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书屋 > 春望山楹 > 第441章 盐场出事

第441章 盐场出事


但孙程英的反应很快。

见马车角落堆着几个空锦盒,她立马取出一个最漂亮的,从自己身上取出一枚玉佩放入锦盒中。

孙程英将这锦盒拿出马车,恭恭敬敬的捧给了云菅。

云菅转身递给李静怡,笑道:“今日大姐来的匆忙,下次专程给你补一份。对了,你也不要总是窝在府中不出门,我有空会来寻你玩的。”

李静怡接过锦盒,点点头,又对云菅福身道了谢。

杨文焕见两人总算是寒暄结束,下意识直起了身子。

云菅看他一眼,转过身朝着孙程英抬手。孙程英会意,恭恭敬敬的扶着她上了马车。

杨文焕顿了下,也默默朝李静怡伸出手。

李静怡却很不习惯和他亲密相处,有些僵硬的推了一下杨文焕,察觉杨文焕姿态强硬,才强忍住没再挣开。

云菅的马车也没走,就这么一直看着杨文焕和李静怡“携手”回到杨家马车前。

然后,杨文焕不情不愿的,动作极其生涩的扶着李静怡上了马车。

许是杨家的仆从们也鲜少见到这一幕,神色中都带着几分讶异。但杨文焕却很稳得住,扶着李静怡上车后,转头还朝着云菅这边,遥遥行了一礼。

方方面面都周全到了。

云菅嗤笑一声,叫人放下了帘子。

她对孙程英道:“这矮冬瓜倒是能屈能伸,像个能做大事的人。就是眼光不好,竟瞧上了端王。”

孙程英:“……”

是,眼光好的话,就该瞧上自家公主才对。

云菅瞥一眼孙程英,看出了她眼神中的意思,笑着砸了对方一拳。

……

是夜,云菅抱着被子酣睡。

门外突然传来极轻的脚步声,她猛地睁开眼,刚要喊曲静伶,就听外面传来了细微的打斗声。

一道熟悉的男声响起:“是我。”

曲静伶停了手,云菅的神经也微松。她翻个身,无语道:“让他进来。”

屋门被推开,云菅偏头看向黑暗中逐渐靠近自己的人影。

她朝里面挪了挪,让开位置道:“不是出京了?怎么又回来了?”

人影凑近,先俯身下来在云菅面颊上落了一个吻,然后露出那张勾人的面容。

谢绥脱下外衫,在云菅身旁躺下,把人勾到自己怀里后才说:“这一走至少便有半个月,实在舍不得你,便把柳承派去了。他做事你放心,必能寻到叫你合心意的猛兽。”

“柳司使我自然是放心的,不过你……”云菅眼神里满是怀疑,可不相信谢绥真的是为了自己才留下来。

哪怕谢绥表现的再痴缠,可能坐上指挥使位置的人,当真就满脑子情情爱爱吗?

谢绥无奈于云菅的敏锐,他抱紧云菅,压低了声音:“确有要事……”话却没说完,明晃晃的卖了个关子。

见云菅看过来,谢绥将手伸进被窝,然后眼看着云菅变了脸色。

“你能不能歇几日……”虽这么说着,她倒也没拒绝,还趁势搂住了谢绥的腰身。

两人就这样滚在了一起。

黑灯瞎火的,双方面容只能看个朦胧,倒放大了其他的感官。

谢绥这次极尽耐心,云菅的感受也比以往更好。

事毕,她满足的靠在谢绥怀里打了个呵欠,然后打趣道:“你是出城寻猛兽去了,还是自己学本事去了?”

谢绥听出了她语气中的愉悦,轻笑了一声:“殿下喜欢?”

云菅当然喜欢,但她嘴上不会承认。

她斜眼看谢绥:“这就骄傲了?谢指挥使,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呢!”

谢绥:“……”

这话怎么听着怪怪的,难道殿下还找了别人不成?

云菅却没心思再聊这个,她问谢绥:“你回来是因为什么事?”

谢绥神色也正经许多:“皇城司接到一桩有关河东盐场的案子。”

“河东盐场?”云菅来了兴趣,她坐起来道,“我记得河东盐运使叫吕蒙吧?正好与萧家有姻亲那位。”

谢绥点了头:“正是他。”

“那案子也是关于他的?”

“这个案子……说来有些复杂,被告的人不是吕蒙,而是盐运司的盐场督办张正。”

谢绥言简意赅的描述了下案子名目。

有人告发张正玩忽职守,在暴雨夜时没有及时清理仓库排水,导致库盐近十万斤的精盐被损毁。这个损失对于负责盐场的各位官吏来说很大,他们不敢担责,便向上告发给了吕蒙。

吕蒙极其重视此事,立刻叫人去彻查。

谁知查来查去,却发现那十万斤盐的损失并非来自暴雨,而是因张正中饱私囊。

张正副手交代,张正曾与私盐贩子往来亲密,那十万斤盐都被他通过私盐贩子转入了黑市贩卖。

随后,吕蒙根据副手所提供的线索,果然在张正家里搜到了与私盐贩子的往来书信。其中有一名私盐贩子胆子太小,因为害怕,畏罪自杀,但留了遗书指认张正是幕后主使。

而张正被捕入狱后,担心会牵连家人,也已经畏罪自杀。

为此,这个案子的前因后果,也算是完全清楚。

盐场损失不算小,吕蒙要上报朝中结了这个案子。他作为盐运使,自然要受一部分责罚。但盐场每年都会有些免不了的亏损,虽然可能会被罚俸,但也不会伤筋动骨。

事情基本就这样结束了。

但……

云菅纳闷道:“牵扯到十万斤盐呢,万两银子的案子,竟然查得这么快?人证物证居然这么快都齐全了?张正竟也就这么死了?”

谢绥就知道云菅能明白其中蹊跷,他点了头说:“就是因为这案子收的处处完美,所以才显得不正常。状告张正的人,是张正的妻子。她告张正背信弃义,抛妻弃子。”

云菅眨巴眼:“真告假告?”

谢绥笑了一声:“张正与其发妻乃是青梅竹马,感情甚笃。事发没多久,张正就在牢中死去。他妻子柳氏本是去喊冤的,后来不知听到了什么风声,就也转头状告张正了。”

“但吕蒙说这是他们夫妻之间的事儿,不打算管,柳氏便与皇城司使搭上了线。”

皇城司是皇帝的耳目,除了监管在京的朝臣皇亲外,自然也要暗访民间百事。

也是河东那处的司使反应敏锐,察觉不对,率先寻到了柳氏跟前。

不然这件事,谢绥恐怕也难以知晓。

“那司使已经去过张正家里了,按理说,在盐场任职的官员,哪怕不能富得流油,家中也不算拮据。但张正家里,却是连洒扫的奴婢都没有,老母和妻儿都过得比较贫寒。包括张正自己,除去上值办差,平日里穿衣服都是带补丁的。”

“而且司使暗访过左邻右舍,都说张正是个刚正不阿又清廉的好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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