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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5章 考了一辈子的老学子


云清一出了黄金书屋慢悠悠的往万樽楼走。

系统冒了出来:【刚才你们争论的太激烈了,瓜瓜都听呆了。】

云清一乐了。

【哈哈哈哈哈,有些事情该争的就要争,不争永远都不会有。】

世上许多东西都是争来的。

系统接着说道:【方才在黄金书屋中,那位固执的老学子,名叫陈光问。

光问二字,是其身为乡村塾师的父亲,在他出生那日,于简陋的学舍中对着破旧典籍所起,寓意光耀门楣,学问通达。

这名字,承载了一个寒门家庭最沉重也最殷切的期望。

陈光问自启蒙起,便展现了异于常人的刻苦。

他坚信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将科举视为人生唯一的出路。

青灯黄卷,成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伴侣。

年轻时,他也曾才思敏捷,下笔有神,是乡里公认有望中试的才俊。

然而,命运似乎与他开了一个漫长的玩笑。

自十八岁首次踏入县试考场,至今已整整三十八年。

这三十八载春秋,他目睹了无数同年后辈金榜题名鲜衣怒马,而他自己,却一次次地名落孙山,从意气风发的青年,熬成了两鬓斑白脊背微驼的老者。

他几乎将一生都耗在了那条狭窄的科举之路上。

家道早已因他常年读书,不管不问而中落,妻子在长年的清贫与等待中郁郁而终,儿女与他疏远。

他变卖了祖产,如今只能在京城南郊租住一间陋室,靠着给书局抄写文书和同乡偶尔的接济勉强度日,微薄的收入,大半又换成了笔墨纸砚和最新的时文集注。

多年的失败,并未磨灭他的执念,反而将他性格中原本的执拗,催化成了一种近乎偏执的顽固。

他将自己的不顺,归咎于时运不济,考官无眼,甚至是文风的不古。

他死死抱住那些被他奉为圭臬(niè)的圣贤之言和考场规矩,将其视为不容置疑的铁律,因为这几乎是他维系一生信念和尊严的最后堡垒。

任何试图挑战这些规矩的新事物,在他看来都是离经叛道,是对他毕生追求的否定。

因此,当他听到女子监考这等闻所未闻的消息时,内心的震惊与愤怒可想而知。

那不仅颠覆了他的认知,更像是对他坚守了一生的世界的巨大冲击。

他本能地激烈反对,引经据典,并非全为刁难,更深层的原因,就是想拼命维护那个他赖以生存看似稳固的秩序。

只是,时代悄然变迁的洪流,以及年轻一代截然不同的观念,已非他所能理解与抗衡。】

云清一听完,叹了一口气

【固步自封,犹如井底之蛙,跳出舒适圈,才能看到广阔的天空。】

【说白了就是死脑筋,考不上便换条路走,非要钻牛角尖,家中妻子独自生儿育女,操持里外很辛苦,他既已成家,偏把责任心抛在脑后,如今落到这步田地,说到底还是自找的。】

云清一吃完这个瓜就到了万樽楼,回了雅间。

推开门,只见姜晚宁正坐在窗边,脸颊上还带着未散尽的红晕,而七皇子萧瑾澜则站在一旁,神色复杂,更有几分不易察觉的尴尬和柔和。

见云清一进来,萧瑾澜像是找到了一个打破僵局的契机。

他轻咳一声,目光先落在云清一身上,语气颇为郑重,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感激。

“云姑娘,今日,多谢了。”

不是小云大人,而是云姑娘,姜晚宁的闺中密友。

这声谢,谢的是她方才在包厢内恰到好处的解围,也是谢她此刻来接姜晚宁。

云清一立刻明了,回了一句。

“殿下言重了,分内之事。”

送闺蜜回家本就是她分内之事。

萧瑾澜点了点头,随即转向姜晚宁,声音不自觉地放低了些,带着一种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温和。

“你先随云小姐回去吧。”

他顿了顿,补充道。

“我稍后再走。”

姜晚宁抬眸看了他一眼,眼中情绪流转,有羞涩,有担忧,也有一丝了然。

她轻轻“嗯”了一声,站起身,走到云清一身边。

云清一自然地挽住姜晚宁的手臂,对萧瑾澜颔首示意,便带着闺蜜转身离开了雅间。

门轻轻合上,隔绝了外面的喧嚣,也暂时隔绝了雅室内那道追随的目光。

萧瑾澜独自站在原地,听着她们离去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直至消失。

他并未立刻离开,而是走到窗边,隐在帘后,默默看着云清一和姜晚宁上了马车。

马车缓缓启动,汇入车流之中。

他又在原地站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确保她们的车驾已经远去,不会因与自己同行而惹来任何不必要的闲话。

这才整理了一下衣袍,转身,并未走向正门,而是悄无声息地从万樽楼更为隐蔽的后门离开,坐上马车,朝着皇宫的方向驶去。

夜色中的皇宫御书房,灯火通明。

兴元帝刚批完一摞奏章,正揉着发酸的手腕,许公公适时递上一杯温茶。

“陛下,歇歇眼睛。”许公公声音温和。

兴元帝接过茶,喝了一口,忽然像是想起什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差点呛到。

他摆摆手,对一脸关切的许公公道:“无妨无妨,朕是想起件趣事。许宗佑,你可知道今儿个黄金书屋那边,上演了一出好戏?”

今日的册子是兴元帝自己看的。

字太多,就没让许宗佑念。

许公公立刻露出愿闻其详的表情。

“老奴消息闭塞,陛下快给老奴讲讲,让老奴也乐呵乐呵。”

兴元帝放下茶盏,绘声绘色地学起来,“就那个小云大人要监考的传闻,嘿,可炸了锅了!有个考了一辈子都没中的老学究,叫陈……陈什么来着?对,陈光问,在那儿捶胸顿足,说什么牝鸡司晨,国之将倾啊!唾沫星子都快把房梁喷湿了!”

兴元帝:果然讲八卦传闻啥的最快乐了!难怪天音和神谕爱卿天天讲。

许公公配合地露出惊诧表情。

“哎呦喂,这话可太重了!这不是指着和尚骂秃子吗?”

“谁说不是呢!”兴元帝乐得更欢了,“你猜怎么着?褚家那小子先跳出来,文绉绉地跟他讲了一通变则通的大道理。还有一位学子,直接一句阻碍贤路才是损国本,差点没把那老陈头噎死!”

他拍着大腿,笑得前仰后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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