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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揭露贪婪村民支持


泥墙土院的堂屋里,煤油灯芯“噼啪”爆了个火星,将苏婉儿的影子投在斑驳的土墙上。

她望着村长身后挤进来的七八个村民——王伯攥着旱烟杆,李婶怀里还抱着没哄睡的小孙子,连总在村头晒太阳的张爷爷都柱着拐棍来了——心里那根弦终于松了半分。

“村长,您来得正好!”她向前半步,声音清亮得像山涧泉水,“我叔婶说强哥想跟着学鬼地开发呢。”

“学开发?”王伯的旱烟杆在门槛上磕得咚咚响,“上月我见强子蹲在镇东头赌坊门口啃锅盔,怎么这会子转性了?”

李婶低头拍着怀里的娃,嘴角撇得能挂油瓶:“可不是,上个月我家二柱去镇上卖鸡蛋,还瞧着强子跟周大少的狗腿子勾肩搭背——”

“当、当然是想帮衬侄女!”婶婶的脸涨得像刚蒸熟的红芋,伸手去拉苏强的胳膊,“强子打小最疼婉儿,是不是?”

苏强的汗顺着下巴滴在粗布短衫上,染出个深灰色的圆斑。

他被拽得踉跄两步,喉结动了动:“姑、姑……”

“强哥有心是好事。”苏婉儿突然笑了,指尖轻轻叩了叩身后的木柜,“不过鬼地开发不是过家家,得先明白这地是怎么从烂泥滩变成能长稻子的。婶子,您说对吧?”

婶婶的指甲掐进掌心,勉强扯出个笑:“那是自然,婉儿你说。”

苏婉儿转身时,袖角扫过木柜上的陶瓮——那是她用第一茬萝卜腌的酸水,现在还泛着清冽的酸香。

她望着窗外被月光照亮的后山,声音突然轻了:“三个月前,那片地还是白花花的盐碱滩,踩上去硌得脚疼。我拿木铲挖开表层土,下面全是板结的硬块,抓一把能搓出盐粒。”

“我翻了二十本农书,在院子里堆了七八个土坑做实验——”

她掀起裤脚,露出小腿上淡粉色的疤痕,“这道疤是去年暴雨夜,我去地里堵缺口,被碎砖划的。那夜雨大得睁不开眼,我跟我爹在泥里爬了半宿,就为保住刚播下的稻种。”

李婶的眼眶红了,伸手抹了把脸:“我就说怎么那几夜总见你们家灯亮到后半夜……”

“上个月闹虫灾,我跟我娘蹲在地里捉虫,从日出到月上柳梢,手都泡在药水里褪了皮。”

苏婉儿掀开桌上的蓝布,露出底下一摞账本,“这些是每天的开支:买豆饼肥的钱、请邻村老农来教翻土的工钱、买防虫药粉的银钱——”

她翻开第一本,墨迹已经有些晕染,“您瞧,三月初五,买了三车草木灰,一两八钱银子;三月十七,请张老爹来教压绿肥,给了两升米;四月初九,虫灾时买的烟梗,三钱银子……”

村长凑过去,眯着眼睛看账本上密密麻麻的小字:“这底下记的收成呢?”

“头茬萝卜卖了五两银子,全分发给帮忙的村民了。”苏婉儿翻到最后一页,指腹抚过被补丁盖住的破洞,“二茬稻子还没熟,但按现在的长势,亩产至少能有三百斤——比村西头的好地还多五十斤。”

“好啊!”王伯一拍大腿,旱烟杆差点戳到房梁,“难怪周大少最近总派狗腿子在村头晃,合着是眼馋咱们的地!”

“可有人没出半分力,倒想摘现成的桃子。”李婶斜睨着叔婶,怀里的娃被惊得“哇”地哭起来,她也不哄,“我记得上个月挖排水沟时,苏老大去求你们借把铁锨,您老说‘庄稼人的活计,少来烦我’?”

婶婶的脸白得像墙皮,手指绞着衣角直打颤:“那、那是我记错了……”

“去年冬月里,我家揭不开锅,找您借两升米。”苏婉儿突然转向叔叔,“您说‘救急不救穷’,可转头就把米借给了镇东头的赌坊老板,收三分利。”

叔叔的脖子根瞬间红了,结结巴巴道:“那、那是你娘不会持家——”

“前儿我娘去河边洗野菜,您家强哥把牛赶到我家菜地里,踩烂了半畦莴笋。”

苏婉儿的声音陡然冷下来,“我娘找您理论,您说‘牛又不长眼,怪得着谁’?”

“放屁!”张爷爷的拐棍重重敲在地上,“我就在河边晒渔网,亲眼瞧着强子拿树枝赶牛往菜地里跑!”

堂屋里炸开一片议论声。

李婶把娃塞给旁边的妇人,撸起袖子:“我早说这家人不是善茬,去年我家二柱娶媳妇借他五吊钱,到现在还没还!”

“还有前年发洪水,您家囤了两担米不肯卖,非等涨到三倍价才肯开仓——”

“够了!”婶婶突然尖叫一声,脸上的肉抖得像筛糠,“我们不过是想帮侄女,你们怎么都跟疯了似的!”

“帮?”苏婉儿抓起账本,“帮的话,这三百多个日夜,您踏过鬼地的门槛吗?帮的话,虫灾时您送过一把艾草吗?帮的话,我爹累得吐了血,您端过一碗热汤吗?”

她的声音里带着颤,眼眶却干干的:“我苏婉儿不是忘恩负义的人,可这地是青山坳的地,是咱们全村人用汗珠子泡出来的地——谁想不劳而获,门儿都没有!”

“说得好!”村长用力拍了下桌子,震得煤油灯直晃,“我看这样,明天开村民大会,立个字据,鬼地的开发由婉儿牵头,收益按出力多少分配。谁要是没出力还想分钱……”

他扫了眼叔婶,“别怪我这把老骨头不客气!”

“对!听村长的!”

“婉儿家的辛苦我们都看在眼里!”

“谁要使坏,我们跟他拼命!”

七嘴八舌的应和声里,叔婶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婶婶突然拽起苏强的胳膊往外拖:“走!咱们不稀罕!”

苏强被扯得踉跄,临出门时撞翻了条长凳,“哐当”一声响。

叔叔恶狠狠瞪了苏婉儿一眼,甩袖跟了出去。

“爹,娘。”苏婉儿转身,这才发现父母不知何时站在堂屋门口。

苏父的手攥着门框,指节发白;苏母抹着眼泪,手里还攥着半块没纳完的鞋底。

“婉儿……”苏母声音哽咽,“你受委屈了。”

“不委屈。”苏婉儿走过去,把父母的手叠在一起,“往后咱们全家,还有全村人,都要一条心。”

月光爬上后山时,叔婶的身影出现在村东头的破庙前。

婶婶踹了脚供桌,供桌上的香炉“当啷”落地:“好个苏婉儿,敢在全村人面前打我们的脸!”

“娘,要不咱们……”苏强缩着脖子,“要不就算了?”

“算了?”叔叔抄起根断香,在手里折成两截,“那地要是真成了,一年能赚几百两银子!周大少都说了,只要咱们能把地弄到手,他出银子跟咱们合伙——”

“对!”婶婶的眼睛突然亮了,“周大少不是一直想吞了青山坳的地吗?咱们把苏婉儿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捅出去……就说她跟那个外乡商人不清不楚,说她偷偷往镇上报地亩数……”

苏强的喉结动了动:“可、可周大少的人上个月还来砸过咱们家窗户……”

“蠢货!”婶婶啐了一口,“跟狼合伙才能吃到肉!明儿你就去镇上,找周大少的管家——”

她压低声音,“就说咱们有办法让苏婉儿的地,变成一片废土……”

山风卷着几片枯叶刮进破庙,供桌上的蜡烛忽明忽暗,将三人的影子拉得老长,像张牙舞爪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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