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开拍!千叶县的海鲜市场!生鱼片的
凌晨四点的千叶县千叶市海鲜市场,还浸在淡青色的晨光里。
码头边的渔船亮着昏黄的甲板灯,海浪拍着堤岸的声音混着渔工的吆喝,在微凉的空气里散开。
刚卸船的金枪鱼用白布裹着,堆在木质货台上,鱼眼还泛着新鲜的光泽,偶尔有海鸟俯冲下来,被货台后的商贩笑着赶走。
野原广志穿着深灰色的工装外套,手里捏着卷好的分镜稿,站在市场入口的牌坊下。
他身后跟着浩浩荡荡的拍摄团队——松井雄一扛着摄像机包,本田樱子攥着记满要点的笔记本,斋藤茂蹲在地上调试新到的高清摄像机,镜头对准远处的渔船,画面里的船灯在晨雾中晕出暖黄色的光斑。
桥本一郎和浅野贵太也跟着过来帮忙,两人正帮着录音师小林桑固定防风麦。
“广志君,这边!”
一个穿着藏青色西装的中年男人快步走过来,胸前别着“千叶县厅专员”的徽章,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热情。
他身后跟着个穿浅灰色西装的男人,手里拿着个皮质文件夹,看起来比专员更沉稳些。
“我是千叶县厅负责文旅事务的石上本郎,这位是千叶市的副市长河边秀松。”
石上本郎主动伸出手,语气里满是尊敬,“早就听说野原君的大名,《七武士》我去影院看了三次,每次都被稻田决战的镜头震撼到——能在千叶拍《舌尖上的霓虹》,真是咱们千叶的荣幸!”
广志握住石上本郎的手,语气依旧沉稳:“石上桑客气了。千叶的海鲜在关东很有名,尤其是金枪鱼和鲷鱼,拍‘海边的鲜’再合适不过。这次还要麻烦两位多配合。”
河边秀松也跟着点头,他翻开手里的文件夹,里面是千叶海鲜市场的详细资料——包括每日渔船靠岸时间、金枪鱼拍卖流程,甚至还有几家老字号鱼铺的介绍。
“野原君放心,我们早就跟市场管理处打好招呼了。今天特意留了最好的拍摄位置,还让野水正泰桑提前准备了,他是市场里最老的鱼铺老板,从十五岁跟着父亲出海,做生鱼片的手艺在千叶数一数二。”
“野水桑?”广志眼睛亮了亮,他之前踩点时就听说过这位老渔民,“之前跟市场管理处提过想拍传统生鱼片制作,没想到两位已经帮我们联系好了。”
石上本郎笑了笑,语气里带着点亲近:“说起来,我们跟野原君也算是‘间接同乡’。我和河边君都是小池隆一知事的门生,当年在都厅做事时,常听小池知事提起您——说您拍的《超级变变变》改变了霓虹人的冷漠,还说您设计的熊本熊,让熊本县的旅游收入翻了三倍。”
河边秀松也跟着补充,语气里多了点感慨:“可不是嘛!小池知事上个月来千叶考察,还特意跟我们说,要是有机会跟野原君合作,一定要尽全力支持。您不知道,现在东京的房地产搞得太凶,咱们千叶好多年轻人都被虹吸到东京市区买房,留下的老人大多靠渔业和旅游业生活——要是这片子能让更多人知道千叶的好,说不定能留住些年轻人。”
广志愣了愣,随即明白过来。
他之前在东京台的报告里看过,千叶县因为离东京市区近,近几年年轻人流失严重,很多渔户的孩子宁愿去东京做写字楼职员,也不愿继承家里的渔船。
“石上桑是说,千叶更看重文旅和渔业,对房地产不感兴趣?”野原广志轻笑。
“何止是不感兴趣,简直是反感。”
石上本郎压低声音,语气里带着点无奈,“东京的房地产商去年想在千叶湾建公寓,说要‘打造东京后花园’,结果渔民们集体去县厅抗议——咱们千叶人靠海吃海,湾里的渔场要是被填了,多少人要失业?小池知事也支持我们,说‘本土的根不能丢’,最后硬是把项目拦下来了。”
河边秀松也跟着点头,他指着市场里的木质货台:“这些货台都是昭和时期传下来的,去年有人提议换成钢结构的,说更结实,结果野水桑带头反对,说‘木头的纹理能吸海水的潮气,鱼放上面更鲜’——你看,咱们千叶人就是这样,认老理,也认本土的东西。野原君拍的是‘人文纪录片’,正好能拍出咱们千叶的这份‘认’。”
明日海这时也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保温杯,笑着接话:“石上桑说得对。我之前在关东台时,常来千叶拍地方新闻,知道这里的人对渔业有多执着。上次有个年轻记者想拍‘现代化渔业’,把野水桑的木船换成机动船,结果野水桑直接把摄像机挡在船外,说‘机动船的噪音会惊到鱼群,老祖宗的法子没错’。”
石上本郎和河边秀松都笑了起来。
石上本郎拍了拍广志的肩膀:“你看,连明日海常务都知道野水桑的脾气。这次为了配合拍摄,野水桑特意把出海时间提前了一小时,还说要带咱们去他常去的渔场,那里的金枪鱼最肥。”
广志心里一暖,连忙道谢:“真是麻烦野水桑了。我们这次拍生鱼片,重点想拍‘从海到桌’的过程——从出海捕鱼,到市场拍卖,再到鱼铺处理,最后是食客吃到生鱼片的反应。想让观众知道,一份鲜美的生鱼片,背后藏着多少人的心血。”
“这个思路好!”
河边秀松眼睛亮了,他指着市场深处的拍卖区,“每天早上五点,这里会有金枪鱼拍卖,几十家鱼铺的老板围着竞拍,喊价的声音能传到码头。野水桑每次都能以最合适的价格拍下最好的金枪鱼,他说‘看鱼眼的光泽、鱼身的弹性,就知道这鱼鲜不鲜’——这个细节拍出来肯定好看。”
石上本郎也跟着补充:“还有野水桑的鱼铺,在市场最里面,木质的柜台用了四十年,上面的刀痕都是他切生鱼片时留下的。他做生鱼片有个规矩,每天只卖十条金枪鱼,卖完就关门,说‘多了就保证不了口感’——好多东京的食客特意开车来,就为了吃他切的生鱼片。”
广志低头在分镜稿上记了几笔,笔尖划过纸页的声音在晨雾里格外清晰:“那我们的拍摄流程大概是这样——先拍野水桑凌晨出海捕鱼,重点拍他收网时的动作,还有渔船在海浪里的状态;然后拍市场拍卖,抓竞拍时的紧张感;接着拍野水桑在鱼铺处理金枪鱼,特写他用刀的手法,还有鱼皮切开时的纹理;最后拍食客吃生鱼片时的表情,突出‘鲜’的感觉。”
他顿了顿,抬头看向石上本郎和河边秀松:“拍摄时可能需要暂时清一下拍摄区域,避免游客干扰,另外拍卖区的光线有点暗,可能需要用反光板补光——不知道会不会给两位添麻烦?”
“一点都不麻烦!”
石上本郎立刻摆手,“我们早就跟市场管理处说了,今天拍卖区专门留了一块区域给拍摄团队,反光板随便用。游客那边也安排了引导员,会让他们绕开拍摄区,保证不影响野原君的拍摄。”
河边秀松也跟着说:“要是需要拍食客,我们可以让市场里的几家老字号餐馆配合,让他们的老顾客来当‘临时演员’——都是常来的熟客,面对镜头不会紧张,还能说出真实的感受。”
广志心里彻底踏实了,他回头对松井雄一说:“松井桑,咱们按流程来,先去码头拍野水桑出海,摄像机用长焦,突出晨雾里的渔船;本田酱,你跟在野水桑身边,记录他说的关于捕鱼的细节,比如什么时候撒网、怎么判断鱼群位置。”
“嗨!”
松井雄一立刻扛起摄像机,斋藤茂跟在他身后,手里提着备用电池;本田樱子也掏出笔,快步跟上,笔记本上已经写好了“野水桑捕鱼技巧”的标题。
石上本郎和河边秀松也跟着一起往码头走,石上本郎边走边跟广志聊:“野原君,您拍的《深夜食堂》我也很喜欢,尤其是里面的关东煮,每次看都想下楼找家小店吃——这次拍生鱼片,会不会也加些人情味的细节?比如野水桑跟儿子的互动,或者跟老顾客的聊天?”
“当然会。”
广志点头,语气里带着笃定,“美食只是载体,人的故事才是核心。比如野水桑为什么坚持用木船出海?他跟儿子有没有关于渔业的争执?老顾客为什么愿意特意来吃他的生鱼片?这些细节拍出来,才能让观众记住千叶的海鲜,记住千叶的人。”
河边秀松忍不住赞叹:“难怪小池知事说野原君最懂‘人文’。之前NHK来拍过千叶的海鲜,只拍了金枪鱼怎么处理,没拍背后的人,播出来后没什么反响——还是野原君的思路好,有温度才有人看。”
说话间,众人已经走到码头。
一艘木质渔船停在岸边,船身上刻着“野水丸”三个字,船头站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穿着深蓝色的渔裤,手里握着根磨得发亮的船桨,正是野水正泰。
他看到广志一行人,脸上露出憨厚的笑容,快步走过来:“是野原君吧?石上桑跟我说过你,《七武士》拍得好!”
“野水桑您好,麻烦您了。”广志躬身行礼,语气里带着尊敬。
野水正泰摆摆手,指着渔船:“不麻烦!能让更多人知道千叶的海鲜,是好事。这船是我父亲传下来的,有三十年了,别看它旧,在海里稳得很——今天凌晨的潮水好,肯定能捕到好金枪鱼。”
松井雄一已经架好了摄像机,斋藤茂在旁边调整灯光。
“野水桑,咱们准备开拍?”松井雄一喊了一声,镜头对准野水正泰的手——那双手布满老茧,指关节粗大,却格外灵活,正熟练地解开系在岸边的绳子。
“好!”
野水正泰应了一声,纵身跳上渔船,动作比年轻人还敏捷。
他拿起船桨,朝着海里划去,晨雾中的渔船像一片叶子,在海浪里缓缓移动。
松井雄一扛着摄像机跟在岸边,镜头一直追着渔船,本田樱子跑在旁边,小声问野水正泰:“野水桑,您怎么判断哪里有鱼群啊?”
野水正泰回头笑了笑,声音在晨雾里传过来:“看海水的颜色!鱼群多的地方,海水会泛着淡淡的青色,还有海鸟——海鸟跟着的地方,肯定有鱼!”
广志站在码头边,看着镜头里的画面,对身边的浅野贵太说:“浅野桑,等会儿野水桑撒网的时候,用侧光拍,突出渔网在空中的弧线,还有海水溅起来的水花。”
“明白!”浅野贵太点头,快步走到松井雄一身边,小声传达广志的要求。
石上本郎和河边秀松站在广志身后,看着拍摄的场景,石上本郎小声说:“野原君对镜头的要求真细,连渔网的弧线都想到了。”
“这就是专业。”
河边秀松小声回应,“之前市台来拍过神木俊介在千叶的探访,只拍了他跟野水桑握手,没拍这些细节,看着就没感觉。”
大约半小时后,野水正泰的渔船停在了远处的海面上。
他拿起一张大网,双臂用力一甩,渔网在空中展开,像一片深蓝色的云,缓缓落入海中。
松井雄一立刻拉近镜头,拍下渔网落水的瞬间,海水溅起的水珠在晨光里闪着光。
“好镜头!”斋藤茂忍不住赞了一声,他盯着摄像机的屏幕,画面里的渔网在海面上慢慢下沉,野水正泰的身影在晨雾里格外挺拔。
又过了十几分钟,野水正泰开始收网。
他双手握着渔网的绳子,身体向后倾斜,肌肉在渔服下绷紧。
松井雄一绕到渔船的另一侧,拍下野水正泰收网的侧脸——老人的眉头皱着,眼神专注,嘴角却带着期待。
“有了!”野水正泰突然喊了一声,渔网里传来重物挣扎的声音。
他用力把渔网拉上船,里面躺着几条肥硕的金枪鱼,鳞片在晨光里泛着银蓝色的光泽。
“好!停一下!”广志喊了一声,快步走过去,对野水正泰说,“野水桑,刚才收网的表情特别好,能不能再补一个近景?就拍您看到金枪鱼时的眼神。”
“没问题!”野水正泰爽快地答应,重新拿起渔网,做出收网的动作,眼神里满是对猎物的珍视。
松井雄一立刻调整镜头,特写野水正泰的眼睛——那双眼布满皱纹,却格外明亮,像映着海面的光。
拍完出海的镜头,天已经亮了。
野水正泰驾着渔船回到岸边,渔工们帮忙把金枪鱼搬到货台上。石上本郎走过去,笑着说:“野水桑,今天的金枪鱼真不错,等会儿拍卖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借你吉言!”野水正泰擦了擦额头的汗,跟着众人往市场的拍卖区走。
拍卖区已经热闹起来,几十家鱼铺的老板围着货台,手里拿着小本子,眼神紧紧盯着台上的金枪鱼。
一个穿黑色西装的拍卖师站在货台中央,手里拿着个小锤子,大声喊着:“第一条金枪鱼,三十公斤,起拍价十万日元!”
“十一万!”
“十二万!”
“十五万!”
老板们纷纷举牌,声音此起彼伏。
野水正泰站在人群最前面,眼神盯着台上的金枪鱼,手指在小本子上飞快地写着。
广志示意松井雄一把摄像机架在货台侧面,拍下拍卖师的手势和老板们举牌的动作,录音师小林桑特意把防风麦对准人群,收录着此起彼伏的喊价声。
“二十万!”野水正泰突然举牌,声音洪亮。
人群瞬间安静下来,其他老板看了看他,没人再举牌。拍卖师敲了敲锤子:“二十万一次!二十万两次!成交!”
野水正泰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走到货台前,仔细检查金枪鱼的眼睛,又用手指按了按鱼身,对身边的广志说:“这鱼新鲜,眼睛亮,肉质紧实,做生鱼片最好。”
广志点头,对松井雄一说:“拍野水桑检查金枪鱼的动作,特写他的手指按在鱼身上的细节,还有鱼身的弹性。”
松井雄一立刻调整镜头,画面里野水正泰的手指按压在金枪鱼身上,鱼身很快恢复原状,纹理清晰可见。
本田樱子在旁边记录:“野水桑选金枪鱼的标准——眼睛亮、肉质紧实、鱼身有弹性。”
拍完拍卖的镜头,众人跟着野水正泰来到他的鱼铺。
鱼铺是木质结构,门口挂着块旧木牌,写着“野水屋”,柜台后摆着一排锋利的刀具,刀柄上刻着不同的花纹。
野水正泰从货台上扛起金枪鱼,放在柜台后的木板上,拿起一把细长的刀,对广志说:“这刀是我父亲传下来的,切生鱼片要快,不然会破坏鱼肉的纹理。”
“野水桑,您切的时候,我们从正面拍,突出刀划过鱼肉的声音,还有生鱼片的厚度。”
广志说着,小林桑则是立刻把麦克风放在柜台边,准备收录切鱼的声音。
野水正泰深吸一口气,举起刀,快速落下。
“唰”的一声,金枪鱼的皮被整齐地切开,露出粉红色的鱼肉,纹理清晰可见。
他手腕转动,刀刃在鱼肉上飞快地移动,一片片薄如蝉翼的生鱼片落在铺着竹帘的盘子里,每片生鱼片的厚度都一样。
“好手艺!”石上本郎忍不住赞叹,“野水桑的生鱼片,厚度刚好,蘸酱油的时候不会吸太多汁,能尝到鱼肉本身的鲜。”
松井雄一的镜头一直盯着野水正泰的手和刀,斋藤茂在旁边用反光板补光,让生鱼片的粉红色更鲜亮。
“野水桑,您为什么坚持每天只卖十条金枪鱼啊?”本田樱子好奇地问。
野水正泰一边切生鱼片,一边回答:“做生鱼片要用心,一条金枪鱼要切四十分钟,十条就是四个小时,多了就没精力了——不用心做,就不好吃了,不能糊弄顾客。”
广志站在旁边,对桥本一郎说:“桥本桑,等会儿拍食客吃生鱼片的时候,特写他们的表情,还有生鱼片放在嘴里时的反应——要拍出‘鲜’的感觉。”
“明白!”桥本一郎点头,已经在鱼铺门口架好了另一台摄像机,准备拍食客的反应。
很快,野水正泰的鱼铺前就排起了队。
第一个来的是个穿西装的上班族,他熟门熟路地坐下:“野水桑,来两份金枪鱼生鱼片,还是老样子。”
“好嘞!”野水正泰把刚切好的生鱼片放在盘子里,递过去。
上班族拿起筷子,夹起一片生鱼片,蘸了点芥末和酱油,放进嘴里,闭上眼睛,脸上露出满足的表情:“还是野水桑的生鱼片最鲜,比东京银座的寿司店还好吃!”
松井雄一的镜头立刻对准上班族的脸,捕捉到他满足的神情。
本田樱子走过去,小声问:“您好,为什么特意来野水桑的店吃生鱼片啊?”
上班族笑着回答:“我爷爷以前跟野水桑一起出海,我从小就吃野水桑的生鱼片,吃的是回忆——而且真的鲜,每次来千叶都要特意绕过来。”
拍摄一直持续到中午,从出海、拍卖、切鱼到食客,所有镜头都顺利拍完。
野水正泰邀请众人在鱼铺里吃便当,便当里放着刚做的生鱼片,蘸着酱油,鲜得让人眯起眼睛。
石上本郎和河边秀松看着收拾设备的团队,脸上满是惊讶:“野原君,这就拍完了?才用了不到一天,还拍得这么细——之前NHK来拍,拍了三天都没拍完。”
广志笑着喝了口茶:“提前踩过点,把流程理顺了,大家配合得好,就快了。而且重点都拍到了,不用多拍浪费时间。”
松井雄一擦了擦摄像机镜头,语气里满是自豪:“这就是广志君的本事!上次拍《深夜食堂》,也是一天拍一集,细节还比别人拍三天的都多。”
桥本一郎也跟着点头:“上次拍《暗芝居》,广志君提前把每个镜头的分镜都画好,连灯光角度都标清楚,拍的时候一点都不浪费时间——跟广志君做事,省心!”
野水正泰看着广志,竖起大拇指:“野原君是真厉害!我以为拍片子要拖很久,没想到这么快还这么细——等片子播了,我一定要让全家人都看!”
石上本郎站起身,对广志说:“野原君,片子剪好后,能不能先给我们县厅送一份样片?我们想在千叶的文旅推广会上放,让更多人知道《舌尖上的霓虹》。”
“当然可以。”广志点头,“剪好后我让明日海桑联系您。”
明日海也跟着说:“石上桑放心,我们会尽快剪辑,争取下个月就能播出。到时候说不定能带动千叶的旅游,让更多人来吃野水桑的生鱼片。”
河边秀松笑着说:“那可太好了!到时候我们千叶市会配合宣传,在车站和商场放预告片——一定要让《舌尖上的霓虹》火起来!”
众人收拾好设备,准备离开千叶。野水正泰站在码头边,挥着手喊:“野原君,下次来千叶,我请你吃刚捕的金枪鱼!”
广志回头挥手,心里满是暖意。
他看着车窗外的千叶海鲜市场,晨光中的货台、忙碌的商贩、远处的渔船,这些画面都成了镜头里的风景。
他知道,这一集《舌尖上的霓虹》,不仅拍了千叶的海鲜,更拍了千叶的人,拍了那份藏在海鲜背后的执着和温暖。
车上,松井雄一翻看着刚拍的素材,忍不住赞叹:“广志君,你看这个镜头,野水桑收网的时候,晨光刚好落在他脸上,太有感觉了!”
广志凑过去看,画面里的野水正泰迎着晨光,脸上的皱纹里满是笑意,眼神里带着对大海的敬畏和对收获的喜悦。
“这个镜头留着当片头,”广志说,“再配上海浪声和野水桑的声音,开头就能抓住观众。”
本田樱子也翻开笔记本,上面记满了野水正泰的话:“野水桑说‘大海给什么,我们就吃什么,不能贪心’,这句话特别好,剪片的时候可以加上。”
“加在片尾,”广志点头,“跟‘海边的鲜’的主题呼应,也让片子更有深度。”
明日海看着眼前的场景,嘴角露出笑容。
他想起之前在关东台时,拍片子总是因为设备和资金发愁,从来没有这么顺畅过。
现在有广志牵头,有团队配合,还有地方政府支持,关东台的改革好像真的能成。
“广志君,”明日海忽然开口,“回到台里后,我就跟高田局长汇报,让剪辑部优先剪《舌尖》的第一集,争取尽快播出。”
“麻烦明日海桑了。”广志点头,他看着车窗外飞速掠过的农田,心里忽然想起美伢早上给他做的梅子饭团——也是这样带着温度的食物,让人心里踏实。
他知道,《舌尖上的霓虹》才刚刚开始,后面还有“街头的暖”和“家里的味”要拍,但只要像今天这样,用心拍好每一个镜头,讲好每一个人的故事,这部纪录片就一定能火。
毕竟,好的故事,从来都不缺观众。
车驶离千叶,朝着东京的方向开去。
阳光透过车窗,洒在众人脸上,也洒在放在副驾驶座上的分镜稿上——那上面的简笔画,在阳光下好像活了过来,成了一个个有温度的画面。
……
麒麟集团总部的艺人事务所办公室,装修得比东京市台的会议室还要张扬。
米白色的真皮沙发上铺着金线绣的靠垫,墙上挂着神木俊介的巨幅海报——他穿着银色亮片外套,对着镜头比着夸张的V字手势,海报角落印着“麒麟集团年度重点艺人”的字样。
红木办公桌上摆着个镀金的咖啡壶,旁边堆着几本娱乐杂志,封面大多是神木俊介的绯闻,却没一本提他的作品。
神木俊介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手指无意识地转着最新款的镶钻黄金外壳的翻盖手机——这是佐藤德川上个月送他的,全东京没几个人能用得起。
他听完经纪人山口启介的话,突然嗤笑一声,把手机扔在沙发上,声音里满是毫不掩饰的轻蔑:“人文纪录片?野原广志这是江郎才尽了?放着好好的电影、电视剧不拍,去拍那种没人看的老古董?”
山口启介站在旁边,手里捏着份折叠的《朝日新闻》,娱乐版角落里有行小字提了句“东京台联合关东台筹备美食纪录片,野原广志任总导演”。
他推了推黑框眼镜,语气谨慎:“俊介桑,话不能这么说。野原君之前的作品……《暗芝居》救了东京台的凌晨档,《七武士》票房破了89亿,连黑泽英二前辈都夸他。这次拍纪录片,说不定有他的想法,咱们还是小心点好。”
“小心?”
神木俊介猛地坐直身体,抓起桌上的咖啡杯就往地上砸,骨瓷杯子摔得粉碎,褐色的咖啡溅在地毯上,“山口桑,你到底是我的经纪人,还是野原广志的粉丝?一部纪录片而已,能有什么水花?NHK去年拍的《京都古寺纪行》,花了半年时间,收视才2.8%,广告商差点没把台长办公室掀了!野原广志就算再厉害,还能把纪录片拍成偶像剧?”
山口启介吓得往后退了半步,却还是硬着头皮继续说:“可……可野原君擅长的是抓观众的心理。您看《深夜食堂》,没大明星没大场面,不也火了?收视稳定在10%以上,还拉了日清拉面的长期赞助。这次的美食纪录片,要是走‘美食+人情’的路子,说不定真能吸引家庭观众——那些35岁以上的主妇,可是咱们《东京周边探访》没覆盖到的群体。”
“家庭观众?主妇?”神木俊介冷笑一声,起身走到海报前,手指戳着自己的脸,“山口桑,你忘了我的粉丝是谁?是15-25岁的年轻女孩!她们追的是我的颜,是我的舞台,谁会去看一个老头煮荞麦面、渔民收网?市台的《东京周边探访》下周就要开播,光预热就拉了三千万广告赞助,野原广志的纪录片就算拍出来,也只能在深夜档播,跟咱们完全不是一个量级!”
他顿了顿,语气里的嫉妒几乎要溢出来:“再说了,野原广志不过是运气好!《暗芝居》靠的是都市怪谈的新鲜感,《七武士》靠的是黑泽英二的招牌,他自己有什么真本事?不过是个只会抄抄改改的新人,现在居然敢跟我抢资源——佐藤社长之前还说要给我拍电影,结果听说野原广志要拍纪录片,就把我的电影项目压下去了,说什么‘先支持人文题材’!”
山口启介知道神木俊介在气什么——佐藤德川最近确实更关注野原广志,上个月还特意让他去东京台谈合作,想把野原挖到麒麟旗下做专属导演,对神木的态度反而冷淡了不少。
但他不敢说破,只能转移话题:“俊介桑,别生气了,咱们还是说说接下来的行程吧。明天上午十点,要去浅草寺参加粉丝见面会,下午两点跟丸井酱油的负责人谈广告代言,晚上七点……要去田中三上神市长的私人晚宴,佐藤社长特意交代,这次晚宴很重要,一定要好好表现。”
提到“田中三上神”,神木俊介脸上的怒火瞬间消了大半,他弯腰捡起地上的手机,用纸巾擦了擦,语气也沉了下来:“田中市长的晚宴?佐藤社长怎么没提前跟我说?”
“是昨天才定下来的。”山口启介连忙递过一份烫金的邀请函,“田中市长最近在推动东京湾的房地产项目,想请佐藤社长投资,顺便邀请了几个艺人撑场面。佐藤社长说,您要是能跟田中市长搞好关系,以后市台的资源会更倾向咱们——毕竟市台是田中市长牵头建的,高桥副台长跟他走得很近。”
神木俊介接过邀请函,指尖在“田中三上神”的名字上划过,眼神里闪过一丝忌惮:“我知道了,田中市长那边不能得罪,上次他来观看我的演唱会,我因为迟到让他等了十分钟,佐藤社长差点把我骂死。这次晚宴,我会好好表现的。”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对了,丸井酱油的代言谈得怎么样了?他们之前说要签两年,现在有没有松口?”
“还在谈。”山口启介翻开笔记本,“丸井酱油的负责人说,想让您拍一支‘传统工艺’主题的广告,跟他们的百年品牌形象契合。但您之前更想拍时尚类的广告,比如化妆品或者运动品牌,所以我还在协调……”
“协调什么?”神木俊介打断他,语气不容置疑,“就按丸井酱油的要求来!传统工艺就传统工艺,只要能拿到代言费,拍什么都行。现在市台那边还在观望,要是咱们能拿下丸井酱油的年度代言,他们肯定会给《东京周边探访》加黄金档时段——我可不想一直待在周末下午的冷门时段。”
山口启介点头应下:“好,我明天跟丸井酱油的负责人再沟通下,争取把合同定下来。另外,后天上午还有个杂志采访,记者会问您对‘关东本土文化’的看法,您要不要提前准备下说辞?毕竟野原广志的纪录片也在提这个主题,要是回答得好,能蹭一波热度。”
“关东本土文化?”神木俊介皱了皱眉,随即冷笑,“有什么好准备的?就说‘本土文化需要年轻力量传承’,再提一句我会在《东京周边探访》里带观众体验关东的老街、老铺,不比野原广志拍的纪录片更真实?那些老匠人都快退休了,他们的手艺早就跟不上时代了,拍出来也只是卖情怀而已。”
山口启介见他不再提野原广志的事,松了口气:“那我先去准备明天的材料,您要是有别的安排,随时给我打电话。”
“等等。”神木俊介突然叫住他,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按了几下,“我知道了,你先走吧,明天准时来接我就行。”
山口启介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却没敢多问,躬身退出了办公室。
门刚关上,神木俊介脸上的冷静就消失了,他快步走到办公桌后,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黑色的通讯录,翻到“佐藤德川竞争对手”那一页,找到一个名字——“三井不动产渡边彻”。
他拿起手机,手指飞快地按出发送键,短信内容很短:“今晚八点,银座‘菊水’料亭,有要事谈。”
发送成功的提示弹出后,神木俊介把手机扔在桌上,靠在椅背上,眼神阴鸷得吓人。
他想起上个月去佐藤德川办公室时,无意间听到佐藤跟渡边彻的电话,两人因为东京湾的房地产项目吵得很凶,渡边彻一直想抢佐藤的资源,却没找到突破口。
“佐藤德川,你不是看重野原广志吗?田中三上神,你不是觉得我只是个没内涵的偶像吗?市台,你们不是觉得我撑不起黄金档吗?”
神木俊介低声自语,手指攥得发白,“等着吧,我会让你们知道,我神木俊介不是只能靠脸吃饭的——只要能拿到资源,就算跟渡边彻合作,我也不在乎。”
他想起自己刚进麒麟集团时,佐藤德川把他当“金丝雀”养,给他人气却不给好作品,拍的都是些没营养的偶像剧和广告;
市台的高桥一夫虽然让他主持《东京周边探访》,却私下跟人说“神木俊介只会摆姿势,没演技没内涵”;
就连田中三上神,上次见面时也只跟他聊了两句粉丝数量,连他的作品都没提过。
而野原广志呢?
不过23岁,却有自己的独立制作部,拍一部火一部,坂田信彦、岛津义弘这些高层把他当宝贝,小池隆一知事都夸他“改变了霓虹的冷漠”。
凭什么?
凭什么野原广志就能靠“人文”“情怀”得到所有人的认可,而他只能靠脸和粉丝维持热度?
“野原广志,你的纪录片最好别火。”
神木俊介拿起桌上的香烟,点燃后深吸一口,烟雾模糊了他的脸,“要是火了,我不介意让它‘出点意外’——比如纪录片里的老匠人出点负面新闻,或者拍摄器材‘不小心’损坏,延迟播出。”
就在这时,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渡边彻的回复:“八点准时到,带好你手里的东西。”
神木俊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把手机揣进西装内袋。他手里确实有渡边彻想要的东西——上个月佐藤德川跟田中三上神谈东京湾房地产项目时,他偷偷录下的录音,里面提到了“私下转移土地审批权”的内容。
之前他不敢拿出来,怕得罪佐藤德川,但现在,他已经没什么可失去的了。
他走到落地窗前,看着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眼神里满是不甘和算计。
夕阳的余晖透过玻璃洒进来,给办公室里的镀金摆件镀上一层冷光,却照不进他眼底的阴暗。
“等着吧,所有人都会看到,我神木俊介比野原广志强得多。”他低声说,语气里带着近乎疯狂的笃定。
与此同时,东京台制作局的剪辑室里,野原广志正和桥本一郎一起看《舌尖上的霓虹》第一集的初剪素材。
屏幕上,野水正泰驾着木船在晨雾中出海,渔网在空中展开的弧线格外优美,海浪声和渔工的吆喝声清晰可闻。
“这里的节奏可以再慢一点。”
广志指着屏幕,“野水桑收网的时候,特写他手上的老茧,再切到金枪鱼的特写,突出‘鲜’的感觉。还有拍卖环节,把喊价声放大,增加紧张感。”
桥本一郎点头,手里的剪辑笔飞快地在脚本上做标记:“明白,我等会儿就调整。对了,广志君,明日海常务刚才来说,千叶县厅的石上桑想提前看样片,说是要在文旅推广会上放,要不要给他们送一份?”
“可以。”
广志点头,“让剪辑部多做一份拷贝,明天让专人送过去。另外,跟服部忠部长那边也打个招呼,要是样片没问题,就请他帮忙在东京都的宣传渠道推一下,比如地铁广告和报纸专栏。”
桥本一郎应下,忽然想起什么,笑着说:“广志君,刚才听说神木俊介在麒麟集团的办公室里砸了咖啡杯,好像是因为听说您拍纪录片的事,气得不轻。”
广志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笑:“不用管他,咱们把片子拍好就行。观众要看的是好内容,不是明星的脾气。”
桥本一郎点头,继续专注于剪辑。
屏幕上,野水正泰正在切生鱼片,刀刃划过鱼肉的声音清脆悦耳,一片片薄如蝉翼的生鱼片落在竹帘上,泛着新鲜的粉红色。
广志看着画面,心里忽然想起美伢早上给他做的梅子饭团——简单却温暖,就像这部纪录片里的故事。
他知道,只要用心讲好这些故事,就一定能打动观众,至于神木俊介的嫉妒和不满,不过是无关紧要的小插曲。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剪辑室里的灯光亮了起来,映着两人专注的身影。
《舌尖上的霓虹》第一集的初剪已经接近尾声,再过几天,就能跟观众见面了。
广志相信,这部纪录片会像《深夜食堂》一样,给观众带来温暖和感动,也能把关东台重新拉回正轨。
而此刻的麒麟集团艺人事务所,神木俊介已经换好了西装,手里拿着装有录音带的信封,正准备出门。
他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领带,眼神里的阴鸷被刻意掩饰,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志在必得的锐利。
“银座‘菊水’料亭,渡边彻……”他低声念着地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今晚过后,一切都会不一样。”
他推开门,快步朝着电梯口走去。
走廊里的灯光明亮,却照不进他内心的阴暗角落。
他不知道,自己此刻的选择,不仅会影响到野原广志的纪录片,还会牵扯出佐藤德川和田中三上神之间的利益纠葛,甚至改变东京市市长选举的格局。
电梯门缓缓打开,神木俊介走了进去。
电梯下降的数字不断跳动,就像他心里的算计,一步步朝着不可预知的方向发展。
这场看似简单的“艺人竞争”,已经悄然变成了一场牵扯多方利益的博弈,而神木俊介,不过是这场博弈中一颗自以为聪明的棋子。
PS: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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