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番外：高中祁言X补课姐姐（一）
周五下午，科大附中的放学铃“叮铃铃”响起，人群一哄而散。
祁言穿着校服仍坐在位子上，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桌子。
一个男孩从他身边经过：“还不走？”
“你们先走，我等下还要补课。”
“真惨，那好吧。”
几个男孩嘻嘻哈哈，勾肩搭背地走了。
惨吗？祁言收起手指，他怎么心里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期待。
那次离家出走失败后，他突然转了性，说要考科大。祁景峰喜不自胜，表示只要他肯学，就是要摘天上的月亮都成。
天上的月亮他没兴趣，地上的那朵栀子花却渐渐勾起他的注意。
他提了个条件，要江语栀给他补课。
补课费优渥，加上又是导师家的孩子，江语栀很快同意了。考虑到路程和时间，补课约在周五放学后，他的教室。
“抱歉，我迟到了。”江语栀匆匆赶来，“在图书馆看论文，一时忘了时间。”
祁言侧身朝里坐了坐，让出一个空位：“没事。”
“把你月考的卷子拿来，我先看看你的情况。”
进入角色这么快啊，祁言撇了下嘴角。
“呶，给。”
一堆皱巴巴的卷子递过来，破洞缺角，江语栀一愣，这孩子的试卷被狗啃过？
翻看几页后更是无语：数学70、物理60、语文30……这哪是能力问题，分明是态度问题！
她指着背面的一片空白：“怎么没写？”
他撑着下巴，眼底狡黠：“不想写。”
“你……”
学习是不想学就可以不学的吗？这要是在她家早被江海林打断腿了。
江语栀深吸一口气，将卷子摊平，尽量让语气保持平和：
“祁言，高一正是打基础的时候，如果你一直是这个学习态度，那我来上课就没有任何意义。”
见她表情认真，祁言收敛了几分：“姐姐别生气，你教我，我就写。”
“那就从这道空着的数学大题开始，已知函数f(x)=x³-3x，求它的单调区间。”
祁言的目光落在她纤细的手指上，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江语栀看他也不像是要接话的样子，无奈地拿过笔演算起来。
“判断单调性，关键看导数。先求导，f"(x)=3x²-3。然后令导数等于零，解方程3x²-3=0，得到x=±1。这两个点把数轴分成三段……”
她画了一条数轴，标上-1和1，耐心解释：“当x0，所以导数大于零，函数在(-∞，-1)上单调递增。”
说着，她抬头看他：“这部分能跟上吗？
祁言其实一眼就看懂了，却故意皱眉：“为什么x=-2时代入的是导数？为什么大于零就递增？”
江语栀愣了一下，没想到他卡在这里。她凑近些，指着公式重新解释：“因为导数f"(x)本质是函数切线的斜率。斜率大于零，意味着函数图像在向上走，你看……”
发丝不经意扫过他手臂，祁言得逞地弯了弯嘴角。
“明白了么？”
“好像……有点感觉了。”他装模作样地点点头。
江语栀推过去一道同类题：“试试，求f(x)=x+1/x的单调区间。”
祁言扫了一眼，这是一道需要分类讨论的题，更加灵活，他故意在草稿纸上磨蹭，装作冥思苦想的样子。
直到江语栀忍不住提醒时间，他才提笔写下答案。
江语栀呆了呆，看着眼前条理清晰的解答，再对比之前他那张几乎空白的卷子，瞬间明白了。
“你明明都会，故意不写？！”
祁言似笑非笑。
江语栀看得冒火，卷起试卷朝他头上敲：“你这孩子！故意浪费我时间是不是！”
“姐姐别打！我这不是想多听你讲一会儿嘛！”
“还敢贫嘴！亏我准备了半天基础题，连定义域分四段讨论的题都能秒解，刚才还装不懂单调性？！”
两人一个追着打，一个笑着闪避，突然江语栀“哎唷”一声。
“姐姐！”祁言心头一紧，立刻冲到她身边，“出什么事了？”
“肚子……”江语栀疼得吸气，弯腰捂住小腹。
肚子？祁言不是小孩子了，知道女生每月都有生理期。可江语栀冷汗涔涔，仿佛下一秒就要晕厥，不像是普通的痛经。
“别怕，我带你去看医生！”
他一刻也不敢耽搁，抱起她往医务室冲。
一脚踢开门：“救命！”
女医生“啧”了一声：“这不是我们学校学生吧？”
“不是也得救！”
祁言眼神汹汹，对面只得悻悻地戴上听诊器。
“哪疼啊？”女医生撩起她的衣服，冷漠地伸手进去按压。
江语栀靠在祁言怀里，裸露的皮肤让她有一瞬不好意思，但很快被疼痛取代，“左下。”
“这儿？”女医生深深一按。
“啊！”
抬手的瞬间，江语栀疼得弓起身子，汗如雨下。
祁言气得跳起来：“干什么？！她说疼你还按那不放？！”
女医生翻了个白眼：“左下腹压痛和反跳痛明显，可能是左侧输尿管结石，或者妇科急症。”
“那赶紧治啊！”
“要做超声和尿检才能明确，严重的话要做手术，我们这里没有条件。”
“那、那……”祁言急得团团转。
“还不快去医院。”
顾不得对方臭脸，祁言赶紧把她抱起，拦了辆车奔向附近的综合医院。
“让一让让一让！救命！”
他抱着气若游丝的江语栀冲进急诊，护士伸手拦住：“排队。”
“不是……人命关天，你看她快昏了。”
“进急诊的谁不是人命关天？”护士瞥了一眼他怀里，“死不了，等着吧。”
“你！”
祁言气结，可没有办法。急诊科人头攒动、呻吟四起，江语栀这种不出血的情况都算好的了。
“祁言，疼……”
怀里的人苍白如纸，小兽般发颤。
祁言急得冒汗。想抬手抚摸她小腹又怕唐突，放下……可看她痛得又更厉害。
只能将手臂收得紧些，徒劳地用体温熨帖着她的不安。
“就没有别的办法先救救她吗？！”他大喊。
“去打止痛针。”路过的护士丢下一句话。
“你不早说？”
祁言算是知道有求于人的苦闷了，敢怒不敢言，低低抱怨了一句便抱着江语栀去打针。
(https://www.02ssw.cc/5031_5031675/11110976.html)
1秒记住02书屋：www.02ssw.cc。手机版阅读网址：m.02ssw.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