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五日功成，联军再起
第五日，清晨。
当第一缕阳光刺破猎场的昏暗天幕时，猎神联军的营地中，几股截然不同的恐怖气息，几乎在同一时间，冲天而起！
第一股，来自白起。
他身前那片黑红交织的领域，已经彻底稳定下来。杀戮与死亡，两种规则完美融合，再无分毫冲突。他缓缓睁开双眼，左眼血海滔天，右眼冥土死寂，只一眼，就让天地为之失色。
他站起身，对着远处那头匍匐了五天五夜的“天灾军团”招了招手。
“过来。”
一声令下，那头庞然大物立刻温顺地爬了过来，将那颗烙印着“臣”字的死亡头颅，恭敬地低到了白起的脚边。
白起伸出手，轻轻地放在了那颗比山岳还要巨大的头颅上。
“从今往后，你的意志，便是我的意志。我的命令，便是你的本能。”
“听懂了吗？”
“吼……”
八岐大蛇发出一声无比顺从的低吼，十六只眼睛里，充满了对主人的绝对敬畏。
至此，大秦第十“天灾”军团，彻底归建！
第二股气息，来自韩非。
他周身的法理海洋，已经凝聚成了一本厚重无比的青铜法典，悬浮在他的头顶。法典之上，刻着两个古朴的篆字——“天条”。
他不再是单纯的法家圣人，而是化身为了这片猎场中，“秩序”规则的代行者！
他睁开双眼，眼中没有丝毫感情，只有绝对的理智与公正。他对着一旁的孔子与佛陀，微微躬身。
“多谢圣人，多谢佛陀，为韩非护道。”
孔子含笑点头：“道不孤，必有邻。你我之道，皆为人道之一环，无需言谢。”
佛陀也双手合十：“善哉。施主能以法理之心，容纳仁德与慈悲，已入大道。”
韩非的目光，随即落在了远处北欧神系的营地，在那个角落里，他感受到了一丝极其微弱的“混乱”与“谎言”的残余气息。
他的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他没有多问，但他心里已经清楚，这几天，必然发生了什么。
第三股，第四股，第五股……
蒙恬、王翦等几位秦军上将，也纷纷从入定中醒来。
他们周身，分别环绕着生命、幻境、风雷、水火、剧毒的权柄气息。虽然还远不如白起那般圆融如意，但也已经能初步掌控，并将其融入到了各自的军阵战法之中。
整个华夏军团的高层战力，在短短五天之内，完成了一次脱胎换骨般的集体飞跃！
“好！好！好！”
九龙沉香辇内，传出了始皇帝畅快的声音。
他虽然一直闭目，但营地内的一切变化，都逃不过他的感知。
“秦川！”
“臣在！”秦川立刻上前。
“五日之期已到，我军兵锋如何？”
“回陛下！”秦川的声音充满了自信与激昂，“如今，白起将军已成‘死主’，天灾军团已为‘王师’！韩非大人已是‘法圣’，诸位将军已掌‘权柄’！我大秦铁军，兵锋之盛，前所未有！”
“全军将士，枕戈待旦，只待陛下您一声令下，便可……踏平一切敌！”
“好！”
始皇帝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毫不掩饰的霸气与战意。
“传朕旨意！”
“全军，开拔！”
“目标——西方，天堂废墟！”
“出发！”
“风！风！大风！”
压抑了五日的战意，在这一刻，如同火山般彻底爆发！
数万大秦锐士，连同所有华夏神明，齐声怒吼，声浪几乎要将这片天穹掀翻！
轰隆隆——
庞大的军阵，再次启动。
与五日前不同，此刻的联军，气息已经完全变了。
如果说五天前，他们是一群由顶尖强者率领的精锐之师，那么现在，他们就是一头由无数神魔零件组装而成的、散发着死亡与秩序气息的战争巨兽！
走在最前方的，不再是大秦的玄甲军，而是那头庞然大物——天灾军团！
八岐大蛇匍匐着身躯，以一种诡异而迅捷的速度，在焦黑的大地上滑行。它的八颗头颅高高昂起，警惕地扫视着四周，散发出令人心悸的恐怖威压。
杀神白起，就那么平静地站在最中央那颗“死亡”头颅之上，黑红色的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他就是这头灭世凶兽的“大脑”。
在大军的中央，是始皇帝的九龙沉香辇，孔子、韩非、钟馗等人护卫在侧。
孙悟空和关羽，则如同两尊门神，一左一右，护在车辇前方，两人身上那几乎要凝成实质的战意，让任何敌人都不敢轻易靠近。
后羿，则独自一人，翱翔在万米高空，他那双能洞穿虚妄的神目，监察着天地间的一切风吹草动。
佛陀，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不紧不慢地跟在军阵的后方，他所过之处，似乎连空气中的暴戾之气，都变得平和了许多。
而那些所谓的“盟友”，埃及和北欧神系，则被安排在了军阵的两翼。
他们看着这支脱胎换骨的华夏军团，一个个噤若寒蝉。
奥丁看着远处那尊“天灾军团”，再看看自己身边刚刚恢复了一些神智、却依旧眼神呆滞的洛基，心中充满了苦涩。
他知道，这场战争，已经没有他们表演的舞台了。他们现在的作用，或许就只剩下……凑数。
太阳神拉更是连头都不敢抬，他能感觉到，白起身上那股“死亡”规则，对他有着天生的克制。他毫不怀疑，只要自己敢有任何异动，那个杀神会第一时间，将他连同他的太阳船，一同拖入死亡的冥土。
【全球直播间】
“来了！来了！他们终于出发了！”
“我的天！这个阵仗！八岐大蛇开路，白起亲自驾驶！这……这简直就是开着航母战斗群去打巷战啊！”
“太帅了！太燃了！这就是我们华夏的排面吗！”
“你们看奥丁和拉神的表情，跟吃了苍蝇一样难受，哈哈哈哈！”
“废话，前几天还想着搞小动作，结果被佛陀一巴掌拍老实了。现在看到人家实力又暴涨，他们不害怕才怪！”
“此战之后，不论胜负，这片猎场，都将只剩下一种声音，那就是华夏的声音！”
“前面的别奶了！对面可是上帝啊！圣经里的最终BOSS！还有路西法和宙斯帮忙，肯定没那么简单！”
“怕什么！我们有始皇帝，有大圣，有佛祖，有杀神，有儒圣……神仙打架，谁怕谁啊！干就完了！”
全球观众的情绪，也被这支浩荡出征的大军彻底点燃。
所有人都知道，一场决定这个世界最终归属的史诗级决战，即将上演。
大军一路向西，行进的速度极快。
有了“天灾军团”在前方开路，任何敢于阻挡的零散怪物，都在瞬间被其庞大的身躯碾成了齑粉，根本无法对大军造成任何阻碍。
半日之后，后羿的声音，从高空传来。
“陛下，秦顾问，前方千里，便是天堂废墟的范围。”
“嗯。”车辇内传来始皇帝平淡的回应。
秦川抬头望去，只见遥远的地平线上，天空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黑白交织的色彩。
一股混杂着神圣与堕落，光明与黑暗，创造与毁灭的矛盾气息，扑面而来。
“全军戒备！”
秦川立刻下达了命令。
他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根据路西法之前透露的情报，上帝在天堂毁灭后，吸收了所有天使的光明与黑暗之力，进化成了光暗同体的存在。
但眼前这股气息，比他想象的还要庞大，还要……混乱。
这不像是某个个体能散发出的气息，倒更像是一片……被污染的领域。
“有点不对劲。”
孙悟空也停了下来，火眼金睛朝着前方望去，金光闪烁不定。
“那地方，死气沉沉，但又好像有无数个活物。不，不是活物，是……尸体？不对不对，俺老孙也说不清楚，古怪得很！”
就在这时，佛陀的声音，从后方悠悠传来。
“阿弥陀佛。”
“那不是领域，那是……一座坟场。”
“一座埋葬了天堂，也埋葬了‘神’的坟场。”
“贫僧感觉到了，有两位施主，正在前方，等着我们。”
佛陀的话，让秦川心中一动。
两位施主？
是路西法和宙斯！
他们没有躲起来，反而光明正大地在前方等着？
他们想干什么？
秦川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陛下。”他转向九龙沉香辇，“情况有异，敌人似乎早有准备。臣建议，由孙大圣与后羿大神先行探查，大军稳步推进。”
然而，车辇内，却传来了始皇帝不容置疑的声音。
“不必。”
“区区两个丧家之犬，也敢在朕的面前，故弄玄虚？”
“白起。”
“臣在。”天灾军团的头顶，白起应道。
“让这些所谓的‘神’看看，什么，才叫真正的……天灾！”
“碾过去！”
“喏！”
白起眼中杀机一闪，他脚下的死亡头颅猛地昂首，发出一声震动天地的咆哮！
轰隆隆——！
庞大的天灾军团，瞬间加速，如同一辆失控的末日战车，朝着那片黑白交织的天堂废墟，狂暴地冲了过去！
一场遭遇战，似乎就要在所有人都没预料到的情况下，提前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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