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合作共赢
“你的算法，需要一个足够强大的视觉系统来支撑，否则就只是一堆躺在电脑里的代码。而灼愿，就是能让你的代码活过来的那个系统。”
“我们或许没有远程那么雄厚的资本，但我们有最懂你，也最匹配你的技术。我们追求的不是垄断，而是创造。这一点，我想作为一个技术人员，温先生应该比我更明白。”
她没有看梁京延一眼，全程的注意力都在温景身上。
当她说完最后一个字，整个包厢都安静了下来。
梁京延端着茶杯的手停在半空，一动不动。
徐思烨的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欣赏。
温景扶着眼镜，仔細地翻阅着商虞带来的文件，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
过了许久，他才合上文件，抬起头。
他的视线在梁京延和商虞之间来回扫了扫，最后，落在了梁京延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忽然笑了。
那笑容，带着几分了然和促狭。
“梁总，商小姐，我冒昧问一句。”
“你们俩……认识？”
温景那句问出口，包厢里那根紧绷的弦，似乎又被拉紧了几分。
空气安静得能听见窗外竹叶被风吹动的沙沙声。
徐思烨靠在椅背上，嘴角噙着一抹看好戏的笑，视线在商虞和梁京延之间来回打转。
商虞下意识地看向梁京延。
他坐在那，周身的气压很低，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淡淡地扫了她一眼，便移开了。
“不熟。”
两个字，从他嘴里吐出来，又冷又硬，像是淬了冰。
商虞的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不轻不重地刺了一下，她垂下眼，跟着扯了扯嘴角。
“梁总是海城的大人物，我只是灼愿的一个小副总，怎么有机会认识。”
这话说得客气又疏离，听不出半点破绽。
温景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了然。他没再追问，手指在桌上那份灼愿的计划书上轻轻敲了敲。
“商小姐的方案，确实很吸引人。”他沉吟片刻，话锋一转，“技术上的契合度，我很动心。但是……”
他看向梁京延，“一个初创项目，最需要的是稳定。钱，渠道，生产线，这些都是命脉。梁总给出的条件，更现实，也更稳妥。”
这话的意思很明显了。
徐思烨脸上的笑意淡了些。
商虞放在身侧的手，指尖微微蜷缩。
她输了。
意料之中，却还是不甘心。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大局已定的时候，一直沉默的梁京延，却忽然开了口。
“这个项目，远程退出了。”
温景愣住了，“梁总，你这是……”
徐思烨也坐直了身体，一脸的难以置信。
梁京延站起身，理了理自己那没有一丝褶皱的袖口，姿态从容得仿佛只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公司内部战略调整。”他随便找了个借口，甚至懒得多做解释，“祝你们，合作愉快。”
说完，他看都没再看任何人一眼，转身就朝门口走去。
整个过程，干脆利落得让人反应不过来。
“抱歉，失陪一下。”
商虞丢下这句话，也顾不上徐思烨和温景是什么反应，转身就追了出去。
她踩着高跟鞋，快步穿过那条长长的回廊，终于在茶馆的停车场，拦住了正要拉开车门的梁京延。
“梁京延！你到底想干什么？”
夜风吹起她的长发，也吹得她声音发抖。
梁京延的动作停住，他侧过头，昏暗的光线在他脸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
“字面意思。”
“耍我？还是耍徐思烨？”商虞往前走了一步，逼视着他，“这么大的项目，你说放弃就放弃？你把我们当猴耍吗？”
梁京延终于转过身，正对着她。
他比她高出一个头，那股压迫感扑面而来。
“就当是，送你的礼物。”
他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弧度，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傻子。
“礼物？”
商虞气得笑出了声，眼眶却有点发热。
“梁总的礼物还真是别致。先是羞辱，再是施舍？你是不是觉得看我像个小丑一样被你玩弄于股掌之间，特别有意思？”
一个念头，毫无征兆地窜进脑海。
她脸上的讥诮僵住了。
“沈昭的事，是不是你做的？”她盯着他，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变化，“那个视频，还有后来保护她的人……是你安排的，对不对？”
梁京延看着她，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情绪晦暗不明。
他沉默了片刻，然后嗤笑一声。
“我没那么闲。”
说完，他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黑色的宾利很快发动，汇入车流，消失在夜色里。
商虞一个人站在原地，晚风吹得她浑身发冷。
她没那么闲。
是啊，他怎么会为了她去做那些事。
他只是看她可怜，随手扔了块骨头而已。
商虞，你真是个傻子。
她自嘲地笑了笑，转身往回走。
徐思烨正靠在门口等她，看到她回来，吹了声口哨，“搞定了？我说你俩关系不一般吧，一份大礼说送就送。”
商虞没力气跟他斗嘴，只觉得疲惫。
“送我回去。”
……
与此同时，商家大宅。
书房里，烟雾缭绕。
商正恒把一份文件摔在桌上，脸色铁青。
“跟林家那边的几个合作都停了，今天开盘，公司的股价又跌了两个点！董事会那帮老东西，电话都快打爆了！”
商少聿站在书桌前，安静地听着，一言不发。
商正恒发泄了一通，火气总算降下来些。他看着眼前这个愈发沉稳的儿子，语气软了下来。
“少聿，林家的婚事黄了，对集团影响不小。”
商正恒把手里的雪茄摁灭在烟灰缸里，又续上一根。
“现在这个节骨眼，必须尽快找个新的合作伙伴，稳住局面。”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语气像是随意提起。
“城南李家的那个女儿，你李伯伯前两天还跟我提过，刚从沃顿商学院毕业回来，人很聪明。”
商正恒吐出一口烟圈，把一份资料推到商少聿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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