边缘的美少女骤然发力,足弓绷出凌厉的弧线,粉润趾尖深深陷入毛绒玩具的肚腹。
歪斜的大狗娃娃在晨光中中颤动着,塑料眼球倒映着飘散的发丝。
脚掌碾过棉花发出细微吱响,黎知忽然感觉踩到了晨雾凝成的果冻。
猝不及防打滑的瞬间,丝绸睡裙下摆如融化的奶油般旋开,裸露的膝盖在空中划出慌张的半圆。
随着床垫弹簧发出闷哼,少女的腰线如同被风吹折的花茎,倏然跌进尚未散尽体温的被窝。
乱发如泼墨扫过床面,翘起的右脚还悬在玩偶上方,趾尖还残留着泄愤未遂的颤抖。
丝绸衣领滑落,暴露出随急促呼吸起伏的锁骨窝,那里正盛着半盏随身体震颤晃动的冷蓝晨光。
黎知仰面看着天花板,眸中存着未褪的恼怒与突如其来的错愕。
忽然间,一声轻笑在房间中响起。
“沙币。”
洗漱完后,黎知来到了自己的衣帽间中。
指尖拂过悬挂的衣架,细碎珠光在雪纺袖口流转。
衣橱里整齐排列着各色衣裙。
黎知的穿衣风格还是挺多变的,具体看她当天的心情如何。
美少女的手指在掠过某件黑色绸缎面料时蓦然顿住。
衣裙上残留的月光顺着指尖攀上,那晚被银辉勾勒的朦胧色彩与沈元骤滞的呼吸声悄然漫过耳际。
黎知猛然松开手指后退半步,发梢扫过后颈时激起的痒意惊醒了恍惚的神经。
美少女飞快抓起一条阔腿裤与一件卫衣。
两条笔直长腿套进裤管时还不忘对着空气翻白眼。
“才不要给那个沙币看!”
等到沈元再次打来电话的时候,是15分钟之后了。
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催着去楼下了。
黎知在门上用便利贴贴了张纸条,顺带着给老黎微信发了条消息后,便出门了。
相比于黎知,沈元则还是老样子,全靠吼。
反正他吼完就当是说过了,老沈和张女士有没有听到,那是他们的事情。
至于小猫咪,就在房间里闹腾吧。
反正下午也就回来了。
等沈元穿好鞋,黎知也刚打开家门。
看到黎知身上的衣服,沈元顿时就乐了。
浅色的卫衣上赫然印着“早起傻一天”的标语。
不过很快,沈元就笑不出来了。
黎少穿好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上来一脚。
看着沈元抱着小腿龇牙咧嘴的模样,黎知一瞬间感觉畅快了不少。
“通了。”
念头通达,又是远离结节的一天。
两人下楼后,没有多久的时间便等到了杨以水。
看着杨以水的车停下,沈元自觉的溜达到了副驾驶的位置。
结果一打开车门,沈元就看到副驾驶的位置放了一堆水果。
“嗯?”
沈元不解的看向杨以水。
杨以水下巴一扬:“给外公外婆买的,你坐后面去。”
“哦哦。”
沈元连连点头,然后就坐到了黎知身边。
看着沈元的笑脸,黎知回了一个白眼。
节假日6点多的早晨,暨阳的车流并不算太多。
大表姐找条红灯比较少的路,一脚油门下去就飞起来了。
猛烈的加速度直接给后排的沈元和黎知直接按在后排上。
电车的加速度离谱的夸张。
“你特么慢点啊!”
“怕什么。”
大表姐一脸无所谓的讲道:“你姐我十年驾龄,你怕什么?”
“你特么才28!”
“有什么问题吗?我18就拿到驾照了。”
沈元嘴角一抽,特么确实反驳不了。
确实是十年驾龄嗷!
但具体开了几年车你就别多问了。
不过大表姐车技还是稳的,一路顺畅的开到了老街外。
“停这里吧,那边停车不太方便,反正都要走进去的。”
杨以水将车停到了一处空地。
三人下车后,沈元第一眼就看到了老街外标志性的那颗老树。
相比于以前,老树现在的待遇可是好了不少。
老街的这边并没有经过太多的改造,沈元还能发现一些以往的痕迹。
沿街的店铺还是那般,都是一些熟悉的招牌。
“啧,这边还是老样子啊。”
杨以水看着眼前的老街,眼神中流露出几分怀念。
相比于沈元,杨以水对于老街的记忆自然是更多的。
“这就开始追忆似水年华了?”
杨以水给了沈元一个白眼:“爬!再叫待会儿让你走到外婆家去!”
沈元怂怂一笑,赶紧转移话题。
“走吧走吧,吃早饭吃早饭,饿死我了!今天早餐所有消费由沈公子买单!”
“切,真小气。”
大表姐说着,便迈开长腿朝老街走去。
“下头!”黎知从沈元另一边绕过时同样骂了一句。
看着两女远去的身影,沈元嘴角一撇。
年糕糳说白了,其实就是把蒸熟的米粉团揉成两个年糕片,然后往中间夹上馅料。
暨阳这边,以前村里有段时间都会有人来打年糕,刚出锅的年糕虽然烫手,但也是真的香。
蒸腾的白雾裹挟着浓郁的米香直冲鼻腔。
年糕糳好吃的原因,也是因为如此。
必须是新蒸出米粉揉成的年糕糳才好吃,一旦冷了,滋味就变了。
老街这边的年糕糳的馅料就两种,一种萝卜丝肉馅,一种是包菜肉馅。
两种馅料用一层薄薄的葱油饼裹着,在台上慢慢的烤着。
到的时候,年糕糳并没有卖完。
三人要的都是萝卜丝肉馅,包菜肉馅的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做法很简单,就是从一个年糕团上扯下两个巴掌大的年糕片,然后把馅料往中间一放一夹,这就完事了。
沈元要了三个馅,黎知和杨以水都只要了两个。
沈元拿到自己的年糕糳后便迫不及待的咬了一口。
糯叽叽的年糕片夹着肉馅,混杂着萝卜丝的清脆口感。
舒服了。
“去走走吧。”杨以水建议道。
沈元和黎知随即点了点头。
三人遂拿着手上的早点在老街中晃悠起来。
老街应当是镇上最早的“商业街”了,曾经的老街上开着小卖部、台球室、照相馆、网吧、理发店。
在沿着大路的地方,还有一连串的服装店、药店以及文具店。
沈元正悠然地走在路上,享受着清晨的宁静和阳光的温暖。
突然,他注意到杨以水在不远处的一家店门前突然停下了脚步,仿佛被什么东西吸引住了。
“咋了?”沈元好奇地问道。
晨曦的光芒洒在杨以水的脸上,她微微一笑,指着那家店说:“这里面有个小楼梯,可以直接上到二楼。二楼是个游戏厅,以前沈鸣那家伙带我来这里玩过一次游戏呢。”
“哦?”沈元的兴趣被勾了起来,“他怎么不带我来啊?”
杨以水笑了笑,解释道:“他不是带你去网吧的嘛,结果还被大舅揍了一顿。”
听到这里,沈元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想起当时的情景,他觉得有些好笑又有些怀念。
大抵,弟弟第一次去网吧这种地方都是哥哥带去的。
沈鸣是沈元的堂哥,是沈元这一辈中最大的那个。
小时候家里人对沈鸣的评价就是当哥的没个当哥的榜样。
大表姐第一次进游戏厅是他带的,沈元第一次进网吧也是他带的。
那个时候沈元才四年级,就很有趣。
“说起来,沈鸣那沙币最近在干嘛呢?”沈元随口问道。
杨以水想了想,回答说:“不知道,可能忙着结婚的事情吧。”
“终于要结婚了?”沈元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满脸惊讶。
杨以水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羡慕的神色:“是啊,从校园到婚姻,整整十年啊。”
说着,杨以水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了沈元身上,然后又落到了黎知身上,若有所指。
黎知眨了眨眼,装作没有注意到杨以水的目光,继续若无其事的吃着自己的早饭。
而此刻,沈元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杨以水见两人这般模样,顿时笑了笑:“走吧,逛一会儿老街,我们也该去外婆家了。”
沈元点点头,继续走在老街的路面上。
看着四周的变化,沈元的眼中却仿佛依旧可以看到曾经记忆中的那个老街。
已经关门的网吧,依旧开着的台球室,挂着老照片的照相馆,以及那在老街深处,挂满了花藤的老屋后院。
听着孩童在老街中的欢声笑语,沈元脸上露出一抹笑容。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老街。
而那个属于沈元的老街只存在于记忆中了。
“来来来!沈元、黎知,你们站这里!”
杨以水指挥着沈元和黎知来到挂满花藤的后院中。
黎知其实有点排斥和沈元一起拍照,但事实上大表姐在这之前,已经完成了她和沈元的合照以及她和自己的合照。
那么按照顺序下来,现在就该是自己和沈元的合照了。
心机真深啊杨以水!
黎知不情不愿的和沈元站到了一起。
褪了色的青砖墙上攀满藤蔓,虬结的枝条在拱形花架上织出流动的穹顶。
一朵朵不知名的花在这9月下旬依旧开放着。
淡紫色的花瓣展开,随着晨风在沈元与黎知头顶轻轻摇晃。
细碎光斑穿过藤叶间隙,在他们卫衣上洒下跳动的金箔。
“沈元,往左边靠点。”
听着杨以水的声音,沈元瞥了眼黎知,然后朝少女贴近了一步。
杨以水指尖划过屏幕对焦,看着取景框中的两人,脸上露出了满意的表情。
老藤绕在拱形的花架上,一朵朵淡紫色的花开在两人头上。
杨以水将眼前的画面定格后,忽然开口道:“嘿,你们觉不觉得那花藤跟鹊桥似得的?”
晨光透过藤蔓在两人发梢洒下细碎金斑,花瓣随着气流轻颤。
当“鹊桥”二字坠入空气的刹那,两道视线不约而同沿着藤蔓游向穹顶。
花架缝隙漏下的光斑在沈元瞳孔里碎成星子,黎知仰起的下颌线则镀着层珍珠母贝般的柔光。
不知是谁的衣角带起了气流,亦或是某个过快的心跳惊动了栖息的晨风。
藤架缝隙漏下的暖金晨曦在他们脸上织出流动的网,沈元滚动的喉结与黎知轻颤的睫毛在光斑中形成奇妙的和弦。
两双盛满晨曦的眼睛在收束视线的惯性里猝然相撞,藤架间悬浮的尘埃突然凝成星河。
交错的视线在一朵朵花气中纠缠出无形的丝线,将少女鼻尖沁出的薄汗与少年喉结滑动的轨迹悄然串联。
绯色从耳尖漫向脖颈。
花影摇曳间,沈元忽觉喉间泛起晨雾般的潮意,指尖无意识摩挲起卫衣下摆的缝线。
仿佛要把方才相缠的视线都揉进经纬交织的棉线里。
黎知耳尖漫开的绯色已顺着颈侧晕染至锁骨,藤架漏下的光斑恰巧坠在她发烫的鼻尖,像是星河间滴落的星辰。
沈元的手掌在裤兜边缘进退两难,最终虚握成拳抵在唇边轻咳。
“这破藤架该修了。”
嘟囔声中裹着三分鼻音,却掩不住尾音里砂糖颗粒般的轻颤。
黎知垂落的发梢便在晨风里急急一晃。
“嗯!”
她下颌仓促下压的弧度像被惊动的含羞草叶片,泛着绯色的耳廓在碎发间忽隐忽现,仿佛枝头熟透的樱桃正被风推着往绿叶深处藏匿。
杨以水不语,只是将这一幕用录像拍了下来。
看着眼前少年少女那青涩美好的模样,杨以水举着手机的后指节因憋笑轻轻发颤,眼尾漾起的笑纹如同花瓣舒展的弧度。
大表姐觉得这两人要真的结婚了,自己得坐主桌。
到时候这段录像就在这两人结婚的时候反复播放!
emmmm,一不小心写多了,索性就连在一起发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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