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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教训马常进


席菱歌踱了踱步,停留在一家小院门口。

小院比不得席府大气繁华,但比刚来陵水时那家土房强上不少。

至少在陵水,这家小院算得上气派的住所。

“是这里?”

曾老头点了点头,走在前方带路。

“马家公子就住在这里。”

兴许是小院的下人认得曾老头,侧身让开身位让他们通过,一路通顺无阻。

不过,途中有不少目光暗中偷窥席菱歌。

那些黏腻恶心、肆无忌惮的目光不断流连在她的脸颊、腰肢,叫席菱歌恶心得够呛。

她一眼瞪过去,满眼煞气,倒是让不少目光收敛起来。

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

马家整体环境便是如此,那马家公子想必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席菱歌自诩不是什么好人,顶天各有所需罢了。

她需要马家公子成就自己的名声,用于自己未来的大业。

想是如此想着,她脚步不停。

小院宽敞,是个三进三出的院子。

很快二人在下人的带领下,从正厅穿过庭院,抵达小院厢房。

厢房内,梨木床榻上坐着浓眉青年,正是马家公子。

他身侧有两个俊俏丫鬟。

一名丫鬟坐在他的膝盖上,手中捧着瓷碗,捻起一颗圆润水灵的葡萄往他嘴中递。

另一名跪坐在地面上,垂头脱掉他的鞋袜,尽心尽力地按摩他的小腿肉。

瞧见人进来,马常进一脚踹开按摩的丫鬟,拢了拢身上散乱的衣衫。

眼神色眯眯,上下打量着席菱歌的身段。

他舔了舔唇,笑道:“姑娘,你果然比乡街传闻的那般更加火辣貌美。”

陵水长街谁不知道曾老头家的孙女豆葵年华,十四来岁,身段青涩,但别有一番风味。

还是下人专门打听到,给他传递的消息。

曾老头听闻后,老眼冒着火,恨不得一刀砍死眼前奢靡的马家公子。

他憋着一口气,静静站在席菱歌身后。

若不是姑娘出手相助,他家状况绝不比现在好,自家孙女也会遭殃。

马常进挥了挥手,作罢就要让仆人撵走碍眼的曾老头。

曾老头担心席菱歌,脚步跟沾了胶水一般,任由小厮拖曳,都不跟动身。

“马公子,你唤我们爷孙二人前来做糖人,何故这等做派?”

马常进皱眉扫了他一眼,瞧见曾老头不依不饶的模样,顿时大怒。

“你这老头,真不知道假不知道,你信不信今日出不了这个门!”

席菱歌一笑,回头道:“爷,你先离开这,孙女待会就出来。”

曾老头闷声道了声好,他攥紧麻布衣衫,被架着离开,又惊又怕。

待离开后,曾老头不依不饶,却没有跟着仆人出府,反倒是站在厢房不远处的庭院中。

他藏了藏胸口贴着放着的菜刀。

只要席菱歌大喊,他就冲进去救人!

他老头子虽说是个手艺人,做不出来这种没良心的事,哪能让别的姑娘心安理得替自己家受罪。

厢房中陷入了奇怪的僵直。

待曾老头离去后,马常进挥手让两名丫鬟离开。

他搓了搓手,站起身,作罢就要把席菱歌搂入怀中。

“小美人儿,如今你爷把你卖给我了,就好生依了本少,保证让你吃香的喝辣的。”

“爷让你体验那销魂之事,让你舒服得欲仙欲死。”

席菱歌侧身一躲,反倒是回头结结实实把房门关上,顺带拉下木闸。

马常进先是一愣,随后淫笑道:“原来美人儿好这口,人多害羞,你过来伺候本少,本少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亏他以为这姑娘要跑,没想到这么上道,居然喜欢主动。

马常进伸手一捞,却见眼前的姑娘躲了过去。

她面色稍冷,眉梢染了一层霜雪般。

“马氏是你什么人?”

马常进一愣,没反应过来。

席菱歌直接一脚踹中他柔软的腹部,把人按在地上摩擦。

她从腰侧掏了一把匕首,抵在他腹部下三寸的地方。

“不说,别怪我把你子孙根切了,免费送你入宫当太监。”

马常进大喊大叫的想法顿时停了下来,特别是匕首正阴冷的抵在子孙根,他吓得动都不敢动。

“姑娘,手下留情,什么马氏,我不知晓啊!”

“席府的老太太马氏是你什么人?”

席菱歌又问一遍,刀却近了一寸。

马常进身子一抖,连忙出声:“那是我姑祖母!”

“你在陵水作威作福,是她的吩咐?”

“不、不是,是我自己的主意。”

席菱歌一笑,掂了掂手中的匕首。

“这么说,欺男霸女,无恶不作是你的本色咯,没人逼迫你,是你自己想做。”

“你但凡敢说一句假话,我保证手中的匕首不长眼。”

马常进颤颤巍巍,心中恨极了。

迫于形势,他不得不低头,哪知话刚要说出口,眼前的人像是转变了主意。

“算了,有时候疼痛会让人屈服,谁知道你说的话是真是假。”

席菱歌收回了匕首,比划了一下拳脚,正巧试试她新学的招式。

“我不擅长逼问人,但略懂拳脚。”

话音刚落,一拳拳打在马常进脸上、身上薄弱处。

她边打边质问。

“这么多年,你迫害了多少民女?”

“你害了多少人,掀翻了多少摊位?”

“你知晓你掀翻的摊位日后都是我宝贵的衣食父母吗?”

席菱歌越说越气,陵水的人都是她宝贵的宣传资源!

她初来乍到,就需要知根知底的热心肠人来帮忙。

难不成还得指望马氏这个老虔婆?

烧饼大娘人好,客栈掌柜人好,长街众人心肠都不坏,做的烧饼、面、糕点等食物好吃。

现在席菱歌去吃,总吃不到初来乍到时那般惊艳的味道,反倒是每种食物都带了点苦涩。

这点苦涩渗透到她的心尖,坏了味道。

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眼前的人。

席菱歌边打边威胁,下手一点不轻,拳拳到肉。

“服不服?”

马常进被打得脸颊肿胀,含糊不清道:“服、服,女侠,手下留情。”

他欲哭无泪,恨意在被捶打摩擦之间,宛若一个小泡沫,一擦就飞走了。

招谁惹谁了,今日遇到这等祸事!

“今夜,你去跟长街百姓们挨家挨户道歉,记得带上赔罪的东西。”

“若是有哪一家没收到歉礼,我想你不会知晓后果如何。”

席菱歌起身,打了这么久,额头不见一丝汗水。

她睥睨地看了马常进一眼,一脚踹晕了过去,这才拉上木闸,从厢房离开。

席菱歌出来时一尘不染,除却衣角微乱,其他一切完好。

厢房动静很大,带着拳头打在肉体的闷痛声,兴许让周围人误会了什么。

奴仆们带着暧昧的笑意,低头羞红了脸。

特别是先前服侍的两个丫鬟,磨磨蹭蹭不敢进去。

席菱歌好心提醒一句。

“你们或许进去会好些。”

毕竟人被她打得半死不活,醒过来需要一段时间。

晚点就该断胳膊断腿了。

按照规矩,今夜是他唯一能做事的时间。

不去赔礼道歉,她日日来夜夜来,打算以德服人。

古人云先礼后兵,她礼数到了,自然该到了动兵器的时候。

不远处曾老头正在等候,他好生看了看席菱歌全身上下,突然间满脸绝望,哭丧道:

“姑娘啊,是老头害了你,让你顶替了俺家孙女。”

“你如今这状况,日后怎么讨得了个好人家?”

席菱歌奇怪道:“我又没事,况且,为什么要讨个好人家?”

她自己当个大富婆,养十来个男宠不行么?

跟女人有什么好争的,又争不来一亩三分地,要争就得跟男人争夺仅有的资源。

抢到手的东西,都是她的。

比如渣爹的小金库。

曾老头愣了愣,小心翼翼道:“姑娘,你没事?”

席菱歌:“有事的应该是是里面那位。”

被她打了个半身不遂。

曾老头松了口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不然老头我这辈子都不安心。”

他心下愧疚,差点推了席菱歌进了魔窟,又感激席菱歌挺身而出,替他家挡了这一劫。

孙女是家中的独苗苗。

更是自家儿子儿媳捧在手心的孩子。

曾老头当即跪下,流了两行清泪,额头撞击在地面砰砰作响。

“以后姑娘你需要什么,尽管告诉老头子,老头子舍了这条命,也得帮姑娘把事办的干干净净。”

这一副模样俨然像死士一般,对席菱歌忠心耿耿。

席菱歌摸了摸下巴,略微一思索。

“我还真有一事需要你帮忙。”

准确来说,需要长街的众人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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