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亲生女儿，是神秘的XY教授
柳明玉现在也有这样的利益。
她不会轻易认输的。
柳明玉期待地看着宴长夜。
宴长夜：“我自然想知道。来人，审。”
他从来不会在这种时候讲什么女人男人，既然是奸细，就要一样的待遇。
士兵应声道是，打开牢房门，把柳明玉拖出来。
柳明玉不敢置信，“不，我是真心想跟你合作。大帅，我能为你所用，我真的不比柳希音差，你看看我……”
柳明玉被带到审讯室，声音逐渐尖细。
朱静书崴着小脚扑过来，想要救她，“阿玉！”
宴长夜站在门口，冷眼看着朱静书，“柳二夫人，还是该叫你藤田小姐？”
宴长夜在追查柳有松的时候，就查过了他身边所有人。
朱静书是前翰林的女儿，按理说不会嫁给平庸无能的柳有松。
但朱静书是从北城嫁过来的，还带来了丰厚的嫁妆。
柳有松从那之后就跟日本人逐渐联系上了。
顺着这条线路查，很快就查出前朱翰林跟日本人也早有往来，甚至在大清未亡时，有一批大臣就转向亲日。
朱翰林从小就让朱静书认了藤田先生做义父，并有个日本名字，藤田静书。
藤田静书在日本长大，朱翰林却宣称女儿要效仿古礼，成亲前不能见外，所以从来没让她对外露面。
所以柳家二房从一开始就是日本人瞄定的妻子，藤田静书是拉他们下水的人。
柳有松在柳家老宅要保护的人也是藤田静书。
贺明带回来的人，每一个在描述白曼曼死亡前后的事时，都说柳有松劫持白曼曼，是为了让藤田静书和柳明玉先跑。
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夫妻情深。
藤田静书双手叠腹，抬头望着他，“你早晚会死在日本皇军的刺刀下。”
宴长夜：“我等着。”
他让人把藤田静书单独关押。
这次他要就看还有没有人会炸监牢救人。
柳希音在柳有成房间守了一夜，天将亮的时候，柳有成才幽幽转醒。
柳有成转过头，看到柳希音坐在桌前，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她还穿着昨夜的衣服，头发上没有戴首饰，只是简单地绾起来。
她还很年轻，却已经声名赫赫。
柳有成在猜出她的身份时，是无比骄傲的。
他的女儿，亲生女儿，是神秘的XY教授。
是研究出神药、推动医学进步的，世界上最闪耀的明珠。
可柳有成也难过。
难过这么优秀的女儿，不是他亲手养育出来的。
柳家注定亏欠她。
现在，又横亘了人命。
柳有成从床上下来，脚刚落地，柳希音就醒过来，“阿爸，您醒了？”
柳有成点头，“黎明天冷，你赶紧回房睡，阿爸现在回柳家，你不用担心。”
柳希音站起来，去扶他，“我让人送您。”
“好。”柳有成嗓音含糊。
柳希音给他拿来外衣，伺候他穿上，又让人备车。
柳有成看着她，视线渐渐模糊，“阿音。”
“嗯。”柳希音应了一声。
“阿爸以后不在身边，你也一定能过得很好，对吗？”
柳有成问这句话的时候，心里已经有答案。
柳希音在没有他的时候，都能成为XY教授，身边有东宝阁的老板大哥，西月药社代理人的二哥。
柳家一家，一直是她的拖累。
柳希音的手停了一下，最后还是很平静地给他系好扣子，“阿爸放心，我能照顾好自己。”
柳有成：“好。”
他缓缓向门外走去。
“阿爸没当好柳家的家长，也没当好父亲、丈夫、兄长，你二叔和她成了日本人的走狗，死了那么多人，阿爸这个军需处处长，不能再当下去了。”
“等葬礼办完，阿爸就带你哥哥们回祖籍，你要是想我们了，就去看看。”
“要是不方便……就算了。”
柳希音目送他脚步蹒跚地上车，嗓子里发出声音，“好。”
柳有成坐进车里，冲她笑着挥手。
柳希音也给他挥着手。
这点父女缘分本来就浅，现在这样挺好。
柳希音送走柳有成，站在门口，看着天边启明星高悬。
是啊，死了那么多人，怎么能当没事发生呢？
柳希音的神色冷然，回身继续去了实验室。
她一定会让日本人血债血偿。
……
宴长夜还是给了柳家体面，让白曼曼以日本人伏击而死的名义发丧。
消息不胫而走，日本人利用柳家二房占据半个扬城又被夺回来的消息紧随其后。
日本人竟然已经渗入到了扬城。
这已经是安江以南了啊。
北边的军阀都在做什么，北城政府在做什么，竟然让敌人深入夏国这么远。
柳有松被口诛笔伐，柳家也不免被牵扯。
柳希音是大帅夫人，XY教授的身份又刚曝光，但也不免被提到几句。
日本人意图收买柳家人刺杀XY教授，阻止夏国强大，幸亏被大帅提前发觉，夫人才幸免于难。
但大帅因此受伤，才震怒，彻查柳家，牵扯出扬城的事。
不少人怀疑扬城被控制，有柳有成的手笔。
否则儿子妻子都在扬城，柳有成怎么可能一点风声都没收到？肯定是同伙。
当初牢房被炸，其他犯人被炸死，只有柳家二房一家逃跑，还逃到了扬城，就可见一斑。
这些有时政家评断，有文人墨客推敲，还有市井百姓谈论。
柳家辩无可辩。
谁都不能把柳家夫人和儿子也成为日本人走狗说出来，更不能说他们害死了自家士兵，惹人唾骂。
宴长夜接到了柳有成和柳明章还有在前线的柳明觉的辞呈。
他批了柳有成和柳明章的，柳明觉的却驳了回去。
柳明觉是军人，一直在前线抗敌，一年回不来几次。
宴长夜不至于因为这件事赶尽杀绝。
他也需要这样一位将领。
柳希音说：“他愿意留下吗？”
宴长夜把她抱在怀里，拍着她的背，“如果有抱负的话，就会留下。”
柳家是毁在日本人手里，柳明觉要是有血性，就该在战场上找回场子。
要是为了白曼曼和柳明来的死就彻底退缩了，那不用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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